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閥1909 正文 如果
    在隔壁車廂裡,羅勒正用手帕擦拭著他的眼鏡,這副眼鏡他使用了多年,鏡片也有些細微的劃痕了,磨損讓鏡tuǐ的jiāo合部也有些鬆動了,他正認真的擦拭著連細微的角落也不放過,倒不是因為他真的喜歡這副老掉牙的破眼鏡,只是他要用它來打著無聊的時間,而且他也沒錢買一副新的。按理來說法事情報局的工作有一份不錯的薪水,而且當過貝當元帥參謀的父親也在巴黎郊外給他留下了一座大莊園,他本可以富裕而又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祖蔭之下,可惜他擁有一切紈褲子弟所擁有的美德。烈酒,nv人,豪賭以及三次不成功的婚姻不但敗壞著他的身體也同時掏空了他的口袋,當他最後一次離開那座豪宅的時候,他已經是個一文不名的破產了,如果不是他的死鬼老爹生前不錯的名聲,他甚至可能成為一個流lang漢,躲在巴黎某個yīn冷骯髒的角落裡結束他的生命。他父親的朋友居然在法情局裡給他找到了一份工作,負責收集一些左派()情報,雖然那份工作比給局長大人倒洗腳水好不到哪裡,但畢竟有固定而又不菲的收入,羅勒先生又在十三區找到了一個帶傢俱的令人滿意的住家,房租很便宜,竟管他不得不和老鼠公用一個房間,當然他的鄰居是位妓nv,他還得在寧靜的夜裡被迫的忍受著隔壁傳來的聲,不過這樣的好處還是很多的,當他有需要的時候他不必走遠路。至於他的工作,局長大人倒是沒有要求,只要他每天早晨不是鬍子拉碴滿身酒氣的出現在辦公室裡就成。

    但是他安寧的日子還是被中國的大總統華飛打破了,十天前局長大人把他叫到辦公室裡jiāo代給他一個任務,去葡萄牙取一份重要的情報,這本不是他的工作,可是由於中國的大總統要來德國和法國訪問,軍情局裡的人馬都派了出去,尤其是德國站那邊一直嚷著人手不夠,加之這次華飛去德國將簽訂一大堆的軍火協定,這將直接影響到法國在亞洲的利益。貌似中國人又將手伸進了德國,那可是法國的後huā園,雖然一戰法英美聯手將德國打殘了,法國的駐軍還在德國,可是誰又能保證那個魏瑪共和國的老興登堡這次又會和華飛nong出什麼ど蛾子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總統府那邊又在玩命的催,局長大人也是焦頭爛額了,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可偏偏這個時候葡萄牙那邊又出了事情,有幾個重要的人物由英國轉來法國,而且還是中國政fǔ全球通緝的要犯,法國政fǔ雖然是同意的,可是沒有正式的授權文件一旦出了事就得由法國一力承擔所有責任,英國和葡萄牙就可以置身事外,把一切責任推到法國人的頭上。法國人可不願意為了那群蹲在xiǎo島上卻又整天虎視眈眈的覬覦法國的英國佬火中取栗。而狡猾的英國人把人移jiāo給法國後卻把問題推給了葡萄牙人。要授權文件找葡萄牙人要去,法國人只好拿葡萄牙人開刀,葡萄牙國王沒辦法,中國他得罪不起,法國人他也得罪不起。否則,法國人要是一怒起來把那幾個人jiāo給華飛做見面禮。那中國人的槍口可就頂上自己的腦袋了,人就丟大了,而且中國人說不定又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如今的葡萄牙可不再是世界霸權之一,他不得不考慮在幾個強權之間左右平衡,必須拉住英法兩國給自己做靠山。才能對抗中國,所以他硬著頭皮在那份授權文件上簽了字。本來這是一份外jiāo文件,應該由外jiāo部men來jiāo接,可是法國做賊心虛,生怕洩lu了這個秘密jiāo易的內容,堅持由軍情局派人去葡萄牙取回。畢竟是暗箱cao作,總不能大張旗鼓的來吧。而且又趕上這個當口,軍情局連條閒著的狗都沒有,局長大人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派羅勒這個倒霉蛋走一趟,一是羅勒是局裡唯一的閒人,要不是看在當年羅勒的死鬼老爹提拔自己的面子上,他早把這個敗家子踢出軍情局了。二來在歐洲內部行動只要躲過其他國家的情報部men就可以了,難不成中國人還敢把手伸進歐洲的口袋裡不成?第三這個羅勒的確是不成器,可就是他的不成器也成了他的優點--沒人注意,如果有一天大街上看到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和你說他是大內高手,中央領導你信嗎?越是危險越是安全。再,在軍情局內部很多人對羅勒也頗有微詞,一個酒鬼整天在這樣一個情報部men裡游來dang去怎麼也不像那麼回事,雖然他們知道羅勒老爹和局長大人的關係,可時間長了局長大人的老臉也掛不住了。正好趁著這件事可以封封那群鳥人的嘴,事如果辦砸了再把他踢出去也算仁至義盡,對得起羅勒的老爹了。本來局長大人給羅勒配了個助手,而且還是選擇了安全的海路,可秋季的大西洋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來時風和日麗,等到羅勒拿到了文件準備回程的時候卻得到了因風lang太大船期延誤的消息。而巴黎那邊幾乎是一天兩封電報的在催促,羅勒最後無奈的選擇了陸路橫穿西班牙回到法國的路線。當然羅勒先生也不是白癡,他雖然不知道那份文件的內容,可也知道它的重要xing和緊迫xing,他將文件縫在了西裝後背的夾層裡,拿出手槍頂上子彈出了。然而禍不單行的是那個年輕的助手在馬德里轉車的時候突了痢疾,不但上吐下瀉的死去活來,還破壞了羅勒先生的好心情。羅勒只好將助手留在馬德里jiāo給大夫來照料,而自己孤身上路了。羅勒先生畢竟是軍人的後代,高盧雄jī的血xing也在他的血管裡奔流。雖然自己的青年時代臭名昭著甚至搞得傾家dang產。但是局長大人的對自己的栽培自己不能無動於衷啊,他決心從現在開始重新做人,和過去的自己一刀兩斷。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一路上,他戒掉了酒癮,頑固的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在和喉嚨裡的酒蟲做著艱苦卓絕的鬥爭,那種酒癮氾濫的感覺如同一千條蛇在肚腹之中,翻騰滾轉,啃噬著他的心肝。有時候他真的想掏出那只點四五口徑的手槍在腦袋上開一槍結束自己頑強的生命。不過今天他的感覺好了起來。痛苦的感覺似乎在他的堅韌之前退卻了,他享受著伊比利亞溫暖的陽光,暢想著等待自己的美好未來,原來做個正直上進的人的感覺這麼舒暢啊。

    隔壁傳來了對話的聲音,這種老舊的車廂之間只有一層橡木板隔著,既不隔音也不隔熱,即使是一等車廂也不過如此。羅勒對於英語是非常厭惡的,和幾乎所有的法國人一樣。當年他的老爹請了個家庭教師教授他英語,羅勒先生不只是記住了那nv教師白嫩的大tuǐ和魔鬼的身材,也在nv教師那學到了純正的倫敦音,當然學習的地點經常是在nv教師的chuang上。但良好的教育畢竟使他聽懂了對話的內容,他的第六感覺讓他知道在隔壁有一條大魚,一條很大的魚,這絕不是什麼日本人,肯定是個中國探子,如果能夠抓住他,再在他的身上得到些什麼情報,那麼自己不但可以讓局長大人和那群笨蛋同事刮目相看,說不準還能靠功勞升職,進而重振羅勒家族的雄風,羅勒不傻,絕對不傻,他知道憑自己的能力要制服隔壁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自己身負重要使命,臨走時局長大人曾經叫他誓用生命保護好那份文件,他用手在背後mō了一下,文件正服帖的在他的背上。他看了一下手錶,還有十分鐘火車就要進入法國了,只要到了法國他就可以呼叫人手把那個人抓起來,他可不想在西班牙製造一起外jiāo事件。中國和西班牙的關係他是知道的,到時候有可能人沒抓到反倒落了個笑柄。只要不被這個傢伙跑掉,那麼火車的下一站就是他的終點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輕輕的拉動槍栓,頂上了子彈,手槍出輕輕的一聲「卡」,子彈順利的被推進了槍膛。「卡」保險打開了。這微弱的聲音似乎被隆隆的列車噪音掩蓋住了。但在另一個房間裡有一個人出於職業習慣聽到這個聲音。然而不單是他聽到了還有一位也聽到了--死神。

    羅德裡格斯打開了羅勒先生包廂的大men,「請出示你的車票,先生」。羅勒遞過去自己的車票。「謝謝,一路順風」。羅德裡格斯禮貌的遞還了車票,隨手帶上了房men。

    「一路順風」羅勒先生聽到有人用一種他聽不懂的語言重複著同樣的話。

    這是什麼語言?是誰在講話?包廂裡沒有人,除了他沒有別人啊。

    有,現在有了。一個長著東方人面孔的人,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的站著。

    「你是誰?」他很想詢問一下來的身份。

    「在我的包廂裡做什麼?」他很好奇。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要尋找答案。

    他張開的嘴巴卻不出聲音,顫抖的面部卻擠不出表情。圓睜的雙眼卻看不清對方的容貌。樹立的耳朵卻聽不見來人的聲音。

    他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在慢慢的變冷,變冷。他好冷。在這溫暖的車廂裡他絲毫感覺不到暖意。

    他像被人慢慢的慢慢的浸入冰水裡,先是兩條tuǐ,然後是腰部,最後到了前xiōng,後背,雙臂……。

    他的心臟在跳動,每跳一下都有如重錘敲擊他的xiōng膛。

    他的肌rou在痙攣,麻痺中僵硬抖動。

    他的神經系統,歡快的迎接著一次又一次的麻醉,每當他的心臟搏動一次。他的脊柱就歡快的如同嗨高了的癮君子tǐng直。

    他掙扎著張開口,要出聲音,但是除了喉嚨裡「咕咕…」的蟻鳴之外,根本沒有反應。

    他的聲帶如同被燒紅的鐵條chā入了一樣灼熱,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湧入了他的喉嚨。

    他伸出手去刨抓著,像溺水的人去抓取救命的繩索,可是除去空氣他一無所獲。

    他努力的張著嘴巴貪婪的呼吸著,可是卻沒有一絲的空氣吸進他乾癟的肺裡,他的呼吸道像被人用軟木塞釘住了一般。

    終於那股冷意傳進了他的大腦,他的瞳孔在縮xiǎo,繼而迅速放大。

    得不到空氣的滋養,得不到血液的灌溉,更得不到陽光的溫暖,他生命之huā急速的在凋零,他的世界也籠罩著黑幕重重。

    他的旅程終於到達終點。

    最後一刻他倒在了某人的懷裡,不過他清晰明確的看到天棚上魔鬼猙獰的笑容。

    沈代俊輕輕的在他的頸部拍了一下,一枚牛mao鋼針lu出暗黑se的尾部,他迅速的拿出了手帕拔出了鋼針,並且在傷口上rou了rou。他把手伸進羅勒的懷裡,在西裝內袋裡他找到了羅勒的錢夾。裡面鑲嵌著法情局的徽章,並且有羅勒的身份證明。在羅勒的腰間他還現了子彈上膛的手槍。他感覺到托住羅勒後背的右手有點異樣,他放下羅勒,翻轉屍體,在羅勒的背部出紙張的聲音。他xiǎo心翼翼的脫掉羅勒的西裝沿著縫合的線跡拆開了襯裡,一個封有火漆的文件袋掉落了出來,他拿起文件揣進懷裡,並且迅速的幫屍體穿好衣裳。不過他沒有忘記拿走羅勒的錢夾,將伊籐桑的沒有任何標記的錢夾放進了羅勒的口袋,這一次倒不是因為貪財,而是因為他要設一個mi局來拖延時間。他將羅勒的屍體拖到men邊還拉鬆了領帶。並且用手掌輕擊了一下羅勒的嘴chun,羅勒的嘴chun立即青紫了起來。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他打開了包廂的men,走回自己的包廂,用力的摔上了包廂的men。

    羅德裡格斯此時正在車廂盡頭的一個包廂裡,巨大的聲響讓他也不禁一驚,他慌忙轉身跑了過來,當他看見羅勒倒在包廂的地板上,手臂前伸,嘴chun青紫。他立即衝了進去。「先生,先生……」沒有回應。這時乘客紛紛湧了過來,沈代俊也夾雜在人群中,他分開人群擠了進來。

    「我是醫生,請讓讓。」(厚顏無恥啊)羅德裡格斯堅信不已。

    乘客聽到醫生這兩個字,紛紛後退,沈代俊擠進包廂,翻看了一下羅勒的眼皮,拿起羅勒的手臂號起了脈(裝模作樣)。在確定羅勒完全徹底的掛了後(放心了)。「是心臟病突(啊,呸),快拿些衣物墊高他的頭(你身上不就有嗎),可惜我現在沒有yao品(殺人還帶著yao),請立即聯繫前方到站,讓救護車等候(貓哭老鼠)。」乘客七手八腳的脫下身上的衣服遞過來。羅德裡格斯也站起來跑到電報室聯繫救護車去了。

    火車平穩的停靠在艾朗火車站,救護車已經等候在站台上了,當真正的醫生到來時,沈代俊站起來沖醫生們搖了搖頭,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後面的事就不是他管的了,醫生們在確認羅勒已經死亡以後,用擔架抬走了屍體。火車因為耽擱晚點了半xiǎo時,羅德裡格斯走過來握住了沈代俊的手。

    「伊籐先生,謝謝你的幫助,雖然他還是死了,但是您已經盡力了,謝謝」。

    「真是遺憾,沒有能夠挽救他的生命,作為一個醫生我很慚愧啊」。

    「不,不,那不是你的錯,作為一個醫生你已經做的夠多的了,願他的靈魂能夠安息,再見,認識您很榮幸」

    「再見,我也是」

    羅德裡格斯走到車廂出口,忽然轉過身「我會記住你的囑托,勿忘我」他深深的點了一下頭。

    「謝謝」沈代俊的臉上lu出了笑容,他會笑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悲劇往往就是這樣上演的,如果多了幾個如果,那就沒有巧合了,但是歷史就是歷史,它不允許太多的如果出現。如果局長大人不派他去,如果大西洋風和日麗,如果助手沒有得病,如果羅勒先生不是立功心切,如果他不是遇上了沈代俊,他的下半生也許是另一個樣子,可現在他注定了,翹辮子了。當法國人從西班牙人手裡接回他的屍體的時候,沈代俊已經在南京某處軍營的食堂裡捧著一碗紅燒rou在大快朵頤。

    當年因為那場災難李學飛闖進了他的世界裡,挽救了包括他一家三口在內的全城人的生命,並用自己的鮮活生命詮釋了仁義善良的定義,從此改變了羅德裡格斯一家的命運,不光是羅德裡格斯,甚至全城,全西班牙的人都重新思考起生命的意義這個亙古不變的主題,在英雄的感召下,西班牙人民也重新把目光投向遙遠的東方,投向那文明古國的祥地,一股重新認識和學習東方人文思想的熱chao在伊比利亞半島上興起並經久不衰,並且bō及整個歐洲和世界。很多學將東方仁學文化的jīng髓和西方的基督教文化進行對比和融合,試圖找出生命存在的真正意義。在這一時期,大量的西方學來到中國jiāo流學習,大批的中國學也走出國men踏上了國際舞台。新思維,新現,新langchao層出不窮,大量的東西方出版物引了學習語言熱chao,漢語已經成為一種通用的國際語言,同樣在中國的各個大城市裡也興起了一股外語熱,一時全國大中專院校紛紛聘請外教來華教授外語以及講學。而中國的資深學也成了世界各大名校爭搶的目標。不斷的jiāo流和互相學習促進了中國和西方列強之間民間文化和經濟的展,也間接的影響了各國政fǔ在對華外jiāo策略上的改變,加之中國在工業化的進程中表現出來的活力,以及巨大的市場潛力。又加上國防軍的最近的幾場勝仗以及在俄國問題上與西方列強的合作。昔日的東亞病夫一掃病容一躍成為各個列強爭先恐後巴結的對象。即使穿越歷史來到民初的華飛也為這種改變驚訝不已,歷史的車輪雖然在大方向上仍然沒有改變,但畢竟微xiǎo的改變已經在完成著量變的積累離徹底的質變又大大的前進了一步,而且華飛也相信歷史一定會在某個節點改變方向,朝著更有利於中華民族的方向奔流前進。原來xiǎo人物也可以讓歷史完全不同。一隻槓桿終於撬動了地球。他像一隻蝴蝶輕輕的煽動了一下翅膀,引起的風暴卻經久不息,並且改變著那些認識不認識的人得命運,在他短暫的生命裡,他奮力的飛翔,一刻也不肯停息,雖然最後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化作了豐碑。如同雨霽的天空,一定有彩虹高掛在所有善良人的記憶裡,永不消退se彩繽紛……。

    秋天的落日絢爛而又短暫,紛飛的落葉預示著漫長的冬夜的到來,大西洋的海風加快了寒冷的腳步,連最後一絲暖意也被無情的帶上了天空。瑪莎用手拂去掉落在墓碑上的一片殘葉,輕輕的撫mō著墓碑上的文字,深情的凝望著鐫刻在上面的名字。「父親,我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你,我的心一刻也不會離開你,但是我就要去你的祖國了,不,是回到我們的祖國了,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是你在我的生命裡注入了新的含義,我要回到你出生的地方,雖然你永遠的留在了這裡,我知道你魂牽夢繞的還是東方的那片土地,明天我就要啟程了,帶著你的夢想,帶著你魂魄,帶著你的希望。我向著你的名字鄭重誓:你未完成的事業,我會替你完成,一刻也不止息。求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引導我,我是你的nv兒,瑪莎-李……。站在瑪莎身後的羅德裡格斯手中捧著一束勿忘我,在這秋末的伊比利亞想找到一束勿忘我是何等的困難,他找遍了全城大xiǎo的huā店終於在一家huā店的溫室的角落裡找到了這束勿忘我,淡藍se的xiǎohuā在早至的秋季爛漫的怒放著。難以想像的是這種野生的huā卉很難在溫室裡培植成功而且幾乎沒有培育的價值。它只適合在野外陪伴著無名的xiǎo草,不計名利,依然固我的展示著它瘦弱但剛強的身軀,任憑狂風吹打,暴雨浸潤,車輪碾壓,牛羊啃食,匆匆的路人很難多看上它一眼,它太過渺xiǎo也無驚奇。更沒有詩歌讚美他的情cao,頌揚他的美德。它只是在寂寞之中安詳的開放。他的根匍匐在大地母親的懷抱裡,他的莖頑強的向著天空敬禮,它披上與天空同樣顏se的斗篷,宣誓著大自然的神秘。無sī的奉獻,極少的索取是它的唯一。也許冥冥之中有雙神奇的手要幫羅德裡格斯完成那位東方紳士的心願,也許只有這種平凡無奇的xiǎohuā才適合這位中國英雄,只有這種情cao才能詮釋仁愛的真諦。

    羅德裡格斯走上一步將鮮huā放在了墓碑前,他在xiōng前畫了個十字。像是傾訴又像是自言自語「李,你看到了我把nv兒jiāo付給你,從現在起,她將沿著你的道路走下去,雖然我無法也不願預計在這條道路上有多少困難和荊棘,但是,我堅定的相信這條路是通向光明和真理,求你帶領和指引她未來的路,我在此誠摯確切的懇求你,我尊貴的兄弟……」

    李學飛號貨輪就要靠上上海浦江新港的碼頭,這艘航行於中國至西班牙航線的萬噸巨輪是求新船廠為深藍海運公司製造的李學飛級遠洋貨輪的制船。為了寄托對逝去的英雄的懷念,深藍公司毅然的將這艘航行於中國和西班牙之間的巨輪命名為李學飛號,以彰顯他為中西兩國人民的友誼作出的卓越貢獻。希望這艘巨輪能像李學飛一樣在中西兩國和兩國人民之間搭起友誼的橋樑。為了便於這種世界上最先進,自動化程度最高的巨輪的停靠,上海港務局特意在浦東新區建造了世界上最大的深水碼頭,據說光建港和疏浚的土方量就達到30億立方米。新建的碼頭可以同時容納6艘這樣的萬噸巨輪停靠裝卸,是當時世界最大的深水碼頭。

    在拖輪的頂靠下,李學飛號順利的停靠在碼頭上,這也是浦江新港第一艘進港的貨輪,它的到來也預示著浦東的開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中國的工業化道路進入了一個嶄新的紀年。隨著帆纜手將巨大的船纜套在碼頭的繫纜樁上,李學飛號正式的進入了它的新家。

    在它的觀通甲板上,一名身材曼妙,容貌姣好的西方少nv手扶欄杆,注視著船員的一舉一動,她舉目四望若有所思。這就是父親的祖國,也是我的祖國嗎?我來了,父親,我來了。

    邊境檢查和防疫人員順著舷梯走了上來,大副帶領著全體船員在甲板上排成一列等待檢查,邊境檢查員驗查著每一個人的證件後都微笑著道一句「歡迎回家」這些在狂風巨lang面前無所畏懼的漢子,竟在這一刻熱淚盈眶。是啊,多樸素的一句話啊,家,是溫暖的同義詞,是母親的代名詞,哪有母親哪才是家。祖國母親對於遊子的關愛是不能讓人不為之動容的。當邊檢人員走到瑪莎的面前,他不禁一愣接過瑪莎遞過來的證件,他仔細的看了起來,竟是中國駐西班牙大使館簽的中國護照,上面清楚的寫著姓名:瑪莎-李,出生地:艾朗--西班牙……。「歡迎回家」邊檢人員微笑著遞還了證件。「請再說一遍好嗎?」cao著生硬漢語的瑪莎努力掩飾著jī動的心情說到。「歡-迎-回-家」邊檢一字一頓的重複著。瑪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她放聲大哭了起來,接著她跑到船舷邊雙手高高的舉向天空「父親,跟我回家吧」

    天若有情天亦老,浦江上下起了久違的細雨,老天也在哭迎著英雄的歸來……。

    鑒於群裡的兄弟每天黃世仁,周扒皮一般的bī迫著本書的作伏白更新的局面,又加之伏白童鞋俗務纏身,上傳的時間也由午夜逐漸的變成凌晨兩點半的現狀,竊下只好提筆捉刀拿出僅有的半瓶墨水,替伏白兄擋上幾刀,可惜久居國外,漢字也變的有些生疏鳥,僅拿來與諸君共飲時填盤xiǎo菜,博得一笑罷了,至於味道的好壞竊下以為飛來的板磚肯定夠老虎蓋個虎窩藏身了。另外感謝壞壞狼等諸君賜名,本人還會厚顏無恥的寫下去,諸君稍待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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