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 異世血雨 第二六章 風吹沙走暗影閃 天高雲淡血旗飄
    「你誰啊?」看門的似乎被嚇了一跳。

    )我知道,對付這樣的人,不能比他軟,不然他就騎在你頭上。

    「滾開。否則你主子不會讓你看到明天的太陽。」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再理他,直接用了一個暈眩術,他軟軟地倒在地上。

    我一進門廳,立刻就被一群人圍住,有法師,也有武士。或許這個就是凶險,只要我的舌頭不夠用,我就得死在這裡了。

    「你是什麼人?膽敢跑到右相府邸來撒野?」一聽就知道是個奴才。

    我懶得理他,起碼該出來一個有點地位的。

    那人的臉面有點掛不住了,剛要喝令動手,我看見他舉起的手被人按住了。

    「這位先生,請問你來這裡有事嗎?為什麼要殺我們的人?」是個很柔和的聲音,聲音裡還帶著笑意。好恐怖,一半是因為說到「殺」字的時候笑意最濃,一半是因為她是個女的。

    「小姐,我沒有殺人。只是讓他早點休息而已。我來,當然是為了見見右相閣下。」我故意啞著嗓子,並保持著禮節。她如果下令殺我,我馬上就是一堆肉糜。

    「啊,原來是來見右相的啊。你跟我來吧。」如此順利讓我詫異,難道還有陷阱不成?算了,既然都來了,而且都走到這步了,回也回不去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先生這麼做好像很不理智哦。」她沒有帶我去見右相,只是帶我到了二樓一個房間。不過我相信她對我不會感興趣,對我好奇的該是右相,雖然我看不見他,但他一定能看見我。

    「我不算君子。正因為我不是君子,所以我更不會身處險地。」我本來想微笑的,不過想到自己戴著頭罩,笑了她也看不見,只得在聲音裡傳出我的善意和笑意。

    「呵呵,你很自信啊。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殺氣?若不是我,你可能都死了。」

    「呵呵,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右相,能坐這個位置,肯定很有頭腦。至於殺氣,呵呵如果能殺死人,我可以放出比他們強十倍的殺氣。」我後面一句明顯在吹牛,不過這種人,見多了狂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讓她領略了你的實力之後,再謙虛。為了讓她給你施展的機會,你只有比以往所有人都要狂。

    「你這麼晚來幹嗎呢?白天不好嗎?起碼大家不必特意為了你換衣服。呵呵。」

    「但是我如果白天來,那就要特意為你們換張臉。我考慮了一下,與其自己換臉,不如讓你們換衣服比較方便。呵呵。」

    「咯咯咯,你很真幽默,請坐啊。」

    「謝謝。」

    「喝茶嗎?茉莉花茶哦。」

    「不必,我想開始談正事。雖然和你聊天很有趣。」

    「你可以說了啊。」

    「見到右相才可以,而且你可能還不能在旁邊聽。真的抱歉。」

    「和我說是一樣的。你性別歧視?」聲音一下子有點寒。

    「當然不是,你在右相府裡的地位這麼高,和你說話是我的榮幸。不過我要和右相做筆交易,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代替右相拍板?」

    「什麼交易?」

    「關於女人和生命的交易。」

    「別這麼玄乎好不好?直說吧。」

    「右相閣下。我知道您等於在這個房間。但是我不知道您身邊還有什麼人。如果只有您一個人,我不介意把我的來意同時告訴你們兩位。」我站起來大聲說道。

    那女子半天沒有動。此時,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矮胖的青年。我感覺比我還要小。這個世界瘋了。

    「你找我?朋友。」那個聲音的確是小孩的聲音。

    「您好,右相閣下。很抱歉今天影響您的休息。」我微微施禮,「如果我告訴您,關係到兩條生命,而且是您身邊很近的人的生命,我們是不是有資格進密室去談?」

    「我這裡沒有密室啊,呵呵。」

    「呵呵,那換個說法,就是剛才你呆的地方怎麼樣?」剛才他就在壁爐後面的密室,那火光突然的轉暗,又無故再亮起來,說明密室的門的開啟,要變動柴堆的位置。

    我伸手指了指壁爐。

    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不過還是愣住了。

    「那裡呆不下兩個人。這裡肯定只有三個人。你我她。你可以放心說。」

    「我幫你殺王英。你的權杖借我玩三天。三天後一定會完璧歸趙。」我終於說出了交易的內容。對於一個身處絕對劣勢的說客來說,能說出交易條件,他就成功了一半。讓對方默認這個交易,你就成功了。如果對方痛快地答應,或者反對,只是你死的早晚時間上的區別。我不怕他會斷然拒絕,因為他也想王英死。

    「嘿嘿,第一,我不想王英死。我養他很費錢的。還送了我的女人給他,他一死,我就虧大了啊。第二,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要什麼?右相的權杖可以單獨調動五十人的軍隊哦。胃口別太大。朋友。」

    「你沒有把我直接拉出去殺了,就說明你想王英死。這個我實在不必和你過多爭論。你現在就是想讓我換個價碼而已吧。呵呵,不過我不換,我就是要右相的權杖,左相的我都不要。只要你的。」我已經沒有必要用敬語了。他不會殺我了。

    「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怪想法。明天王英來見我的時候,我會告訴他今天的笑話,呵呵。你走吧。我不為難膽子大的人,不過你也別太囂張哦。呵呵,朋友。」

    「我殺了王英之後,會找人來拿權杖。」

    「萬一你死了呢?」那個美媚終於又開口了。

    「你們就不必用三天時間擔心自己的權杖了,呵呵,但是小姐要擔心自己的貞潔一輩子哦。呵呵」我意識到我的玩笑開得太過火了。馬上隱身,施用穿牆術。

    「啪∼」一記耳光,很潑辣啊,雖然帶著頭罩,裸露在外的部分臉頰還是被打到了,火辣辣地疼。

    「不必送了,呵呵。」

    因為那記耳光,我的施法被打斷了,好在最後還是活著回到了帳篷。重重喘息著,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去撫摸鬼門關的門釘,雖然刺激,不過以後不可以再來了。今天真的是僥倖。我甚至都不知道右相是男是女,就這麼衝過去了。以後保證自己的頭腦冷靜是我的首要任務。

    不過今夜也有了兩個特別的收穫。右相的那位「姐姐」,是一個等級在五十五左右的斥候。她衝過來打我耳光的時候,我絕對還在隱身狀態。而且那個速度,只有浪人轉的職業才有可能。另外,我本不過是想說王英是個色狼,卻挑起那位「姐姐」如此激烈的反應。想必王英和這個「姐姐」有很大的仇怨,而且還很可能是有關女性貞潔方面的。王英死前一定要問出來,也好多一個籌碼。

    現在,月亮還沒有當空高掛,我該去女閭了。只是,這可能是比去右相府更沒有把握的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白跑一趟的可能性不小。

    稍微休息了一下。整理了衣裝。外面很冷,過多的衣服又會讓我的行蹤變得明顯,只好忍了。路上,那些巡夜的似乎都是普通人,我雖然是潛行,但是從他們旁邊擦過,他們也沒有一絲反應。如此,要他們巡夜不是純粹裝個樣子?

    女閭是在右相支持下立足的。既然右相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斥候,女閭那邊就不太會再有一個。陸彬說斥候是國寶,目前一共只有三個在卡城,我想,左相和執政官總不會讓右相一個人獨攬國寶的。剩下兩個很可能是一家一個。以後所有的安排,都盡量放在杜澎舉事之後吧。壓力可以小很多。

    等我跑到女閭,夜更涼了,衣服裡面出了汗,風一吹,不由打了個冷顫。

    不知道在此留宿的都是些什麼人。康廣常來這裡,想必一夜的花費不會太巨大。否則就與他財不露白的原則相違背了,而且他那麼理性的人,也不會把巨額資金用在**身上。

    女閭木屋,白天不過是匆匆一瞥,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夜色裡,伴著濃墨般的幕布,配上沙漠裡狂風路過的呼嘯。兩米來高的門洞,赫然成了吞噬生機的巨獸的嘴。我就站在這張嘴裡,我不想驚動任何人,我知道,門馬上就會開了。我可以隨著開門的人一起進去。

    我之所以那麼肯定門會開,是因為我聽見遠處傳來駱駝的響鼻。緊接著,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音也離我越來越近。卡城專門有租車的機構,租金也不算昂貴。只有真正的富貴人家才會有自己的私車。

    城裡一般沒人會租車,起碼幾天來我沒有見過。所以我大膽地猜測來人用的是自己的私車,非富即貴。現在,我就可以跟著這個女閭的財神一起進去了。因為他已經下車了。

    但是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很愚蠢的錯誤。

    我把別人都當作了傻瓜,其實自己才是最傻的傻瓜。

    在這個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只有真正有力量的人才能首先保護好自己,才能生存下來。或許真的有高手與世無爭,蜷縮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在卡城。能得富貴權勢的人,必定不是庸手。這個人就絕對不是庸手。

    我白來了。甚至可以說是白來送命了。現在即便想用穿牆術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了。我暫時不能隱身了。來人是我的剋星,一個斥候。

    我不知道是我倒霉還是別的什麼。一晚上居然碰到兩個剋星。如果這個斥候的等級不高,或者僅僅是個斥候。我都不會怕他,因為他的隨從只有兩個,而且看起來都不是法師,我即便打不過,也能逃走。

    但是他是斥候,同時還是個劍舞武士。

    劍沒有掛在腰間,而是放在車上的。當他朝我射來駭人的目光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被看透了。當他突然從車座下拔出兩把長劍的時候的,我就知道,今夜凶多吉少。

    我的第一次夜襲。我昨天前天才告別我的女朋友。但是上天顯然沒有因為我耳垂厚重眷顧我。劍舞武士的攻擊速度僅次於盜賊,看到那白光如流熒般飛舞,我的心頭越來越沉重。我被逼得甚至無法拔出腰間的龍牙匕首。

    父親告訴我,人絕望的時候一定要往好地方想。現在我想到了,他的劍只是很普通的劍,儘管他實力比我強,但是用這把劍,他不可能一劍刺穿我的要害。但是我,我的匕首可以砍斷他的劍。

    當我第三次探手去拔匕首的時候,他的劍終於劃過我的手臂。如果他用的是把好劍,我今天死定了,可惜他沒有。他用的劍可以說是把鈍劍。我感覺到劍刃劃過時上面的一個個凹口,很好,劍創五公分,還在往上拉。十公分了,疼痛開始侵襲我的大腦神經。馬上就要到頭了。

    的確,到頭了,我的右手臂被劃開了一道二十公分的傷口。他的劍完成任務,離開我的手臂,在空中劃個圈,開始第二次的美術作業。不過他也很吃驚,本來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發生。剛剛離開的劍,撞到了我交錯伸出的左手掌。我抓住了。我兩隻手都抓住了。左手裡是他的劍,右手裡是我的匕首。如果不是他的劍太長,我們相隔太遠,我就可以馬上劃破他的小腹。

    他的左手劍已經完成了空中的圓弧,朝我的右肩砍來。沒有金鐵交鳴的巨響。他的劍已經斷了,斷劍還是畫出一個漂亮的圓弧,從我右乳上斜拉下去。我的左手不得不鬆開,因為我感覺到他用力轉動刀柄,我不想自己的左手被切斷。

    他大概沒有想到我的頑強和自殘式的招式。退後一步,看了看手裡的斷劍,道:「你是誰派來的?」

    我也往後跳了一步。啞著嗓子道:「我來尋歡而已,你幹嗎動手?」左手掌上的創口深可見骨,不過我還是用力握緊了另一把龍牙匕首。當日是我主動來殺你,今日卻要你來保護我的性命,這也是天道的輪迴?

    「說實話,我答應讓你死後入土為安。哈哈。」他只是斷了一柄劍,現在當短劍使,更讓我難以防範。但是我已經受了三道傷,胸口火辣辣地疼,幾乎讓我站立不穩。此時我不能用牧師的療傷術,如果用了,禱文還沒有念完,他的長劍已經能穿透我的胸口。

    他衝過來需要幾秒?能否讓我完成一個暗影閃電?賭一把。我心裡在苦笑,我討厭賭博,討厭賭徒,但是我今天已經進了兩次賭場,都是閻王坐莊。

    雙手的結印在胸前變化。嘴裡的咒語也快到一半了。他沖了嗎?如果我真的開始施法,除了外力打斷,自己是不能停下來的。

    「哈哈……」他沖了,他就是在等我這個法師刺客施法。他衝過來的速度絕對不是武士的速度,而是斥候的速度。攻防移動,他佔據了速度的絕對優勢,他沒有道理不贏。

    不過他也把我當作了傻瓜。若我不記得他是斥候,我怎麼會站著和他硬拚?得意忘形或許就是說他,他忘記了自己劍舞的「形」。一把輕靈的劍舞劍,被他當作了砍刀。或許砍掉別人的腦袋很暢快,但是現在,他以斥候的速度衝過來的時候,長劍被揮到了腦後,正門大開。我是法師,也是刺客,我也有我的速度。

    右手的龍牙匕首插進了他的喉嚨。我幾乎沒有感到阻力。我為自己的一個小計謀得逞而高興,假裝施法,等待他的進攻。《孫子兵法》上的「以正合,以奇勝」就是如此吧。

    人總是在血習進步的。真的,是血,不是學。他臨死之前的眼神讓我忘記了後退,結果,他的斷劍刺進了我的腹部。我甚至感覺到胃都被刺破了。那力量,如果只是一根粗木棒,或許都能捅進去。

    「偉大的創世之神啊……」我不想死,我已經不能對父母進孝,怎麼能對兄弟們不義?又怎麼能讓余淼在微笑裡心碎?我才離開她三天……

    我現在可以說是窮途末路了。療傷術讓我的三道傷口癒合,溫暖的光明力量在我體內代替血液的循環。但是腹部的斷劍,我不敢拔出來,只好看著皮肉在把劍固定在身體上。

    我沒用瞬間移動,萬一精神渙散,或許會被時空的巨流撕裂。當我摸回自己的帳篷。我真的想永遠這麼睡過去,不過,先要讓我看看余淼。所以,我第一次躺在床上施法。施放完那個召喚魔法之後,我甚至差點熬不住對方的回應就昏睡過去。

    「醒醒吧。喂,怎麼樣了?」陸彬終於來了。看到他,我感覺看到了生的希望,微微一笑,暈過去了。

    等我再次醒來,陸彬守在我身邊,讓我感動不已。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唯一的問題就在於腹部的那把斷劍。要想把它拔起,恐怕會比刺入時的疼痛更加劇烈。

    「你到底去殺誰了?王英會用長劍?」陸彬一臉不解。可我又何嘗知道我殺了誰?

    「現在的斷劍怎麼辦?拔出來的話會不會撕掉旁邊長好的皮膚?」

    「說不定還會**一塊塊脂肪呢!」陸彬很嚴肅地說道。

    「別嚇我,我會被嚇死的。你就是兇手。」我已經要崩潰了,不過往好處想,現在又少了一個剋星。

    「你等著,我有辦法了。」陸彬突然很興奮地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陸彬拿著一大塊獸皮。我疑惑地看著他。龍牙匕首很輕鬆地砍掉了長劍的劍柄,肚子上就像生出一隻銀色的角。

    「好了,現在可以手術了。呵呵。」陸彬在獸皮中心部位開了條口子,把露出的劍套了進去。

    「你不會是要用這個按住我的皮肉,然後拔劍?」我很害怕,那劇痛說不定可以直接殺死我。

    「那有什麼辦法,又沒有麻藥。」

    「如果有個元素使在這裡就好了,說不定可以用閃電讓我麻木一會。你幹嗎不是元素使啊!」

    「元素使的小閃電現在可以殺你三次。我是德魯依,等會你暈過去了我還要幫你療傷,知足吧。」

    我嘴裡咬著一塊厚厚的亞麻布,免得等會痛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陸彬開始拔劍。並沒有使勁,光是皮肉**的痛感就讓我滿頭大汗。

    「換個姿勢,我可能還要用刀割破你長好的組織。」陸彬不過是通告一聲而已,我根本不能反對。

    現在他騎在我身上,兩個膝蓋夾住劍的兩邊,手上纏了布,凝神靜氣。

    我等得受不了了。你用刀砍掉人家的腦袋,他不過是疼一下,但是你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種恐懼的滋味會一直持續著。現在就是。

    「你快點啊!」我忍不住了,取出口中的布團嚷道。

    「要不要把你的手腳捆起來?」陸彬說的也有道理。

    等他捆好我的手腳,又開始了那個姿勢。我只好盡量放鬆,一呼一息,最好等會能不暈過去。我想著《軍神》,初中裡學的語文課文,劉伯承做眼科手術,不打麻藥,割了七十二刀都沒有暈過去。人的極限是可以自我挑戰的。

    「誰!」陸彬猛喝。

    我下意識裡知道那是轉移我注意力的辦法,還是不自覺扭頭往看過去。接著是水罐落地打碎水濺出來的聲音。剎那間,我的注意力真的被完全轉移了。

    一陣劇痛又把我拉回了傷口,我努力想著余淼,想著童話城裡的花草樹木,想著趙石成的茶香……

    「偉大的創世之神啊……」我沒有暈過去,劇痛之下,我感覺到血噴湧而出,說面劍已經離開我的身體。

    「光!」斷劍被扔在地上,陸彬療傷術的咒語也開始在帳篷裡繚繞。那是我聽過的最美妙的音節。

    最後,我以一個「聖潔祝福」收尾。神經高度緊張和劇痛的侵襲讓我頭痛欲裂,現在總算好點了。

    我和陸彬兩人都像做了劇烈運動,喘著粗氣。

    「你可以下來了。」我提醒陸彬,又轉頭向門口的女孩道,「抱歉,沒嚇到你吧。你怎麼來了?」

    陸彬站定,撿起地上的斷劍給我看,上面真的還掛著幾塊小碎肉,夾雜著血腥,我差點吐出來。

    「我先走了。你自己處理吧。」陸彬的眼神很怪,難道他在暗示我殺人滅口?

    女孩還呆呆地站著。我身上開始有點力氣了,看來今天的劫難已經過去了。

    「天快亮了,我來送早點,聽到這裡有人喊……」女孩被嚇得不輕。我記得牧師有種魔法技能,可以讓動物恢復平靜,消除敵意,不過我沒有學過,不然現在或許可以讓這個女孩安安神。

    「陸先生起來了嗎?陸先生……」一個陌生的聲音越來越近,明顯他已經朝帳篷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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