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俏佳人 第三部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對白酒有經驗
    上吃飯,竹子單刀赴會,沒帶何永雷是怕他說錯話,因為他不怎麼放得開。她照拜訪客戶的習慣穿著,顯得精明幹練,她在包房門口默默點人頭,發現多了位。

    繡子進包房,利落地同每位打招呼,

    這時客戶對竹子說:「這位是吳明達吳總。」

    繡子立馬一喜一驚,喜的是原以為隨便的應酬竟然來了大魚,因為她最近看好的一個無主的項目是凱恩商業中心,業主是瑞德斯商貿發展,老總就是吳明達,銷售環節中困難的一關是對方不理你,連頓飯都不同你吃,現在目標公司的老總就坐在你面前,局面打開了,一切也好做了;驚的是對方是地道的山東人,酒上恐怕很不好對付。

    果然很快說到酒。

    吳明達說不知道我們的馮總能不能喝白酒。

    繡子毫不猶豫地說沒問題。

    吳明達儼然是這群人的老大,別的客戶說什麼話都得看他的臉色,繡子也看他的臉色,他笑竹子就笑,他拍手竹子就拍手,他對小姐說先每人來瓶百威,竹子想學卻糊塗了。

    「不是喝白酒嗎?」

    繡子接著知道啤酒是漱口,正主當然還是白酒。

    白酒上來,竹子沒看清是什麼牌子,只記得小姐說了三十元一瓶,小姐給擰開瓶蓋是異香撲鼻,竹子想起自己是第一次喝白酒。

    開始時竹子仗著一股勁,狠狠向肚子裡猛灌了幾杯,吳明達興致高昂地誇了兩句,別的銷售也興高采烈地附和了幾句。竹子心說你們別給我灌迷魂湯。我自己能不能喝酒自己知道,但她仍禁不住一杯杯接受客戶的敬酒。

    過了二十來分鐘,竹子卻明顯覺得不得勁,渾身上下沒力氣,她估算了下自己喝的量。如果說一小杯是半兩,那麼她大約喝了半斤。她又覺得自己特實在。每杯都滿滿騰騰喝下去,不像有地客戶,端起杯子時灑一點,放到嘴邊灑一點,一飲而盡時又留一點,實際上下肚的也只有二分之一強。

    她對白酒產生反感。暗中發誓這輩子不再去酒吧,無論是男人一位一百二女人一位八十、只提供兩種暢飲啤酒的BAMBANG。還是雁蕩路上有小資情調的,統統都是禍害人腸胃的壞東西。

    於是她找了個服務員在身邊伺候著,每喝杯白酒,服務生就自覺地給倒上被茶,竹子小口小口抿完。又是下杯酒到地時候。繡子一刻不停,又混了半個來小時倒也沒事。

    酒的勁道從一個小時後開始發作,服務員很有經驗地加快了添茶地頻率。但繡子識相地知道自己快了。醉白酒的感覺很厚道,像被個暖和的男人包裹著,全身上下都發熱。

    過了會兒,發熱的感覺更加清晰,竹子覺得胸口酸漲酸漲的,害得她一個勁兒想捶胸頓足,卻又只能忍住。

    她想自己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名女中豪傑,但她卻不想做女中豪傑,寧可做大家閨秀。如果是大家閨秀就不需要在這種場合同客戶喝酒紅臉,而只需要在房子裡給夫君縫衣衫。她想假如花木蘭知道現代的女中豪傑是要會喝白酒,也許花木蘭也會選擇做林黛玉。

    繡子卻知道自己不能醉,她只能硬撐著。因為她一旦醉了,那麼她無論之前喝了多少,是一兩還是半斤,吳明達都不會記得,他腦子裡記住地只是A.B.電氣有個銷售,女的,同他喝了頓酒,醉了。她可不想讓吳明達覺得她是個弱不禁風地女人。

    又過了十來分鐘竹子真醉了,醉得除了嘔之外沒別的想法。她的胡思亂想開始後,腦袋裡鑽進的儘是些關於各地男人的傳言,都說上海男人扭捏拖沓,竹子卻沒有一個時候怎麼希望同自己一桌地都是上海男人,因為上海男人不會狂飲白酒。

    她在洗手間裡摳喉嚨吐出剛才的吃喝,發了個短信給裴如健,直接回到包房裡陪著吳明達。晚上十點多時,吳明達們才盡興,竹子動了動身子發覺累,她索性就不起來,半趴在冰冷的餐桌上等裴如健。

    眼皮垂下來時,竹子想到了十歲前,自己犯感冒咳嗽,每次老爸都會煮川貝梨給她治病,她半垂著眼皮躺在老爸懷裡吃川貝梨地感覺估計就和現在差不多。

    裴如健趕到酒店時,竹子勉強睜開眼,調皮對裴如健說我醉了。

    裴如健心疼地對竹子說:「你這樣不行,身體會垮掉的。」

    繡子說沒事:「你沒見過竹子嗎?只要有水就能活,不會輕易垮掉的。」

    「可是你喝了那麼多白酒。」裴如健在進來前問了侍應生,侍應生告訴他竹子至少喝了一斤白酒。

    「沒關係。」繡子的眼神漸漸有點迷糊,「我有經驗,喝白酒了以後立刻喝水,這樣白酒混在水裡,能更迅速進入新陳代謝系統。」

    裴如健哭笑不得:她究竟是個怎麼樣性格的女子,居然能在醉的精神迷離的時候還說這麼條理的話。

    繡子的腦袋左搖又晃,乾嘔了幾下沒了動靜,裴如健索性就把她橫抬起來,抱進出租車。

    第二天在裴如健的床上醒過來的竹子,想想前個晚上的事情也覺得後怕,華為不就有喝白酒喝死人的嗎?竹子突然想到自己干銷售這個行當,興許哪天就喝死在同客戶的飯局上,就算沒喝死,成天和群男人混在一起,怎麼都不穩當。

    裴如健安撫了竹子兩句,告訴她自己去客戶那兒報到,讓竹子好好在家裡休息。

    臨出門前他不滿地問竹子:「你不是有兩個下屬嗎?他們是幹什麼的?」

    「他們靠不住。」繡子想想團隊裡兩個不爭氣的手下,只能無奈地說。

    隨著裴如健的關門聲,竹子呻吟了聲,她覺得裴如健說得對,團隊裡有兩個男人,為什麼不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處,為什麼事事得勞動到她馮竹這個女孩子?

    昨天同喬飛翔的談話已經給竹子敲了警鐘,喬飛翔的話傳達給竹子個信息,那就是一個小區經理是否能坐得穩,不僅僅看他的業績,還看他帶領團隊的能力。

    別看她現在做死做活,如果她帶不了團隊,興許喬飛翔真覺得她是個光會幹不會管的老黃牛,從骨子裡輕視她了呢。

    繡子打定主意後,就把心裡的想法化成計劃寫在文檔裡,裴如健從客戶那兒報到回來,竹子的一份對下屬的管理構思已經成形了。

    她首先對何永雷和李曉兩人的工作態度做了分析,她認為,何永雷沒做好是因為他看不起她,李曉沒做好是因為他看不起自己。

    她正兒八經地到了辦公室,訂下一個上午的會議室,而後分別打電話叫何永雷和李曉來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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