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小妻 第六章
    懂了,原來如此,她一直想不透的關鍵點終於有了答案。端木似根本是兩個女子都想得到手,才會一邊跟羅小芯好,但又不放棄她,他竟以為她會願意臣服於他。

    看來端木似忘了她無法容忍三心二意的男人,哪怕男人只是一時被女人的美貌給迷惑住,她都無法接受。自她行走江湖起,有時在外頭看見男人偷腥,她會立刻暗中懲罰偷腥的花心男,知道內情者,會暗中贊她,但大多數人並不明白原因,只知“聖宮妖女”若心情不佳,就會找看不順眼的男人教訓,這也是她被江湖人士稱為妖女的原因之一。

    練蘺再道:“我感激的對象是我師兄,至於你,墜崖當時你拉著我,還說願意陪我一起掉下深淵,我想那只是你一時心懷愧疚下的胡言亂語,放心,我不會當真的。這一趟我會前來京城,是另有公事要處理,豈料這些天來卻看見了書生告示,我知道是你所為,因此想請你撤下告示,可又害怕見了你會引發不必要的風波,就在躊躇之際,就在想著要不要現身時,沒想到你竟然眼尖地瞧見了我。”

    她的妒忌心終究壞了事,幸好還有書生告示可以當作借口,才不會被看穿心緒。

    端木似凝視她,久久後,問道:“回答我,你師兄有沒有告訴你要來廣愛縣迎接我一事?”

    “有,但我覺得沒必要,甚至此時此刻的見面也都是多余的。”

    聞言,端木似笑了,他雙管齊下地設局引誘她,無非就是要讓練蘺現身,原本以為她會因妒忌而來,豈料她根本不把他怕善意放在心上,竟一直想走。

    練蘺再道:“我話已經講清楚,告辭了。”

    “你以為我會讓你走?”若不是這重要的一瞥,也許這輩子就無緣再相見了。

    她心一悸。“你留我才沒有道理——”

    此時,羅小芯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這位姑娘是?”這一路她追得好辛苦,而且還追丟了,幸好繞了一圈後終於看見了他們。眼前的女子叫練蘺嗎?她耳尖地聽到平郡王喊她練蘺,那不就是告示上的名字?

    羅小芯一邊喘氣,一邊打量眼前的花容月貌。這位女子竟然比她更美麗,但最恐怖的是一身冷漠的氣質,此人散發出來的奇異氣息讓她緊張,肯定會成為她的大敵。

    “請問姑娘是誰?”羅小芯再問道。此女似乎對王爺充滿著不屑,但這樣的反應卻讓她緊張,這完全不對勁,天下間的女子照理都會臣服在平郡王腳下才對,不該流露排斥的神情。

    “你就是傳聞中令平郡王心儀的女子羅小芯?”練蘺不答反問。此女就是讓端木似完全忘了引誘她掉入陷阱的關鍵。好,看仔細了,這位羅小芯……嗯,是挺美的,只不過眉宇之間似乎帶了抹惡意,然而情人眼中出西施,端木似喜歡她,旁人無權置喙。

    “我確實是羅小芯,請問你是王爺的……”羅小芯緊張地問著,直覺眼前這女子是個強大的威脅,而且應該是認識的,瞧,王爺居然緊緊捉住對方的皓腕不放。

    練蘺道:“不用理會我的身分,我是不重要的人,倒是外頭都在傳言兩位恩愛非常且形影不離,看來傳言不假。王爺你可要好好寵愛羅姑娘才是——哎,我這建言也太多余了,想必你已將羅姑娘捧在手心呵護著了。”

    “是啊,王爺寵我,我很感激王爺接受我,我發誓一定會用心服侍王爺的。其實羅小芯為奴為婢都無妨,我不會計較身分地位,只求能在王爺身邊侍候,哪怕王爺要我侍……侍寢,我也都心甘情願並且感激著王爺。”羅小芯搶先告白,總覺得此人是個嚴重威脅,她非要先搶先贏不可。

    “那你就好好侍候,讓王爺開心。”練蘺冷硬地吐話。

    “好。”羅小芯開心到要飛上天了,這位美人竟然主動退讓,完全不用她費工夫趕。“我當然會好好侍候王爺的。”

    端木似冷眼觀看著練蘺與羅小芯在討論著如何侍候他之事。他利用羅小芯原本是要引發練蘺的妒忌心,但卻完全沒用,好樣兒的。

    練蘺要拉開抓住她的手掌,再道:“兩位以後要好好過日子吧。王爺也該放開我的手了,我有要事待辦。”

    端木似的眼神倏變深沉,突地,他硬拉著她往王爺府的方向走。“跟我來!”

    “去哪兒?放開我!”她大驚,硬是扳開扣住她皓腕的修長手指,甩開了他。“你該陪伴的是羅姑娘。”

    “對對對,我來陪,就讓我來陪伴,王爺請跟我走才是。”羅小芯湊過去要證明自己的重要性。“王爺,我陪你回王府吧。”

    端木似的目光只鎖定練蘺,他堂堂平郡王竟連一個女人都留不住?

    練蘺轉身就走,往愛駒停留的地方而去。

    端木似追著。“練蘺,站住!”

    羅小芯跟在後面,把練蘺的名字記在心上,決定要找機會問問練蘺跟王爺的關系,還有這位練蘺就是尋人告示上的練蘺嗎?

    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正在樹下等候女主人回來。

    “站住!”端木似再度欺上前捉住她的皓腕。

    “別過來!”練蘺又一次甩開了他的鉗制,就要躍上馬。

    練蘺一而再、再而三地甩掉他,端木似忍無可忍了。“不准走!”

    “不准靠過來!”練蘺瞬間抽出掛在馬背上的長劍,劍尖直指端木似的胸口,撂話道:“別再靠過來,離我遠一點!”

    “劍?你怎麼使劍呀?你要殺人嗎?”羅小芯目睹練蘺將劍尖指向王爺,嚇得哇哇大叫。“來人呀,有人要殺人了!快來救人呀,快來人呀——”

    這一叫,惹來路人圍聚,紛紛想看個究竟。

    “不想出糗就別再煩我,走!”練蘺冷喝。

    “王爺快走吧!咱們快點走,這妖女好可怕呀,你該趕她走的。”羅小芯狂叫著,她千萬不能讓這奇怪又美麗的女子跟平郡王太過親近了。

    “聽到沒有?羅姑娘好心的勸告你可要聽進去,快走!”練蘺再喝。

    “王爺,這妖女太可怕了,竟敢對你揮劍相向,你可是尊貴的王爺呀!”羅小芯一副快暈厥過去且替王爺打抱不平的表情。

    “走啊!”練蘺再道。

    “我不會走的。”端木似直視著練蘺,還緩緩地勾起唇角,笑了。

    “你——”練蘺耍狠,劍頭朝前伸,但仍離他三寸距離。

    “你可以刺過來。”端木似笑得更開心了。

    他瘋了嗎?練蘺瞪著端木似,冷冷地道:“別以為我不敢!閃開!傷了你,羅姑娘可是會心疼的。”故意將劍尖再往前一寸。

    端木似看著劍尖,不閃不避,再道:“你若要傷我,那就出手吧。”

    “別以為我不敢!”

    “刺過來呀。”端木似挑釁地道。

    練蘺美眸一瞇。

    忽地,端木似竟以迅疾之姿,將身體往前傾了過來!

    “啊——”羅小芯放聲尖叫,她看見劍尖瞬間插進端木似的胸膛,而右側白衣立刻沁出一片紅色血花來!“殺人了——”

    “血……”練蘺沒想到端木似居然自己欺上劍尖,一時間來不及收劍,就這麼刺中了他。

    她杏眸圓瞪,看著血在他白色的衣裳上染出刺眼的艷紅,武裝出來的堅決與狠勁瞬間瓦解了,對他這種不可思議的行徑又氣又惱。

    “你瘋了!”練蘺抽劍。

    “啊——”羅小芯的尖叫聲仍然響徹雲霄。“來人呀,快救王爺啊!妖女殺人了,快捉妖女,快點通知官府抓住這會殺人的妖女練蘺啊!快點,妖女殺人了,練蘺殺人了——”

    “住口!”端木似喝道。一點小傷就雞貓子鬼叫的,吵死人了。

    練蘺也被羅小芯的尖叫聲給震回理智,想上前扶他找大夫求診。

    “好,我不叫,那王爺要不要緊?你要不要緊啊?”羅小芯搶快一步地扶住平郡王。“我帶你去找大夫,還有,你快點下令殺了這妖女吧!”

    練蘺呆呆地看著羅小芯扶著端木似,她怎麼又忘了,他並不缺女人照料。

    “就讓羅小芯好好照顧你吧!”練蘺講話,而後轉過身,又要離去。

    “站住!”端木似甩開羅小芯,追上去。

    “王爺,你受傷了,別跑呀!”羅小芯大叫著,卻攔不住已沖到白馬邊的平郡王。

    練蘺躍上馬背,一抖韁繩,就要駕馬離開。

    端木似不顧傷口,提氣飛竄上馬,直接坐在她身後。

    “你在做什麼?”練蘺大驚失色,他竟然也躍上馬,而且就坐在她後方,一旦被他抱住,她怎麼走人?

    剎那間,練蘺下馬逃出端木似的鉗制,要往城外而去。

    在她下馬的同一時刻,白馬感覺到主人激烈的情緒波濤,不安地嘶鳴著,並且昂起馬首,馬足一陣亂踏。

    端木似忽地靈機一動,倘若他假裝摔馬,受了傷,練蘺還會毅然走人嗎?

    意念才起,他就立刻執行。

    墜馬。

    “啊——”羅小芯淒厲的尖叫再度響徹去霄,她看到白馬四蹄亂蹬亂踢,還把端木似給甩飛了出去!“王爺墜馬了!”

    王爺墜馬?!

    羅小芯的喊叫讓練蘺心一涼,倏地回首,果真看見他的身軀躺在地上,動都不動。

    練蘺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冰冷了,啥都不想地奔回到他身邊。“端木似?端木似!”

    “王爺啊……”羅小芯的感聲綿延不停。

    耳朵好痛……閉目躺在地上的端木似真想封住羅小芯的嘴,可又怕被練蘺識穿詭計,只好忍住。

    唉,為了留下練蘺,他居然得要假裝受傷,堂堂平郡王竟要裝弱才能留住練蘺,而且無怨無悔,他分明是被她給吃定了呀……

    練蘺在端木似墜馬之後,心焦地抓來四名路人壯漢幫忙,先從一旁的客棧拆下一道門板,讓端木似躺在木板上,再將他送回王爺府。

    羅小芯一路尖叫,但沒人理她。

    練蘺護送端木似直闖進王爺府,一路上管家完全沒有攔阻她。

    練姑娘曾在王爺府住過,管家知道她對王爺意義非凡,所以允許她在旁照料昏迷的端木似。

    “你別進去,也別再尖叫了。”管家倒是攔阻了羅小芯,要她閉嘴,又把她請出王爺居住的“飛霞院”。

    “御醫馬上會趕過來。”管家回頭向練蘺說道。

    練蘺點點頭,看向被安置在床上的端木似,她竟一路護送他回王爺府,她不是要走了嗎?為何緊張地一路照顧他回到王爺府?

    都是劍傷與墜馬硬是拉住了她離去的步伐,她無法不擔心。

    御醫接到命令後飛快趕到。“王爺胸口的劍傷沒有傷到要害,無礙的,你放心吧。”經過仔細診治後說道,但有一個疑惑他解不開。“只不過昏迷這件事情嘛……”

    “怎樣?”練蘺心焦地問著。

    “……讓他休息一下吧。”御醫怎麼診斷怎麼奇怪,王爺胸部應該是無傷無礙的,但怎麼會昏睡不醒?“明天過後若未醒來,老夫會再重新診斷開藥。”

    “是,謝謝大夫。”

    “這是老夫該做的,來,藥方子拿去,去請管家派人抓藥。”

    “是。”練蘺送御醫離去,也將藥方交給了管家後,並未離開王府,又回到了他的寢房,來到床邊,靜靜地看著錯睡的端木似。

    她嘴巴上總是說不要他,但身體卻是誠實地表達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心意來,即便不信任他了,卻還是關心著他。

    可是,這樣的自己會再嘗到被背叛的滋味啊……

    端木似遠比曾文封還要可怕,而且他強留她是要摘折她的尊嚴和堅持,要她臣服接受他想妻妾成群的美夢。

    她該走的,她該走的啊……

    閉上裝昏迷的端木似感覺到練蘺的注視,心情又轉好了些。

    他靈機一動地攛下馬,假裝受傷,想證明練蘺是否會頭也不回的走人,結果她沒有走,她終究不是麻木仁,她還是擔心他的傷勢而停下了腳步,這也讓他的火氣消褪了不少。

    練蘺站在床邊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即使受傷昏迷,他依然勾魂攝魄,讓她放不下。

    ……停,夠了,不許沉淪!送他回到王府,已經夠了!

    再依依不捨,會害死自己的。

    就再做最後一次的巡禮吧,仔仔細細地再將他看個仔細,然後烙印在心窩裡,當老年後再回憶著,咀嚼著這個狠狠揪動她心房的男人是怎樣的狂、怎樣的霸、怎樣的不講理、怎樣的花言巧語、又怎樣的風流花心,讓她恨,卻又讓她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練蘺緩緩地靠向他的俊容。

    端木似雖然閉著眼睛,卻突然有點不安的感受,怎麼回事?莫非她要離開?驀地,他睜開雙目。

    嚇!練蘺一驚,傻住!

    更快地,端木似用右手扣住她的後腦,直接將她的矯顏壓向自己,並且用唇擒住她的唇,不留任何空隙,開始火辣地狂吻住她,渴切地吞噬著她的呼息。

    “唔……”練蘺的思緒亂成一團,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端木似吻著她,意識到練蘺又要離去,他啥都不管地就是要留下她,這回一定要將她留在王爺府裡,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哪怕變成她口中的刁難惡霸都無所謂,他就是無法忍受她離去。

    練蘺感受到他雙唇的熾熱,終於回過神來。

    “你根本沒事,你騙我!”她奮力地推開他,杏眸圓瞪,意識到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昏迷。“你再次騙了我!你怎麼可以假裝受傷昏迷?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惡劣?”她被騙了,所以方才御醫診治時才會對他昏迷一事產生疑慮,原來他是作假的!“你可惡,竟敢假裝受到重傷而昏迷不醒,你不擇手段到了極點,我真不應該浪費同情心,救你回王府!”她竟然又是白擔心一場。

    “感謝你的同情心,而你的同情心也讓我明白你對我不是絕對的冷漠無掛念的。”端木似倒是緩緩地微笑著。

    練蘺矯顏一紅,她眷戀的心思被看穿了?不,不行,不能被他發現自己的逃避是因為不想再嘗到被背叛之苦。“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我有沒有同情心你也不必在意,告辭了!”她急急要走,先逃再說。

    “站住!”他沉聲一喝。

    她被他震攝住,腳步頓停。

    他俊美的臉孔布上陰郁不滿,視線纏住她,再次強調道:“我不會讓你走的,任你氣我罵我,我還是不會讓你逃脫的。”

    她亦是惱怒,這樣的糾纏太辛苦了,她累積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迸發而出。“在出現了羅小芯之後,你還硬是不讓我走,你就打算享受齊人之福的念頭,你就喜歡女人臣服在你身下,你所看上指定的女人就得通通愛著你嗎?你是那麼的貪心,這樣的令我憤怒!”

    “是你絕情到令我生氣!我留你是要問清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練蘺現在是不是正在指控他的……花心?端木似驀地嗅到她妒忌的味道,惱怒的情緒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急著要證實她的情緒。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對待你?你不斷地證明你是個花心男人,想要羅小芯又要留下我,你甚至理所當然地認定我該跟羅小芯一起陪伴你、服侍你!但我再告訴你一次,我無法和別的女子共事一夫,麻煩你別再引誘我了,我不會動心,也不會再跟隨在你身邊的。當你看上羅小芯時,就該只專心於她,否則她太可憐了。雖然身為王爺,你想娶妻納妾、風流藏嬌,樣樣都行,但還是節制一點吧,一堆女人共享丈夫是很痛很痛的折磨,你不該這樣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

    端木似愉悅的情緒愈來愈擴散,她的指控與憤怒證明著她是在意羅小芯的出現。幸好他察覺到了,他差點就忽略掉她妒忌的情緒。她在妒忌羅小芯,她是會妒忌羅小芯的!

    “你過來。”

    “不!”

    他倏地下床且掠上前。

    “你——唔!”練蘺只是雙眸瞬了一下,纖腰就給他給摟住了,並且下巴也被他扣住,柔軟的雙唇再度被他的唇給緊緊貼黏住。又來了,她的唇又被他占據了,而且她總是來不及防備。“不要吻……不可以吻我……”她搖首,努力閃躲他的唇。“……不准你再吻我……唔……不要,你不可以再吻我……”她好不容易又拉開點距離。

    “我要吻你,我就是想吻你。你的唇本來就屬於我,你的人也是我的,就算你躲、你藏,我一樣會找到你,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把你捉到我身邊。你是我的、你休想逃離。“端木似不斷地表達要留住她的堅決。

    “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厚顏無恥……不管我的想法,就要硬搶……”她喘息著,斥罵著他的無理。話都說盡了,他依然故我。

    “誰教你是練蘺,也只有你能讓我放不了手。”他道,又再次封住她的雙唇,而且火熱的舌還探進她的唇齒裡糾纏,霸道地吸吮她的唇舌。

    唯獨對她放不了手?

    這話讓她傻怔,也讓他又找到機會攫取住她的雙唇。

    端木似又在裝模作樣了,他又講了一堆甜言蜜語想誘惑她上鉤了。她明知道他的說法不可信,但為什麼這些甜言蜜語卻像潮水般不斷地撞擊她的心,扯動她的情,撩撥她的心弦呢?

    “你不能……”她硬是撇過頭去,拉開距離。呼……差點就要沉淪了。

    端木似停下了對她的纏吻,低聲喘息著,沉聲道:“我知道你厭惡一夫多妻,也厭惡花花公子。”

    “很好啊……”練蘺的胸脯劇烈起伏著,瞪看她,回道:“既然知道我厭惡一夫多妻,也厭惡花花公子,那就別在我身上玩花心把戲……夠了,別再糾纏我,也別再用甜言蜜語誘惑我,我不會上當,不會上當的……”

    “錯,我對你說的話從不是甜言蜜語,我一直都只專注於你。我已說過,我要娶也只會娶你一人,我一直沒變過。”

    沒變過?

    他居然在有了羅小芯之後,又大言不慚地說只會娶她一人?

    哈哈……她冷冷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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