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中部 第五章 滴血為萌
    第七章  恐怖的男人

    凌萌下意識的回頭,天,無數的玻璃渣向自己飛了過來,這種狀況,她還沒有遇到過,她該怎麼辦?兩條腿不聽使喚地矗立著,她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眼見玻璃渣就要撞擊到自己的額頭,凌萌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本應該有的疼痛沒有傳來,只聽見耳邊出來仇遲桀等人的聲音:「暝哥!!!」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鮮紅的血液。凌萌驚慌地張大了嘴巴:「冷……冷諺暝,你沒事吧?」看著扎進冷諺暝手臂上的玻璃渣子,凌萌緊咬嘴唇,臉色頓時煞白,她心痛得沒法呼吸了,「仇遲桀,快點拿藥酒來。沒事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你他媽的白癡啊?你要不是我身邊的女人,我一刀砍死你!」冷諺暝猶如獅子吼般的吼聲頃刻間爆發。

    被嚇得停止手上動作的凌萌沒有了得意,也沒有了自豪。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麼會……怎麼會如此對待跟在身邊的女人?他說她是白癡,而且還是你他媽的白癡。呵,「好久違」的感覺不是麼?

    包紮好手臂,冷諺暝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老鬼:「老鬼,我女人不懂規矩是我沒教好,行了,廢話少說,談正事。」

    老鬼看到冷諺暝這張熟悉的臉龐上瞬間轉換出來的表情,心裡不免還是浮出一絲敬佩:「正事?行啊。德勝門的地盤三分之二歸我,否則,不會再是玻璃渣這麼簡單。」

    「三分之二而已,不用大動干戈。」冷諺暝摸著下嘴唇說道,「按照老規矩辦事如何?當年,你老子嗜血盟誓不會再踏進德勝門,但沒包括你在內。可惜,你跟你老子沒兩樣。猴子,擺陣。」

    猴子點點頭,「嘩啦啦」的擺出55只玻璃酒杯疊羅漢似的重疊擺放起來。一瓶法蘭地從上往下傾注著酒水,不多時,玻璃杯裡都裝上了酒水。「暝哥。」猴子從身後抽出一把瑞士軍刀遞給冷諺暝。

    冷諺暝接過刀子,站起身來,摸著刀刃,白晃晃的刀影映射在了臉龐上:「老鬼,今天我們也效仿一下你老子吧。」說著,伸出手腕,另一隻手拿著瑞士軍刀,毫不畏懼的從手腕上劃過,點點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最上邊的酒杯裡。

    凌萌被聖手等人看護著,但此時她看到殷紅的血液從他的手腕上滴下,心臟劇烈地跳動:「冷諺暝……你……不要命了?」雖然剛才他凶了她,但她心裡還是很擔心不是麼?「不要嗜血盟誓好不好?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非得以血才算是最後的決定麼?」

    「仇遲桀,你最好讓她給我閉嘴!男人的事情,需要她來廢話麼?!」冷諺暝完全變得很陌生,黑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可以六親不認的人,更何況是個跟他有一點點曖昧關係的女人呢。

    為什麼他要叫仇遲桀來管她?凌萌無言地望著看向自己的仇遲桀:「你要讓我閉嘴麼?怎麼閉嘴?」她很想知道,沒想過冷諺暝的態度會來個斗轉星移的360度變化,「你讓我看看啊。」

    「凌萌……」

    仇遲桀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用紗布纏住手腕的冷諺暝已經隨手拿起身邊的紅酒杯砸向了凌萌:「再囉嗦一句試試!滾!!!」

    「暝哥……」大蝦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冷諺暝那嗜血的眸子的時候又閉上了嘴巴。

    沒有躲閃,沒有害怕,只有嘲笑,任由酒杯砸向自己的腦袋。悶聲地撞擊,腦袋隨之傳來的昏沉感讓凌萌仍就沒有一點反應。無聲地看著他,是的,很陌生,很恐怖的男人,她大概錯了吧,而且錯得很離譜。機械性的轉過身體,緩緩地邁開步子,她沒有必要留在這裡被別人當作多餘的人來對待。眼眶裡噙滿淚水,在轉身之際,也肆無忌憚地留下,他,還會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嗎?

    老鬼看著這一切,臉上戲謔地裝出不滿:「嘖嘖,德勝門的冷老大也有打女人的時候啊?難得一見。不過,似乎過火了。」

    冷諺暝微瞇雙眼,將手裡的軍刀扔給老鬼:「別他媽的只顧調侃,女人我從來不憐惜。你今天敢進我德勝門的門,就別想輕而易舉的出去。」

    「爽快。」抬起手腕,老鬼毫不畏懼地割開了一條口子,血液也順著手腕點點滴落,好笑的看著血珠,「冷老弟,你覺得這血液好看不?」

    「相當好看。」冷諺暝順著口回答,「只是,好看的讓人很沒面子。」

    「哦?」老鬼心裡突然一緊,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是麼?」

    仇遲桀走到了兩人面前,看了一眼有著血水的酒杯,微微地吐了口氣。揣在口袋裡的手在此時拿了出來,淡笑掛於嘴角,忽的抓住了老鬼的手腕,一掰,翻轉過來,老鬼手腕上赫然出現一抹白色:「老鬼,這蛇雖然無毒,但是蛇很冷血的,藏在衣袖裡一定不是很舒服,你說對吧?」

    仇遲桀一直保持著淡笑,將那條還能繼續扭動身軀的小蛇扼住頭顱,從老鬼的衣袖裡取了出來。

    「哼,挺好玩的啊,老鬼?你還真不愧為老鬼啊。」冷諺暝抄著雙手說道。

    看到此情景,大蝦大蟹和眾位德勝門的兄弟不依了:「噢~~原來使詐啊?靠,虧你還在道上混,我看你是活膩了!!!」

    「媽的,玩兒人居然玩兒到暝哥頭上了,老子真想一刀砍死你!」

    「兄弟們,老鬼本來就老奸巨猾,還用想嗎,心動不如行動,一刀砍了算了!」

    「對,砍了!」

    「……」

    聲聲叫罵一浪壓過一浪,讓人聽了都不寒而慄。可是,老鬼身邊的小弟也不是吃素的:「你們幹什麼?要砍人啊,我們奉陪到底啊。來啊!」

    「都他媽的退下!」

    「都他媽的退下!」

    冷諺暝和老鬼同時呵斥身後的小弟,沒有兩邊老大的發話,還是沒有誰敢輕舉妄動的。

    冷諺暝喝著紅酒:「老鬼,你自己看著辦,別讓我動手。」

    老鬼揚揚右手,冷笑:「冷老弟,你覺得我有新鮮血液給你麼?」已經被截肢的右手臂根本就是機器,哪裡還可能有血液流動。

    「沒有新鮮的,舊的也行啊。左手雖然廢了,可是沒有截肢啊。如果左手不行,那你不是還有左腿和右腿麼?如果這兩條腿都還不行,那麼你身上總有一個地方可以挖個洞,流點血液出來吧?」仇遲桀突然湊近,不冷不熱的說道。要說狠男人,他仇遲桀不在話下,也算其中一個。光聽他這會兒跟老鬼說的話的語調就能聽出來他是多麼狠得角兒。

    「桀哥,你他媽的太有魅力了。」猴子抱拳稱好,「鬼哥,要不要小弟我親自動手啊?」

    「你們敢動手,我……」老鬼身邊的軍師剛開口,只覺得腳下一軟,整個身體都向下墜,雙腿齊齊跪在了地上。回頭,德勝門的打手捏著拳頭的怒視著,剛才就是眼前的男人給了他一腳,所以他跪下了,「你……鬼哥!」

    趁軍師被踹的瞬間,聖手手到擒來的一把將老鬼摁到酒桌上,帥氣的臉龐上沒有了陰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霸氣和戾氣,語調也變得邪惡:「不好意思,老鬼,暝哥需要你獻上一點點血液作為盟誓的證明,德勝門門規就是必須要人體血液來見證。」

    老鬼的小弟不服氣的叫囂起來:「你們……」

    話到半路戛然而止,猴子手上的軍刀可不是鬧著玩的。猴子看著軍刀架在老鬼脖子上發出的寒光,眉毛微挑做著痛苦表情:「嘔~~鬼哥,沒法子,你的小弟太不聰明了。」食指豎到唇邊,「噓——你們都別出聲,猴爺我的刀法不是很準的,我可不希望……」

    「猴子,學會尊重!」仇遲桀在一邊摸著指環的說道,「鬼哥還等著你給他開刀。」

    猴子咬了咬舌頭,繞到老鬼身後,抓起他的左手腕,刀刃一抹,鮮血從手腕上流了出來……

    凌萌在街上如行屍一般的走著,她心裡很亂,胃裡一陣陣翻騰:「唔~~」實在熬不住了,猛然間彎腰吐了起來。

    「嫂子……」一個小混混跟了過來,「沒事吧,要喝水不?」

    好不容易止住了噁心感,凌萌捂著胸口,斜看了他一眼:「嫂子?哼,叫的真好聽。」不用多問,也知道是冷諺暝示意他跟著的,「你不用跟了,我沒事。」

    「是麼?」小混混輕微地吐了口氣,看著走在前面毫無防備的凌萌,「要弄走一個女人真容易。」

    「你說什麼……」詫異聽到這句話,凌萌回轉頭來,不想那個小混混手裡突然多出了一條蒙汗藥巾,刺鼻的藥味兒讓凌萌很快沒有了意識……

    冷諺暝搖晃著裝著兩個人血液的酒杯:「血酒我們沒時間喝了吧?就沖老鬼你剛才那麼的不爽快,我德勝門的地盤你是拿不走了。」

    「好精明的男人,我老鬼在道上混了這麼幾十年,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除了上次栽了,其他時候都沒有閃失。」揚著右手假肢,心裡很不爽地看了一眼冷諺暝,「怎麼沒時間喝酒啊?血酒不喝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端起血酒杯,一仰而盡,抹淨嘴唇,老鬼繼續開口,「要怎樣你才能讓出德勝門的三分之二地盤?」

    「隨便嘍。」冷諺暝看似玩味,實際上也不是玩味。

    「隨便?」老鬼的軍師嘲諷的一笑,「只怕你暝哥玩不起啊。」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簡單的幾個字明顯的寫明了他們的高招,「暝哥,有機會玩嗎?」

    此時,冷諺暝的手機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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