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惡魔太傅 第八章
    “誰讓你來的?”老頭跳著腳大聲怒喝,瞬間戳破麥小桔冒不停的夢幻泡泡。

    “本公主請太傅大人一同賞hua,不行嗎?”麥小桔瞪了眼不識相的老頭,越看他就越覺得,他該不會是麒麟筆記上的老鼠王吧?

    真的很像。

    “可是今天賞hua宴的目的……”

    “哦,這個啊,誰知道來的都是些什麼貨色,本公主眼光也是挑得很,總要讓太傅大人替我鑒定鑒定。太傅大人您說是不是?”麥小桔沖著聞人長命笑得好狗腿。

    聞人長命快失笑了。

    麥小桔讓宮奴在她身旁備了上座給聞人長命,卻不知這舉動都快把底下那老頭氣到冒煙了!

    聞人長命向來囂張,謝也不謝地上了座,看得底下聞人家一干人氣得牙癢癢,卻見麒麟非但不在意,還在他一上座後就悄悄湊上前去不知說了些什麼。

    早就聽說公主最近開始上課,對太傅也不像以往排斥,他們這才覺得事態不對,唯恐聞人長命深得公主喜愛,起雲國也有過養子女與領養人血親通婚的前例,因此要求舉辦百hua宴,怎知卻漏了這一著!

    “那老頭誰啊?超囂張的耶!”麥小桔壓低嗓門道。

    “麒麟的舅舅,聞人家現在的當家。”每回見到這位名義上的叔公,聞人長命總是不太愉快,今天不知怎的卻不甚在意,他滿心滿腦地只記得麥小桔看到他時,笑容如夏hua燦爛,那暖得直透他心田的笑臉讓他心裡似乎有些什麼正在融化和蕩漾著。

    原來是舅舅。“麒麟很尊敬他嗎?”

    聞人長命靜默了片刻,決定還是警告她,“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這句警告讓麥小桔覺得更加可疑了,“他是不是帶走過麒麟的宮女?”

    聞人長命幾乎掩飾不住錯愕,“你怎麼知道?”

    干!果然是他!玩女人玩到宮裡來,還把人家玩死?麥小桔已經眼露凶光,但她若無其事地道,“沒事,以前的宮奴講的。”她坐直身子,拍了拍手,“宴會開始啦,上菜。”她豪邁的宣示護聞人長命握拳抵住唇,假裝輕咳,掩飾噴笑聲。

    “殿下,應該先讓這些來自起雲國各地,出身顯赫、血統不凡的貴公子一一向殿下自我介紹吧?我相信他們都給殿下帶來了稀有珍貴的禮物。”

    出身顯赫、血統不凡,顯然是給聞人長命一記下馬威,但聞人長命看著麥小桔,他發現只要看著她,過去他只能隱忍壓抑的不快都能顯得雲淡風輕。

    麥小桔倒不知這些曲折與玄機,她現在知道老頭就是“老鼠王”,怎麼聽他的話就怎麼反胃,再想到自己要空著肚子聽人廢話就更煩了,她側頭問聞人長命,“你吃過飯沒有?”

    “早上喝了碗粥。”

    麥小桔擰起眉,還好她昨晚沒忘記熬湯。

    “那不如這麼著,”她揚聲道,“本公主身體虛,金枝玉葉餓不得,菜照樣上,我邊吃邊聽你們自我介紹,有沒有人有意見啊?”她很開明滴!

    誰敢有意見啊?聞人長命又是努力斂去笑意。

    第一道菜上來了,聞人長命多了盅湯。其實他有點訝異麥小桔仍是不忘給他准備補品,他轉頭看她,但她已經毫不客氣地將兩頰塞得鼓鼓的。

    這丫頭……聞人長命忍住笑,心窩竟是又暖又甜又刺痛。

    貴公子們的自我介紹開始了。麥小桔越看卻越不爽。麒麟的舅舅到底是什麼居心?找一堆阿撒不魯的人來跟她相親!她沒注意聽他們那些落落長的族譜與好像偉大到不行的家世背景,只覺得他們一個個不是品味俗氣到誇張,就是腦滿腸肥,再不就是一開口就看到滿嘴金牙,莫名地自命不凡。

    第八位上來時,她不爽了,用力一拍桌,音樂停了,所有人不明究理地看著她。

    “這些人是誰找來的?”她以黑社會大姊頭的氣勢問道。

    “呃,是舅舅我費盡千辛萬苦……”

    “你安的是什麼心啊?”麥小桔擦著腰,打斷老頭的嘮叨。

    “他們都是出身高貴……”

    “夠了。”麥小桔覺得她耳朵快出油了,“多高貴?有本公主高貴嗎?”

    她不爽地反問,果然所有人都拚命搖頭,她得意地冷笑,“你們一個個都給我上前來,排成一排。”

    每個人知道公主想干嘛。連聞人長命也好奇得很。

    “擠什麼擠啊,排個隊都不會,你們比死老百姓還死老百姓啊?”麥小桔站起身,以訓練新兵的班長氣勢道,“我數到三,全給我排隊站好,一、二、三!”

    所有人果然立刻找位置站好,剩下幾個還慢吞吞的,在麥小桔數到三時,只好待在原地。這些公子哥兒平日哪受過這種待遇?但對象是公主,他們生平頭一遭嘗到被刮臉的滋味,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但他們如果以為麥小桔的機車只有這種程度,可就大錯特錯了!

    麥小桔擦著腰,來到幾個沒排好隊的家伙面前,“連話都不會聽,你吃什麼長大的啊?你、你、你,淘汰!”

    “敢問公主,何以這樣就淘汰。”在淘汰者有淚奔而去,也有臉不滿者。

    “你也真敢問啊,本公主的命令你們當什麼?耳邊風嗎?我請你們進宮來當喜憨兒的嗎?連簡單的命令都做不到,本公主能指望你什麼?”

    提問者啞口無言,只好憤然離去。

    麥小桔開始“閱兵”,從第一個走到第十個,有人拚命想站得比別人高,有人不時偷瞄她的胸部一副口水快滴出來的模樣,還有人跟她拋媚眼哩!麥小桔抖了抖,以前當兵是要體檢的,她心理想這群廢柴個個不及格,連國家都不要,她又不是資源回收筒!

    “全部把衣服脫了。”

    所有人,包括宮奴,全都倒抽一口氣,而聞人長命臉色有點難看。

    這丫頭太不像話。

    “太不像話了,公主豈能如此不知羞恥!”老頭又開始吠了。

    “你竟敢罵本公主不知羞恥?”

    “呃,我沒有,我是說……”

    “還說沒有!我只要他們脫衣服檢查,你就想到淫邪的地方去,你這思想變態的糟老頭!”

    這臉刮得特難看,所有入都一陣尷尬,卻又忍不住想笑。

    麥小桔繼續道,“我說你,不知安的什麼心,找這些阿貓阿狗來說是本公主的駙馬人選,你這老頭心思真歹毒啊!”

    “蒼天可鑒,老夫豈會害自己的甥女,這些人都是身分顯赫……”

    “會不會害我,等他們把衣服脫了不就知道了?”

    難道說……眾人一愣,當下所有人都以為公主認為他們之中有刺客,連老頭都臉紅脖子粗,“你們就把衣服脫了,證明清白!”

    眾貴公子開始脫衣。麥小桔真覺得自己沒事找麻煩,沒有聞人大美男秀色可餐的裸體可看已經夠悲淒了,現在還得受到這種視覺的荼毒。她轉過身,看著聞人長命,用他的美色來洗眼睛。

    這動作看在舅父眼裡,只覺得他們眉目傳情!

    “褲子不用脫啊,我不想長針眼。”

    底下宮奴們全都忍不住掩嘴竊笑了。

    麥小桔看到聞人長命腰際的馬鞭,上前向他借來,聞人長命挑眉一臉不解,但還是拿給她,麥小桔深吸一口氣,才認命地走向第一位候選人。

    “我說,舅父大人,您還說不會害我?”她手持馬鞭指著第一位候選人,“這家伙少說有千斤重,您是想讓他壓死我好詐領保險金嗎?淘汰!”

    老頭臉都綠了。

    她麥小桔如果不機車,名字就倒過來寫!

    “還有這個,阿娘喂,你非洲來的嗎?不是說身份尊貴?吃好穿好還瘦成這樣,我看是有什麼病吧?舅父大人,您給我找個病夫當駙馬,是巴不得我早點守寡是嗎?”

    “這一個,你身高多少啊?”她低下頭,“舅父大人,您不知道矮子生出來也是矮子嗎?您竟然想讓極有可能成為起雲國未來國君的人身材比人短,簡直大逆不道啊!淘汰!”

    “你……”連大逆不道的理由都出來了,舅父只能咬牙。

    “這一個……你在哪高就啊?”

    “我是……”

    “田僑仔貴公子,每天躺著收錢是吧?”見對方笑容得意地點點頭,還盯著她的胸部口水快要流下來,麥小桔一鞭打在他肚子上,“游手好閒也能有鮪魚肚,你平常都在干嘛啊?要是讓你進宮來還得了!淘汰!”

    麥小桔幾乎把每個人從頭到腳挑過一遍毛病,最後剩下了六個。

    “他們總沒問題了吧?”舅父已經被麥小桔的機車氣得只能癱在座位上喘氣。

    “還有呢,正所謂有強健的體魄,才能開創幸福的人生,本公主未來的幸福就靠未來的丈夫,當然要找個強壯點的才能保護我,你們說是不是?”

    “我力拔山河!”

    “我以一敵十,擒拿過匪徒!”

    “好啊。”麥小桔右手彈指,昨晚早就找來一名天宮侍衛,教他如何在眾人面前示范伏地挺身,“一是上,二是下,懂了沒有?伏地挺身預備——”這回眾駙馬人選立刻趴下,“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一、……二!”

    第十五下,隔山打牛的那個掛了,第三十下,力拔山河的那個也掛了,第四十八下,以一敵十擒拿匪徒的也掛了……

    到了第五十下,剩下的三個手已經顫抖不已,全身冒汗。

    “公主,您是選駙馬,不是選護院!”舅父眼看再下去要全軍覆沒,出聲道。

    麥小桔坐回位置上,“這是當然,你們起來吧。”羅唆的舅父還想開口,她立刻搶白道,“本公主的駙馬,將來還得為我分憂解勞,自然不能是草包,這點你們都同意吧?”她彈指,宮奴立刻備來筆墨,還架好了三座帳棚,帳棚外有侍衛看守。

    “給你們一個時辰,就在帳棚裡寫出試卷上題目的答案,一個時辰後我再回來檢查。至於舅父大人,閒雜人等不得擅入月宮,我就不招待了。”

    “你!”舅父一臉不敢置信。

    “太傅大人,”麥小桔轉向聞人長命,和方才的機車臉孔真是判若兩人,“學生昨日的作業還等著您過目呢。”她手伸向他。

    看了場好戲的聞人長命有些好氣又好笑地搭上她的手,他明白那樣有些不合禮教,卻不想拒絕她。

    “太不像話了!”舅父吹胡子瞪眼地怒罵,“我是你的舅父,這雜種只是個低賤的臀奴之子!他的父親還曾經是我的玩物,他的母親千人壓萬人騎,兩人還是同個賤奴所出的兄妹呢,這種污穢至極的奴才也配踏進月宮?”

    麥小桔瞪大眼,緊接著察覺聞人長命握緊拳頭,肌肉緊繃,她連忙雙手包覆著他青筋浮突的手臂,“我說舅父,做人是要知道遮丑的,你有什麼奇怪的性癖好,有需要這麼大聲張揚嗎?”

    舅父終於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臉色鐵青。

    “要不要我寫個公告把你的癖好召告全天下?還有,”麥小桔走到聞人長命身前,宛若母老虎那般,霸氣十足地道,“本公主在這裡宣布了,任何人膽大逆不道之人都將被判五十大板,掌三十個巴掌以示嚴正警告,本公主諒舅父年事已高,但國法乃國家綱紀,不得有任何偏袒,本公主就輕判你四十九個大板和二十個巴掌,即日起必須禁足不得外出!來人啊!”

    “你……”

    “拖下去,立刻把我的命令傳出去,今天起任何人都不得違背!”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威風的一天,爽啊!

    ***

    雖然她替他出了口氣,可麥小桔還是感覺得到,從hua園到長慧殿的一路上,聞人長命異常地沉默,而且身上的肌肉繃緊著,如果不是她挽著他的手臂,她懷疑他會掉頭離去。

    甚至在她拿出她的作業時,他也眉頭緊鎖,麥小桔終於看不下去了。

    “呃,你知道我原來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地方嗎?”

    聞人長命沒開口,也許是他還無法收拾自己的情緒開口。

    麥小桔繼續道,“在我原來的世界,雖然不是每個地方都是如此,但至少我的國家是沒有奴隸制度的,也沒有皇族,更沒有貴族,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嗯,至少正常情形是那樣沒錯。

    聞人長命總算看向她。

    他還記得當他懲罰月宮失職的宮奴時,她挺身而出說的那句話,宛如在他心湖裡投下一顆大石,掀起一陣陣波瀾。那時的他很訝異,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說,那些宮奴只是普通人,是辛苦工作的普通人。

    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曾經疑惑,為什麼奴隸就不是人?留奴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為什麼被畜牲不如地對待?

    她那句話重擊了他的胸口。

    然而這世界上真的有那種地方嗎?人人平等,沒有誰尊誰卑?

    “我們靠選舉來選出管理國家的人……哈哈,老實說,我覺得如果你生在我們那裡,要選總統一定沒問題啦!”當然選舉hua招百出,但她相信以聞人長命的奸詐,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總統呢,就是我們國家的領導人,跟皇帝差不多,但他可不能像我這樣,說給人判刑就給人判刑,他也是要遵守法律的。”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真有那種事嗎?

    “其實我相信每個世界,每個國家總會走到哪一天,只是會hua上很長很長的時間,但是總是可以期待的。雖然我回不去了,可是我覺得這裡也不錯,至少你是個讓人很值得信賴的領導。”

    “這裡可不是你原來的世界。就像你聽到的,我的父母是胬奴,你不知道胬奴是什麼吧?”他的語氣幾乎是嘲諷的,臉上卻一片空白,“就是貴族的玩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死了就丟棄,像垃圾像不干淨的穢物一樣的丟棄。我的父母是那些貴族挑選出來的,貌美無倫,他們要他們交配,生下我,我的命運在我還沒出生時就決定了,他們甚至在我還在襁褓時就喂我喝下催情藥,好讓我成年後注定是個性奴隸!”

    麥小桔真沒想到,他的美貌是這麼來的。

    但她也不是無知的天真小女孩,就算是她原來的世界,歷史上更慘無人道的蓄奴方式,古今中外比比皆是。

    “而他們挑選上的一男一女,卻碰巧是兄妹。我是亂倫生下來的怪物,就算我改善了七島人民的生活,他們永遠都會記得這件事。”說到最後,他連眼神都看不到一絲波瀾,那是他從小保護自己的方式。

    “我不知道你們的歷史有沒有記載,但我相信每個國家都差不多吧!人類最早的王國為了鞏固地位,都是近親通婚,兄妹或姊弟,直到後來他們發現這麼做長久下來會生下有缺陷的孩子,而且國家長久封閉只會走向沒落,這才開始以不同部族的婚姻來壯大自己的勢力——基本上不管是哪一種,都是為了政治目的,其實也沒有高尚到哪裡去。”

    “何況你的身世就是那樣,已經改變不了,你決定不了別人怎麼看,但至少你可以放過你自己吧?七島的人民記得這件事又怎樣?我是他們的領主,我說我挺你就是挺你,你管他們說什麼!”

    而且,她不相信所有人都像麒麟的變態舅父那樣對聞人長命充滿敵意,他有忠心耿耿的部下,而且島上所有望族都願意聽他的意見,在各種喜慶有他的出席就是無上光榮,如果看不起他,以封建制度的思維,連同桌吃飯都會覺得受辱吧?

    聞人長命深深地看著她,“你真是個……”他覺得喉嚨梗住,只能扯開一個微笑,看得麥小桔有些心碎了。

    “……你很特別。”他嗓音沙啞地道。

    “我在我原來的世界才不特別哩,你才是真正千年難得一見的優良品種啦!”

    聞人長命只覺得她又不正經,撇開臉去看她的毛毛蟲字作業。

    這時候看什麼作業啊?她絕不承認是因為她的字一點也沒進步,所以有些羞惱!

    麥小桔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腳尖,仰起臉在他唇邊吻了吻,這回她大膽地吮吻出聲響。

    聞人長命是第三次被她偷親,他沒辦法不訝異,因為她總是用這麼直接的方式表達她的親近與喜愛。

    她知不知道她的吻很甜,甜得讓他發覺自己原來一直滿心苦澀?她的吻像個天真的孩子,不帶任何侵略與宣示意味,只是因為她喜歡,所以吻他。

    他抱住她,而麥小桔紅著臉,沖著他痞痞一笑。

    原來她也是會害臊的?這個發現不知為何讓他的心防徹底瓦解了。

    她也是會害怕的,但仍是鼓起勇氣示好,這樣的勇氣讓他自歎不如。

    聞人長命終於低下頭,這一次換他以吻表白。

    她親愛的太傅大人,果然是性感臀奴的料——嗯,她沒別的意思。而且她決定了,今天起要在聞人長命身上蓋印章,宣示他從頭發到腳趾都是她麥小桔專有!

    她的意思是,聞人大帥哥,難道不知道親吻也是有純情跟不純情的差別的嗎?每次都是火辣辣又肉欲的ji情舌吻,她……她都已經在暈船了,再給他吻下去很容易翻船啊!

    她的虛軟讓聞人長命喉嚨深處逸出輕笑,他另一手扶住她的後腦,靈巧的舌更加肆無忌憚地舔過她檀口內每一處柔軟,包括有點敏感的上顎與柔軟的唇,非要逗得她顫抖地呻吟出聲不可,接著纏住她粉舌愛憐地吸吮著,好像嘗著世間最珍貴的美好般,他逸出一聲聲歎息,熱辣辣的呼吸吹拂在她頰畔,也與她的氣息膠著。

    他的味道也令她著迷。麥小桔曾懷疑過,那興許是一種類似曼陀羅或罌粟hua般的迷幻氣味,會上癮。

    當他大掌按住腰際,讓她貼緊他,麥小桔立刻感覺到層層衣物也阻擋不了的熱氣,以及那亢奮的堅硬。

    她顫抖著,只能張開雙臂,攀緊他寬闊的肩膀。

    瞬間,他的堅硬與強壯讓她心湖泛起陣陣漣漪。原來歡愛時,女人察覺了自己多麼小鳥依人,多麼性感,腦內的ji情迷幻藥於是瞬間麻痺每一根神經,讓它們只識得快感的滋味。

    聞人長命彎身橫抱起她,沒有停止貪戀她口中的甜美,走向屏風後寂靜的偏廳。

    當她察覺聞人長命想抽身,麥小桔甚至忍不住伸出粉舌,這次換她主動纏任他,舔吻他性感的唇。男人的唇這麼美又這麼性感,是種罪過!而那種美是肉欲的美,更加邪惡了。

    他們的唇分開的剎那,晶亮的銀絲相連,他與她的唇同樣紅潤且誘人,聞人長命笑著俯下身,這次的吻是安撫的,是憐寵的,吻去他們嘴角的濕痕。

    她喜歡聽這時的吮吻聲,有點撒嬌和安撫的意味。原來聲音也有氣味,這是甜的!

    她的腰帶不知在何時被他解開了,聞人長命的手掌輕易探進一層層布料的隙縫間,指腹的力道有如蜻蜒點水,贊歎著那羊脂白玉般的觸感,但那輕柔的力道卻讓她想躲,覺得有點癢,最後她像撒嬌的貓兒一樣朝他貼近。

    他順手取下麥小桔發問的步搖與頭hua,五指采進她發問,緩慢地,用溫柔引誘的力道揉著她的後腦與頸椎,誘人墮落的舌延著她的下巴來到頸畔,色情地舔吻她的耳後,輕佻地逗弄起圓軟的耳珠子。

    那股吹拂在耳際的濕熱氣息讓她忍不住嚶嚀,而且顫抖著。

    他喊她的名字時,她差點呻吟出聲。

    可惡,他干嘛用那種像喊小寵物的語氣喊她?麥小桔摸索著他的腰帶,卻不知道男人的腰帶要怎麼解。

    怪了,為什麼他解她的卻像變魔術一樣?

    “我來。”他吻了吻她紅嘟嘟的頰,抽回手,沒一會兒他和她一樣衣領幾乎松開,麥小桔真想仰天長嘯。

    她日思夜念的美男胴體啊!

    聞人長命握住她一只雪乳,高高地捧起,兩指甚至捻起了ru尖。

    他埋頭在她頸間,蛇一般狡詐的舌舔過她耳朵下方的頸部。

    她的顫抖是那麼明顯,明顯到他都笑了,然後毫不客氣地掀開她身上的外袍與單衣,他還抱起她,以牙齒解開肚兜的紅繩。

    這世界如果有huahua公子,恐怕就是眼前的魔魅妖美男咬著女人肚兜紅繩的樣子。

    他竟然把她的肚兜收進懷裡,然後俯下身,以鼻尖蹭著她皺著臉的小鼻子,纏綿地廝磨著,嗓音呢喃如愛語,“怎麼了?”他還吻了一口她嘟起的紅唇。

    “太傅大人連調情也很老練啊。”她語氣很酸。

    然而如果不是她語氣和神情裡那股酸,也許這句話所引來的會是他的苦澀。他整個人直接壓在她身上了,“我還沒被收養時,看過很多……”但大多很惡心,惡心到成年後他情願清心寡欲。他從沒想過原來兩個人這般耳鬢廝磨、相濡以沫,會是這麼甜膩而美好,漲得他的心滿滿的蜜,卻萌生一股饑渴的痛。

    但那種疼痛好溫柔也好幸福。

    如果……

    如果他真的無法擺脫胬奴的宿命,那他願意成為她一個人的……

    “小桔。”

    噢,他能不能別用那種神情和嗓音喊她?要是她單單因為這樣而覺得興奮,她會懷疑自己有病!

    “你會吃醋嗎?”他忍不住笑著問。

    她繃著臉,一副要咬他的凶悍表情,而他低下頭,以自己腫脹堅硬的下身磨蹭著她的,一下一下都是直接且坦白無比的性挑逗,這舉動讓她佯怒的臉破了功,小臉漲紅如番茄。

    “我看過很多……各式各樣的,那些人好像只為了yu望而存在,滿室腐敗的氣息。”

    麥小桔伸手捧住他的臉,拇指貼住他的唇,不讓他再繼續回憶,他卻伸出舌頭舔過她的指間,甚至han住她一根手指吮吻著。

    “但是如果能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麥小桔差點呻吟出聲。他蹭得她好難受,他的話語和他的舌頭同樣是一種致命的引誘。

    她推開聞人長命,在他錯愕的視線中跪坐起身,脫掉那身礙事的華服。

    情人的視線也能是一種愛撫,極致美妙。

    他眼裡的火焰瞬間無比熾烈,喉結滾動,一刻也不願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還半掩在華袍底下的男性更加高聳如山。

    麥小桔張開雙腿跪在他左右兩側,居高臨下地捧起他俊顏,低下頭,又以她不自覺的那種甜蜜的吻親吻著他,小手帶點興奮地像剝洋蔥那般剝開他身上的衣袍。

    她不過看到他結實的肩膀與胸肌,已經想學小色狼仰天長嘯了,更何況是手掌下肌肉結實的觸感,那讓她不住咽著唾沫。

    聞人長命伸手探向她兩腿間,早已濕透的觸感讓他得意地笑了。他持續著那輕佻的揉捻,在這調皮的女人仰起頭,縮著肩膀嚶嚀時,另一手捧起她一只粉乳,它在他掌中如此柔軟而誘人,莓果堅挺而紅艷,早已迫不及待地邀請他品嘗。

    他依然從舌尖挑一逞它,逗得那莓果輕輕顫動,被他的唾沫給沾濕了,看起來更加可口誘人,他卻直到小家伙有些不滿地抱住他頭顱索取更多歡愉時,才將它大口含入嘴裡,同時以牙齒和口腔輕輕在乳肉上滑動,並且用力地吸吮出情色的聲響。

    他兩只手分別從她身後與身前,撫弄因為跪立著而扳開的兩腿間,一手同時以手指在hua穴外來回滑動,以手掌粗魯地揉弄,動情的hua液濕淋淋的聲響很快地蓋過他在她胸前的吮吻聲。

    另一手則輕輕撥開私hua處的細毛,拇指和食指狎玩起腫脹的hua核,甚至一下一下地夾起它。

    當聞人長命更大膽地把她的雪乳捨得更多,他在她私hua間的手也漸漸加快了玩弄的動作。

    麥小桔只能抱住他的頭,不知羞恥地要他品嘗她,並扭動著腰配合他的侵犯。

    “吻我這裡,求你……”

    她明明是放浪的,像他記憶裡那些女人一樣,可這一刻他只想與她一同沉淪。

    麥小桔滿心心疼聞人長命的過往,在他吮吻著她的同時,她也低下頭吻他的頰和耳朵。

    “長命……”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我是屬於你的。”

    她聽到那聲近似野獸嗚咽般的咆嘯與低吟,下一刻她又被推倒在長椅上,聞人長命放過被他吻得泛紅的那只乳,那乳首沾滿他饑渴的津液,飽受蹂躪般的泛紅。

    他再次吻住她,麥小桔終於明白,他的吻總是帶有一種宣示性的性暗示。

    他想要她,而這一次他毫不遲疑地,悍然搶奪。

    她沒想到他那麼巨大,嗚咽著想推開他,聞人長命的吻卻變得憐憫,他伸手輕輕揉著她另一只軟乳,有誘哄的意味,讓它盈滿他掌間,緩慢推揉,拇指輕輕轉動乳首,並且持續著下身挺進的動作。

    他倆的氣息漸漸的變得如野獸交歡般沉重而急切,尤其聞人長命,終於在她開始接納他的入侵後,化為饑渴已久的獸,貪婪享用身下的獵物。

    他不停地,像要把她逼至極限,每當她認為自己已不能夠承受時,他依然以自己的堅硬需索著她,在她三次高潮後才終於盡數將情焰釋放在她體內。

    麥小桔有點委屈地嗚咽著,而那眼淚和嗚咽聲,盡數融化在他的舔吻輿溫柔的觸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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