笑傲天下之我主浮沉 第2卷 特別演出
    這一覺睡的很安穩,直到次日午時,香玉過來把屋門拍的啪啪響。歌笑才不情不願的從香夢中睜開眼,一肚子起床氣:「吵死了,何事?」

    「老闆開門。」

    歌笑揉著惺忪的睡眼,歪著腦袋,拉開門,「規矩,都忘了。」

    「老闆中午了,你昨晚出去打劫了?」

    「是啊,我採花去了。」

    香玉噗嗤笑了:「別逗了,威王的帖子,叫您午時過府,要遲了。」

    「遲了,不就是他等著麼。有什麼大不了。」

    「您啊,還是對他恭敬點,人家是當權王爺。還有,你院裡這個木頭樁子,是啥人,怎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還穿了一身黑,一看就知道,昨晚沒幹好事。」

    歌笑瞟了眼站在那裡的刺客,很自然的說:「我剛收的夥計,你帶他下去安排一下,先讓他在廚房待一段時間。」

    香玉瞭然的點點頭:「知道了,你快點,不要遲太久。」

    「囉嗦,婁震在哪裡,叫他過來。」

    昨晚那刺客,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歌笑,婁震的大名對於他們做刺客的人來說可是很響的,隨便就喚來了。可見自家主子那點本事,親自來也白搭。還不夠幫人提鞋的。慶幸自己聰明的選擇了留下。

    婁震進院的時候,就看見歌笑一身淡藍色錦袍,雲紋圖形若隱若現。玉帶橫腰,纖腰不盈尺。半束半披黑髮,襯得肌膚如雪般晶瑩。已是初夏,手持一把白玉扇,不動自風流。婁震兩眼賊亮:「你這是去禍害誰?」

    歌笑摟頭給他一扇子:「你才是禍害呢。」

    婁震無辜的捂著腦袋:「你不要總和我動手動腳,我會誤會的。」

    「誤會麼,好啊,我不怕誤會。」

    婁震直著嗓子叫起來:「你是不是女人?」

    「你看我是不是?」舉手又要打。

    婁震雙手上舉:「我投降,你別打我了。叫我來啥事?」

    「讓你做我的護花使者。」

    「嗯,好啊,去幹什麼。去誰家採花?」

    「呸,誰採花。叫你保護我。」

    「你,你需要保護嗎?」

    「你不知道麼,有身份的人出門,身邊少不了一兩個保鏢的。」

    「什麼護花使者,不就是保鏢麼,說的那麼好聽。」

    「你將來,哦,不是,現在要做記者,這些詞少不了要學習學習的。」

    「好好好,師父,你要去哪裡?」

    「陪我去趟威王府。」

    「好啊,不錯的去處。」

    「記住,這次就是一個鴻門宴,你要保我安全的。」

    「明白,明白,你還不放心我?」

    「難說,要是幽塵我一百個放心。」

    「別提幽塵那死傢伙,當上盟主就眼高於頂了,你見他關心過你麼?」

    「真正的朋友不是放在嘴上的。走啦,等等,你那穿的是什麼,換件漂亮的。」

    「不換,我不像你打扮的像只花蝴蝶,還是個假的。」

    「不服氣啊,快換,信不信我親自給你換。」

    「好啊,求之不得。」

    「來啊,在我衣櫥裡拿件碧色衫子。」

    香玉聞言立刻去了,眨眼功夫捧了件水碧色的長衫。歌笑立刻動手扒婁震的外衫。婁震嚇了一跳,「喂,你,你,真不是……」

    「閉嘴。」繼續動手脫他衣服。

    婁震無奈一把拿過來那件水碧色的長衫:「我服你了,我自己穿。」

    片刻,歌笑高興的看見婁震穿著體面地衣服站在了自己面前。她滿意的點點頭,一擺頭,示意走。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之三百,婁震臉上帶著輕浮的笑:「這就是你要的效果?」

    「對,算你聰明。我可是人們的偶像,出來一趟不容易。一定要大家好好欣賞。」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自戀的。」

    「你不服氣啊。」抬頭見前面來了一乘小轎,嘴角劃過一抹詭笑,快步迎上去,「鳳小姐,好久不見,這是去哪裡啊?」

    轎簾立刻撩開了,露出一張驚喜的臉,雙目含羞:「管公子,好巧,我正要去找你。」

    「是麼?那太巧了。幸虧在這裡遇上,不然小姐豈不是要走空。在下正要去威王府赴宴。」

    鳳如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樣啊,那……」

    「不妨,改日我請小姐喝杯茶。」

    鳳如夢的眼中再次閃動著喜色:「好啊,我等著公子。」

    「恭送小姐。」小轎抬起來,往回走,很遠了那轎窗還是開著的。

    婁震挑了挑眉:「那美人是誰?」

    歌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有想法?」

    「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類型。」

    「改日我給你做媒,可好?」

    婁震一聳肩:「算了吧,我看的出來那小妞眼裡只有你。」

    「你不是知道我是偽男嗎,絕對不會跟你搶的。」

    「我擔心那小妞不識真假,把心全放在你哪裡我沒機會。」說到這裡,婁震不免有些氣惱,「你說你這個禍害,沒事假扮什麼男人,扮男人就算了,還扮的那麼騷,禍害人家好姑娘。」

    歌笑仔細的打量著他的臉,噗嗤笑了:「你真喜歡上她了?老兄,算你有種。你放心我會讓她們死心的。」

    婁震警惕的看著她:「你又要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你緊張個啥。」回頭打了個響指,一人立刻閃了過來,歌笑壓低聲音,「告訴街上所有人,就說管宜琪,午時三刻在威王府門口,有特別表演,機不可失。」

    那人立刻不見了,不到一刻鐘,就聽著大街上人聲鼎沸,由遠而近嘈雜聲蓋過了所有的聲響。眨眼功夫,前後左右黑壓壓的人群襲湧而來。

    婁震差點沒有把眼珠子瞪掉下來,大張著嘴,半天才說出來:「想不到你的魅力這麼大。」

    歌笑得意的一仰脖子:「小瞧我了吧,快走,想在這當人家的踏板麼。」眼前一花,抬頭再看,歌笑已經在屋頂之上。婁震趕緊跟上去,他才不想被人擠在腳底下。低頭看周圍能看見的街上人如潮水,一股腦的向威王府湧去。

    歌笑淡淡的一笑看看天,「趕到王府大概差不多是承諾的時間。」說罷,身如飄葉在屋頂上飄動起來,經過一家樂器行時,順便下去拿了張琴,當然付錢了,儘管老闆不想要。

    當人們把威王府門圍的水洩不通時,歌笑飄然自屋頂落在王府門口的石獅子頭上,微微一笑,全場鴉雀無聲,「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在下今天特別高興,受威王邀請,特來赴宴。因為開心故突發靈感新作一曲,很想同大家一起分享。不知道,諸位可有興趣?」她那一身仙子般的氣質,讓所有人心動神搖,幾乎不需要大腦想,立刻回應,叫喊聲震耳欲聾。歌笑再次露齒一笑,絕代風華,震倒一片內心薄弱的人,她盤腿坐在獅子頭上,將琴橫放在腿上,指尖劃過琴弦,一曲《滄海一聲笑》從之下流出:「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 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 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濤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 竟若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啦…… …… ……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 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 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濤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 竟若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啦…… …… ……」

    一曲罷,起身,面對震撼中的人們淡然一笑,手一揚琴飛出去,落向人群中。一陣騷動,反應過來的人們撲上去瘋搶,結果搶到手的也只是琴的碎片,即使是碎片也都一臉喜色,緊緊的保護著,怕被別人搶走。婁震無比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這就是,就是……他找不到好詞形容,只有無語問蒼天。

    突然一人鼓掌道:「好,妙,好一個滄海一聲笑。每一次見管老闆都會給本王帶來意外之喜。」威王站在府門口,臉上掛著淺笑,眼中卻不見一絲波瀾。

    歌笑輕輕落在他的面前,一抱拳,「見過王爺,既然受王爺邀請,怎能不帶特別的禮物來。這個禮物王爺可喜歡。」

    「喜歡,更喜歡管老闆進我府中,為本王一人唱。」

    「我以為王爺喜歡與民同樂,所以……在下知錯。」

    威王目光一寒:「管老闆這是何意?」

    「在下沒有什麼意思啊。」抬眼看見高子昂,「原來高公子早就到了,失敬失敬。」

    高子昂冷哼一聲。

    威王不客氣的橫了一眼高子昂:「管老闆,裡面請。」

    「王爺請。」

    「你們之間的誤會,本王希望到此為止。」

    「我很想啊,不知道高大人會不會放過我呢?」

    高子昂一臉煞氣:「你,休要張狂。」

    「高大人的意思是不會輕易放過在下,是不是?」

    「你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王爺您看,這就是您的臣子,他好像並不打算放過我。」

    「本王知道你們之間可能有誤會,本王不希望,這個誤會無法解決。高子昂,本王說過什麼,你忘了?」

    「王爺,請相信臣,這個管宜琪絕對不是善輩。他的存在就是對人們生命的威脅。」

    歌笑看和他,笑的前仰後合:「高大人真是厲害,這麼快就給我定罪了。在下無比崇拜,您能告訴我,被你殺害的那些人,都是這麼定罪的麼?」

    威王有些頭大,默默的坐下,眼睛從二人的臉上掃過:「管老闆,坐,先喝杯酒。」

    歌笑謝了座,不再跟高子昂鬥嘴,示意婁震站在自己身邊。

    高子昂斜睨著歌笑,注意到她身邊的人,「管老闆不想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高手麼?」

    歌笑笑望著他:「我想你不想知道。」

    「你憑什麼以為我不想知道。」

    「你真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訴你。」歌笑故意頓了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衝霄閣,婁震。高大人不陌生吧?」

    高子昂的怒火在眼中燃燒,他看向婁震,婁震一副和我不相干的模樣。周圍很靜能聽得見高子昂粗重的呼吸聲。威王顯然知道這名字,他看了眼婁震,「婁閣主,久仰久仰,坐。」

    「謝王爺,在下今天是管老闆的跟班,沒有權利坐。」

    威王深深的打量著歌笑:「管老闆真是讓本王不得不佩服。」

    「王爺過獎,這全是朋友給我面子,樓閣主也是。」

    「如此說來,高統領說你家中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高手,看來不假。」

    「是又怎樣,難道尚雲有法律說不准人交朋友麼?」

    「朋友是白天交的,似乎不是晚上?」

    「有誰規定,朋友不可以晚上走動的?」歌笑斜靠在椅子上,手持茶杯,一身的風輕雲淡。

    「管老闆果然是高人,此時居然也可以如此灑脫。」

    「出來混沒有點本事,那還不如在家種紅薯。在下雖然沒權,可也不是沒人啊。」

    「本王知道你與神虎國國主交好,可這裡是尚雲。」

    「這個我很清楚啊。王爺不用一再的提醒。」

    「在我的國家,如果你威脅到我國的利益,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你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我自認沒有威脅到國家,這個國家不僅是您的,也是我的。我不會威脅自己的國家。王爺,您明白麼?我是個商人,當然也是半個江湖人,我有很多自己的朋友,他們是我的幫手。相信這一點王爺可以理解。如果王爺覺得我這些朋友威脅到了什麼,很抱歉,我無法阻止您的杞人憂天。」

    「本王只想防患於未然。」

    「王爺要囚禁我?」

    「最近十天,本王希望你在自己的酒樓內好好休養,不見任何人。」

    「逛街都不行?」

    「不行。」

    「好,然後呢?」

    「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這麼說,我可以走了?」

    「酒宴已經擺好,請用完午膳。」

    「謝王爺,看起來很好吃。」歌笑坐直身子,拿起筷子,正準備下手,一個侍衛打扮的人匆匆走到威王身邊,俯身低語:「蘭王府出事了。」

    威王臉色驟變:「何事?」

    「府裡的人是假的。」

    威王立刻站了起來,一臉殺氣:「管老闆,失陪。」抬腳就走。

    歌笑也站起來:「王爺有急事,在下告辭。」

    「不送。」

    「出府還是可以同行的。」歌笑跟在威王身後,看似一派輕鬆,實則心急如焚,假蘭王暴露了,怎麼辦,決不能因為這個讓一切白忙。「王爺這麼急,出了什麼事麼?」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對不起,您就當我無知。不過有些事情呢,應該不是您想的那麼複雜。」

    「管老闆,很喜歡多管閒事麼?」一記冷眼掃來,充滿殺氣。

    歌笑忽略他的煞氣,看向天空:「您別介意,我隨便說說。今天天氣真不錯。我應該再去買張琴。」

    威王怒氣沖沖的走了,歌笑慢慢走下府門口的台階,目光望向遠處。婁震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因為他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歌笑走過街角,就在婁震眼前突然消失。婁震茫然的站了一會,對自己的功夫狠狠批評了一下。

    蘭王府內,蘭王替身火被人團團圍住,近前的是刀手,屋頂上的是弓箭手。車輪戰已經讓他傷痕纍纍。

    歌笑高高的立在樓頂俯視著這一切,眼中的焦灼,心底的無奈,那是她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她不想失去他,他的生命同樣可貴。

    火突然抬頭看向她,眼神在這一刻相遇,她能看見他眼中的絕然。不,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衝他搖頭,不,留著你的性命,我會救你。火搖了搖頭,他已經負傷很重,如果被抓住,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他,作為死士,必要的時候應該毅然選擇死亡。他大吼一聲向刀陣中衝去。鮮血飛濺,數把刀砍在他身上,健碩的身軀緩緩倒下,重重砸在地上。狠狠的砸在歌笑的心上,死亡就在一眨眼,一條鮮活的生命轉瞬即逝。心痛,淚在眼中模糊了視線。轉過身,離開,帶著無盡的自責。我不該讓他們冒險,不用替身,難道我就沒有能力翻天。為什麼要步步小心?為什麼不能大氣的出手?為什麼要倉促的行事?我可以調齊大把的人手,直接衝上殿去,我可以帶著我的狗肉炸彈,武力翻天。為什麼要採取這種小心的措施?是因為還在意他是自己的哥哥麼?是因為還奢望他可以就此罷手麼?走回自己的臥房,不想理睬任何人,自己的錯,讓自己承擔吧。

    「主子,全城戒嚴搜捕蘭王,蘭王已經被定為叛逆。」

    歌笑沒有回答,她的頭深深的埋在雙手中,不讓自己的淚被人發現。

    「主子!」

    「計劃不變,找到火遺體,厚葬。」

    「是,主子,今晚……」

    「什麼都不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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