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之黃天當立 第五集 董卓之亂 第二十章 假道滅揚
    第二天清晨,國仕於沉睡中睜開雙眼,熊腰竟有些勞累的感覺,這是他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國仕暗暗警惕:果然是色慾傷人!以後尚須節制才是。

    身旁的新娘曹葳已經穿戴整齊,梳上了髮髻,沒有妝飾,更顯得如同出水芙蓉,清麗無比。

    床邊盆架上一貧溫熱的洗臉水,架上一條棉巾,一雙秋水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國仕。

    國仕懶懶一笑,道:你先起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曹葳臉色一紅,忽正色道:古人曰黎明即起,灑掃庭院。你現為一方霸主,更應當遵從祖訓,勞心勤政,不能留戀溫柔之鄉。

    國仕聽得曹葳一番危言,暗暗稱許,腹部一使勁,便坐了起來,身上的絲被滑落,露出了雄健的胸膛,故意摸摸自己的熊腰,叫苦道:想不到夫人竟是紗帳高手,為夫真是有點吃不消呢。

    曹葳嬌嬌的臉面又是一紅,竟有些怒意,氣道:昨夜被你輕簿無數,竟又在此胡言亂語。

    國仕呵呵一笑,忽又問道:夫人,我有一事不明。為何昨夜你剛見我時想要殺我,而到了最後又那麼主動呢?

    曹葳聞言,一雙長長的柳葉眉輕輕一顰,看住國仕,問道:夫君是不是認為妾身是個淫婦賤娃?

    國仕見狀,急忙否認,忙道:夫人想到哪裡去了?為夫只是想不明白而已,絕無他意。

    曹葳幽幽一歎:夫君說的不錯,先前妾身痛恨夫君,恨不能殺之而後快,只是痛恨夫君將我與那個人分開。可我也明白,夫君娶我,並不是夫君的原意,而是我父親的意思。我父親要借助夫君的力量在兗州立住根基,所以才把我嫁給夫君。

    聽到此睡,國仕暗道一聲慚愧,自己又何嘗不是資助曹操以敵住山東各勢力。

    曹葳續道:而且我與那個人,自從父親定了妾身的親事之後,妾身便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雖然他也是曹氏宗親,才華也很出眾,我現在才明白,妾身只是欽慕他的才華,只想喜歡而已。所以妾身與他的緣份只能至此。而夫君你才是妾身一生的依靠。

    國仕忍不住插嘴道:可這些與你後面的表現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啊?

    曹葳橫了一眼國仕,國仕竟如沐春雨,舒暢之極。

    曹葳道:怎能沒有關係?這些事因便是在你,在你,在你進入妾身的身體後想通的。妾身的清白之身給了夫君,便一生一世是夫君的人了。後面的話幾不可聞,曹葳羞不可抑。

    國仕輕聲啊了一聲。

    曹葳聽到了,狠狠地掐了一把國仕,恨道:若不是你強上了妾身,只怕妾身現在還要取你性命呢?

    國仕疼極,忍不住痛的慘呼一聲。

    慘叫聲未落,只見門窗俱被打爛,數條身影衝入臥室,急聲道:主公,何事?卻原來是國仕的近衛聽到慘叫,以為國仕被害,急忙衝入屋中救駕。

    國仕、曹葳相視,曹葳得意的一笑,便低下頭去。

    國仕忍痛揮手,言道無事,眾近衛方才驚魂未定的退下。

    國仕佯怒道:你下手忒黑了點?

    曹葳卻反唇相譏:這點痛都受不了,還大丈夫呢?你也不想想,昨天妾身受的痛苦?

    國仕壞笑道:昨天你很痛嗎?我好像還記得某人一個勁地說夫君,我要,夫君,我要啊。

    曹葳聞言,羞的摀住嬌臉,背轉了身去,不敢看國仕。

    國仕呵呵一笑,扶住曹葳的香肩,便要說些體己話。

    門外,忽有人通報田豐、程昱求見。

    國仕無奈,方才按下滿腔柔情蜜意,方才由曹葳服侍起身穿衣,中間,又被曹葳狠掐了數下,國仕正在穿衣,無暇還手,待穿衣完畢,不由分說,便照著曹葳的香臀狠拍了幾下,打的曹葳不住嬌呼,方才哈哈大笑,走往客廳。

    客廳中,田豐、程昱正穩坐飲茶,見國仕到來,滿面春風,不由相視一笑。

    田豐道:主公,夏侯淵已經離開洛陽,返回本據地去了。

    國仕點頭問道:他去時,可有話說?

    田豐笑道:倒無甚事,只是要主公好生對待夫人。

    國仕微微一笑。

    程昱道:主公,現在洛陽事畢,是否該返回晉陽?

    國仕點頭道:不錯。洛陽有子龍經營,當無大虞。我等須返晉陽,該著手攻略董卓了。

    田豐道:主公,現在并州、洛陽唇齒相依,奈何中間橫隔河內。於主公調撥兩地錢糧兵馬甚是不便,當先除之。只是河內太守張揚現與我軍乃盟軍關係,倒有些棘手。

    國仕笑道:自董卓被我軍逼得遷都長安,討董聯盟便已煙消雲散。袁紹不是巧取了韓馥的冀州麼?公孫瓚不是與袁紹爭奪河北各地麼?長沙太守孫堅私匿玉璽,不是被荊州劉表襲擊麼?宛城太守袁術不是為了兵馬糧草而攻打劉表麼?諸君且看,天下紛紛攘攘,皆是為利來往,若無利在,何曾有半點聯盟?

    程昱笑道:有主公此語,張揚的河內便可劃入主公版圖了。

    田豐亦笑道:昨夜,我與仲德便在商議,如何拔掉河內這顆釘在并州與洛陽之間的釘子,只是有上面的顧慮,當事先稟過主公方可實行。

    國仕笑道:噢,原來你們二人已經商議計策了。有何妙計?快快道來。

    田豐拈鬚笑道:此計甚易。只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那張揚還能不俯首就擒,河內堅城自入主公之手。

    國仕笑道:如此甚好。便依此計行事。

    田、程二人躬身接命,自出去準備去了。

    司州河內,太守府衙。

    張揚與其大將楊丑正在參議國仕拜訪之事。

    張揚問道:國仕此次由洛陽返回晉陽要來拜訪於我,說是要感謝我的借道之恩。你且說說看,國仕這裡面到底有何機關?是何居心?

    楊丑道:這個,很難說啊。說不定他真的是來拜謝主公借道之恩的,也說不定他另有居心。

    張揚瞪了一眼楊丑,不悅道:你這話如同沒說。楊丑低下頭來。

    張揚又翻了翻拜帖,念了起來:河內太守張揚大人親啟,大漢廷尉國仕揩新婚之妻曹氏前來拜見,以謝借道萁關之恩,再敘聯誼之情,共商滅董大事,還望與張大人面提耳命,不吝賜教。國仕敬上。

    楊丑側著耳朵聽完,心念一轉,道:大人,這個國仕應該只是來拜訪大人的。

    張揚上下打量了一下楊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聰明,問道:嗯,何以見得國仕不是來謀奪我河內的?

    楊丑道:大人試想,若是國仕謀奪大人的河內城,便不會帶他的家眷一同前來,若是肯帶家眷前來,就不會冒險與大人見面了吧。

    張揚聽了,頻覺有幾分道理,但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又問道:那國仕的六萬匈奴鐵騎,四萬精銳步兵,現在兵屯何處?

    楊丑回道:回大人,那六萬馬軍大半已經通過萁關,返回晉陽了。只有三萬步軍正等待過關。

    張揚聽了,鬆了一口氣,吩咐道:速速傳令萁關守將,要他們盡快將國仕的兵馬送出關外。國仕的十萬大軍一日不出河內地界,我如芒在背,一日不能安睡啊。

    楊丑答應道:是,大人。那國仕前來拜訪大人,大人見是不見?

    張揚兩下為難,又看了看名帖下面的禮單,甚是豐厚,便有些不捨,又問道:這次國仕前來,要帶多少隨從。

    楊丑回道:只帶了十多個人,聽說一半還是侍女,服飾國夫人的。

    張揚聽了,放才放下大半心來,自言自語道:看來國仕是真心前來拜見我的,並不是來謀奪我的河內城的。

    楊丑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

    張揚道:雖說如此,我仍是不放心國仕,此人奸狡無比,必須先做一些防備。這樣吧,你去親點一百刀斧手,埋伏在府衙客廳兩側廂房內,若事有不諧,聽我擲杯為號,便一擁而出做了國仕。

    楊丑聽了,不禁佩服萬分,服道:大人果然英明。如此一來,便不怕國仕玩出什麼花樣了。小人這就去準備了。

    張揚笑道:亂世已臨,我為一城之主,焉能不小心從事。若國仕真心拜訪,我亦求之不得,少不得要借他之力,與我同盟,為我後盾。唉,想不到竟讓兗州曹孟德佔了先機,如此肯下本錢拉國仕與他結盟,竟將自己心愛的長女曹葳嫁給了這個國仕,將國仕這個強援拉在了身後,如此一來,曹操便可專心向東攻伐,無身後之憂了。

    楊丑歎道:聽說,曹操長女姿色艷麗無比,多少王公大臣前去求親,曹操均未應允,此番竟便宜了國仕這小子。唉,當真是艷福不淺啊。

    張揚也歎道:可惜了,可惜了。

    楊丑道:曹操長女既已嫁作他人婦,以後便再難輕易見到。此番國仕攜她拜見,怎麼著也得一睹她的絕世容顏啊,否則將遺憾終生哪。

    張揚雖然嘴上不說,心下深以為然,便對楊丑說道:好了,不要在此胡言亂語,速去準備一百刀斧手。希望國仕是真心前來拜見。

    楊醜得令去了,張揚便令人前去通知國仕前來相見。

    國仕孤身一人,只帶了十幾個隨從,著五十個兵士挑著禮物,又護著一頂小紅轎,轎兩邊各兩個眉清目秀的侍女,便前來拜見張揚。

    張揚遠遠的見了,心下大寬,道:國仕果然不欺我也。一陣大笑,道:廷尉大人到此,真使篷壁生輝。稀客稀客,快裡面請。

    國仕亦忙上前,謝道:前番借道之恩未曾相謝,今又煩大人親來接見,惶恐之極,惶恐之極。

    張揚不待國仕近身,便先退入客廳,邊走邊笑道:廷尉何來此語,董卓倒行逆施,天下人人欲得而誅之。廷尉舉兵討賊,揚不敢不助也。

    國仕見張揚如此失禮,也不以為意,亦隨後進入客廳,分賓主坐下,笑道:大人高義,仕深服也。此番前來便是前來相謝,仕亦欲與大人結識,共謀福趾。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你我兩家唇齒相依,更要互幫互扶。

    張揚見國仕如此直言,心下大喜,笑道:哎呀,大人,我正有此意。想不到倒讓大人先說了出來。哈哈,請,請,這是上等茶葉,平常我是捨不得拿出來讓人喝的,今天結識了廷尉大人,少不得要與大人好好品品此茶了。

    國仕笑道:受大人錯愛,真是不敢當啊。嗯,只是聞這茶香,便知是揚州吳郡的龍井啊。果然好茶!哎喲。

    國仕好似被燙到一般,一失手,將茶碗掉在了地上,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張揚一驚,欲待說話,忽然兩邊殺氣四起,埋伏的刀斧手衝了出來,便要砍殺國仕。

    國仕的侍從、侍女及那頂小紅轎,亦被人圍住。

    侍衛們大急,奮力砍殺,竟將這些兵丁一刀一個劈翻在地,無一合之卒。

    國仕一探手,將張揚抓住,如鷹擒小雞一般,喝道:張大人,我好意前來拜訪,你竟埋伏人手暗算於我,須留你不得。

    張揚大驚,急叫道:誤會誤會,大人,這全是誤會。你們快退下,快退下。

    那些刀斧手一愣,見張揚被人擒住,又聽張揚大喊誤會,便面面相視,不敢向前。

    就在他們一遲疑的空當,國仕的侍衛衝了進來,護住了國仕。

    揚丑亦在刀斧手中間,見張揚命懸國仕之手,忙喊道:你們先退下。這是個誤會,廷尉大人不會傷害咱家大人。

    那些刀斧手方才退下。

    張揚鬆了口氣,正在措詞如何向國仕解釋。

    楊丑賠笑道:還請廷尉大人放過我家大人,這全是個誤會!望大人明察。

    國仕見刀斧手退下,聞言,將張揚往自己侍衛中間一推,笑道:拿下!登時,張揚刀劍加身。

    張揚面色大變,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急道:大人,剛才全是誤會,小人並沒有想謀害大人的意思啊。大人。

    國仕笑道:我也想認為這是個誤會。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噢,對了,說到我們兩家唇齒相依,要互幫互助是不是。這樣吧,你將河內太守一職上表卸任,自願將河內地區劃入洛陽,為我轄地,如何?

    張揚這才明白,國仕一開始就是想要併吞河內地區,不由大罵自己,明知國仕奸詐無比,卻又想與他聞手,這不是與虎謀皮麼?只是國仕是如何知道自己埋伏刀斧手的呢?張揚心中一緊,猛然轉頭,怒視著自己的心腹大將楊丑。

    楊丑正在一旁偷看張揚,忽見張揚猛然看向自己,急忙將頭低下。

    國仕笑道:你猜的不錯,正是楊丑洩露了你的計劃,所以我才能將計就計。你還不知道的吧?

    張揚怒視楊丑,楊丑不敢看他,低聲辯解道:大人,你給小人的實在太少,小人為妻兒老小,不得已而為之啊。

    國仕笑道:張大人此事不能怪楊丑,又有誰能在我忠利商社的金銀珠寶面前不動心呢,呵呵。想好了沒有,答不答應。

    張揚怒道:若要我降,先讓我殺了這個背主之賊。

    國仕聞言,一揮手,一名侍衛忽然躍起,揮刀砍殺楊丑。

    楊丑登時身首異處,脖頸中的紅血噴天而起,灑了客廳一地。

    那名侍衛將刀在楊丑身上擦拭乾淨,說道:你莫怪我顏良手狠,是你家主公要我殺你的,要做鬼報仇找他去吧。說畢,將刀還鞘。原來,國仕的侍從全由顏良這班猛將打扮而成。

    張揚見國仕揮手之間,楊丑便身首異處,饒他經過戰陣,也不由兩股戰戰,驚恐的看著國仕。

    國仕笑道:怎麼樣?楊丑已死,你答不答應。

    張揚嘴唇哆嗦,只是發抖。

    國仕見狀,忽然沉下臉來,喝道:降是不降?

    張揚雙膝一軟,腦袋搭拉了下來,無力道:我降便是。

    國仕大笑,道:很好,果然識時務。馬上交接印璽授狀,不得有誤。

    此時,傳令兵送來消息,道田豐已經護送夫人出了萁關,正在晉陽的路上。程昱率步卒也巧奪了萁關。

    國仕方才放下心來,喚來顏良,暗暗下令道:侍張揚交接完畢,你領三千士兵護送張揚及及家眷返回晉陽,於無人處——說著,國仕做了一個下砍的手勢。

    顏良領命,又問道:可是一個不留?

    國仕冷哼一聲,顏良心下一驚,連忙退下,自去點兵去了。

    自此,并州與洛陽中間暢通無阻,已經連接成一個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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