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職業經理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劍神歸塵
    李墨不多時便醒來了,先是聽得耳邊風聲呼呼直響,接著睜開眼,發覺眼前的景色不住的倒退,迷迷糊糊之間,身子略略扭動了下,這才驚覺自己被人提在手上,舉頭看過去,正是那白發人。

    滿頭白發的月野劍心拎著李墨,內息全速摧動之下,足尖只在地上輕輕點上一點,整個人影便飄出去一大段距離,遇到任何的障礙物,只是輕輕一躍便跳了過去,姿態飄逸極致,然而速度卻快得驚人。

    李墨才想要反抗,卻發覺全身上下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勁來,只得靜下心來,一面暗自調息,爭取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戰力,另一方面也不住的盤算著這白發人究竟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終於,白發人停住了身形,一把將李墨丟到了地上。

    李墨此刻剛剛蓄起了一點力量,被這一摔,恰恰正好摔得煙消雲散,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意外,這下子李墨算是徹底死心了,對方人老成精,偷雞不成,索性還是直來直去得了。

    李墨於是很光棍的叉開腿坐在地上,啞著嗓子問道:“白頭鬼,你抓我來做什麼?痛快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要去找女人呢!”

    李墨平時說話倒也不是這般腔調,可每次遇到強人的時候,縱然打不過,跑不了,嘴上的便宜總要占一點的,不然豈不是弱了自己聲勢,少了幾分少年英雄的氣概?

    月野劍心轉過身來,淡淡的說道:“你輸給我,服不服氣?”

    李墨打了個哈哈道:“服氣,當然服氣,本來我以為和你相差並不遠,沒想到打到最後。你居然像沒動過真功夫一樣,我差得太遠,我認了!”

    月野劍心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我在你這般的年紀,可沒有你這麼好命。其實你剛才並沒有輸,最後一拳你打不下來,我也一樣站不穩了。”

    李墨抬起頭,看這白發鬼說話卻也不像是說謊。而且這戰鬼不瘋的時候,外表倒也並不十分招人討厭,嘴裡不由得哼了聲,等待對方的下文。

    月野劍心繼續說道:“我講個故事給你聽聽吧,聽我講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我不為難你就是。”

    李墨略有些驚訝。不過卻並不去多想,反正肉在砧板上,隨人家捏圓捏扁。趁這個機會,一邊聽這白發鬼講故事,一邊調理內息。只要老子恢復了幾分實力,打不過跑還不成嘛!

    月野劍心緩緩說道:“十年前,飛天御劍流有一個叫做月野劍心地人。這人劍術高妙,當時被稱作是日本武道第一人,尊大師范。

    他最小的徒弟叫柳生英男,是個很有天賦又很乖很聽話的孩子。這孩子有個青梅竹馬的小愛人,同時也是月野劍心的女徒,名叫輝夜姬。師徒三人相處的還算融洽.

    直到有一天,這月野劍心發覺自己練劍已然練到了極致,百尺竿頭。再難寸進。

    不過這人是一等一的天材不愧大師范地稱號,竟然讓他找出了自己的症結所在,原來是自己太專注於劍道了,太過無情之人,反而練不成極道之劍。

    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當他想通了這個道理的那一夜,輝夜姬卻正好端著一杯燕羹來孝敬師尊。就在那一剎。美人如玉劍如虹,月野劍心竟然為自己的女徒所心動。

    久閉的心窗一旦打開,便一發不可收拾,月野劍心貴為大師范,又有什麼是得不到地!於是便活生生的拆散了他的這對好徒兒。

    可月野劍心還沒有來得及唯情唯劍,就到了那個殘月如血,滿地櫻落的夜晚,月野劍心叛出師門的師弟劍通明遠渡重洋歸來,還帶來了盛名一時地各派高手三十余人,只為了搶奪飛天御劍流第一重寶,虎澈。

    眾人好一番激斗,直戰至日月無光,血濺櫻落,這幫人終被月野劍心斬殺貽盡,劍通明明明不敵,卻強撐到了最後,此人對於虎澈的執怨至死不渝。可最後還是不敵蓋世無敵的月野劍心,被虎澈貫胸一擊之下,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就在月野劍心耗力極劇地時候,輝夜姬出手暗算師尊,差一點得手,卻被柳生英男擋下。

    月野劍心重傷之下,大怒之極,卻是傷心之至,只因為暗算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心愛的輝夜姬。

    那晚昏月無光,所有人都在傷心,然而最傷心的人卻不是月野劍心,也不是柳生英男,而是輝夜姬,因為她愛的人柳生英男不僅阻止了她,還傷了她。

    在這番傷心之余,月野劍心終於悟通了什麼是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一身修為再度提高了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心中對輝夜姬的纏情,卻又更刻骨了幾分。

    情之傷人,更甚於劍!可惜”白發人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滿臉的悔意。

    李墨聽這故事聽得入神,接口道:“可惜什麼?”

    白發人說道:“可惜縱然是練成了天下第一地劍術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的落敗身死,還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李墨大奇道:“月野劍心不是練成了天下第一嗎?怎麼會死的?我知道了,他定是來中國囂張了,中華大地奇人異士甚多,說不定就有人能制了他,這倒也不奇怪!”白發人低咳了聲,傲然說道:“你們中土確實有高明之士,武當雲頂張雲峰道士就是一個,少林內堂也有兩三個僧人和我不相上下,不過當時也沒幾人能穩勝我,呵,錯了錯了,我說的那個月野劍心!”

    李墨覺得這白發人現在看上去也沒那麼可惡了,只覺得他的身姿多了幾分淒潦,多了幾分寂寞。

    白發人繼續說道:“月野劍心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可沒想到。就是日本國內,都有人能穩勝他!”

    李墨之前聽到天下無敵這四個字便隱隱有些觸動,說到這裡,猛然腦中跳出一個名字,脫口而出道:“我知道了,是緋村紅顏,天下第一殺手緋村紅顏!”

    白發人神色凝重地說道:“不錯。正是這緋村紅顏,三日後,緋村紅顏約戰月野劍心於富士山雪峰之上。”

    李墨接口道:“這緋村紅顏也不是什麼好鳥,趁著人家受傷未愈約戰,這不是撿便宜嗎?”

    白發人說道:“倒也不算是撿便宜。…因為無論月野劍心受不受傷,結局都不會改變,因為緋村紅顏根本不人類!他只用了一招,便擊敗了人類的最強高手月野劍心,哈!哈!哈!只出了一招。居然只出了一招!”白發人說到這兒,竟然發狂般地笑了起來,而且這笑聲淒冷悲惋竟是讓人心生寒意不止

    李墨咽了口口水,不去理會那笑聲。體內氣息已調順了許多,雖然一時半會動不了手,不過已是好受很多了。

    白發人笑畢,自言自語道:“那一擊太恐怖了,實在太恐怖了,我的劍氣再強,比今日的強十倍又如何?結局仍然不會改變!他根本不是人!那不是人類應有地能力!”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白發人臉上現出極度扭曲的神情。好似經歷過無比的痛苦一樣。

    李墨見他一副快要發瘋的樣子,連連說話想引他回來正常思緒中來,道:“那後來呢?後來月野劍心就被緋村紅顏打敗了?死了?”

    白發人忽然臉色又變,咬牙切齒道:“死了?如果死了那真是太痛快了,緋村紅顏用邪法將我的三魂七魄抽了一魂四魄出來。逆轉乾坤,灌注到已死的劍通明體內。本是仇敵地魂魄竟然共生一體,這還不算,緋村紅顏還將剩下二魂三魄的軀體,置入水晶咒棺內,棺頂以虎澈為引,以月野劍心的劍體為器,吸納人類的精血與本命元氣,為它所用。

    甚至連飛天御劍流的宗門也沒有放過,將其並入血月櫻落,不服令者盡數屠戮,而劍通明身上因為有了月野劍心地一魂四魄,成為活屍不死的同時,對輝夜姬卻有了出於本能的親近。”李墨聽到這種匪夷所思故事,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又是移魂接魄,又是死者重生,癡男怨女,這日本人的關系還真是混亂。

    不過卻又不由得自己不信,因為在廣場之上,這白發人確實能吸納活人的本命元氣!就連自己,也可以通過空間內節奏地共振,吸引元氣入體。

    那麼如果這白發人沒有說胡話的話?想到這兒,李墨猛然醒悟,幾乎跳了起來,口中叫道:“你是說!你是?你是月野劍

    白發人一臉漠然的點點頭道:“我就是日本國飛天御劍流月野劍心大師范!”

    李墨驚道:“那你現在?”這話這問了半句,因為李墨不知應該怎麼問下去,問點什麼

    月野劍心現在是人是鬼?要做什麼!這一切太過離奇曲折,李墨反而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這白發鬼月野劍心道:“輝夜姬已死,劍通明體內源於我地的一魂四魄感應到了,在那一刻,我已萌生死志,劍通明便由活屍變做了死體,你與我交戰至最後一刻,本來算是個平手的,我那另外的一魂四魄回歸本體,你當然打不過我!”

    李墨聽得這等神奇之術,魂魄之說,本不敢相信,可這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又不由得自己不信,沉聲道:“那你現在究竟是死是活?又有什麼打算?”

    白發人月野劍心道:“我是劍靈合一,在這世上存活不了多久的。你放心,我殺了你們那麼多中土人,再死一次也是應該。

    不過,在我徹底煙滅之前,我選取中你了,我要你幫我做三件事!”

    李墨此時心中雖然好奇不止,究竟這個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會求自己做什麼事。但是仍本著寧死不吃虧的心態不放,何況這個非人地家伙又是個日本鬼,沒有便宜休想本少幫你做事。

    白發人月野劍心沒有理會李墨一副討價還價的嘴臉,自顧說道:“第一,我要你幫忙,傳我飛天御劍流道統給我徒弟柳生英男,這是我欠他的。

    第二。我要你,中國人,繼承虎澈!

    第三,我要你在有生之年,挑戰緋村紅顏。殺了他!”

    李墨一聽,也不顧假扮手軟腳軟了,直接跳了起來,驚道:“見鬼了吧!幫你傳道統給柳生英男,你欠他的關我什麼事。我什麼都不會,我拿命給你傳啊!

    繼承虎澈?那是什麼東西?好東西?對不起,我不要!小日本地寶貝我沒興趣。抵制日貨!我一直在做!

    哈!哈!至於第三條!哈!哈!哈!哈!”李墨說到這兒,自顧笑了起來,心中想著,太搞笑了,緋村紅顏能瞬殺月野劍心,而自己連少了幾魄幾魂地月野劍心都打得如此辛苦,要老子去挑緋村紅顏,還不如讓老子直接抹脖子變鬼還來得快些!

    月野劍心箭步上前。一掌劈在李墨的頭頂,一股沛然莫敵地劍力灌頂而下,化成本源的力量,刺激得李墨體內的瞬發力與電勁同時鼓蕩不休。

    劍力通體而入,在體內繞了幾個大圈。感應到同電勁比較相投,強行的混入到了一起。不一會兒,李墨體內電勁大漲,周身頓時現出隱隱地電光亂流。

    李墨只覺得體內如長江大河奔騰不息,雖然沒了廣場之上的本命元氣,可現在的感覺,比起當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又喜又驚道:“白發鬼,你在搞什麼!”

    月野劍心並不放開摁在李墨頭頂的掌心,劍力源源不斷輸入的同時,緩緩說道:“你現在雖然和緋村紅顏相比差得太遠,不過它一定會來找你地,因為你很特別,特別到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威脅到它的人類,我絕對沒有看錯,它一定會找上你!

    你可以吸納普通人的本命元氣,所以你才配擁有虎澈,你才有資格與它一戰,你不可以拒絕的!

    更何況,虎澈刀雖是我飛天御天流重寶,卻不是我日本的產物,乃是你們中國人老祖宗地東西,物歸原主,物盡其用也是正常!”

    李墨勉強開口道:“你放屁!這明明是把日本刀!小日本的東西!”

    月野劍心手上劍力催得更急了,口中說道:“中土隋唐朝代更迭之際,有位叫虯髯客的俠士東渡扶桑,來到我日本國,這把凶刀,便是這人地。

    這把刀起初名為虎哮斬!在我日本國輾轉無數豪雄之手,掀起血浪淘天,斬人無數。

    直到幕府維新時代,我飛天御劍流最負盛名的拔刀齊緋村劍心師祖得到此大凶之刀,親自以劍意鎮壓,將身上所佩逆刃刀與此刀同煉,終於成了這把虎澈刀。所以這把刀回到你中國,也是命數!”

    李墨此時由被動轉化為主動,盤腿坐下,緩緩開始吸收這月野劍心的劍力,,周身不斷出現如雪劍光與銀色電弧來回瑩繞,煞是好看。

    終於,李墨長嘯一聲,長身而起,劍光混合著電勁直沖九霄,地面踏腳之處受洩出的劍氣所轟,頓時露出龜裂的紋路,延伸出十多米遠。

    月野劍心的臉上這時才現出一絲的笑意,將虎澈刀丟向李墨,自己卻隨手折了枝枯枝,口中道:“來吧!來領略地獄歸來人的最終劍招,替亡者把這份心意帶給我地好徒弟,這招名為!九龍合一,唯!情!唯!劍!”

    李墨此時劍力初成,電勁暴漲,正是不吐不快的時候,一把接過虎澈刀,劍力不由自主的湧入刀身,頓時刀芒大亮,此乃李墨生平第一次逼發出刀芒而來,自然樂不可吱

    猛抖刀身,力貫臂腕,狠狠一刀向前劈出,這一刀順乎自然,至理天成,李墨只覺得心意流轉,這一刀使得竟是無比的順手。刀勢一往無前。

    風!這是風的感覺。李墨劈出地這一刀雖然成功的逼發出了丈許地刀芒,卻仿佛劈入了風中一般,清風無形,這一刀自然沒有任何的意義。

    風動了,由清風變做了狂風,漫天狂風,整個人有如在暴風之中飄搖。再無半點自我可言,風越來越急,刮面如刀!是刀風!李墨這才領略過來,這無象無形的刀風誰能抵御,風就是刀。刀便成了風。

    一股亂流將李墨沖得再也站不住腳,剛剛湧起地興奮剎那間半點全無,只覺得自己下一秒鍾就要掛了,完了,完了!

    風漸漸的弱了。終於停息了下來,白發劍魔月野劍心,靜靜的背倚著大樹。緩緩由站姿滑向坐姿,手中的枯枝已隨著劍風化為了靡粉,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再也抬不起了

    一頭如雪的白發業已變作灰敗之色,此刻那張傲氣絕恨的面容,已如垂暮愷愷地老人一般,口中喃喃的念叨出含糊不清的話語,“劍。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

    一代日本劍神終於徹底結束了他的劍道生涯,埋骨荒丘。功過是非,留待後人評說。

    李墨從月野劍心這最後一劍的驚世劍威震驚之中清醒過來,已是月上中天了。小山之上涼風習習,月光如水。樹影搖曳。銀色地月光從樹葉與樹葉間的空隙之間揮灑下來,落到土地與枯葉之上,斑斑點點,煞是好看。

    李墨不由得怔住了,人生百年,猶如白駒過隙,一閃而逝,任你曾經何等的風光,劍神也好,無敵也罷,最終還是化作一捧黃土,何苦來哉。

    搖搖頭,苦笑了笑,李墨只覺得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不真實,自己寧願還是什麼事都不知曉,傻乎乎的過生活多好。

    那個緋村紅顏究竟是什麼東西,自己也沒有興趣理會,不過已經有兩個人都在自己面前說它不是人類了,不是人類?那又是什麼?關我鳥事!這種變態還是留著日本這樣地變態國家去消受吧。我要回去過我的普通人生活,快快樂樂的花錢,喝酒,泡妞!此間樂,不思蜀。哈!哈!

    李墨想到此處,腦中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個人,心中頓時甜蜜蜜起來,自言自語道:“看來泡妞是不必要了,我要過我的生活!”

    想到某人,李墨的沉重心情頓時開朗了許多,真希望快些見到她,一邊回憶著快樂幸福的瞬間,一邊舉步向山外走去。

    順著山路前行了不過半裡,前方閃出了幾道人影,從身形移動的速度看來,絕對的高手!

    李墨停下了腳步,雖然自己剛剛功力大成,不過也無意多惹事端,畢竟現在是在中國的土地上。

    迎面殺出了一票道士,這一下可把李墨看傻了,之前雲頂的這幫道人與月野劍心對戰,李墨尚在昏迷之中,故而不識這幫道人,警惕地發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干什麼的?”

    為首的老道一眼便瞅准了李墨手中的虎澈刀,揮手一指道:“圍起來,絕不可輕易放過!”

    李墨愣了,這幫子一看就是土生土長的道士,自己惹了日本人是沒錯,可從來沒和道士打過交道啊,這幫子道士殺騰騰地圍住自己,卻是不知為何。

    李墨咳了聲,問道:“各位道長,擋著我的路做什麼?我要回家!”說罷還擺出了一副無辜青年地可憐巴巴模樣

    為首的道士喝道:“說!那日本劍客在呢?”

    李墨一聽,頓時放心了下來,心道還是祖國好,好人做好事真是不會孤立無援的,這幫子道士看身手都蠻不錯的,看來是跑來除魔衛道來著,只可惜來得晚了點。

    李墨笑道:“各位道長好,白發鬼已經掛了,我剛剛挖了個坑把他埋了,時候不早了,各位回去休息吧。謝謝各位了!”

    這幾名道士觀人之術甚高,知道面前這小青年雖然說話有些吊兒朗當,不過應該所言不虛,知道月野劍心已死,眾人心頭都是輕松了一大截。

    誰沒事找事敢追著月野劍心這樣的角色玩啊!也是他身上的重寶太過引人,加之除魔衛道乃武當雲頂的本質工作,故而這幫子道人把小命提在手上追趕過來的。聽到月野劍心已役,不用和他拼斗了。自然是人人心中暗呼運氣。

    李墨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見這些道士臉上的神色,便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也不說破,笑著打了個哈哈,抬步就走。

    刷!一道寒光從李墨身前劃過,為首的那名道士三尺青鋒在手。口中傲慢之極地說道:“小朋友,你的身份未明,身手又那麼的好,道友們不敢放你入世,更何況你手持妖刀。更是大凶之物,識相些,把妖刀交出來,再讓道爺們封了氣門,帶你回雲頂吃幾天齋。”

    李墨一聽這話。便知道這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了。本來將這虎澈刀交給他們也無妨,只是還要自己自封氣門。帶回去吃齋,這就有點氣惱了,更何況,這刀不管怎麼說也是月野劍心臨終前贈與自己的,雖然這日本劍神一輩子糊裡糊塗,功過是非一時也說不清楚,但是就這樣讓自己把虎澈交出去,那除非自己不是李墨了!

    李墨做了個深呼吸。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說道:“我說各位,半夜三更這麼大一票人拎著刀啊劍啊什麼的在山上亂轉,你們也不怕嚇著人。

    你們叫我這叫我那的,干脆說你們是想綁人了對不?現在什麼年代了?國有國法。刑法讀過沒?綁架罪很重地!我可是老老實實的好青年,你們又不是警察。憑什麼要我手上的東西,還要綁我回什麼雲什麼頂的!”

    李墨這幾句插渾打科,渾然沒把這道人說的話當回事,也難怪,李墨又不是什麼武林中人,武林裡地這一套,對他根本沒有約束力

    一副你們來捉我,我還不還手呢!給你們上堂法制課,這叫集體綁架!會判刑的!當然,李墨只是擺出這副架勢,自己又不是傻瓜,這幫道士真要上了,那自己跑還不行嗎?

    這為首的道人為之氣苦,一臉凶狠的吼道:“國法!我們就是國法!說要捉你回去你就得回去,什麼狗屁刑法!”

    李墨還沒來得及拔腳就跑或是反唇相譏,樹林裡傳來一聲洪亮的嗓門,“誰說刑法是狗屁了?古時候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是社會主義了,誰敢不依法辦事!”

    話落間,從樹林裡鑽出一隊蒙著臉地特種兵,人人手持微沖,荷槍實彈,為首的一人一襲中山裝,上衣口袋還插著一支英雄牌鋼筆,正是久違了的國安局第六處邢超。

    那為首地道人見是邢超,卻也不驚慌,只是冷冷的說道:“第六處請我們雲頂的道人下山降魔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方外之人,不守這塵世之規。這青年人是邪魔一黨,你們入朝當官的,不要防礙我們武林人辦事!閒事少管!”

    這道人眼高於頂,素來狂傲之極,仗著一身武藝,竟然連第六處都不放在眼裡了。

    邢超不動聲色,只坦然之極的說道:“那我們要是硬要管這閒事呢!”

    為首這道人沒想到這看上去可以隨便捏得死的官兒還真地要管這事,心中不禁一凜,不過他當然不願意輕易放棄這眼看就要到手的虎澈刀,手中青鋒一現,劍芒吞吐逼人

    口中道:“民不與官斗,不過要是有官兒要仗勢欺人,還要問過道爺我手中的寶劍鋒!”

    眾道人齊齊的拔劍出鞘,邢超背後的特種兵見上頭不對板,全都端槍平舉,只要一言不合,對方敢有動作,自然也不會客氣。

    邢超眉頭微皺,知道雲頂地人很狂,沒想到狂成了這樣,自己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這幫道士居然敢拔劍相向。

    但是自相殘殺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發生。邢超只道壓下心頭火,不怒反笑道:“哈哈!真地是管閒事嗎?李墨!報上你的編號來!”

    李墨馬上明白了邢超的意圖,笑嘻嘻道:“377,這個號很好記!邢隊長好!”

    眾道人全都為之愕然。

    邢超一吐胸口氣悶,長笑道:“377,這次你做得很好!”說罷手一招,將取自劍通明的虎澈刀刀鞘從部下手中接了過來,朝著李墨拋了過去。並轉身對著眾道人道:“他是我的部下,我帶走他沒有異議吧!管閒事!我靠!”

    聽到長官嘴裡冷不丁吐出個髒字,後面站著的一排特種兵倒有半排笑出了聲。

    李墨左接過刀鞘,右手猛然運起混合著劍氣的電勁,刷的一聲,逼出丈許的劍芒,迎著左側的一顆大樹,甩手一道劍氣放出!轟然一聲,合腰粗的大樹應劍而倒,壓倒一片灌木。

    李墨還刀歸鞘,笑嘻嘻的說道:“真的要我去做客?就憑你們幾個?”

    眾道人無不動容,情勢比人強,沒想到這青年人妖刀在手,居然有這麼強的劍威,自己這幾口子,還不見得能打得過人家呢?更何況還有第六處這麼麻煩的角色擺在這,一時間,眾道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為首道人的身上。

    為首的道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終於一甩手,恨恨的說道:“哼!你們第六處既然有了這麼了得的高手,還請我們這些方外之人下山做什麼!”言辭中竟是充滿恨意,大大的不滿。

    邢超正色道:“為國盡力,匹夫有責,分什麼你我!難道我們國安局還要把台面台下所有的勢力都告訴你們不成!”

    這話說得極重,卻也極為在理,一時間,眾道人都拉聳下了腦袋,無人吭氣了。

    邢超又緩緩說道:“我只能站在個人,最多站在第六處的立場上,謝謝你們雲頂的道友們,你們雖然身在道門,可顆顆拳拳報國之心國家是看得到的,你們多少次幫助國家解決了問題,國家是記著的。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們的工作。”

    說罷邢超低頭朝著這些道人們行了個禮。這樣一來,無論是道理還是禮數,無不占先,邢超這一手做得極為漂亮,真不愧是第六處這樣的部門出來的人精。

    眾道人頓時都沒了聲息,為首的道人也只得回揖了個禮,自覺無趣的招呼了一聲,帶著群道奔下山去了。

    邢超朝著李墨神秘的笑了笑,李墨一副見到鬼了的模樣,相較起來,自己最不願意打交道的,就是這幫國家機構的人了。

    別無他法,總算名義上自己還歸這推銷員大叔管轄,李墨只得跟著邢超的大部隊一同下山。路上,邢超倒也坦言,這次萬人傳銷大會第六處也派了人潛伏,為的就是找出這幫邪裡邪氣的高手。

    經過初審,主辦單位的頭腦們也承認了,這幫神秘人是主動找上他們的,主動為傳銷集團提拱武力支援,然後唆使他們舉辦這種類型的活動,至於有什麼目的,他們也不清楚。

    幾乎同步進行,地方上維護這些人的官員也幾乎同一時間全部清查。相信在不久的以後,這座小城市重新會恢復以往的平靜和單純。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件也算是事了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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