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外賣女郎 第八章
    「雷總裁,好佳可麗餅的凌小姐送可麗餅過來。」新任秘書透過內線電話向雷競馳報告。

    「喔?快讓她進入會議室。」

    怪了,初蕾怎麼會在上班時間到公司?

    儘管心中有疑惑,他仍立刻下令讓女友進來。

    「是。凌小姐,總裁請你進去,麻煩這邊請。」新秘書起身,必恭必敬的請她入內。

    經過上回笨蛋秘書事件後,雷氏集團所有的員工都知道,好佳可麗餅的女老闆和雷總裁關係不凡,千萬不能得罪。

    一進入會議室,凌扔蕾將兩手兩大袋、冒著熱氣的可麗餅直接放到會議桌上,表情痛苦的癱坐在沙發上。

    「噢!提一大堆可麗餅,重死了。一口氣提上來,快喘不過氣了……有水嗎?好渴。」

    瞧她累得小臉上佈滿汗水,雷競馳什麼也沒問,立刻從小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倒進水晶杯裡,送到她的嘴邊。

    「來,先喝水。」

    接過杯子,她一口氣喝光,再把空杯子還給他,動作自然得彷彿他本來就應該伺候她。

    「啊!好多了。」

    「唉,把總裁當傭人使喚,我看全世界只有你的膽子這麼大。」雷競馳苦笑的坐下,望著她的眼眸卻充滿甜蜜和疼寵。

    「幹嘛說得這麼委屈?」靠到他的身上,凌初蕾靈秀的臉龐流露出戀愛中女人的幸福和自信,「不過是喝杯水,舉手之勞,經過你雷總裁的手就偉大囉?人家我剛剛拚命製作了一百份可麗餅,還親自提上來,才是最可憐的。」

    「怎麼了?沒事幹嘛送一百份可麗餅?今天生意不好嗎?」他想不通,自己並不特別愛吃甜食,就算想吃,也不必搞到一百份那麼多。

    「唉,說到這個,真是氣死人了。」想到方纔那囂張女人的嘴臉,她氣呼呼的告狀,「剛才有個自稱舒小姐的女人來到我的攤子,買一百份綜合口味的可麗餅,指定送到雷氏集團。」

    「舒小姐?」皺起肩頭,雷競馳的臉色很難看,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

    她想幹什麼?本來就打算保持安全距離的人,何苦自己撞過來討皮痛?未免太不識好歹了。

    他知道舒怡平很不爽,上回把上海的投資案接走,生意做成之後,他不再與她有公事以外的聯絡,她氣得要死,幾次托母親來表達她的不平和不滿。

    偏偏他不想理她,公歸公,私歸私,本來就沒打算跟她有什麼私下交誼,繼續保持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她今天會這麼做,可見是真的很火大。

    「對啊!看起來是個富家千金。」凌初蕾愈想愈生氣,表情甚是委屈,「她有錢是她家的事,幹嘛糟蹋我?我是哪裡得罪她?哼,來買可麗餅為的就是要羞辱我,一臉鄙夷的罵我是送外賣的。什麼嘛!送外賣的也是人,光明正大的賺錢有什麼不對?看不起我們這種認真過生活的人,她的心肝才黑呢!」

    「不必理她,當她是狗在吠就好。」儘管怒氣直往上衝,雷競馳還是努力維持和平的情緒,「下次根本不必照她說的話做一百份可麗餅,直接將她轟出去,再囉嗦就叫員警。」

    「我……」頓了頓,她搖頭,「做生意的人哪有把鈔票往外推的道理?什麼都可以過不去,不能跟錢過不去。八千元可是一大筆錢,她還多給兩千元小費,不拿白不拿。」

    錢關,是她最過不去的關卡。

    過去實在被錢追到怕了,窮怕的她為了賺錢,少點尊嚴也無所謂。

    「以後不管多少錢,都把她轟出去!別說八千元,八萬元也一樣,用掃把伺候她。」他火大極了,拳頭重重的敲在桌上,恨不得把舒怡平那張虛假的臉皮扯下來。

    太過分了!她憑什麼侵門踏戶到人家的攤子去找碴?舒怡平算什麼?充其量不過是他的相親對像罷了,連緋聞對象都稱不上。

    「還……下次?唉,你不要那麼生氣。」被他盛怒的模樣嚇到,凌初蕾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囁嚅的說:「沒下次了啦!我……我下次再看到她,直接就說不賣,才不給她欺負。」

    「蕾蕾,對不起,我太凶了。」看見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雷競馳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裡,安慰道:「蕾蕾,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不是在凶你,乖,別怕。剛才是想到那女人可惡的行徑,太生氣了,一時控制不住脾氣,不是針對你。」點了點她的鼻尖,他歎息,「你還真可愛,人家講話大聲一點,就嚇到囉?」

    「我……我天生膽子小嘛!」

    「呵呵……別怕,不管有什麼事,我一定陪在你身邊。」

    點了點頭,凌初蕾依偎在他的懷裡,被他的溫言軟語哄得眼淚都快掉下來,方才被羞辱的憤怒也慢慢的消去。

    嗅聞著他獨有的男性氣味,她的心好暖、好甜,知道自己不再孤苦無依,未來再有任何人想欺負她,身邊的男人一定會幫她出氣。

    「那……那一百份可麗餅既然都做好了,我看就不要浪費。」從他溫暖安全的懷裡抬起頭,凌初蕾柔柔的說。「你看要不要請秘書拿下去,發給員工吃?」

    「嗯。」雷競馳點頭,「待會兒我讓秘書去處理,這點小事你不必操心。」

    「我該回去了。」為了送可麗餅過來,凌初蕾把攤子交給袁立薔顧,時間拖太久,她過意不去。

    「等等。」捨不得讓她離開,雷競馳稍微施力,將她箝制在胸前,深情款款的看著她,「既然來了,多陪我一會兒。」

    「小薔姐一個人顧攤子,肯定忙不過來。」她心心唸唸的仍是可麗餅攤子。

    「忙不過來,就直接打烊。」

    「不行啦!客人要買怎麼辦?這次沒買到,下次他們就不會來了。」

    「不來就不來,頂多把攤子收了。」

    「什麼?把攤子收了?」凌初蕾急了,脫口而出,「我就靠這個攤子吃飯,收掉攤子,我吃什麼?而……而且我還要存錢還債。」

    「你喔,真傻,還不是普通的傻。」伸手揉了揉她細長的頭髮,雷競馳喜歡逗她,瞧她皺起眉頭的緊張樣子,好可愛。

    「傻?對啊!我是不聰明。」她苦悶的將臉埋進他的懷裡,細聲說道:「不夠聰明去賺大錢,只能擺小攤子,做小生意,十元十元的賺,偶爾還會被火熱的爐子燙到,一直忙到打烊,常覺得自己都快被烤熟了……唉,為了餬口,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你很辛苦,一個男人眼看著心愛的女人這麼辛苦,難道不心疼?我是心疼你、捨不得你,才會建議你把攤子收起來。」

    「收?」她蹙起眉頭,疑惑的望著眼前英挺俊帥的男人,「我把攤子收了,要改哪行?雖然大學念的是觀光系,但是我從來沒有實務經驗……」

    「所以我才說你傻啊!我都說得這麼白了,你還不開竅?」雷競馳深情的吻了下她的額頭,溫柔的說:「小傻瓜,你還有我,怕什麼?」

    「你?」凌初蕾從他的懷裡坐起身,表情嚴肅的看著他,「你的意思該不是……要我……要我給你包養吧?喂,你把我看成哪種女人啊?我……我才不要活得沒尊嚴!不行!我就是想靠自己,女人要自強,自強才有能量活得好。」

    「說什麼包養?我們之間是什麼樣的交情,你到現在還弄不懂嗎?」他大聲反駁,快要被眼前的笨女人氣死。

    別的女人巴不得讓愛自己的男人照顧、呵護,只有她老是有負面的悲觀想法。

    男人照顧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說什麼包養?幹嘛說得這麼難聽?

    唉,雷競馳無奈的搖頭。

    「可是我……我不習慣依賴別人。」眼神黯然,她吐出一口氣,「或許是因為我的家庭一直動盪不安,父母常常闖禍,給我極大的不安全感,潛意識裡,我只相信自己,雙手掌握不了的,都不算。」

    「不相信別人也就罷了,你連我也不相信?在你的眼中,我的人格和信用這麼不佳嗎?」說出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真話,他既心疼又不解,「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以為你已經很清楚的知道,我是認真的看待我們的關係,可不是隨便玩玩而已,我們未來要一起走下去的啊!」

    「別生氣,我沒當你是玩玩的,真的!」凌初蕾握著他的手,看出他的失望和難過,她的心也很痛,努力的解釋,「其實我之所以堅持經營小攤子,也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有價值的。你的成就那麼高,做你的女人,如果沒有一點點成績,這樣……人家會自卑,會覺得配不上你。」

    「不用想那麼多,寶貝,聽我的。」低下頭,雷競馳輕吻她的唇,深情的呢喃,「你在我的心中,就是最好的,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總之,你是我雷競馳的女人,現在是,以後是,一輩子都是。我要你幸福快樂的活著,不要再受一點點苦,懂嗎?」

    「嗯,我懂,我懂了。」眼泛淚光,凌初蕾感動的點頭,面對他誠心的表白,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但還是有些不安,因為她不想多說的親生父母。

    她好怕哪天這對不斷闖禍的父母會再蹦出來,惹出來的麻煩,要是她自己可以處理便罷,萬一牽扯到心愛的男人,萬一害到雷競馳……

    天啊!她簡直不敢往下想。

    跑路中的父母彷彿她生命中的不定時炸彈,沒人知道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會因為什麼怪事而引爆。

    然而在雷競馳願意給她承諾依靠的此刻,凌初蕾把這份疑慮放在心底,不要再為愛她的男人帶來困擾,她捨不得。

    「乖,有關攤子的事情,你慢慢的考慮,我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察覺她眼底的哀愁,他將她擁入懷裡,「我知道你對這個小攤子有很深的感情,不是說收就能收,畢竟袁立薔也有一份,也要聽聽她的意見。」

    「嗯。」

    「反正我要你每天都開開心心,做生意只是興趣、好玩,絕對不准太累,知道嗎?」

    「好,人家知道了。」她仰起頭,嬌羞的吻了下他的唇,嬌嗔的說:「你說的,我照做,都聽你的就是了。」

    「對,這樣就對了。」雷競馳癡癡的望著她染上紅霞的臉蛋,忍不住俯首,攫住她的唇,激情的吻著。

    感受到他的渴切,凌初蕾閉上眼睛,全心全意的感受他給予的火熱情感,展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他偉岸的身軀,任由熊熊愛火恣意的燃燒。

    「蕾蕾,我愛你。」迷亂的,激情的,深深的愛著她是他唯一的念頭。

    「嗯。」她以自己的唇、自己的心、自己的體溫來回應他,火熱纏綿。

    她知道他說的那是真的,愛也是真的,甚至不需要多餘的言語,跟他打探那個囂張的羞辱自己的女子是何來歷。

    不重要了,只要他的心在,他的情在,其他人都是路人甲乙丙丁,她根本不在乎那個女人是誰。

    陽明山的一棟豪宅裡,舒怡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前有一張雪白的大理石桌子,上頭擺滿了她聘請徵信社仔細調查出來的資料,包括各種照片、警察局的檔案,以及戶政檔。

    「哼,雷競馳真的瘋了,什麼人不好愛,偏偏搞上一個送外賣的低賤女人!」

    拿起茶杯,喝了一門水,她不屑的瞪著照片,啐了一聲。

    「慘啊!送外賣也就罷了,她的父母還因為欠下鉅額債務而跑路,嘖嘖嘖,誰知道哪天會爆出什麼不堪的事,雷家是什麼身份,禁得起這種醜聞嗎?」

    「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舒太太走出臥房,不解的看著女兒,「參加考試啊?桌上這麼多紙張,是要幹什麼?考前猜題?」

    「考什麼?我早就畢業了。」沒心情回應母親的冷笑話,舒怡平繼續認真的研究重金買來的資料。

    「怎麼了?你好像吃了炸藥。我猜又是雷競馳給你氣受了,是吧?」做母親的哪會不瞭解自己的女兒?舒太太開心的在女兒的身邊坐下,看了看那些紙張,「這女的是誰?嗯,長得算漂亮,身材不錯,有胸部,有屁股……以雷競馳的身價,暫時當作暖床的伴侶也不足為奇。」

    「媽,我的腦子現在很亂,求你不要碎碎念,好不好?」舒怡平的臉色很臭。

    母親無心的評論,彷彿子彈一般,打穿她的心臟,讓她好痛。

    身為利旺銀行負責人唯一的掌上明珠,她一向很有自信,禁不起這種打擊,畢竟從小到大沒有輸過,只要是她想要的,絕不可能失手。

    但今天擺在眼前的事實是,雷競馳不把她看在眼裡,不管使出怎樣的威脅利誘,即使將大筆生意捧到他的眼前,也沒有用。

    他不感激那次利旺銀行「特地圖利」的上百億生意,大剌剌的把生意拿走,也還是不正眼瞧她一下。

    更教人氣結的是,雷競馳對她這個利旺銀行的千金視若無睹,卻莫名其妙的搞上一個擺可麗餅攤子的窮酸外賣女。

    「唉,瞧你像什麼樣子,你爸是利旺銀行的負責人,怎麼會生出你這樣沒出息的女兒?」眼看女兒情緒低落,彷彿喪家之犬,舒太太大聲斥喝,「爭氣點!你光是在家裡垂頭喪氣有用嗎?想要的東西就要花腦筋、想辦法,不擇手段的去拿到。你爸是怎麼教你的?都忘了嗎?」

    「有啊!我現在不正在想嗎?」舒怡平情緒失控的大吼,「我需要安靜的思考,所以叫你不要一直碎碎念。」

    「你……你這麼凶做什麼?我是你媽,關心都不行嗎?」舒太太瞪著舒怡平,火氣也上來了,「光發脾氣沒用,哪天我約雷夫人一起喝下午茶,探探她的口氣,看雷競馳究竟是哪裡不對,總要找到問題的癥結,再來想辦法解決,否則悶在家裡,只會氣死自己。」

    「好啦!先讓我安靜一下,不要再說了。」

    舒怡平示意母親回房,順手拿起一份極機密資料,瞬間眼睛一亮。

    「凌氏夫妻的前合夥人?前男友?陳順賢,有詐欺、傷害前科……」

    她的眼睛更大、更亮,立刻拿起手機,撥打一組號碼。

    「喂,李社長,我需要你幫我立刻找到一個人……嗯,叫陳順賢,之前你們調查的資料裡有這號人物……馬上去查,不論花費多少錢,我要見他一面。」

    「咦,你來啦?今天這麼早?再等我一下,快收好了。」

    接近打烊時間,攤子外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凌初蕾理所當然的以為是雷競馳來接她下班!

    「嗨!是我,好久不見。嘻嘻……小蕾,你愈來愈漂亮了。」

    不是雷競馳!

    天啊!這麼晚了,會是誰?

    凌初蕾整個人僵住,努力的回想這道熟悉的聲音在哪兒聽過,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來者的長相,只知道對方一直逼近自己。

    「你……你是誰?」她的手開始發抖,嘴唇也不聽使喚的顫抖,「不……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我要叫了……」

    「小蕾,才多久沒見,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是我啊!你看清楚。」

    打開大燈,她畏縮的看著前方,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露出詭異的微笑。

    「怎麼樣?認出來了?我是順賢啊!」

    「陳順賢?!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誰告訴你的?」

    看清楚之後,她內心的恐懼不減反增,因為恨死這個男人了。

    雖然很年輕的時候,由於父母的威逼,曾與他短暫的交往,但是在她的心中,他是無惡不作的惡魔。

    他帶給凌家海嘯般的大災難,害她的父母有家歸不得,害她為了養活自己,不得不拋頭露面,擺攤子賣可麗餅。

    「嘻嘻……幹嘛這麼激動?看到我太高興了嗎?畢竟我們相愛過,心有靈犀,自然而然就找到你。」陳順賢詭笑著,不懷好意的逼近她,「說實話,我挺想你的,小寶貝,我想到以前常抱著你……」

    「閉嘴!你滾!給我滾!」聽他提起不堪的過去,凌初蕾痛苦的閉上眼,還不住的搖頭,就是不願再回想。

    「來嘛!何必裝成貞節烈女的樣子?演給誰看啊?你的身子,我不是早就摸過、看過了嗎?坦白說,我還挺想念的。」

    她搗住耳朵,拚命的閃躲。

    陳順賢彷彿變態的狼人,一再以蠻力制住她,「上回想你想到快要瘋了,打電話給姓袁的女人,那臭婆娘說什麼也不肯透露半點口風。結果咧?還不是被我找到了?!呵呵……你別那麼容易相信人。」

    她用力推開他,大聲罵道:「你別想挑撥離間,小薔姐絕對不會出賣我,她不是那種人。」

    「隨便啦!反正現在你被我找到了。」陳順賢再度進逼,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一把抱住她,不懷好意的涎著臉,「嘖嘖,以你的條件,窩在這地方賣可麗餅實在太可惜了,不如你就跟著我……橫豎是賣,我會幫你喬個好價錢的。」

    「滾!你給我滾遠一點!」凌初蕾一再退縮,一再閃躲,在極度驚惶中,隱約感覺到不遠處有白亮的光芒閃爍不停,當下腦中的警鈴大響,大聲叫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家被你害成這樣,所有的財產被你騙光,連基本的生存都成問題,你這個惡魔、變態,到底想怎樣?」

    「噓……別叫,別那麼激動嘛!」陳順賢使力扯過她的身子,不要臉的親吻她的臉頰,「寶貝,我只是想找你敘敘舊而已。」

    「呸!誰跟你敘舊?」她用力的甩他一巴掌,「最後一次,你再不滾,我就叫員警了。」

    「喲,叫員警咧!」抹了抹臉,他惡形惡狀,怒瞪著她,「要不要叫員警一併把卷款潛逃的凌姓夫妻抓起來?這樣大家到監獄裡才有伴。」

    「你?」心一凜,凌初蕾露出驚懼的神晴,「你知道我爸媽的下落?他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想要怎樣?」

    「呵……你說呢?我可以找到你的攤子,難道找不到他們?」陳順賢輕佻的說,抬起她微顫的下巴,「聽說你很久沒見到他們了。」

    「不關你的事。」她撇開臉,厭惡他的碰觸。

    「是嗎?畢竟是無緣的岳父和岳母,說不定我可以安排讓你們見一面。」

    「不用,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凌初蕾不想再跟他扯下去,奮力掙脫他,跑出騎樓外,站在馬路旁,揣測或許雷競馳就快來接她了。

    「東張西望的,是看你心愛的男人怎麼還不來,是吧?」陳順賢詭譎的冷笑,好像什麼事都打聽清楚了。「放心,他今天不會那麼早,夠我把話都說完……」

    「你又知道了?」

    愈想愈不對,她感覺陳順賢很不對勁,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知道雷競馳的動態,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當然知道,就是知道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我才會跑來提醒你。」陳順賢頗具深意的笑了,「你機靈點,不要以為攀上富家公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人家是上流社會的菁英分子,不是你沾得起的。別忘了,你那個不名譽的家,活得像過街老鼠的親愛父母,隨時隨地可以讓你從雲端摔到地面,到時碎屍萬段、屍骨不存。」

    「你滾!我的私事,你管不著。」

    她再往外走,不願與這個不要臉的敗類多說一句廢話。

    「我是好心提醒,你聽不聽,隨便,反正好戲很快就要上場了。」冷冷的撂下話,一身黑衣的陳順賢大步離開。

    凌初蕾飽受驚嚇,呆呆的杵在原地,冷汗直流。

    她不斷的深呼吸,緩和情緒,僅存的理智一再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去警察局備案,最好要求警方定時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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