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子的惡女 第四章
    日子平靜無渡的過了一個月。越個月,商克禮整個人像轉性似的,時間一到,就乖乖坐在書房裡,等候江裡 玟的來到。

    「周末要你做的那些練習題,都做好了嗎?」細眉一挑,小手一攤,以著眼神示意他自動繳交作業。

    「那些習題我沒做。」高大的身子往椅背一仰,眸光凝睇著她,犀利的跟神仿佛隨時要看透她、刺穿她……「那你整個周末都在做什麼?」美眸一睨,被他看得她渾身不自在的清清喉嚨。

    最近商克禮常用這種奠名奇妙的眼神瞧她,害她都很不自在……學校裡追求她的男孩,個個溫文有禮,目光也真誠坦率,才不像他的眼神這麼放肆無禮,隱約透露著無言的 侵犯……「周末忙著跑趴、參加聯誼湊人數……很久前就答應我那票 哥兒們了。」商克禮將講義夾往桌上一拋,毫 不在乎的回答她。

    「何時休才會遠離你那票朋友,專心做正事?」他那付毫不在乎的態度,任何人看丁都會一肚子氣「我沒有昕錯吧? 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競教訓起我來了?他斜睨她一眼.眸底有抹戲謔的笑意。

    「交代你的習題沒做,晚上還去把妹,你不擔心月底的補考過不了嗎?"她叨念起商克禮的不是,一把無名火 逐漸燃上她的心扉。

    江裡玟不客氣的將講義丟給他,心浮氣躁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尖叫,最近她面對商克禮的時候,常有一種情 緒快要失控的沖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這樣的感覺教她生.也讓她脫離理性和常軌。

    「我現在就做給你。」見她微慍,商克禮意興闌珊的翻開講義夾,低頭寫起答案。

    江裡玟瞇起雙眸,狐疑的瞅著他瞧.商克禮仍是一派吊兒郎。但他已聚精會神的寫著講義,書寫的速度十分 流利。

    哼!他不是在亂寫就是在鬼書符!江裡玟在心底篤定的想。

    二十分鍾後,商克禮放下筆.空白的講義上寫著的滿滿答案,本以為商克禮在開玩笑,接過講義,江裡玟臉色 一變,不敢置信的瞪視他。他寫的答案全竟是正確的江裡玟發現,商克禮的解題能力非常強,自有他一套解題方式,從他輕快的筆跡看來,這些題型全都難不倒 他。

    「你在對家人說謊。」眉心輕皺,她說:「你的程度投有商伯母說的差。」

    「是這樣嗎?」他的語氣淡淡,好像她說的話和他完全不相干。「那不重要。」他不以為杵,口氣輕描淡寫。

    像是被人惡耍的感覺湧上心頭,不滿他的蓄意欺瞞,心頭一陣嫌惡.江裡玫用力聞上教科書,收拾起桌上的 講義和考卷,作勢走人。

    「我不想教你了,請商伯母另請高明。」小臉浮現一抹慍怒.揪起吊掛在椅背上的包包,旋過身子走至門邊, 握住門把准備離去。她那氣呼呼的模樣,讓商克禮一楞,差點反應不過來,在她即將步出房門時,他立即眼明手 快的握住門把,將門反鎖。

    「你做什麼?」

    「我才想問你哪根筋不對?」高大的身軀擋在房門口.俊臉上一副傲氣凌人之勢。

    「我受夠你吊兒郎當的態度了。」

    「我哪裡吊兒啷當?你要求的事我都盡可能配合了。」他爆出一聲低吼,嗄啞地道。

    「你總是心在不焉,我說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

    「不錯嘛,小ABC還會懂得用成語。」

    「我受夠你的大少爺脾氣,厭倦老對你耳提面命,你故意隱藏你的程度,明明會的東西還裝成不會,這樣要 我你覺得很好玩嗎?」

    「你也是第一個敢著我的面,挑戰我耐性的女人,你覺得很好玩?他的話像記冷箭直接戳入她的心底,銳眸隱含一股危險的訊息,她芳心悸動,才發覺不知何時起,結實的 雙臂已圈住她。

    「你……」

    「閉嘴。」這兩個字,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伴隨而來的是,那熱燙的男性薄唇,緊密堅定的覆住了她。

    江裡玟瞠大雙眸,呼吸變得急促,熟練的舌尖一下子就滑人她口中,甜美溫熱的津液讓身上的感官活絡起來 。

    商克禮吻了她!天哪!這該死的公子哥兒居然敢吻她。

    他吻得好用力、好霸道,吻得她無法反抗,結實雙臂將她緊鎖懷中,強迫她和他結實的身軀緊緊相貼,沒有 一絲可被隔離的空間,滾燙的雙唇強壓上她的唇,恣意掠奪她的甜黃,蹂躪她的唇瓣,像是要以最直接、最激烈 的方式,烙下他的印記,宣告他的勝利。可他的吻霸道,卻叉深沉而堅持,有那麼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已被他 嵌人身體裡,緊密到分不開彼此

    「住、住手……你真的好可惡!」屈辱的淚珠從眼縫逸出,她覺得憤怒、覺得可恥、覺得自己被輕薄、被侵 犯了商克札維眉緊鎖,一臉不解的看她:「沒有女人不喜歡我的吻、我的撫弄……話還沒說完,江裡玟已掄起粉 拳,一股勁兒揮向那噙著戲譴善忌的俊臉,卻被商克禮機警的躲過,迅速擒獲。

    黑眸緊盯著她,俊容上雖是慍色,眸底卻彌漫一抹困惑,仿佛很詫異她怎敢動手打他?

    見她咬著紅唇,清澈的眸底閃著淚光,纖柔的身軀劇烈的顫抖,整個人正處於強烈憤怒之中!

    「你哭了?話一出口,商克札懊悔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干麼關心的反應?他吻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每個女 人恨不得需索 更多,這小女生卻巴不得排開他、拒絕他.像是他有什ど傳染病更多。她的眼珠像不斷掉落的珍 珠,毫無止歇之勢,他緊蹙眉頭無法解釋胸口為什麼會湧現一陣陣的悸動,難道她的沮水有種他心動的本事商克禮屏息,想將她攬入懷裡怎知指尖才輕觸她肩膀,就引來她一陣尖銳的指責:「放開我!你這不折不扣的 大惡棍、流氓!」淚水像失控的水閘不斷奔流,高分貝的嗓音失控叫嚷:「我討厭你,你滾開……」

    「住手!」 粉拳如雨點般紛落在他胸口,像頭撒潑的野貓,商克禮不由得也動怒:「你生什麼氣,不過就是一 個吻而已!」沮水掉得更凶。緊咬紅唇,眸底盡是對他的痛恨,一字一句的指控:強奪我的初吻讓你覺得很好玩 嗎?」

    「這是你的初吻?」他驚愕的柔聲低問,黑眸躍上一抹得意,熱氣 吹拂在她耳畔。「好吧,既然這樣,我就讓 體吻回來,這樣可以嗎?」 江裡玟怔楞一下.原先小臉上的錯愕,全被憤怒給取而代之 ,她雙唇顫動.眸底湧 上更多熱淚。

    「我恨死你了!你聽清楚沒有?’

    「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哪一點可恨難道我不配吻你?他的話又惹來她一陣反感,又羞又氣之下,傷人的話語 像利箭般飛射而出:「你當然不配!我的初吻才不想給一個成天游手好閒的公子哥兒!話畢,掩著滿布淚痕的小 臉,頭也不回拋下一句:「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商克禮俊容一沈,連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再現,像是座即將 爆發的火山,她的話刺傷他心底最脆弱的一環。

    再啟口時,他的聲音挾著一股冷冽,不帶一絲情感地:「總有一天,我要為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此時江裡 玟走到門口,背脊挺直了一下,腳步卻沒因此停駐,然後逃難似的遠離他的視線之外。她的逃離讓商克禮更憤怒 ,連男性自尊也深深受損,這輩子還沒有任何女人給過他這麼大的挫折感哼!他就看她能夠拽到什麼時候可從那一天後,他卻再也沒見到江裡玟。她說不會再來找他,就直的沒再來,最教他困擾的是,自己似乎被像 冰山的江裡玟制住了哼!他商克禮可是匹野馬,是無法捉摸的狂風,如此的桀騖 不馴,從沒有任何人駕馭得了他,更遑論是一 個十八歲的丫頭明知道她不會再到他家,可時間一到,他仍會自動自發坐在 書桌前,期待邢她從門後出現。只是一個星期 過去了,她卻始終沒再出現過。而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小女生的淚水,感到一絲的歉疚難安。

    該死他不想再想到江裡玟、不想再想到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任何女人的眼淚都無法讓他心軟,就址她帶著淚水和 憤怒離去算了,誰教她這麼不知好歹!

    想到這,心又是一陣揪扯,忍不住走到書房角落的小冰箱裡拿出一瓶冰啤酒,拉開瓶蓋,仰頭讓啤酒全數落 喉。可,心裡的苦悶,卻沒有一點暢快感這日午後,熱度不斷往上飆升,伍家豪宅內譚殊雲坐在客廳沙發上,笑著看江裡玟,可她的心情卻一點都笑 不出來。

    「裡玟,怎好好的就不教了?是不是克禮惹你生氣?」為了兒子,譚殊雲好聲好氣的說道:「如果真的是克 禮不好,我讓他跟你道歉……」

    「商伯母誤會了,是我想專心准備課業,不然回美國會跟不上。」她委婉解釋。

    「裡玟,伯母相信你的能力才一個暑假肯定不會差太多。」譚殊雲的神色轉為焦慮:「倒是我們家克禮,今 年再補考不過又得延畢,這會打亂我們為他安排的接班計劃。」事實上,譚殊雲計劃等商克札大學一畢業,就送 他出國念研究所,風光的拿個文憑回來.再為兒子安排接班事宜,只是商克禮太叛逆、太自我,始終和她喝反調 ,對於接掌家業更是興趣缺缺。

    「商伯母,這陣子商大哥怎樣?」終究,她還是忍不住詢問他的近況。

    「這不就是跑回去找他那群狐朋狗黨,好不容易才脫離他們,真不曉得克禮為什麼還要回去和他們混在一塊 兒?譚殊雲凝眉,接著正色懇求:「裡玟.你幫伯母勸勸克禮好嗎?’

    「勸他?」

    「既然你可以讓他乖乖上課。就有本事讓他回心轉意才對。」

    「我、我哪有什麼本事  」江裡玟支吾畢夫說不出一句話。

    「如果你不願再當他的家教,商伯母絕不勉強,但就請你幫我這個忙,勸勸克禮回來,好嗎?」

    「商大哥現在人在哪裡?」躊躇半晌,她終究忍不住追問。

    「他和他那票朋友一起泡在私人俱樂部裡,你要不要現在過去找他?」譚殊雲連忙從皮包裡掏出一張名片給她 。「 這是克禮常去的俱樂部。」

    「商伯母……」

    「幫伯母勸勸克禮,勸他回家,家教的事我就不再勉強,嗯?」潭殊雲幾乎是哀求她。

    為了不讓譚殊雲失望,江裡玟終於點頭,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接過名片的那一刻.心上仿若被沈重的石頭給 壓上,沈重的化不開。

    聞寂的夜,靜謐的街道,狹暗的巷弄空無一人,皮短靴的趿蹬聲,在空蕩的巷弄內格外響亮。

    夜霧的盡頭,一棟銀色的高樓矗立,月光下閃耀淡淡光輝,聽說那是一間高級俱樂部,唯有權貴名流才進得 了。

    踩上白色大理石,推開鏤花玻璃門,進到碧麗堂皇的大廳,服務生有禮的迎了上來,她簡短說明奎忌後,服務 生馬上領她進入大廳。

    大廳裡頭擠著一群年輕公子哥兒,個個油頭粉面.衣著時尚,品味不凡,還有幾張媒體上的熟面孔,雖然她 叫不出名字,卻能一眼就認出他們。

    滿室的煙味薰得她眼淚直流。煙霧迷離中.她看到站在包廂角落正在抽著雪茄的商克禮。

    仿墜思識到她的凝注,商克禮轉過頭,眸底掠過一抹驚異,隨即轉為玲淡,一臉挑釁的回望她,今晚的她還是 一身端莊的淡色洋裝。

    江裡玟深吸口氣,平復心緒後,才鼓起勇氣走向他。

    「你最近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商克禮俊容一沉,捻熄手上的雪茄,質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有人告訴我。」刻意回避他銳利的眼神,她說:「還剩不到一個月就要補考,你不該再來這種地方。」

    「是誰叫你來的?我媽?」唇畔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冰冷的黑眸讀不到一絲情緒.殘酷的提醒她:「 你何 必來找我?你不是說.你最討厭我這種口褲子弟.你不是說,你最恨我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商克禮向來習慣 把別人的話當成耳邊風,為什麼獨獨會記住她罵他的每一句話?難道她的話真的刺傷了他「我沒有忘記,也不會否認自己說過的話,倘若你很在意我說的話,為何不試著改變你自己,不要成為那樣 的人。」

    「哼。」商克禮冷笑,幽眸底閒過一抹輕蔑。「你真的會在乎嗎?」

    「我、我 ……」連她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江裡玟不敢回答他,答案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她曾有過無數種的假設,卻始終都說服不了自己。她大可拒絕 譚殊雲的要求, 可,江裡玟發現自己做不到,也無法從他身邊走開,仿佛他已在 她心底扎根,成了生命巾不可 割捨的一部份。

    「怎麼?說不出話來?」濃眉一挑,臉上盡是譏誚。

    「我當然在乎.不然我何必大老遠跑到這裡?」最後情感戰勝了理智,粉頰漾上一抹紅暈,一股臊熱從臉頰 延燒到頸項,她清清喉嚨問他:「這個地方真有那麼好?值得讓你夜夜流連忘返?」

    「你說呢?他懶得回應她。

    「我不希望看到你放棄自己。」商克禮撇唇一笑,嘲諷地冷言冷語:「別一副同情我的模樣.想想邡天我是 怎麼「冒犯’你的,我並不值得。」一昕到他談及那天的事,江裡玟臉上叉浮上一抹紅,奇異的臊熱感從腳底街 上腦門,真是奇怪,事情已過去了,可那個吻至今卻仍影響她……不行,她要停止再想那天的事,今晚來這裡可不是要回昧那個吻的。

    眸光遲疑,紅唇掀動,眸光元畏的迎視他。「如果你願意回家,專心准備補考的事.那天的「冒犯’的事, 我不會放在心上。」

    「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誰都管不丁我。」商克禮目光幽冷,口氣透露著強硬態度。

    今天的江裡玟變得不像是平常的她.他認識的江裡玫自視甚高,對他這種等同於劣等生的男人根本不屑一顧, 今天她居然會為了他跑到這種地方來這種俱樂都是愛玩公子兒聚會的地方,他們大家屬性相近,臭味相投,這裡有女人、有美酒、有各式娛樂, 這裡是商克禮麻痺自我,逃避現實生活的最佳場所。

    「你為什麼這麼愛來這種地方?」美眸染上一抹悒郁的神采。

    江裡玟無法理解。這種俱樂部不過就是充斥著酒色財氣,為什麼這些公子哥兒喜歡將時間耗在這裡「因為這裡可以麻痺我的知覺,可以讓我不用想到未來的事。」

    「你不該這麼想,人生有意義的事很多……」

    「別再用這種說教的口氣對我說話,我已經很厭倦了,嗯?」商克禮輕喚她的名字,聲音好輕好柔,低醇的嗓 音幾教人迷醉。「裡玟,你真心想要幫我嗎?」她輕點頭,模樣看起來有幾分的迷惘。

    「那好.我帶你參觀一下.讓你看看在這裡的人,都在玩些什麼」他眸光幽冷,整張俊臉倏然陰沉下來。

    「不、不用了……」她凝眸慌亂,直覺覺得醇柔的嗓音下,蘊釀著什麼不詭的計謀。

    商克禮饒富興味的盯著她一臉緋色,淡然一笑。

    「像你這種在溫室裡的花朵,一定沒見識過這種私人俱樂部我帶你四處看看,讓你知道這裡有多好玩。」江裡 玟心頭一顫.他的笑容裡有絲森冷,邪魅的目光教她心跳加快,下意識想轉過身子,直覺告訴她趁現在能抽身時 ,就應該頭不也回的離開。

    「我該回去了……」莫名強烈的失落感,讓江裡玟想盡快離開這裡,她早該知道,自己絕對勸不動固執的商 克禮。

    何苦來這裡作賤自己  滿懷的憤怒讓她想快離開這,轉身之際,一雙堅如烙鐵的雙臂從背後抱住她,惹來她 一聲驚呼。

    「我沒有說你可以離開。」厚掌倏地揪住白道的藕臂,力道縮緊帶著一股深沉的堅持。「跟我來。」

    「我要回家,請你放開我。」輕咬下唇,細眉微鎖,眸底湧上一痛楚和不安,他非得用這麼霸道的方式對她嗎 ?非得這樣一再弄疼她?

    商克禮冷哼,仍不肯放手,他的目光深灼,唇畔始終漾著抹邪氣的笑意,纖弱的她輕易就被他箝制在懷中, 感受他的心跳。

    「我不會讓你離開,在讓你見識我糜濫的生活之前。」他刻意貼近她的耳垂低訴,大掌從手臂輕滑至手心, 動作輕柔的像是愛撫,讓她的身軀掠過一陣顫栗「我才不想見識你糜濫的生活模式。」顫著語調,手環抱胸前,不想讓他看到她的顫抖。

    「來者是客,不見識一下怎麼成?免得你回去後說我待客不周。」邪氣的眸底掠過,不分由說就拖住她:「 來吧!」她渾身一顫,當他強行拖住她的那一刻,江裡玟心底很明白,今夜她很難離開這裡了除了恐懼,唯一剩下的還是恐懼話甫落,商克禮猛然揪住她,粗魯地將她拉著走,江裡玟驚慌望著那張俊臉,只見他雙唇緊抿,像在極力克 制自己的怒意,仿若稍不慎,所有的情緒就會爆發。

    商克札像突然像變了個人似,一臉慍怒的硬拖著她,他渾身僵硬,手臂像是烙上了鐵塊般的火燙.她掙扎不 了,只能任由他將她拉人大型的豪華包廂。

    眼前的景象教她咋舌,美眸瞠圓如鈴,小臉上盡是錯愕和震一驚。

    大型包廂內充斥著形形色色的男女,他們看起來時尚優雅,品味不凡,但顯然不是在進行宴會或餐艘,女人 們個個體態嬌嬈,眼波間流露出成熟的媚態和世故,和她的青澀稚嫩成了強烈對比。這些女人雖然美艷,卻不流 於俗媚,她們手捧高腳酒杯,極盡嫵媚溫柔的在男人耳邊鶯聲燕語。這是一個她從未經歷,也從未見識的世界。

    「這就是你的生括方式?」秀眉緊蹙,澄澈的雙眸淨是不解。

    「怎麼?嚇著你了?」商克禮眸光一凜,俊容上一派從容。

    江裡玫心跳劇烈,不管是商克札的眼神,還是這家隱密的高 級私人俱樂部,都讓她感受一股邪惡的氛圍, 她不擅應付.也從未經歷,只感到一股全然的慌張和惶恐。

    「她們 ?」

    「她們是這問俱樂部的高級交際花,質感和一般酒家女完全不同。」

    「你們…」倒抽口氣,小臉迅速刷白,不敢置信地顫聲說道:「你們這些權貴子弟私底下都在搞這種勾當?」

    「勾當?」商克禮緊蹙濃眉,唇胖遣出一絲冷笑,嘲謔地:「這只是我們休閒娛樂的一小部份而已。」聽得出 她話裡的鄙夷,心底下不免掠過一抹痛楚。

    江裡玟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緊閉星眸數秒,像在沉思什麼.又是對他的行為感到徹底失望。

    再度睜眸,眸底釋出一抹不屑鄙夷,冰寒的眼神映出她的淡漠,冷冷地:「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多一分鍾 我都無法忍受這裡 。」

    「怎麼?又冒犯你了?我的小聖女?」

    「請你不要那樣叫我,我不喜歡。」輕抿紅唇,嫌惡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江裡玟不喜歡人家曲解她的話。

    「原來資優生都喜歡扮這局?難怪,我們這種劣等生想裝也裝不出來。」

    「人沒有真正的優等與劣等,容易困環境改變而輕易受到引誘的人,才是真正卑劣的人。」話甫落,便感到 一股深切的後悔,她不該和他談論這些的。「算了,我知道我在浪費唇舌。」

    「年紀輕輕就能說出一番哲理,會不會太早熟了點?」粗厚的手掌輕輕揉擰著粉嫩臉龐。

    「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我回家?」江裡玟不安的扭動香肩,想要%離眼前一臉嘲謔的他。

    「可是我沒有打算要讓你走。」他冷嗤一聲,眸中寒光躍動.像覆蓋一層厚實緊密的冰雪。

    「你……」詫眸睇向他,她不明白他怎能霸道至此「你煞費苦心來到這,怎能讓你空手而回?聞言,江裡玟臉一變,來不及意會他話裡的意思,他蠻悍的圈住 她纖腰,用力懷裡一攬,半強迫的將她拖向包廂後方的娛樂室。

    「不要.你放開我…」她大驚失色,商克禮的臉色從起初的譏誚慍怒,一轉為冰封玲酷,視線打量她全身上下.她真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什麼,他的情緒和怒意似平永遠針 對她而來商克禮擰住她的手腕,用力甩上撞球室大門,利用他體形上的優勢,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將她逼至角落。她臀 部撞上撞球桌桌角.傳來一陣疼痛時.才發現自己已無退路。她神情一震,抬眸瞪他,幽眸裡冰冷得不帶一絲情 感,她仿佛跌落在一泓深不見底的湖水裡。

    整個人就被他困在撞球桌和堅實身軀間,她呼吸困難,所有沉重的氛圍都壓上她肩頭。她步步為營.他卻一 再逼進,江裡玟整個人像是被困住,怎樣都無法掙脫此時的困境。

    「你想做什麼?微仰小臉,不敢直視那灼灼眸光,她紅唇微顫,嬌軀幾乎快要癱軟。

    「今晚,該讓你學習一下書本以外的事。」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帶著平日鮮少的嘎啞,在江裡玟聽來.卻像 是從地獄深處傳來。

    驚惶的情緒染上臉頰.他的眸光冷冽,復雜的情緒燃亮瞳眸,像是在透露什麼,又像在預告某些情愫即將爆 發。

    倏地,一雙手霍然被他反剪身後,她驚呼一聲,奮力掙扎,劇烈的扭動卻換來他更粗暴的箝制。

    敵不過他的蠻力.一個後仰,纖細嬌身落在堅硬的撞球桌上,商克禮高大的身軀半覆她身上.而他腰際下的 身軀隱沒在她的雙腿間,看起來格外暖昧和引人遐想。

    「你到底想要怎樣?…」心頭一驚,小臉盈滿錯愕.奮力掙扎的同時,卻也明顯感覺到他手腕傳來的力道, 芷持續不斷加重。

    「好痛,你想弄斷我的手嗎?她痛呼,身子因驚恐而掙扎,在激烈的掙扎中,她被壓制在他身下,沉重的男 性身軀兒令她喘不過氣。

    雙眸對視,她的神情激蕩.和他臉上那份譏諷的笙思形成對比,惶然的美眸底映照他瞳眸中的冷睇,一股寒意 從腳底往上竄來。

    商克禮目光一凜.當視線觸及她胸口那微賁而起的胸線時,瞳眸內似有兩簇火光燃起,原本冷冽的面龐倏地軟 化下來,漾起抹少見的柔情。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粗礪的指尖把玩蕾絲胸衣的邊緣,有意地隔著洋裝的布料輕掠敏感的乳尖。

    「你走開,讓我走,我討厭你!……」話甫落,她驚呼一聲,他指尖輕滑過她的頸際動情地帶.身軀忍不住一 陣嬌顫頻頻。

    原本楚楚可憐的臉龐,讓他的心有絲軟化,但當她說出對他的厭惡時,商克禮胸口似被重物擊痛,他眉頭緊皺 ,冷眸一瞇.伸出大掌往胸口前襟一扯,背後的拉鏈被他粗魯的拉開。

    江裡玟小臉刷白,她從未見過,商克禮如此粗暴的模樣,恐懼感讓她全身止不住顫抖,情急之下,懸空的雙腿 忍不住抬腿踢向他。

    「想都別想。」他沉聲一斥,銳眸一瞇,眼明手快壓住她雙膝的同時,才發現她嬌弱的身子正劇烈的顫抖。

    「不要碰我……」清澈眸底漾起一抹水氣.藏著更多債怒和怨懟。

    「對某些男人而言,你這不服輸的模樣,更能散起男人征服的欲望。」商克禮笑得既深沉又狂放。「女孩子還 是不要太倔強。」

    「你在說你嗎?」別開小臉,眸底已泛上一層水霧,但她倔強的緊咬下唇,硬是不讓淚水流出。他不作聲,目 光膠著在飽滿的胸口,眸色一沉,視線一轉為炙熱,將洋裝扯下小巧的乳房掩覆在蕾絲胸衣下,像顆青澀的果子 散發誘人風情,敏感的蓓蕾隔著胸衣已然挺立,硬實得像顆小石子。

    「你的身子違反了你的意志。」」你好可惡,我討厭你  」噙著淚水,她不懂,在這種情況下,商克禮為何還能一臉漠然的看她.臉上沒有一 絲表情.黑眸沒有一絲熱度。話來不及說完,顫抖的櫻唇猛地被他那灼熱的唇強占,火燙的舌尖像滑溜的蛇裹住 她的粉舌,迅速交纏在一塊

    「為什麼這樣對我……我真心跑來這裡找你、關心你,難道也錯了嗎……為什麼非得要我承受這一切?」她的 泣訴、她的痛苦像是一桶冷水潑在商克禮狂野的激情上,他瞪視那對不染纖下的美眸,不斷落下的淚水滴在撞球 桌緣,這一幕讓他的心仿若受到重擊,震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她說,她是真心關心他長久以來,除了他那些好 哥兒們和莫逆之交外,從沒有人關心他,許多人都假藉關心他的名義,卻處處千涉他的人生.江裡玟的真誠、她 的純潔……都讓商克禮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震撼。他突然撐起身子,離開她,挺直背脊,闊步走向牆角.面對著 華麗的壁紙,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猛一回頭,深沉的黑瞳遇上帶淚的小臉.心不禁又是一陣揪緊,指腹問還殘留她的滑潤濕熱的證據,指控他剛 才無情欺辱她的事實。

    該死,他被欲望蒙蔽理智,差點就強占了她,他甚至不記得事情是怎麼失控的曾幾何時,他的腦海裡充滿她的倩影,甚至期盼能看到她,即使她對他始終冷傲,卻一點也無損她的吸引力。 他神色陰驁.久久不發一語,滿腔矛盾和憤怒化為一記沉重的拳頭,朝牆壁揮一記狠拳。

    「回去。」背對著她,緊繃的背部肌肉變得無比僵硬.過了半會,粗嘎的嗓子裡冷冷的逸出:「_你可以走了 。」噙著淚水,小臉蒼白如2,小手緊揪洋裝,顫著細嗓指控般的低聲泣訴:「無可教藥的浪子……」

    「我說你可以走了,你沒聽到?」她的聲音微弱,伴雜著哽咽的啜泣,不輕不重刺入他耳膜,心底湧現一股未有的煩躁。

    像他這種劣等生怎有資格霸占她的嬌軀,玷辱她的清白呢「我說,出去。」隱忍即將潰堤的情緒,他一字一句的說著。

    撐起急顫不已的身子,想拉好洋裝的拉鏈,可顫動的手卻怎麼也拉不上,渾身顫悸的從撞球桌下走下,踏上 地面的那一瞬間,她全身一陣虛軟.險些站立不穩跌落在地。

    江裡玟一路跌撞奔到門口,深怕陰沉不定的他,又會追到門口將她拖回.繼續對她進行那殘酷的凌遲。

    「我永遠.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強忍著全身的不適和疼痛.她走到門邊,顫巍巍的手心緊握住門把, 在商克禮改變心意前奪門而出。

    當門傳來一聲砰然巨響,商克禮重重一哼,拳頭再度揮向牆面,滿腔的怒火久久無法平熄。他無法理解為何 只要一遇上江裡玟.自己所有的理智都會激化成為行動,場面更是火爆不已。可惡的小妖精,打從在山坡上撞上 她的那刻起,他的生活就像陷人了一場災難他媽的!這個小女人簡直比他的大學學位更麻煩、更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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