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讓老闆重新弄個菜就去那麼久，是不是怕踩死路上的螞蟻啊？」冷諺暝的話狠狠的錐刺著凌萌的心田。
凌萌搖搖頭：「是我慢了些。」沒理由的軟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了他，還是怎麼了，話語相對先前，軟了許多。
仇遲桀將自己面前的碗筷擺放到另一張凳子面前，開口道：「別餓死了。我不想看到死鬼。」知道她早上沒吃東西，到市場上買東西也被擋了回來。冷諺暝的性格他太瞭解，不會直接讓他要折磨的人死的很快，而是慢慢的耍盡手段的折磨著對方，知道那個人被逼瘋為止。
凌萌看了一眼碗筷，搖頭：「謝謝，但是，我想，沒我的份兒吧。」
「既然想做餓死鬼，我不介意。」冷諺暝淡淡的說道，「站在一邊伺候著。」
仇遲桀沉沉的吐氣：「暝哥，能撤除對她的監視麼？」
舉著裝滿啤酒的酒杯，冷諺暝低下頭，看著冒著氣泡的酒水：「媽的，什麼牌子的啤酒啊？看了都不想喝。」隨手一潑，滿杯酒水倒在了凌萌的身上，「礙眼。」
凌萌沒有退縮，也沒有躲閃，只是原地不動的站著，沒有過多的言語來跟他辯論。看著冷諺暝對自己做的一切，她無聲的接受。
「她要是瘋了，我們的高利貸沒法要回來。最近的活路不好做。」仇遲桀不管冷諺暝會不會回答他，仍然繼續著自己的話，「那麼多兄弟要張嘴吃飯，如果硬著來，可能條子會查的很嚴，診斷時間，聽說條子盯梢很緊。」
夾了菜，放進口裡：「菜也是越來越難吃了。」
「留著她，至少可以給我們掙點錢，雖然她沒有那麼好的容顏，但是呢，至少她的身體還是值幾個錢，那些有錢人……」
「身體值錢？」冷諺暝突然像觸電一樣的打斷仇遲桀的話，「他身體值幾個錢？你上過？那你告訴我，她的身體能值幾個小錢？一聲的硬骨頭，而且還不懂得討男人歡心，這樣的身體，能夠讓幾個人吃得消？我看，一個人能給她一百元都不錯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凌萌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滴血的聲音，那種恐怖沒人能夠體會。
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仇遲桀不在乎冷諺暝的反問：「暝哥可能比我清楚一點。」
如果換作平時，仇遲桀的這句話會引起冷諺暝的勃然大怒，而現在，冷諺暝的反應卻很平淡：「我比你清楚什麼？」
端起酒杯，仰頭，一口喝進杯中的酒水。放下酒杯，艱難的嚥下：「暝哥自己心裡明白。」
一頓飯，在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慢慢的進行著。站在一邊的聖手在空隙間抽身離開飯桌，走出雅間，從兜裡掏出香煙，點燃一根，慢慢的吐著煙圈。看著手裡燃燒的香煙，嘴角不禁扯開，呼~~沉重的吐氣，心裡卻很高興，因為一般情況下，兩人如果能在桌子上交談了，那麼就應該沒問題了，至於凌萌麼，可能暝哥另有想法了吧。
飯吃的差不多了，冷諺暝睏倦的伸腰，從兜裡掏出香煙，銜在嘴上，聖手趕緊給他點火。手指夾住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著煙圈，繼續喝著啤酒：「死女人，我的錢你一分都不能少的還給我。我的兄弟要吃飯，不能讓你一個人破壞了規矩。」
凌萌咬咬嘴唇，想了想，卻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他問題。
似乎感覺到她有問題要問，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讓人反感。」
深深呼吸，她要問，但問的事情不再是那晚的事情，而是其他事情：「我想問，我能出去找工作麼？」
這個問題讓冷諺暝夾著香煙的手僵持在空中，好一會兒才抖動香煙，都掉多餘的煙灰：「找工作？」挑眉的看著她，「你覺得以你的能力，你的樣貌，能夠找到什麼樣的工作？據我所知，你在人才市場晃蕩了那麼久，還不是一事無成的。哼，找工作？我看是工作找你還差不多。」
抱著手臂，凌萌輕輕開口：「如果我一直在酒吧工作，那根本沒辦法還你的錢。」酒吧的工作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她必須另作打算。
「哼，以你的身材當然沒辦法掙到大錢了。」不屑的開口，語氣中冷漠的讓人寒透心扉。
忽略他的冷漠，凌萌咬咬嘴唇，試探性的開口：「你如果不怕我溜走，那麼你就讓我去找工作。這樣，還錢給你的幾率才更大。而且，你每天的利滾利，誰都承受不了。自從我答應幫靜還錢開始，你的高額利息就沒有一天沒有被算進去的。」這個是事實，每天都有兩萬的高額利息，沉重的擔子讓人無法喘息。
抖落煙灰，冷諺暝揉了揉眼睛：「酒吧你照常上班，至於工作麼，暫時放著，你給我做貼身保姆得了。每天我會給你市場上相應的報酬。這個報酬是多少，你可以到人才市場去調查一下，價錢你來開。」
這個決定猶如驚天霹靂將凌萌打在原地不得動彈。保姆？還是貼身保姆？那麼這裡的深層次含義是什麼？「我不懂。」
「哼，不懂？不懂可以裝懂啊。」摁滅燃燒的差不多的煙頭，冷諺暝喝著啤酒說道。
仍然抱著手臂，別開頭，不去看他：「貼身保姆需要做什麼？除了做飯洗衣打掃衛生，還需要做什麼？如果你不能給我解釋清楚，那麼我想，我沒法勝任。」
「需要我解釋清楚麼？」好笑的看著凌萌，「好啊。我以為我不解釋你會傻乎乎的做著一般保姆做的事情，那麼我也不會說什麼，既然你讓我解釋了，那就容不得你選擇了。除了你說的一般保姆的事情，我還需要你的特殊服務，比如暖床。還需要其他的解釋麼？」
凌萌呆了，暖床二字讓她傻了。但骨子裡的憤恨使她堅決不同意：「我不答應。」
「沒得商量。如果不答應，那麼給我做小姐去。那個可比陪我一個人爽多了。」慢慢的邪肆的笑了笑，看著氣氛的凌萌，心裡還是有些得意，這個女人，生氣起來是那麼的讓人覺得好笑，也是那麼的讓人捨不得……等等，前面說好笑是很對，可是捨不得？從何而來的感覺？shit。「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時間給你耗。就這麼決定了，從明天起，你就正式成為我的貼身保姆。哈哈哈……」狂妄的笑聲讓凌萌不寒而慄，她害怕面對眼前的男人，更害怕以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