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君王 第三卷 第七十四章 催血兇徒
    來到族長帳前,凡馳重人已經到齊,顯然是在等我。

    下馬走上前客氣了幾句,大家各自坐定,我坐在主賓位子上。眼前,部落最大的空地上正有人燃起最大的篝火堆。

    這麼多木柴是從哪來的?我心中疑想,但沒問。

    判若兩人的女祭祀查霧寧坐在我的左手邊,她在部落裡的地位僅次於族長。見到我時,仍是面帶愧色,笑容勉強。坐下了好一會兒後才自然了一些,但仍是很拘謹。

    「嗯,就是嘛,現在多好看!」我低聲作出評價,又給予安慰道:「你無須自責,我明白,此事不怪你。」

    聽到我的話,她輕鬆了許多,神情化羞愧成為羞澀。

    原先的灰褶抹布裝變成了寬大的白色亞麻桶袍,雖無款式可言,但最起碼乾淨利落;頭髮用自身的兩側長鬢斜後略扎,散於背後,顯然是清洗後仔細梳理過了。整個人看起來至少年輕了十歲,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丫頭了。也漂亮了好多,肌膚的古銅色自然從幾天沒洗臉的錯覺,轉變成了極具健康的美感。

    部落的二號人物突然整了一手形象大轉變,引起族民們疑惑也是必然。此刻,不少年紀頗長者正看著我倆含笑低語,明顯是生出了某種誤會。這讓年輕的她更為羞澀,這麼一來誤會也就更深了。

    我是不管這些的,反正咱還是赤著膊,沒有任何變化。即便誤會,咱明顯處於被喜歡地位。挺好,我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滿足。

    接下來,晚會真開始了我才感覺到實在是沒勁,無非就是吃喝,唱跳。曾經的電視裡,鋪天蓋地的各種晚會都欣賞至麻木了,儘管那些已經時過NN年,我還是感覺眼前的這些人,唱得不咋樣,跳得也一般。更何況,咱家裡還有如嫣、紫雲這兩位天才,可供咱隨抓隨表演。

    唉,忍吧。這讓我想起了如嫣的幽怨感歎。

    身邊具有心靈方面天賦的查霧寧顯然察覺到了我的無聊,略一思索,主動起身邀請我出去走走。我大喜而應,在眾人的微笑祝福中,跟在她身後離開光明,走向黑暗。

    來到遠離篝火的黑暗處,查霧寧略一羞澀,轉身對我毅然道:「這些活動,在您眼裡一定是無趣至極。您需要我嗎?我的身體還是乾淨的。」遠處的篝火在她雙眸裡化作了爍爍目芒神光,她身為神職人員,侍奉神靈必須做到全身心毫無保留。

    我注視著自己的忠實信徒,溫聲道:「我對你很滿意,但今天夜裡我還要去一趟其他地方。還有,你以後無須用您字稱我,隨意就好,尊重擺在心裡我能感覺到。」

    雖說我現在自認能力似神,卻不可以如此取她純潔。但是,對待她的無私奉獻,更不能一口拒絕,那會傷害到她的自尊。

    「哦,好的。」她的聲音低低,表情隱隱失望又好似有所輕鬆,猶豫了猶豫,很小心地問道:「您,你是想去誅馬賊嗎?」

    「是啊,明天就去。」我對她能猜到這點,已不奇怪,微笑道:「呵呵,你整日為我等盡心服務,我總得為你做點什麼吧。」

    「啊!那太謝謝您了,太謝謝您了。」她開心地低喊著,接著就要俯身行跪禮。哲圻人只有對天地神靈父母祖宗還有恩師,才會行跪禮。

    我沒有伸手攔她,只是用能量形成了約束,她自然跪不下去。

    「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大陸人,跪我做什麼?免了吧。好了,你回去吧,他們若是問起,就說我有事離開了,馬賽期間的不定哪天,還會再來。」我感覺裝神裝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開口告別。

    她很聽話,點點頭,繞過我便走,走了幾步,回身對我深深一躬。此時,我已經快速沒入黑暗中。

    無聊,沒勁,回家慰婦。

    先去國主寢宮,接了喜出望外的如嫣,回到家裡時,自然又聽到了姑娘們同聲共起的欣喜低呼。

    這夜,如嫣、名雲月首次與紫雲、鐵錘一起同床侍夫。

    此役,紫雲先騎我,快錘再濕床,長槍挑名雲,最後敗於鳳女的咽喉要道中。

    事後,四女互相佩服,贊紫雲耐久騎術,驚名雲叫罵深腹,羨如嫣絕技層出,歎鐵錘氾濫神速。

    就是沒有人表揚旁邊這個奮戰了整夜,正在偽裝疲憊的,慰安夫。

    送如嫣回宮入睡,天已大亮。我依舊半裸,帶著四女的淡淡體香回到了草原。

    飛艇中,妞妞站在橫行的背上四處張望。她不僅奇怪艇內的複雜儀器,高科技空間,還清楚地感覺出,自己正處於一直無法飛到的至高天空。

    我正在利用飛艇的探察系統,搜索馬賊「催血團」的蹤跡。高空的全息圖像搜索,加上自己的精神力覆蓋式掃瞄,找到號稱來去無蹤的他們,應該不難。五千多人,近萬匹牲口聚集在一起,我不信找之不到。

    找到!

    距離一個天然小湖三公里處,也是一大片帳篷,還有大面積牲口欄,表面看來和普通的部落一模一樣。若不是念力的透視性掃瞄,還真會當成遊牧部落錯了過去。

    只一個特徵,就可確定這裡不是好鳥之巢。因為這裡的女人為數不多,還都是年輕的,而老人和兒童,一個也沒有。

    催血馬賊,不成家,不育後,留下的女人只供發洩獸慾;若想退團成家,必須為團服務滿十年,等到壞事做盡,自首也是必死時,再上繳一半個人財產,立下重誓,可滾;超過十年,年紀過四十的,不想滾,也滾。只不過念在其服役多年,對團隊感情深厚,貢獻頗多,又是不主動離去,個人財產可以全保。

    退休馬賊自然知道同夥的凶殘,如若還繼續生活在他們的活動範圍內,早晚也會被搶被殺。況且,萬一被指認出之前的罪惡,全家都會被倖存的受害牧民殺了洩憤。

    所以,退休馬賊都會很自覺的遠離草原以及邊區城鎮,改姓換名去內陸生活。

    所以,想找到瞭解馬賊內幕之人,幾乎不可能。想徹底剿滅大型馬賊勢力,也幾乎不可能。

    所以,催血馬賊,從創始人花刷子開始,傳了亂七八糟很多把刷子,到現在的首領桀刷子,已經是四百多年傳承。而且,首領責任的其中一條就是必須保持一貫傳統——過不留人,刷血揚名。

    四百年,得刷走多少條人命?不好算啊!

    刷得差不多了,該結束了。那就讓我來最後刷這一次。好不好?君刷子。我喃喃低語,自問自答著。

    我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因為,我亦喜殺,我亦存暴。只不過,我殺起來,不想受到良心指責而已。既如此,那就開始吧。

    飛艇降低,能量托著橫行縱落草原。橫行除了第一次空投時略顯緊張,現在已經成癮。馬中的名雲瘋狂啊。

    距離催血駐地還有十公里。

    我吩咐橫行慢走。不急,讓人家衣著整齊,從容梳洗。現在才早上6點不到,死上一地裸男,畢竟不雅。

    我悠然於橫行之上,左手抓著九霄,右手將一直未見血的變態大戟掛在馬鞍右側托鉤上。對了,趁現在時間富餘,給常用的幾樣武器都起個名字。

    「九霄驚雷,落絕長擊。」

    九霄強弓,驚雷戰戟,落絕凶刀,長擊龍槍。

    嗯,挺好。劍?免了,咱不會玩劍,在家不嫌丟人地瘋舞亂耍一番也就罷了。那等高深武器,沒幾年紮實的武學素養,握在我手裡還是當刀使著砍人用。

    唉,沒文化啊。給武器想幾個破名字,居然用了這麼久,都走了四公里路了。念力過去,馬賊們基本上都收拾利索了,還有近千人頭系紅布,正在集合。

    有行動?甭積極進取了,來不及了。看箭!

    九霄大開再收,利箭在飛行途中穿過一處土丘,路線依舊,入敵營,穿過四個帳篷,總程六公里,止點在一個大漢的腦門上。沒有穿透,到羽而止。看來,穿透的那個土丘挺厚實。

    那個大漢應該是一位中層幹部,正在馬上大吼著指揮千人組隊。突然,被粗大長箭透腦帶著身體落馬,仰天倒於地面,後腦碰地,把透顱的長箭又從腦後抵回腦前,箭桿上粘滿紅白之物。死於無知無察,死得毫無痛苦。

    集合處立即大亂。有把死者圍起來的,有朝來箭方向奔跑追找兇手的,有大喊問道是誰走箭的,還有去找領導的。

    先讓他們破破案,反正橫行邊走邊啃草地晃悠過去,還需要十多分鐘。橫行這幾日喊著在家裡吃的總是精糧拌肉,大便太硬,非要多啃點粗纖維野生草。他早就開始學人吃熟肉了,他能感覺出那樣好吃。沒關係,他現在的腸胃,啃石頭咽鐵蛋都能消化掉。

    催血營地裡的兇案現場,來了一個中高層領導,正在仔細勘察分析。

    很快,此領導開始了發言。他沉穩道:「此箭極為粗長,不是咱們的箭支。但根據路線走勢,應該是營裡的人射來的,而且據哨子回報,營外也沒有任何人。立即封營,匯報大首領。此事不是內奸所為,就是有人失手走箭。不過,這箭的力道……啊!」突然,他慘叫一聲,低頭看著胸前箭羽,極為平靜且肯定地道:「看來不是失手走箭!速去報告。」然後,歪身便倒。

    射入他心臟之箭,自然是我又開九霄所致。我這次稍微找到了控制箭勢的竅門,開弓大小的微妙變化,還有如何控制去箭的穿透力度。這不,雖然距離更近了,還是透過土丘和帳篷,射入他的胸膛時,仍是到羽而止。

    嗯,不錯,有點手感了。再試!

    於是,我以每秒三箭的慢速練起箭來。隨著橫行的越走越近,我也不斷體會著控弦的訣竅。念力的精確和直覺的敏銳下,進步那叫一個飛速。

    五分鐘後,九百箭射出,催血全營死人整千。最後的一百箭,是箭技大漲的我一箭穿兩人,而且射中後一人時,每箭都是到羽而止,正正好好。

    帶血的箭就不能回收了,一箭二人比較節省。雖說唐詩製造這些箭,簡單到幾乎沒有啥成本,何況咱又巨有錢。但還是那句話,勤儉節約,中華兒女的……

    此時,催血賊營裡已經從混亂中安靜下來,所有人各自尋找到隱蔽之處躲藏了起來。

    這一切,自然是大首領桀刷子的指揮所致。雖看不到敵人,但來箭的方向早就明確。桀刷子在三排手下舉著大鐵盾的保護下,昂首而立,髮型絲毫不亂。想亂也亂不了,他是光頭。

    他也是草原皮膚,棕黃色,無鬍鬚,臉型很長且消瘦,但身材很是健壯,肌肉造型練得很出色,身高一米八左右,玄法不錯,接近超級高手。整個人看起來極為陰狠,尤其是眼神。那眼神,讓我想起了,狼。

    又是那句話,如此氣質,在動物身上咱欣賞。可在人的身上得以展現,只說明他殺戮過很多很多生靈,才能凝聚成這種一眼可察的殘厲之息。

    殺氣,在人身上是可見的。別說這個冷兵器的混亂大陸,地球上背了幾條人命的個別幫會成員,身上都可以感覺出來,尤其是眼神。

    桀刷子親手殺過多少人,咱不知道,但我知道,任何生命在他眼裡都是可殺的。無論面前是什麼人,無論這人的眼神是多麼可憐無助,他揮刀去命時,絕不會觸動心弦半下。他還有心弦嗎?就憑他的這份牛叉氣質,我表示懷疑。

    他周圍還有幾個主要首領型人物,和他一比,自是遜色。不過,他們身上的凶殘氣息,一看就知道,皆是枕著人體殘屍碎軀也能呼呼大睡,看著滿地腑臟碎顱仍能血手抓食,灌酒猛咽的人形惡獸。

    至於催血賊眾嘍囉們,也都差不多,武藝兒雖不夠檔次,神態面色帶著的凶狠,都是大差不差。

    此處,絕對的窮凶極惡之家!就連在這裡整日遭受摧殘的女子面上,都帶有少許的陰冷感覺。她們見了太多血腥與殘暴,女子柔嫩的心腸已經變硬了,她們麻木了。但,還有救。

    因為,剛才千名兇徒被射殺在地時,她們的眼中都瞬間煥發了神采,刨除解恨和痛快的因素,還有著期待和一絲歡快。我知道,她們是在期待著我接下來的宰殺,也為這些噬凶之箭的到來而歡快。

    那麼,別辜負了她們,繼續干吧。不節約了箭支了,再射殺兩千嘍囉,免得一會兒殺散了伙,還要騎馬到處去追。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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