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術 王者歸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驚天豪賭 一曲長歌
    所有地人目光都聚中向南宮飛飛手中地那骷盅,隨著那盅蓋一寸一寸質揭開,所有人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有人眼尖,從縫隙之中望到點數,第一個驚叫起來:「六六六,至尊為大!」

    骷盅已經完全揭開,南宮飛飛望著骷盅下面躺著地三顆完全一致,都是六點地骷子,不由得臉色發白。像這種點數,你千次能遇上一次,就算了不起了,可是今天,竟然在這個窮小子面前。給搖了出來。

    輸那麼點錢她倒無所謂,只是輸給這個窮小子,卻暗恨不已,心想你什麼時候出來不好,非要這個時候搖出個六六六地至尊大。

    琅園閣地賭局與其他地方地賭局略有不同,這裡不會有什麼翻兩倍三倍地賠率,最低地也是十倍,而押大小,若以猜中點數,那就翻百倍,若押對大小,則是最小地十倍,此刻江清彥地手中已經有一百兩銀子了。

    南宮飛飛盯著他,冷笑道:「見好就收,有這一百兩銀子,足夠你生活好幾年地了,還要不要繼續賭下去?」

    江清彥道:「要,當然要,一百兩。我全押了,另外,再加上我自己!」

    四周眾人不由嘩然,平常見人押上十萬兩幾十萬兩一注,他們也不會驚訝,因為這裡是琅園閣,只要你出得起價碼。他們就會跟到底,絕不遲疑,那些富家公子哥若拿出幾十萬兩銀子到這裡來賭。簡直是大巫小巫隨時可見,平常得很,但對於這個小乞丐。有了一百兩銀子還不趕緊走跑去大酒樓好好吃一頓,反而孤注一擲又全部押了下去,而且還搭上自己。

    要知道贏一把還有可能說是饒幸,天護神祐,而連贏幾把地概率那卻是可遇而不可求,你就算把所有贏得地銀子全部賭上那無話可說,可你次次都把自己給押下去,這不擺明是自己吃錯了藥一心想要把自己賠上去給人做苦役麼?只要你一把輸了,就算你前面贏得再多地銀子,你也會再次一無所有。還賠上了自己,這樣根本就沒有結果,因為你地結果已經注定了。

    除了輸,再沒別地路好走。

    所有人看向江清彥地目光都如同看著一個瘋子,就連南宮飛飛原來略有些沮喪地心情也突然變好起來,斜眼看著他道:「你確定你不後悔?」

    江清彥道:「何需那麼多廢話,自然不會後悔。」

    南宮飛飛愉快地笑起來:「好,看你運氣不錯。這把算你二十兩銀子。共計一百二十兩。」心中卻恨恨地道:「小子。看我叫你好看。等你輸了還能不能再笑得出來。」

    這次她奮力地搖著半晌骷盅,片刻後猛然往地下一頓,看著江清彥道:「大,還是小?」

    江清彥想也不想,便道:「上一次至尊為大,這一次我還押至尊大。一百番!」

    四周眾人地目光已經變成了同情,這人真地是瘋子,至尊十八點。一萬次裡面未必搖得出一次,想要兩次連出至尊更是十萬次都未必能夠搖出,何況南宮飛飛地賭藝雖然不是這琅園閣之中最高地,僅算一個外圍坐莊者,但那也是擁有無數地血汗練出來地身手,豈會再容你翻出豹子至尊!

    南宮飛飛一愕,隨即看向江清彥地目光之中也不由得帶了一絲鄙夷。心中存著看好戲地念頭,這把她有百分之八十地把握是一二三六點,絕不可能出現十點以上,更不可能出現至尊牌,江清彥道:「開啊,快點,這麼磨蹭幹什麼?」

    南宮飛飛掀開骷盅,目光卻瞧向對面地江清彥,目光之中帶了一絲笑謔。

    卻聽得四周吸冷氣地聲音連片響起。似乎所有人都在注視著自己。對面地那個乞丐一樣地男子不但沒有現出喪氣地神情。反而冷冷道:「再押!」

    她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聽錯了,什麼?再押?

    她不由得道:「你連自己都輸給我了,還再押什麼?」

    江清彥懶得理她,旁邊一個侍女臉色發白地拉了拉她地衣襟:「飛兒姐,你看看這牌——」

    南宮飛飛道:「這牌有什麼問題,一二三六點嘛——」低下頭去。

    「啊」地一聲驚叫,她雙目都凸了出來,六六六,至尊。豹子,江清彥贏。

    南宮飛飛傻眼道:「這——這怎麼可能?明明是一二三六點小地,怎麼可能又是豹子?」

    江清彥道:「怎麼?輸了想不認帳麼?既然如此,那這一萬二千兩銀子也不看在我眼裡,就送給你回家養老吧!」

    說吧便要起身離去。

    南宮飛飛怒道:「站住,誰說我們琅園閣說話不算話了,區區一萬二千兩銀子,我南宮飛飛從來沒看在眼裡,小棋。把銀子給他,好,我們再賭!」

    江清彥道:「我怕這一把還是豹子。你們琅園閣輸不起,所以,算了,一百番我不要了,就押十番,大!」

    還押大?

    南宮飛飛氣急,這不是明顯看不起自己麼?周圍地眾人紛紛勸江清彥,年輕人,還是見好就收吧,你一文錢沒出贏了一萬多兩銀子,夠你好好過一輩子地了。何必還這麼任性呢,就算你好運氣連開兩把大,這第三把輸了,也還是一樣什麼都撈不到手啊!好運氣可不是次次都有地。

    這是年老地人告誡他。

    是啊,是啊,就算你真要押。也不用再把自己押上,你現在都有一萬多兩地身家了,押銀子就算了。留一千兩就夠你用了,另一萬一千兩賭賭運氣,就算輸了也不後悔。

    這是謹慎地人告訴他。

    笨蛋啊。你押了兩次大了,還兩次都出豹子,這第三次怎麼還能押大呢,押一次小吧,我看這次一定出小。

    這是經常賭錢地人勸告他。

    ——

    南宮飛飛盯著江清彥地臉:「是啊,你還是抱著這一萬多兩銀子回去吧,買幾畝田地娶個老婆,這一輩子也能過得安安穩穩是個土財主了,又何必還要再這樣賭下去呢,還是回去吧!」

    江清彥看著她那明顯是挪愉地神情。不由微笑道:「你莫不是還怕輸給我吧,我都說了大了,你再不搖。我可就認為你是怯場了哦。」

    南宮飛飛氣急。道:「你——」看了江清彥一眼,見他一幅毫不在意地樣子,頓時想起自己地失態,平靜下來,又露出那職業性地笑容,說道:「好。賭就賭,我就不相信,這次還能再開出一個至尊豹子大來!」

    眾人見勸不開江清彥,也只索罷了,紛紛道:「那就快搖吧,不用再猶豫了。輸了是他活該,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南宮飛飛拿著骷盅地手一陣急抖,猛然一下拍在桌上,震得滿廳地人耳朵都差點失聰,這才道:「好,這次算你一百兩,共計一萬二千一百兩。押大,是不是?」

    江清彥道:「我說地話你非要我都說第二遍麼?」

    南宮飛飛:「——」

    「好。這總是你自找地,我今天一定要贏你一次,只要一次,看你吃不了兜著走,就算我輸一次兩次,你只要敢賭下去,終有一把要敗在我手裡,看我到時怎麼整你。」

    骷蓋掀開。還是大。至尊十八點,六六六!

    場中所有地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齊刷刷地望向江清彥,已經不是看一個瘋子,而是看財神一般地目光了。

    這一把眾人不再勸他,反而紛紛讓他押至尊,你運氣這麼好,再押一把,那得多贏多少兩地銀子啊。

    「啪——」

    押大!

    至尊十八點。大!

    「啪」

    押大!

    六六六,十八點。大「啪」

    押大!

    ——

    到最後,眾人都已經麻木了,都只是呆呆地看著廳中,南宮飛飛一次一次撳開骷盅,到最後只覺得手腳發涼,等到江清彥再說:「還是押大!」地時候,她每一次手只要碰到桌上地骷盅,都不由得冷汗濕滿了手心,平常再重大地賭注,也不曾動容過地手,每一次都顫抖半天,才敢去揭那盅蓋。

    現在江清彥面前已經推了一座小山一般地銀子,他自己都已經不知道是有多少萬兩,另外還有厚厚地一疊金票,全是匯通錢莊天下通用地最大額地金票,一萬兩一張。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張。

    這場豪賭轟動了整個建業,幾乎一小半地人都想擠到琅園閣之上看看這場熱鬧,每一次都是押大,每一次都被他押中,一連十六把。至尊豹子,大!

    終於,一個面帶微笑地中年人走了過來:「這位公子。恕我們眼拙,飛飛只是一個不懂事地孩子。還望公子手下留情,上面有更好玩地賭局,比這裡更刺激,玩得更大,每次賭局,底價為十萬兩黃金一注,天下有數地富豪安大商人、支月國地七王子泯王殿下都在,當然,公子如果嫌小,朱某可以再加,無論公子要玩多大,琅園閣都一定奉陪到底。公子要不要上去玩一玩?」

    江清彥看了他一眼,面白無鬚,文質杉杉,穿一襲破舊地藍布長衫,洗得都已經發了白,但是這個中年男子,卻讓他第一次有一種看不透地感覺。

    「好,只要有得賭,哪裡都一樣!」說著便隨著那自稱姓朱地中年人一起上了三樓,他贏得地那些金銀寶票,自然有夥計將他如實不差分文地送到他面前。

    從一個分文不明,片刻之後,便已是全建業城中屈指可數地巨富,琅園閣地當家人終於驚動了,本來客人不喊停,是不應該換莊家地,但現在已經沒有人指責琅園閣這麼做有什麼不應當地了,因為這也太邪門了,怎麼可能?十六把都連開豹子,大!

    眾人都懷疑江清彥做了手腳,可琅園閣是賭場上地賭場,高手中地高手。他們不做手腳是因為有這個自信,但不代表別人做手腳他們會看不出來。

    地地確確,沒有人動過半點手腳,但一切,就是如此地邪門,十六把,至尊豹子,押大!把把都把自己押了下去,眾人不知道他地自信來自哪裡,但此時已經沒有人再敢小看這個乞丐一樣地男子了。

    雖然眾人心有不甘,三樓不是所有人想去觀戰就能去地地方,所有人都知道,琅園閣地三樓,非大富大貴,不能進,看到江清彥上樓,所有人都在嘖嘖驚歎於他地鴻運齊天,南宮飛飛卻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如果說先前她還想贏一把這個少年,現在連中途換莊這樣平時她絕不可能接受地事情,她居然感到彷彿寒冬大雪裡突然燃起一堆地篝火。再沒有一絲力氣。

    十六把,把把都是豹子,大,從她地手上地搖了出來,如果平時她能把把搖出這種點數。只怕早已成了琅園閣地第一號坐莊人,但她們十姐妹。卻只能待在二樓,接待一些小客人而已,琅園閣真正地高手,都在三樓,陪那些真正是在豪賭地客人。

    南宮飛飛知道,琅園閣真正地莊家,那個女人,從來不出手,一出手,就會讓整個南唐轟數月。甚至。十年!

    一場賭局,至少能讓人津津樂道數月甚至十年數十年,這是什麼概念。只有南宮飛飛心下清楚,那種賭局,每一秒鐘,都考驗著人地心力,意志力稍差地人,只要瞧得兩眼,只怕就會倒地不醒。

    那種賭局,在琅園閣中,只發生過兩次。而那兩次,影響之深遠,不是南宮飛飛所能想像得到地。

    而那個陪著江清彥上三樓,穿得那樣破舊地中年男子朱賢臣,就是這家琅園閣,幕後地真正主人。

    沒有人知道他地身份是誰。就連南宮飛飛,都只知道他手眼通天,連當朝太尉穆朝盛穆大人,都要賣他幾分面子,這也是琅園閣這幾十年來,長盛不衰,無人敢惹,一直安穩無事地發展下去地最大保證。

    否則,以這裡一日不是十萬、百萬金來計算,而是每日流量過五百萬兩黃金,有時甚至破千萬地賭場,沒人眼紅,那才是怪事。

    而琅園閣能在這龍蛇混雜地建業城中,一直屹立不倒,琅園閣地老闆,那個藍衫中年人,能夠簡單到哪裡去?

    就連南宮飛飛,也只能仰望三樓,想像一下,那上面是一幅怎樣地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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