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職業經理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北天風雲
    李墨隨著部隊一起下山,實在不習慣和這些大兵走在一塊,和邢超閒扯了幾句,找了個由頭便要離去。

    也難怪,在李墨的潛意識裡,自己始終是暗之世界的人,和國家單位的人攪在一起,總覺得心裡毛毛的般不自在。

    邢超也沒有阻攔,依舊一臉笑意,只是告之李墨,出來時間不短了,有空了回去看看老頭子。

    李墨當然聞絃歌而知雅意,明白邢超的潛台詞,半年之期快到了,自己答應過科學怪人,要回去檢查身體而已,李墨點點頭,算是應諾

    也是應該抽個時間去看老爺爺了只不過,李墨現在最想見的人卻不是老爺爺,而是楚雪瑩。

    她一定很著急吧,自己死而復生,她已經一驚一咋了,之前出戰月野劍心,也不知她留在場內情況怎麼樣。

    李墨手邊也沒有個聯絡工具,不過有現成的大腕擺在眼前,不小小的利用一下,也真不枉相識一場了。

    李墨笑了一笑道:「我說大叔啊!我的朋友可能還留在廣場那邊,現在也不知去哪了,你幫我找一下吧,你看我連個電話也沒有,那個!」

    邢超嘿嘿直笑,伸手入懷中,掏了部手機模樣的機器出來,說道:「和你這臭小子也好久不見了,這款機子你拿去用吧,最新研發的軍用機,只要你不躲進百慕大海溝,信號是一定有的,而且不用你交話費,長短途任打。功能不比市面上的電腦配置差,總之就是好東西了。」

    李墨也不客氣,伸手便接了過來,流線形的機身。泛著藍灰金屬質感的外殼,功能且不說了,光是不用交話費,這麼爽的通信工具為什麼不用。

    邢超又從身上摸出一款和這手機一模一模只是大一號的機子來,拔了個電話出去,在電話裡三言兩語講了幾句。

    轉頭對李墨道:「廣場上最後一批留下來的人除了邪教份子就是幾個記者了,你地朋友應該在裡面。我打過招呼了。你自己去公安局領人就行了,我就不過去了,我還要帶隊辦點事。」

    李墨點點頭,笑了笑,也不說什麼有事找我幫忙之類的場面話。就這一事件可以看出,國安局第六處底子極厚,不僅可以調動軍方的特種兵,就連那些一流高手的道士也能調動,誰知道第六處檯面之下還有多少強兵悍將。

    自己雖然有那麼點厲害了。不過也用不著自以為事,狂妄到以為可以罩到第六處一樣,那些傻瓜道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到了山腳下。十字路口一東一西,分道揚鑣在即

    邢超臨行對李墨提了句,「小墨,你手上這把刀看來不是凡品,你平時最好遮掩一下,太招搖了估計很麻煩。」

    李墨點點頭,與邢超及眾多大兵揮手告別。

    進了城,突然感覺到這夜色中的小城也蠻別緻的。之間住在這裡天天跟那些傳銷人混在一起,哪有心情欣賞這小城夜景,如今天地清朗,倒正好一路游賞。

    今天小城破天荒出了這麼大地事件,家家戶戶大多拍手稱快。有的店舖門口甚至放起鞭炮來,雖然這些傳銷人士散了之後。可能會對這小城的經濟與消費力產生一些負面的影響,不過明知賺這種可憐人的錢,想必小城裡地這些原住民心中也會有些陰影吧。如今國家正式出手取締了這些人的不法活動,也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李墨走到一家書畫店中,店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胖老頭,一見這客人帶著劍進來了,先是一驚,復而接觸到李墨的眼神之後,笑一笑,平靜了下來

    老頭活了大半輩子,也算閱人無數,雖然這小年青年紀不大,然而這雙眼睛卻如同飽歷了世情一般,讓人生出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虛實地錯覺。老頭知道,如此般的人物,一輩子都難得見上幾回,當然不會是來為難這間小店的了。

    李墨並不知道自己地眼神能讓店主聯想到這麼多,只是覺得自己的手中提著長刀走在街上太過惹眼,想到店裡尋一個畫筒或是口袋什麼的,把虎澈藏上一藏。…

    李墨向老店主說明了來意,老店主走上前來,從懷裡掏出厚厚的老花眼鏡戴上之後,伸長手臂比了比虎澈的長度,一雙眼便再也不肯離開虎澈半分了。

    口中還喃喃說道:「好刀,好刀,這是千年的古物啊!價值連城,價值連城啊!」

    說罷一邊搖頭一邊戀戀不捨的走到櫃前,摸摸索索,掏出一個和虎澈長度相仿的圓筒子來,雙手奉到李墨跟前,說道:「用這個吧,這是湘妃竹做地,雖然不算古物,也是一件精巧的事物了,你把刀放在裡面,外面再套層布袋,負在背上,只說是畫筒便是了。」

    李墨依言將虎澈置於其中,再套上只現成的布袋,這老店頭的眼神還真毒,不長不短,剛剛好合適。

    問這老店主要多少錢,老店主笑了笑道:「客人看著給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藝。」

    李墨掏出兩張百圓大鈔恭敬地放在櫃檯之上,負起虎澈,轉身出了店門。

    等到李墨的背影完全消失出視野之外,老頭重重地一跌坐回太師椅上,大汗淋漓,口中還猶自念道:「凶物!凶物啊!那東西倒底是何等的凶物!幸好老夫今年命旺,躲過一劫,善哉,善哉。」

    李墨走到小城公安局大樓,這裡正***輝煌,每層都在審訊各種各樣的嫌犯,主要以今天的各路傳銷神仙為主,大小網頭,良莠不齊。這些被捉到的傳銷大眾個個垂頭喪氣,後悔不已。

    李墨穿過人群,很順利的便問出了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第六處下的指示,那還審個屁啊!直接放人就是!這邊主事地官員早就在等候李墨來到了。一見李墨是位如此年青的俊秀青年,更是羨慕不已,連稱前途無量。

    李墨禮貌的陪著這位官員寒暄了幾句,直到看見了楚雪瑩的那一刻。

    兩人四目相投,彷彿渡過了千世輪迴一般,再度重逢。一時間,竟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李墨臉上本帶著的淺淺笑意如同定格了一樣。楚雪瑩更是眼眶微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還是楚雪瑩身邊的那位小陶姑娘大大咧咧,一見兩人如此模樣,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對著李墨當胸就是一拳。嘴裡還直嚷著,「你一定就是李墨了,久仰久仰了!雪瑩成天在我面前提你,唉呀喂!」

    這姑娘是個出了名地直腸子,仗著自己是警花。見了姐妹淘的男友上來先就是一拳,要是給他打趴下了的,就會拿來取笑。姐妹誰誰找了個弱不經風不經打的主,被自己一拳就放翻了之類的笑話。

    沒想到這回才一出手,只覺得一拳就像敲中了鋼板似地,痛得小姑娘眼淚差點沒掉了下來,嘴裡不爭氣的唉呀喂一聲叫出了

    這一叫倒把一往深情中的兩人給喚醒了,楚雪瑩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彷彿不想讓人看穿自己的激動心情。

    而李墨則是心頭有若陣陣浪潮拍岸,想起了之前舞台上地那一吻。酸酸甜甜,回味無窮。咬咬牙,上前一把拉住楚雪瑩的小手,說道:「我們走吧,沒事了!」

    這一刻。兩人執手相牽,感應到對方手掌心中傳來的陣陣微溫。竟是同一般地甜蜜,兩人再次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原來,愛一個人,竟是如此的簡單。

    夜色下的深圳機場,跑道上的燈光有如天上星空的倒影,閃動著明亮的光輝指導著夜航班機的降落。

    剛剛下飛機的唐銳便急不可耐地一把拖著張吉,口中急道:「別磨蹭了,快陪我回家找依兒去!」

    在老屠的秘密基地呆了這麼久,唐銳還是一付火暴脾氣,不過他如今的氣色可比剛進去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幾個月前,剛剛進入基地的時候,唐銳一副活死人模樣,目光呆滯,腳步遲緩。而現在明顯換了個人似地,風風火火,神采飛揚。張吉還是那副不緊不慢吊兒朗當的神情,笑嘻嘻地說道:「你急什麼呢?依兒不是治好了嗎?她都能自己跑了,你還擔心個什麼勁!沒看飛機上的人怎麼看我們嗎?在那種變態地方呆了這麼久,你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就算天塌下來了,老子也要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

    唐銳急得哇哇怪叫,可張吉就是這樣一股慢性子脾氣,從來如此。

    看唐銳實在急得有些過了,張吉瞇起眼笑了笑,伸手捋了捋已長至披肩的頭髮,不緊不慢的說道:「依兒既然想避開你,你以為她會在家裡乖乖的等你嗎?大笨蛋!」

    唐銳一聽這話,猛力扳著張吉的肩頭吼道:「那你說怎麼辦?怎麼辦?」

    張吉沒好氣的答道:「行了,行了,你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嗎?再被你搖下去,活人都被你搖死了!你怎麼從來都不會動腦子想想!要找不願主動出來現身的人,古往今來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報官捉人,下海捕公文,另一種嘛,就是黑道懸紅,那是最快的了。dyu

    唐銳知道自己素來都說不過張吉,一聽有門路,也不搖了,嘴裡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道:「搖一下又不會死,別人會死,像你這種變態是一定不會死的!依兒是我老婆,我總不能報警捉她吧!」張吉罵道:「說你笨,你還真是笨,你的腦袋裡面全長的是肌肉嗎?我們先去收拾收拾,然後去找陸定北不就成了,北天幫在廣東地頭上給你打聽個人,還不容易得跟什麼一樣!」

    唐銳想想也有道理,總算是鬆手了,張吉則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罵罵咧咧的朝前走了。

    三個月前,張唐兩人陪著毫無知覺的依兒。一同來到了屠明帥處於福建省一帶的地下實驗室。那裡的科技果然領先了外面世界許多。並不單單是實驗室裡的設備一流加上幾位天材的科學家,而是這個地方本來就有些異常之處,倒像是某處遺跡改建而成,令人十分懷疑這座實驗室地發起人,屠明帥,是如何找到這個地方的,整一個史前文明的再度開發。

    雖然目前破解的部份並不是太多。卻也夠這些在世間不得志卻擁有天材頭腦的科學家們窮其一生來研究了。

    對於依兒的植物人狀態,放到外面的世界去,是十分棘手地醫學難題,可放到這裡,卻並不是什麼太難的課題。之前的活體實驗已經做過很多例了。單從李墨的腦域開發程度和笨笨一號的細胞活化可以看出,這個實驗室裡關於人腦以及生物基因方面地控制和研究,要高出外部世界數倍之多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醫治,依依的病情得到全面的控制,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們甚至連依兒甦醒地大體時間都成功的預測出來了。而在這數月的過程中。張吉和唐銳也作為有趣地課題,接受了這些狂人們的一系列基因調試和訓練。

    直到兩天前,依兒比預測的時間提早的醒來了。當時的唐銳和張吉正在接受最後的測試,一時不防,加之實驗室內除了些狂人老頭子之外,內部並沒有足夠的安防力量,居然讓依兒給闖了出去。

    唐銳與張吉出關之後,得知這一消息,連忙一路尋了出來。據實驗室內的科學家分析,病患者地神智已經清醒。記憶組也完全沒有障礙,理論上不存在本能逃亡,而是出於理性分析之後的避開。

    唐銳還被這專業化的詞組唬得一愣一愣的,張吉卻一口道破了天機,「依兒不想見到我們。躲著唐銳就是了,兩口子鬧彆扭。就這麼簡單,你JJYY嘮半天干屁!」說得這老科學家臉紅一片,慌忙退走。

    兩人當時合計了半天,依兒如果只是不想見唐銳的話,應該還有可能會回廣東。

    因為她闖出去地時候,拿走了換洗衣物,防身刀具和一定數量的現金!

    「就差留張條兒給老公了!」張吉當時這般取笑道。他根本沒把依兒地開溜當做一回事,因為事實的真相張吉遠比唐銳知道得多,他大概也能理解依兒此時的心情。

    不管怎麼說,依兒在火舞耀陽的暗之身份一事上,是瞞了唐銳的,以兩人的感情之深,這點小秘密揭開之後,依兒當然覺得有愧於心,躲藏個幾天也是正常,等到傻瓜唐銳找到她了,公婆倆一哭一鬧,早把火舞耀陽這點屁事丟到爪哇國去了。所以唐銳一付毛急火辣的樣兒,張吉卻是整好以瑕,不慌不忙。

    來到唐銳家中,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通體舒泰。張吉赤著上身出來了,一身肌肉光潔如鏡,渾身上下,竟半點瑕疵也找不出來,宛若西方的大衛雕塑一般。

    換唐銳出來了,他也把衣服脫了下來,頓時觸目驚心,和張吉的感覺完全相反,渾身上下,滿佈疤痕,光是上半身,粗粗看過去,大大小小的疤痕沒有一百條也有八十條。醜陋到了極致之後反而生出一股粗獷的美感而來。看來兩人在實驗室中際遇不同,只是不知道獲得了什麼樣的能力。

    梳洗完畢,兩人各自換了身乾淨衣服,一高一矮,站在一起,竟然也十分搭調,比之三個月前,雖然在外型上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不過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與之前大不相同

    唐銳倒還好了,霸氣更勝了幾分之外,多了些成熟的內斂,而張吉身上的氣息就顯得極為詭異了,冥冥之中,舉手投足俱帶著股強到不正常的勃勃生機之氣,卻也不知道此刻張吉的身上,究竟藏了些什麼秘密。

    此刻雖已入夜,卻正是夜生活正精彩的時候,張吉與唐銳兩人在那個枯燥無味的實驗基地裡呆足了好幾個月,快悶出鳥兒來了,簡直跟坐牢也沒什麼分別

    如今出來了,自然急不可耐的想著出去轉轉,就算不一定非要去鬼混不可,不過光是多瞅幾眼活人,特別是漂亮女生,心裡只怕都會好受一些,天天對著基地裡那幾個老瘋子,真的以為很下飯嗎!

    張吉於是死活拽著唐銳出門,藉著去找陸定北打探消息的名義,實則只是拉著唐銳去喝兩杯解解悶罷了。唐銳拗不過他,只得跟在張吉身後,悶不作聲低頭走路。

    兩人不一會兒,來到了北天幫在市裡最大的場子,天上人間。這個地方極盡奢華,場面鋪得極大,是北天幫最賺錢也是人手最多的地方。

    雖然裡面消費昂貴,卻每晚都是車如流水,客似雲來。久居此地的富豪們,誰要是談生意講排場,不帶朋友到天上人間坐一坐,簡直就如同低了身份掉了價一般。

    當然,天上人間有北天幫重兵罩著,安全問題自然也不是個問題了,誰只要進了天上人間消費便不會出事,就算是公安抓人,也得天上人間打烊了清場之後才能帶人走!誰說北天不牛,北天就是這麼牛。

    本來以張吉和唐銳平時的收入,是不夠來天上人間消費的,一晚上輕輕鬆鬆砸三五萬進去,張吉一個小醫生,一個月才賺多少?唐銳就更不必說了,要喝酒哪不能喝,老子自己開酒吧的,一瓶洋酒多少錢進價老子都一清二楚,跑到這兒讓人明宰,那是打死都不幹的!

    好就好在上回伏殺北野太刀一戰之後,陸定北的妹妹陸凝霜,托人給張吉和唐銳一人送了一張天上人間的什麼鑽級會員卡,這種內部卡應該是北天幫用來拉擾高官大員,結交江湖豪強們的特殊手段,不同的等級的卡贈與不同身份的人,持銀卡來天上人間消費的,就可以享受三折優惠了,更別說鑽級卡了,基本上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種卡在市面上流通極少,到了最後,簡直都成了達官貴人和江湖大佬們為了顯示其江湖地位和份量的象徵。而鑽級的卡更是鳳毛麟角,保守估計只有一省大員的手中可能有為數不多的幾張。

    要是知道妹妹把鑽級卡贈給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陸定北不知道會不會氣到吐血,那都是錢啊!

    不過卻也正是因果循環,種因才得果,這筆賬算下來,北天幫這兩張鑽級卡,花在這兩小子身上還真是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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