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上部 第十七章 暴戾的暝哥
    心跳加速的把倉庫門鎖上,使勁將庫房裡的破沙發破椅子搬到門邊,在搬來兩袋麻袋,裡面應該是廢棄的棉花吧,由於被雨水浸泡過,沉甸甸的,不管了,直接將它們抱起來放到沙發和椅子上。弄好這些,凌萌拍了拍手,正準備離開,但還是覺得不保險,再次返回身來,驗查驗查,看看哪裡還需要調整的就調整調整。又經過了一小會兒,才從門口走到靠在幾排木箱子旁邊坐著的仇遲桀旁邊。看著他大汗淋漓的額頭,胸前的衣襟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右手臂上還在流血,而左手已經垂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要……要緊不?」凌萌小聲的問道。

    「你白癡啊?我把……呼呼……把你的手給打斷了,你說要緊不?」仇遲桀喘著粗氣的吼道。

    「那……我……我該……該怎做?」知道他很痛呢,但凌萌的確沒有這種經歷,額上因為緊張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滾!!!」仇遲桀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個字。

    他叫她滾了。的確呵,她不滾她該怎麼做呢?呆呆的站起身,努力的使自己心情平復下來,咬了咬嘴唇,朝著門口走去。當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又覺得後悔了,門口堆了那麼多東西,她要把它們一一的拿開,是不是太麻煩了?她好心好意的堆上這些東西,就是怕秦雄那幫人進來,可他要她滾,她該怎麼滾?而且應該滾到哪兒去呢?

    雙眼因為失血的緣故有些迷糊,猛烈的甩甩頭,要自己清醒過來。仇遲桀看著她回來,心裡翻騰得厲害:「再不滾我要你死在這裡。」

    不在意他的凶狠,不在意他的威脅:「我說過了啊,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怕死第二次。」

    「奇怪的女人。呼呼……」仇遲桀艱難的移了移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我……能先幫你……幫你處理傷口嗎?」凌萌蹲下身來,怯怯的問道。

    微瞇雙眼,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話。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他怕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走遠點。」

    「你不要那麼冷漠行不行?」他的傷口很深,不處理真的會要了他的命的。雖然他是黑社會上的混混,但人的性命都很重要,她不喜歡看到死亡,那個場面讓她很不舒服。

    強行的拉過他的右手,看著那被血染紅的衣袖,被砍傷的傷口翻著白皙的肉,血水還在往外浸出。凌萌重重的深呼吸著,心裡默念著要鎮定,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揭開黏著血肉的那層布縷,每揭開一丁點,仇遲桀的眉頭就狠命的皺緊,他緊咬嘴唇,沒有發出一點疼痛的聲音,但凌萌不是傻子,感覺到他手臂的顫抖,手上的動作跟著放慢放輕。

    解開襯衫最底下的兩口扣子,咬斷了邊角的線,「撕——」撕下了一縷布條,輕微的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水,無意間的碰觸到傷口,都會讓仇遲桀整個人昏死過去:「你他媽的會不會弄?」

    輕輕的給他吹著傷口,知道是自己弄疼了他。凌萌不跟他爭執,畢竟今天他是以一敵十,如果不是她讓他分心,恐怕他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擦拭完傷口周邊的血污,整理好布條,小心翼翼的給她包紮上。然後在撕下一縷布條,緩緩的抬起他的左手,生怕弄疼了他:「不痛哈。」將布條打結套在他的脖子上,「暫時只能這樣處理……唔……」

    仇遲桀真的要瘋了,這個女人已經挑戰了他整晚的極限了。他受不了,就算要昏死,他也要好好享受一下她的魅力。狠狠的帶著懲罰的咬著她的嘴唇,但嘴裡除了苦澀似乎沒有其他味道。翻轉千回的跟她纏繞,他就要她的苦澀消失,余留清香……

    「媽的,找到人沒有?」聖手幾乎抓狂的吼叫,「再他媽的找不到,你們就給我按門規辦事!」暝哥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了,他來了,自己就活不了了。

    「聖手哥,這邊有血跡。」大蝦在不遠處招呼著,「而且還有很多。」

    血跡?還很多?聖手心裡「咚咚咚」的打鼓,桀哥不會真的出事了吧?跑到大蝦身邊:「在哪兒?」

    大蝦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街邊:「這裡,這裡,都有。」

    摸了一點地面上的血跡,在手上搓了搓,感覺還是新鮮的:「馬上在四周給我搜。就算把H市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他們。」

    「吱——」銳利的剎車聲響於耳畔,冷諺暝沒有表情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

    「暝暝暝……哥。」聖手沒想到暝哥會來的這麼快,心裡老早就打起了鼓點子。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打破了所有的嘈雜:「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死呢?享樂享得姓什麼都不知道了麼?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對不起,暝哥,是我疏忽了。」聖手自認過錯的說道,「當務之急,我認為應該快點找到桀哥和那個女人。」

    一聽到女人冷諺暝就來氣,剛才本來是在床上尋歡的,可是辛虹那女人的麻煩事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緊要關頭來了,害他在浴缸裡解決了焚身的慾望,現在聖手不知死活的再次提起女人,就讓他大動肝火,而且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噴出火焰的雙眸冒著凶相:「又是那個女人,去他媽的死女人,這次我不讓她死在我手裡,德勝門多半要改姓了!」

    推開他的侵襲,凌萌氣喘吁吁:「你這是有傷麼?簡直就是風流倜儻的不得了呢。」

    頭昏昏沉沉的,能夠撐到這個時候,仇遲桀都有些佩服自己:「稚嫩的雛雞味道苦澀的要命。」

    雛雞?呵,是不是她過於軟弱了?「你才是雛雞。」

    「別說我沒警告你。」伸出疼痛的手臂,仇遲桀拉過她的雙腿,「靠一下。如果他們追來了,那麼我們自認倒霉了,死都要死一塊兒了,除非你對秦雄那小子有興趣,以身相許,可能他還會看在你是雛雞的份上,放你一馬。」說著靠在了凌萌的腿上,雙眼模糊的不得了,他還真怕自己就這麼睡過去了。

    「喂。」拍打著他的臉龐,「你別睡啊。」想起上次,自己因為擋下了胡靜的那一刀而受傷,他也是這樣一直拍著自己,讓她不要睡。這算不算兩清了?

    來到廢舊的倉庫,冷諺暝雙眉緊鎖:「撞門。」

    大蝦和大蟹指示著幾十個兄弟。所有人向後退幾步,一起數三聲,向門上撞去……

    劇烈的撞門聲讓凌萌猛的抬眸,心裡害怕的開始狂跳起來。

    仇遲桀被這劇烈的聲音驚醒,本就渾渾噩噩的他因為撞擊聲而稍微清醒。

    接連撞了三次都沒法撞開,大蝦和大蟹有點著急:「暝哥……」

    聖手推開兩人,大聲對著門口吼道:「桀哥,在裡面回答一聲。」

    仇遲桀聽到是聖手的聲音,乾燥的嘴唇露出了點點笑容,但沒有絲毫力氣回答。慫恿著凌萌,讓她開門。凌萌害怕的厲害,生怕是假的。站在門口,再次深深呼吸了一次,一樣一樣的將門口的東西拿開,使了吃奶的勁才將大門打開。

    冷諺暝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個讓他想殺人的女人。扭曲的臉上顯示著他的怒火,一腳很踹在了凌萌的肚子上:「賤女人,你找死。」

    說完,拿過一個兄弟手上的鐵棍,就朝著凌萌的身上揮去:「今天不殺你,難消我心頭怒火。」

    眼見鐵棍就要揮舞到她的身上,仇遲桀奮力的叫了出來:「暝哥住手……」「咚——」的倒地,他撐不住了,再也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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