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閥1909 正文 新書《工商救國1907》發佈了~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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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魔都,2012年秋。夜。

    十六鋪碼頭的一艘客輪,在低沉的汽笛生中方,正在緩緩起航,駛向舟山。

    客輪上,祝強看著沿江兩岸目眩神『迷』的霓虹燈火,情不自禁地又陷入遐想之中。

    六年了,眨眼間來到這個城市已經六年之久了。六年應該是一個很長的時間,但是此刻的祝強卻發現,他對這裡,依然感到是那樣的陌生。

    魔都沉浮歲月,祝強應該說還算事業初有成績。從一個普通的網站界面設計師,到如今有了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公司,雖然所有職員加上他,一共不過才五個人而已,但這至少是創業的起步不是。

    明天去舟山拜訪的客戶極為重要,如果能夠達成合作協議,那麼這將是公司成立以來簽下的最重要的合同。收穫的利潤,將足以支撐全公司上下的所有日常開支花銷。如此,他這個在風雨中搖擺的小公司,才能真正初步立足下來。

    累啊,一個人挑起一個公司的責任,在這個如同被上緊了發條的高節奏都市生活中,祝強一刻也不敢懈怠。每當如此刻般閒暇下來,那種洶湧的疲倦,不可遏制地襲來。

    祝強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找到在追的幾本小說,一看有更新,這頓時令他精神一振,大為暢快。工作之餘,祝強的休閒娛樂活動並不多。最大的愛好,就是上網看小說。在這樣緩緩行駛的客輪上,心緒隨著小說中的情節而跌宕起伏,絕對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或許是太累了,又或許是小說的情節有些沉悶,看著看著,祝強竟然瞌睡過去。

    秋已深,海上薄霧起,這艘小客輪,漸行漸遠。

    ……

    祝強根本無法解釋,他眼前面對的現實。當他被清晨的寒風吹醒時,眼前的一切,都無比陌生起來,比魔都還要陌生幾千幾萬倍,仿若隔了幾個世紀那般遙遠。

    同樣是艘客輪,但絕非祝強昨晚登上的那艘船。他一開始認為他是在做夢,步履踉蹌地下船,恍恍惚惚中,走在這個猶如老電影中20世紀初的城市街道上,嚇的就跟一個傻子一般。

    他就這樣渾渾噩噩,毫無目的地走啊走啊,直到被一輛人力車撞倒,腦袋觸地劇烈的疼痛才讓他切實地意識到,這一切似乎不是夢境啊。

    1穿越的年代

    三個月後,上海公共租界東區招商局北碼頭,一包包棉紗從船上卸下。隨著一艘空貨船緩緩離開,一眾汗流浹背的碼頭工人們,終於有了片刻難得的休息時間。

    「強哥,還行吧!」

    「還好,這棉紗不比稻米,麥糖,倒不是非常沉重。」

    答話的正是祝強,三個月彈指即過,轉眼間,他已經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了。此時的祝強與當初已經判若兩人,不僅身上的衣服與周圍的碼頭苦力們別無二致,他那白淨的皮膚,在陽光的長時間照『射』下,已經微顯淡淡的黃褐『色』。原本還顯得的有些單薄的身子骨,在持續的體力勞動鍛煉下,也有點厚實感了。

    「開飯了,開飯了!」

    聽見開飯的聲音,精疲力盡的工人們紛紛朝飯堂聚攏過去。那與祝強說話的周立,卻精力旺盛地跳起來道,「強哥,你先去打飯,我去買張報紙。」

    不等祝強答話,周立已經奔去,直讓祝強歎笑不已。自從月前一時興起,讀報給他聽著玩,不曾想他還一下子聽上癮了。原本吃飯最積極的他,現在卻總是搶著飯點跑去買報紙。

    還沒吃上幾口,阿立就買來一份報紙。一邊遞給祝強,一邊道,「強哥,你慢點吃啊,等我打完飯來,一邊吃一邊聽。」

    一見報紙買來,那些力夫們紛紛圍坐過來,與祝強較為熟悉的漢子已經喊了起來,「祝先生,先給我們說說,今天有沒有大新聞啊。」

    「大新聞待會再說,不然等阿立回來,可不跟你們拚命!」

    「那確實,哈哈哈……」

    一群剛才還疲乏之極的力夫們,紛紛精神抖索起來,幾句言語,已是開懷大笑。

    「昨夜閘北火車站發生一起離奇命案……」

    隨著祝強讀起報紙,現場立即安靜下來。祝強早已瞭解眾人的口味趣好,專揀那些普通大眾感興趣的社會八卦,奇聞趣事去講。且自動把報紙上的文字翻譯成大家都能聽懂的白話文,深入淺出,抑揚頓挫,有時還加上特別講解,直讓眾人很快就聽得入『迷』,連飯也忘記吃了,完全沉浸在祝強所讀的報紙中。

    有時候說著說著,話題還會岔了開去,天馬行空,或是一些經典的小品橋段,或是帶點葷段子的幽默笑話。多半已和報紙毫無關係,完全就是祝強留在腦海中的一些遙遠的記憶罷了。不曾想效果反響出奇的好,每當那些好笑的葷段子出來,總是能引起眾人的陣陣哄笑聲。

    祝強口才本就不賴,報紙加笑話的組合,讓那些平日休息喜歡聚在一起小賭的工人們,也紛紛被吸引過來,蹲到附近,津津有味地聽著。祝先生手中的報紙,可比那些說書的還要精彩萬分啊。最為重要的是,聽祝先生讀報紙,不收錢。

    這是一眾碼頭力夫心中的共識,當然,人情來往,對於中國人的烙印還是非常深刻的。大家每天開心地聽著祝強為他們讀報,在幹活的時候,他們對祝強的照顧,也是非常到位的。這對於非常排外的碼頭力夫來說,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個時代的精神娛樂生活極為匱乏,除了報紙外,沒有廣播,沒有電視,沒有互聯網。祝強在用讀報的方式娛樂著工友們,未嘗不是也在用回憶安慰著自己那顆孤獨的心。

    「嘟……」

    悠長的汽笛聲驚醒了圍在祝強周圍的力夫們,一艘滿載的貨船進港,短暫的休息宣告結束。

    周立幾口劃完盤中的飯,口齒不清地含糊道,「強……哥,這船……是谷子,很重,你……你就坐這歇……歇會。」

    祝強點了點頭,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身子骨,扛扛棉紗之類的還湊合,真是這一二百斤的麻袋,可就非常吃力了。反正半天的工錢,已經足夠支付他的吃喝,倒是沒必要為了點小錢,去與裝滿稻穀的沉重麻包死磕。

    看著眼前頓時繁忙起來的碼頭,祝強輕聲地歎了口氣。穿越啊,這個當年在網絡小說中已成客觀規律的定理,不曾想竟真實地發生在他的身上。三個月來,通過眼睛所見和報紙上的總結,他已經確認,他穿越到清末的上海,時間為光緒三十三年,也就是西元1907年。

    更古怪的是,祝強一覺醒來,同樣是在船上,身上的衣服也沒變,但隨身攜帶的錢包,電腦等等物件全部失蹤了。最無法理解的是,祝強發覺,他的身體竟然年輕了十多歲,回到了十五六歲時的青澀年華。

    如果不是在身體上找到幾個特別的暗記,祝強幾乎懷疑他是魂穿了。不過既然時空都能倒退一百多年,身體返青個十幾歲,倒還真不值得祝強大驚小怪。

    結了半天的工資,與阿立打聲招呼,祝強沿著黃浦江走向公共租界中區,也就是後世人所皆知的外灘。漫步走過蘇州河上剛剛竣工通車的鋼架結構外白渡橋,一輛輛小汽車駛過的喇叭聲,竟然讓祝強有了種如夢如幻,彷如置身電影場景中的感覺。

    越走向外灘,這裡的景象越加讓祝強震驚和不敢想像。雖然見慣了高樓大廈,雖然見膩了車來人往,但是當外灘上那一棟棟四五層高的各國風格的洋樓,那一輛輛非常古老的敞篷小汽車出現在祝強的眼中時,那種震撼,與前世去外灘閒逛時的感覺,絕然不同。

    走在外灘的人行道上,祝強不自禁地開始思索出路。他的理想當然不是一個碼頭工人,但是前世所學專業,在這個連電視機都沒有的時代,根本就用不上。本來打算憑借自己認識不少字,給人記記賬,寫寫文書總還是可以的吧,但是這個時代通用的是繁體字,很多字祝強讀起來都有困難,更別提寫了。

    去當兵?參軍?不可否認,這是很多小說主角採用的辦法。擁有一支武裝力量,在即將來臨的『亂』世之中,進可割據一方,退可明哲保身,從邏輯上來說,的確是個完全的穩妥之策。但是祝強卻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雖然他對歷史軍事題材的小說很感興趣,算得上是半個偽軍『迷』,雖然他對這個時代的歷史也有點瞭解,但那又如何。難道可以憑借這些,就能成為一名百戰百勝的大將?別做夢了,但凡頭腦沒燒糊塗的成年人,都不會作此想法。

    當一個小兵,體能跟不上,家世背景很難糊弄過去,即使被選中,說不定哪天就會在戰場上當了炮灰。想要直接做軍官,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身份年齡不是問題,可以去讀各省的陸軍小學堂,畢業成績非常優秀者升入陸軍中學堂。陸軍中學畢業,才有機會選進朝廷唯一的高等軍校,保定陸軍大學堂(民國改名保定陸軍軍官學校)。

    很顯然,這對當前的祝強來說,是非常不現實的。三個月來,祝強在努力適應著這個時代的同時,也在考慮著未來。這未來更多的,還是如何解決衣食住所問題這等俗不可耐的小事,這讓祝強每對比起前世看過的許多穿越小說主角,常常汗顏羞愧不已。

    去洋行做個翻譯,先結識人脈,逐漸轉職為買辦,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據祝強所知,清末民國時期,許多家財萬貫的大買辦就是靠此積累財富的。而且一個不容迴避的事實就是,你要想在這個時代立足發展,洋人的勢力是不容忽視的。

    遺憾的是,祝強那蹩腳的中式英語,自從學校畢業後,早就遺忘的七七八八。別說去洋行做翻譯,就是與洋人做簡單的交流溝通,目前都還有困難。而且在當前年代,想要做洋行翻譯,最重要的還不是懂得英語,而是熟練掌握唯一國際『性』官方語言,法語。

    不過祝強也明白,隨著不久後法國在一戰中國力大損,美國勢力趁機崛起,此消彼長,法語的優勢地位逐漸被英語取代。所以與其花費功夫從頭學習法語,還不如全身心地把英語水平提高上去。

    打定主意後,祝強開始在這十里洋場有目的地閒逛起來,最終從一家書店買了幾本牛津英語詞典,華英字典,華英初階,華英進階等相關書籍,準備回去好好溫習提高一下英語水平,為他日後去洋行應聘,打下基礎。

    轉眼天『色』將黑,祝強抱著幾本書,拎著幾斤肉,幾斤白米回到住所。周立也是剛剛回來,看見祝強,連忙上來接過大米和豬肉,一邊瞅著祝強手中的書一邊道,「乖乖,祝先生,你連洋人的鬼畫符書都看懂啊,怪不得娘說你不是一般人。」

    祝強笑了笑,對著聞聲走出來的周媽道,「周媽,買了幾斤米和肉,麻煩你煮點飯,大家一起吃。」

    周媽雙手用力地在圍腰上搓著,不安地道,「祝先生,你……你怎麼又買肉了,這樣……這樣多費錢啊。」

    屋中的兩個孩子聽見聲音,歡呼地蹦出來,一邊熱情地喊著祝大哥,一邊圍著『奶』『奶』歡喜地跳著。又有米飯可以吃了,又有肉可以吃了,這對於兩個幾歲大的孩子來說,那簡直可以說是過年般的待遇。

    「周媽,孫子們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可不能缺了營養。」祝強不介意地道。其實不僅周家兩個孩子需要補充營養,他如今十五六歲的身子骨,可也正是發育成長的關鍵時期,馬虎不得。

    周立跟了進來,幫祝強屋中換了壺熱水,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祝大哥,我娘也是好意。你每天在碼頭上也賺不了幾個錢。如果不存起來,何日才能攢夠路費回家。」

    回家?祝強被這個詞語霎時間擊中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很快反應過來,無比苦澀地笑了笑。

    三個月前,當他茫然無措,猶如個『迷』路的孩子般走在上海的大街上,不小心被周立大哥拉著的黃包車撞倒,這可把周立大哥周鐵嚇的不輕。尤其是祝強當時一身西裝,還未留辮子。這樣的裝扮造型,大都是那些常年為洋行服務的買辦人物。撞了這樣的大人物,可的確是周鐵無法承受的,嚴重的話,可能還要去巡捕房呆上幾日。

    誰知祝強被扶起來後,情況果然有些嚴重,傻乎乎地竟然連話都說不清楚。周鐵驚懼之下,連忙把祝強載回家中,又是熱水,又是熱湯地伺候。好不容易才令情況好轉些,祝強卻說似乎忘記了許多事情,連家在哪裡都記不得了。

    請來的大夫也查不出個什麼『毛』病,告訴周家人,或許休息一段時間,這『病』自然而然就會痊癒。所以祝強在周家這一休息,就休息了一周之久。

    不知是出於歉疚還是其他原因,周家人不僅對祝強極為客氣,生活上也是格外優待。給他單獨騰出一間屋子做臥室,還極盡照料服侍,生怕有丁點的不周。

    逐漸接受穿越這個事實後,眼見周家人如此,祝強也不好意思繼續騙吃騙喝。不過他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又能去哪裡呢。於是花費很大力氣說服周家人,最終由周立幫忙,介紹去碼頭做幫工,賺些辛苦錢,維持零用。

    日子雖然過得有些辛苦,但是祝強卻感到無比安逸和充實。這種有些悠閒的生活節奏,乃和前世上緊發條一般的緊張忙碌截然不同,有時候祝強甚至有些享受當前寧靜的感覺。

    三個月來,祝強與周家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已經把周家人當成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所以這時周立突然提到回家的字眼,還真是讓祝強一時間有些恍惚。

    周立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整個房間內,夕陽餘暉映滿牆壁,紅彤彤一片,讓人倍感溫暖。廚房裡噴香的肉味撲鼻,令人口舌生津,惹得窗外的鄰居投來羨慕的眼神。微不可聞的議論聲斷斷續續傳入祝強的耳中。

    「周家今天又是紅燒肉啊!」

    「是啊,自從周家來了位親戚後,就隔三差五地燒肉。你們誰知道他家的親戚是做啥的嗎?」

    「據說原來是給洋人做事的,連辮子都沒有呢。」

    「怪不得,周家竟有這樣一位親戚?」

    「……」

    祝強笑了笑,隨手關上窗戶。不管如何,是該考慮早日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後租個房子,從周家搬出去。畢竟周家一大家子六口人,老是擠在兩間十幾平方的屋中,也不是個事啊。

    晚飯過後,檢查周鐵二個孩子的作業,又教了他們幾個新字。與大家閒聊幾句,洗漱一番後,祝強回屋看書去了。

    周大娘又是一番感歎,小聲吩咐道,「大鐵,明天回來,買幾尺洋布,娘給人家祝先生做件新衣裳。你把人家撞成那樣,連家都不記得住在哪裡了。人家不僅不怪罪,還教你孩子識字,這是多大的恩惠啊,可不能忘記了。」

    「知道了,娘,我去睡了。」周鐵木訥,話語不多,老娘的吩咐,更是從不違背。

    周大娘點了點頭,叫住準備上鋪睡覺的小兒子道,「阿立,你也記住了,祝先生在碼頭上做事,你要多多幫襯點,可不要累著人家。」

    「娘,我曉得了,你都說過無數回了。」周立慢吞吞地爬上臥鋪,心中嘀咕,哪裡需要他幫襯啊,娘根本就不知道,祝大哥如今在碼頭上,人緣多好。

    內間臥室,祝強點著蠟燭,正在讀著白天買來的報紙。社會相關新聞白天大都在碼頭上念過,祝強真正關心的,還是報紙上的時政要聞,國際資訊。雖然有關國際方面的新聞資訊少的可憐,而且對祝強來說,也沒有多少實際的用處,但這已經是祝強前世上網閱覽新聞養成的習慣了。

    在祝強的潛意識中,一直認為他所處的時代不太真實。猶如置身一位造夢師的夢境般,前世今生,只是不同層次的夢而已。但是幾個月來,無數的時政新聞,卻讓祝強的心境越來越無法平靜,越來越『『迷』失』起來。

    這是一個風雲激『蕩』,蠢蠢欲動的大時代,三千年未曾有之大變局後,日俄戰爭的結果,進一步刺激著統治王朝和這個國家的士人們。各種救國復興的論調,在這個輿論無比開放的年代,甚囂塵上。

    實業救國,教育興國,革命富國,民主,共和,立憲等等激揚的字眼,衝擊著東方這個古老民族的士人階層和平民大眾。

    亡國,救國,興國,無數讀書人沸騰的熱血和澎湃的激情,也在不知不覺中感染著祝強。不生活在這個時代,無法理解這種情懷。不深切感觸這種激情,無法明白那聲聲發自內心,泣血椎骨般的吶喊。

    祝強放下報紙,輕輕地閉上眼睛,心緒難定。與這個時代士子們苦苦求索,前赴後繼尋找國家和民族的出路不同。祝強以歷史的高度俯視當今的年代,內心卻是那樣的冷靜和超然。

    他無法入睡,索『性』坐起來拔亮燭火,揮筆寫下心中所思所想。落筆定調,發展是最大的真理,教育是促進發展的根本路徑。

    祝強從自身對歷史的認識和理解出發,統一了實業救國和教育興國之間的關係,清晰指出兩者之間的共『性』。祝強指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實業不興,導致國家財稅枯竭。國家財稅拮据,又進一步制約教育的發展。教育發展的滯步,反過來又影響到實業的進步,從而國力不振,軍事不興,民生疲憊,此乃一切之根源。

    祝強分析了自從洋務運動以來中國的實業發展歷程,又簡單對比了日本明治維新後的國家工業發展,一針見血地指出,我朝之所以歷年衰弱,而日本之所以先敗我北洋艦隊,又打敗強大的俄國,根本原因就在於日本的實業機構體系,與我朝實業體系有著巨大的差別,這個最顯著的差別,就是重工業。

    祝強歷數中國全國現有之重工業,除了『工業之父』張之洞在武漢創辦的軍工鋼鐵工業,『工業之母』李鴻章在上海創辦的軍工造船工業外,偌大的中國,就沒有其他可以拿得出手的重工業。而且單論這二處工業,當前也是處於半死不活,艱難發展的狀態。對比日本日益完善,漸成系統的重工業體系,高下立辨。由此可以得出,日本之所以戰勝我朝北洋艦隊,甚至打敗強大的俄國,也就不難理解了。

    祝強指出,當前及未來衡量一個國家的國力強弱,首要標準就是重工業發展水平。一個國家的軍事武裝力量,更是需要強大的重工業作為支撐。依靠金錢外購,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北洋艦隊的覆滅,即是明證。自力更生,自主圖強,才是振興中華,復我國威的唯一途徑。

    祝強寫道,想要國家崛起復興的唯一途徑,除了發展,還是發展,發展是最大的真理。重工業發展投資巨大,耗時長久,需要以朝廷投資為主導,輔以民間資本,盡快完善整個國家的工業體系。至於輕工業方面,則充分放開民間資本的活力,獎勵投資,公平市場環境。

    同時為了避免商辦實業的弊端,朝廷投資實業應當全力避免官督商辦模式,而應採取官資商辦的模式,官方不對企業進行任何運營上的干預,只做監督之責。除此之外,還應警惕外國資本涉足國家重工業,控制國家的基礎命脈。如此勵精圖治,勤修己職,二十年後,國家必有大改觀。

    人而無恆,不可以作巫醫。實業興國之道,不僅需要巨大的資金投入,更需要無數的人力,物力投入,非一日之功。祝強最後號召,廣大青年學子應該把更多的熱情投身相關工業技術領域的學習,一旦時機成熟,投身火熱的工業建設生產之中,為民族崛起,貢獻一份力量。而不應該整日在報紙上爭執不休,荒廢光陰。徒做那民主共和之辨,革命運動之舉,與國與民,反添損害。

    祝強一鼓作氣,洋洋灑灑三四千字,雖因篇幅之限,未能極盡細緻,但總算是把這些天來憋在心中的話痛快記述,激『蕩』沸騰的心情,總算有些平復。

    夜已深,一根殘燭的火焰搖搖欲滅。祝強站起伸了個懶腰,吹燈上床。

    註:1外白渡橋光緒三十三年(1907)竣工通車,至於月份,俺就不知道了,這個細節忽略吧。

    2上海1901年登陸第一輛汽車,次年獲得臨時執照。五六年後的上海外灘,應該已有不少汽車了。

    3物價薪資參考民初資料,各地皆有差別。或有錯誤,歡迎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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