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大清愛上你 再次逃離
    康熙四十六年九月十六日,於語找出一件普素的衣服穿在身上,趁老十去了早朝,準備好了兩張普通農婦的面皮,收拾了幾件常穿的衣物和幾件首飾匆匆出了雪府。

    串到了一個無人的胡同,掏出小銅鏡拿出一張面皮仔細的貼在了臉上。從胡同出來後哪兒還有於語的面容,只有一個穿著髮型都和她一樣的普通農婦。

    「要去哪兒呢?在這大清朝天大地大竟沒了我於語的容身之地。京城怕是再也不能待了。」於語背著小花包袱沒有目的的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沒了初來清朝時的手足無措,只是失了魂似地向前走。

    「讓一讓,讓一讓,」身後傳來一陣熙攘。

    於語閃身站到一旁。只見數輛馬車擦身而過,車上載滿了貨物。

    「小哥,可知道這是做什麼的?」於語轉頭問向身邊兒的一個書生。

    「看這駕車的把式像是從漠南那邊兒來的,可能是商隊,」那書生眼睛沒離開那些馬車回答著於語的問題。

    「商隊?漠南?很遠吧?」於語喃喃地說,心想,不然跟著這商隊走吧,那麼遠的地方他肯定找不到我的,找?呵呵,怕是不會找了,只是一個情人而已。

    於語尾隨著商隊出了京城。眼看到了沒人的地界,這馬車是趕的越來越快,於語不禁施了輕功抄近路繞到商隊前面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站在了路中央。

    「吁」一陣喝馬聲,隨之後面的馬車也都及時停了下來。

    「不要命啦?」趕車人看清眼前是個女子,為什麼見了馬車也不知道讓一下?

    「這位大哥,可是要往北走?」於語撫了撫心口,心想,可是被這馬車嚇著了,要是這把式不及時拉緊,怕是一屍兩命了。

    「是又如何?」那把式警惕地看著於語。

    「我有個妹妹嫁到了漠南,本是想去省親的,可是路途遙遠,正在發愁之際忽聽身後有馬車響動,小婦人只想搭個便車,大哥可否行個方便?」於語喏喏地說。

    「怎麼回事?」那馬車後面走來一個粗壯大漢。

    「朝魯,這女子說是要去漠南省親想搭咱們的車,您看?」那把式跳下馬車,向那粗壯漢子稟道。

    「哦?有這等巧事?」那漢子看向於語,只見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婦人,也就放下心來,「這漠南可是離這京城遠著呢?憑你這婦人一雙小腿若是到了漠南也是猴年馬月了,即是同路,那就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

    「謝謝各位大哥,」於語道謝。

    「看你說的就見外了,漢人不是有句話叫做出門靠朋友嗎?我們都出門在外,自然是要靠朋友了,」朝魯說道,又轉身對小把式說,「吉仁泰,你帶這位妹子去娜布其的車上,我就來與你同車吧。」

    「是,」被稱做吉仁泰的小把式應道。

    「謝謝朝魯大哥,」於語道謝。

    「呵呵……你即叫我一聲大哥,我也就叫你一聲妹子,朝魯是粗人,以後有什麼不妥,你儘管提,」那被稱為朝魯的漢子撓了撓耳朵嘿嘿傻笑了兩聲,「還有你那妹妹嫁到了我們漠南這即已是一家人了,何來道謝之說?這謝謝二字就此不要出口了。」

    「是,大哥,」於語笑著說,心想,哎,這古人可真是實誠,世上還是好人多呀。

    於語尾隨吉仁泰到了一駕有車蓬的馬車前。

    「娜布其嫂子,朝魯大哥讓這位女子與您同坐,」吉仁泰在簾外稟道。

    車裡面的人抬頭撩起車簾,俯身鑽了出來,只見一個身著漢服三十多歲長相平凡的婦人走了出來。

    「這是要去漠南省親的漢家女子,恐路途遙遠來我們這兒搭車的,」吉仁泰解釋道。

    「娜布其嫂子,你好,」於語微笑地看著這個蒙古婦人。

    「好,好,我這一路上也沒個說話的,就朝魯那呆子都快把我悶壞了,」娜布其笑著說。

    吉仁泰遞上墊腳凳,於語小心地上了凳子,攙扶著娜布其進了馬車。待二人剛走下不久,只聽「出發」,話音剛落,馬車顛著動了起來。

    「妹子這是要去省親?」娜布其拉著於語地手問。

    「是,嫂子。」於語應道,心想你還是少問一點兒吧,要問我那妹妹嫁到哪兒,丈夫是誰,我就吃鱉了,我從哪兒去弄個妹子回來呀。

    誰知好的不靈壞的靈。於語剛想完,娜布其的聲音就響起了。

    「妹子怎麼稱呼呀?你那妹妹為什麼嫁到我們漠南?她在什麼部落?夫家叫什麼?」娜布其看著於語問。

    「呃,我叫於語,」於語心想還是叫上自己的名字吧,上天注定我要孤單,就算換了名字還是如此,那我就只是於語吧,雪兒?這名字再也沒人叫了吧?於語發呆中。

    「語妹子?」娜布其看於語發愣就喊道。

    「哦,」於語驚醒,只能撒謊道,「嫂子,實不相瞞,我娘家沒有男丁,我那妹子從小便只做男娃來養,長大後就一直隨家父外出經商,後來家父路經漠南生了一場大病,身體漸漸不支,就把我那妹妹托付給了一個人家,要問我那妹子的夫家我還真的不知道。」

    「那妹子怎麼時至今日才去看她呢?你的夫君就放心你一人前去?」娜布其問道。

    「夫君?」於語此時想起了老十,夫君?他算嗎?他是我肚子裡胎兒的爸爸,算是我的夫君吧?可是他卻有他的妻,他的妻……想到此於語眼裡的淚水隨之滾落了下來。

    「語妹子?這是怎麼了?」娜布其關心地問道。

    「我的夫君撇下我和孩子去了,」於語擦著眼淚說,心想,是呀,去了,自己的人生裡再也沒有他了,沒了。

    「孩子?語妹子的孩子呢?你就捨得放下孩子?」娜布其詫異地問。

    只見於語撫著扁平的小腹含著眼淚幸福地笑著。

    「語妹子?你?」只見娜布其滿臉驚訝地望著於語,心想,這女子確實不易呀,可是轉眼一想,她如此有孕在身可不再適合長途跋涉了,「妹子,不是姐姐說你,哦,你以後就叫我姐姐吧,你看你這身體可經不起這一路顛簸了,不然,你等把孩子生下來再去找你那妹妹,如何?」

    於語心裡一驚,是呀,這一路顛簸真的受不了吧?可是沒有辦法,只能一搏了,拿這孩子的命搏了,孩子,你就可憐媽媽再也受不了你那爛情的父親的份兒上安然無恙吧。

    於語淚眼汪汪地看著娜布其道,「不要。姐姐,我這一弱女子舉目無親,袓上的兩間小房也已變賣,這讓我如何生存,姐姐,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隨你們同去吧。」

    「你這妹子,哎,我也不是不讓你跟去,只是怕你身體吃不消,你若執意要去,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你連你那妹子的夫家在哪兒你都不知道,漠南那麼多部落你怎麼找?」娜布其道。

    「漠南有好多部落嗎?不過,我的親人只剩下這一個妹妹,我一定得去投靠她的,相信終有一日我會尋到她。」於語低頭說。

    娜布其心想,看這女子的眼睛閃閃爍爍,想是這女子怕是不像外表這麼簡單吧?但是看其確實可憐,只要不給我們商隊添麻煩就好。便對於語說,「這樣呀,那就隨你想吧,哎。」

    於語放下一口氣,心想,漠南有好多部落?這可不知道呀,都怪自己上學時歷史和地理全是小白。不過,看這商隊的人都是好人,只盼我能想辦法留在他們身邊,至到孩子平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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