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Part20(偽作) 第二話 女巫俱樂部
    昏暗的空間閃動著五綵燈光,舞台上有人聲嘶力竭地喊叫,台下人群痛苦地扭動,混合著煙草的頹廢、酒精的縻爛。

    MAX PUB是曼哈頓區最龍蛇混雜的酒吧,毒品、交易、軍火、色情等種種不法勾當全都聚集在此。

    「真不知道烈為什麼喜歡跑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還約上我們一起。」安凱臣舉起手中的龍蛇蘭對同伴們說,「這酒真難喝,好懷念君凡的手藝,胃口被他慣壞了。」

    向以農癟癟嘴,「他到這裡的目的不就是想追台上那個女孩嗎?叫我們來的目的則是為了炫耀一下他『獵愛聖手』的能力。」

    「切!」希瑞不屑道,「你看看他在台下拚命賣弄自己的舞姿已經有十多分鐘了吧!台上的女孩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失敗喲!」

    「嘖、嘖!希瑞你說的這句話可千萬不要讓烈聽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哼!只要你們兩個大嘴巴不說就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上帝保佑。」

    「我現在才發現令揚的確比我們聰明很多!」

    向以農趴在吧檯上,本來說好是同伴們一起出來喝酒,結果變成現在這種局面。令揚在聽到烈要去這間酒吧以後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家睡覺;超級水蛭君凡聽說令揚不去便自願留在異人館,美其名曰照顧令揚,剩下就是他、希瑞、凱臣三個笨蛋,傻傻地跟著烈來到MAXPUB。怎知進了酒吧以後,烈就拋下朋友、親近美色。僅僅如此那也就罷了,這個酒吧裡的女人好像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看見他們就像看見一塊大蛋糕,蜂擁而來,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三人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那些女人打發走,一息尚存之時,明智地選擇了一個陰暗的角落休養。

    「是呀!同伴當中就是他就賊。」安凱臣頗有同感。

    「不然怎麼會是『怪胎之最』呢?」曲希瑞餘光一掃,發現又有兩個不死心的女人發現他們的蹤影,朝他們走來,「你們說,如果我們先走一步,烈應該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生我們的氣,只會生你的氣。」

    「我會告訴他提議先走的人是希瑞。」

    落井下石也是東邦守則之一。

    曲希瑞長腿一伸,走下高腳凳。「懶得理你們!」

    「別走呀!等等我!」

    向以農和安凱臣急忙緊隨其後,當三人快要走出酒吧之即,他們聽到一聲巨響。

    東邦的「神槍手」安凱臣發話:「是槍聲!」

    「那還等什麼,湊熱鬧去!」

    這種危險的事情應該是能躲則躲的,可是東邦的怪胎們卻一臉興奮地走向槍聲的發源地,今夜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臭小子,這裡素偶的地盤,你快給偶滾出去。」一個身穿彩色大花襯衫,滿臉橫肉的大漢,講著一口台灣國語,拿槍指著南宮烈的頭。

    「他完了!他居然敢用槍指著烈的頭,還弄亂了烈花了四個小時做出來的酷帥髮型。」希瑞在胸口畫十字,同情地說。

    「凱臣,你知道他是哪個幫派的人嗎?」向以農問道,儘管「過目不忘」是君凡的特長,但是相信凱臣可以從那人手中的武器辨認出來歷。

    「看看他那身噁心的行頭就知道是曼哈頓絕無僅有、無惡不作的華人幫派——虎頭幫的成員。」說著,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鋼筆型熱熔槍。

    眼尖的向以農發現安凱臣手中的新型武器,問道:「這個東東有什麼特殊效果呀?」

    「槍裡的子彈是熱度比身體溫度高那麼一點點的紅外線,同時,我在這些紅外線中加入了希瑞新近研製的幻覺粉。中彈的人不僅僅會感到身體如火燒般疼痛,還會產生幻覺,看見火焰在自己身上燃燒。要試試嗎?」

    「當然嘍!」即使拳頭打在肉上也會感到痛的,向以農偷懶地想著。

    「我也要!」聽了安凱臣的一番話,曲希瑞突然得到一些靈感。他可以讓凱臣幫他把手術刀的威力再加強些。然後塗上一些新藥來找倒霉鬼試試功效。

    在三人對話的同時,南宮烈模仿著那人的語氣,開口說話:「花襯衫老兄,偶就素不滾出去。偶看你能把偶怎樣?況且,偶在這裡又米有妨礙到你的眼睛。」

    「你想搶偶的女朋友,讓偶粉生氣!」

    看熱鬧地同伴們有默契地互看對方一眼,果然——又是為了女色。

    南宮烈指指台上的女子。「原來她就素你女朋友。」

    「沒錯!漂亮吧?」說到女朋友,花襯衫老兄極其自豪。

    「的確很漂亮。不過配你有些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大便上。」

    南宮烈這句話徹底擊怒了花襯衫老兄,只見他握住槍的手指開始移動,看樣子很快就要扣下扳機。「氣死偶啦!偶要殺了你。」

    「請便!」南宮烈微笑著,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他知道站在一旁的那些雞婆的同伴會出手替他解決礙眼的大蒼蠅。

    周圍觀看的女性紛紛為這個百年不遇的大帥哥捏了一把冷汗,而在場男性沒有一人不希望這個「禍害」消失。

    就在子彈飛離槍膛的前一秒,一把手術刀插在了花襯衫老兄的手背上,他痛得放下槍支,哇哇大叫。

    曲希瑞走出人群,隨即射出數把手術刀,幾道光芒閃過,花襯衫老兄像只肥豬一樣被定在地板上。「烈,交給你了!」

    「嗯!」南宮烈整理著自己的頭髮,緩慢地走向花襯衫老兄。氣定神閒,絲毫沒有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人臉上應該有的神情。「花襯衫老兄,你不素說要殺了偶嗎?怎麼不行動呢?」

    花襯衫老兄剛想開口說話,一顆紅白黑相間的小藥丸滑進他的嘴裡,通過呼吸作用順利進入食道,掉進胃裡,特效藥很快就能發揮神氣的效用。

    「花襯衫老兄,我突然覺得你的聲音很難聽,還是不要發出聲音比較好。如果你再不閉嘴的話,我昨天早上吃進肚子裡的早餐都會吐出來的。」

    「……」花襯衫老兄張大嘴巴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原來那顆藥丸是曲希瑞發明的「聲音消失」丸,藥效可以持續三個月。

    「哎呀!你怎麼不說話了?」南宮烈明知故問,「我想你一定是一個有自知自明的人,知道我家的小瑞瑞討厭你的聲音就自覺地不說話了。你真善良,真為別人著想。為了報答你的善良,我決定送你一個禮物。」

    南宮烈蹲在花襯衫老兄面前,拿出特製的撲克牌。「看在你剛才弄亂我的髮型並且弄斷我的兩根頭髮的份上,我決定用獨家秘技為你剃個地中海髮型留做紀念。」

    說完,他左手按住花襯衫老兄的頭,右手拿著特製撲克牌,把花襯衫老兄頭頂上的頭髮全部剔光,留下稀稀拉拉的幾條頭髮趴在上面。「大功告成!」

    他起身,拍掉手上的碎發。「希瑞,下面交給你了!」

    「最後,再由我送你一個刻骨銘心的禮物吧!」曲希瑞從他的百寶袋紅掏出一瓶藥水,打開瓶蓋,將藥水潑到花襯衫老兄的頭上。「頭髮始終會長出來,不過用了這瓶藥水以後,你就再也不用擔心頭發會長出來破壞你的髮型。呵呵,你居然感動得流淚了,真是不好意思。其實也不用太感激我啦,舉手之勞而已!」

    台上的女子看到男朋友被修理得那麼淒慘,對方又是個讓人心動的帥哥,馬上倒戈。她走下台,像只無尾熊一樣抱住南宮烈,嫵媚萬分地挑逗。「今晚是去你家還是我家?」

    「呵!」南宮烈像觸電似的立刻扒開女子的手,有禮地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你是那個花襯衫老兄的女朋友,我也只能放手,祝福你們!」

    他對同伴們使了個撤退的眼色,準備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怎知,一群凶神惡煞的黑道中人堵住了MAX PUB的出口。

    「你們以為在傷了虎頭幫的人之後還有命走出這間酒吧嗎?」為首的人發話,他的模樣可笑極了,像帶了一隻猩猩的面具。

    「拳王」向以農一拳揮去,把他打倒在地,「猩猩臉大叔,你認為呢?」

    「你們……」猩猩臉大叔捂著更加紅腫的臉痛苦地大叫:「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給我上!」

    其實人數眾多並不能代表可以佔上風,人再多也沒有用,東邦的成員都是可以一以敵百的高手,如果不信,看看就知道啦!

    向以農拳腳並用,輕鬆自如地穿梭在人群中,一拳、一腳便倒下一個。

    曲希瑞的手術刀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單薄無力,卻讓所有人吃了無知的虧,跪在地上呻吟。

    安凱臣目中無人地走向一張空椅子,坐下後,不費吹灰之力地瞄準、射擊。幻覺粉立刻產生作用。

    「啊!火、火——」

    中彈的人驚慌地拋下武器,趴在地上滾來滾去,只為撲滅身上的火苗。可是火苗還在蔓延,於是拿起桌上的飲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身上倒。旁人不明就理,以為被東邦打傷腦袋,神志不清。

    曲希瑞三人從眾人的身體上踩過去,走出了MAX PUB,拋下一句話:「我還以為虎頭幫裡有什麼狠角色呢!原來全都是一些不堪一擊的軟腳蝦。」

    由於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心情興奮到了極點的緣故,讓平常警覺性極高的他們忽略了酒吧深處還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好強的氣、好厲害的身手,如果用他們的鮮血來煉藥的話,一定可以增進功力,相信主人一定會因此獎勵她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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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農,今天的戰果拍下來了吧?」步行回家的路上,安凱臣突然想起今日的事跡應該拍下來留念,拿回家還可以向沒有同行的令揚和君凡炫耀。

    「廢話!」他自然是一絲不漏地用「真相大白一號」拍攝下來。

    「你確定嗎?」南宮烈問道,他想天天重溫自己「美發」的手藝。

    質疑他的能力!  「你說說,哪次事情被我漏拍過?」

    「這也倒是!咦?希瑞怎麼那麼慢,快點啦!」

    「哦,來了!」曲希瑞回頭看看身後,無人的街道,只有引路的燈光,哪裡去找什麼黑色的身影。奇怪,可能剛才他眼光看錯了吧!

    「你是烏龜變的嗎?這麼慢!」南宮烈抱怨。

    不對,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於是,曲希瑞詢問同伴:「你們有沒有感到這條路不太對勁?」

    「不對勁?」

    「沒有啊!」

    「希瑞,你想得太多啦!」東邦的「專任占卜師」南宮烈並沒有感到異常。

    「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曲希瑞雖然這樣回答,但是心裡卻不這麼想。他們一定被一個擁有靈力的人跟蹤,若不是這樣,烈的第六感也不會失靈。「我們快回去吧!」

    「好啊!」再走五分鐘左右便可以回到異人館。

    「請諸位留步!」一道誘惑人心的女聲憑空出現,一定不懷善意。

    終於把你引出來了!曲希瑞立刻上前,直視對方的眼睛,準備運用催眠術跟她速戰速決。「告訴我,你是誰?從哪裡來?」

    「我是女巫,是女巫俱樂部的負責人之一!」對方似乎被曲希瑞催眠成功。

    「你一直跟著我們究竟有何目的?」對方是女孩子,不適合動用武力。

    「當然是想抓你們回去,然後用你們的鮮血煉製丹藥,博取主人的歡心!」

    「那麼你要如何抓我們回去呢?」曲希瑞失笑道,「還是女巫呢!居然輕而易舉地被我催眠,不自量力!」

    「我就這樣把你們通通抓起來!」

    女巫那雙原本因被催眠而混濁的眼眸瞬間射出紅色光芒,猝不及防地射入曲希瑞的眼球。曲希瑞本想反抗,可是這道紅色光芒帶著強大的黑暗力量。縱使是世界超級催眠大師的他也被反催眠,毫無抵抗能力地倒在地上。「你們知道了很多不應該知道的秘密,下場就是死亡!」

    「希瑞、希瑞!沒事吧?」南宮烈接過倒下的曲希瑞,發現他已經昏迷不醒,「該死的。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你傷害了我的同伴。事到如今,也只能為你破例了。」說著,南宮烈掏出特製撲克牌,接連不斷地向女巫射去。

    「烈,我幫你!以農,若是苗頭不對,你帶著希瑞先走!」安凱臣把曲希瑞交給向以農照顧,同時取出用來對付恐怖分子的武器,他已經感到這次的敵人非同一般、很難應付,可能合併他和烈的力量還勉強能打個平手。

    女巫的週身上下像罩了一層玻璃界面,撲克牌和子彈怎麼也不能碰到她的衣角,紛紛彈了回去。

    「愚蠢的人類!你們這樣做無疑是以卵擊石,快快束手就擒吧!」

    女巫揚天長笑,慢慢逼近二人。好像沒有興趣與其繼續遊戲,她雙手運氣,胸前浮出一個妖藍色的光圈。「受死吧——」光圈被她推出玻璃界面,飄浮在夜空中,勻速轉動,將撲克牌和子彈全數吸納進去,待南宮烈、安凱臣耗盡他們所有的武器後,停止轉動,發出一股很強的氣,適才吸納的武器如雨點般彈射出去,擊中兩人的身體,讓他們無處閃躲。

    半晌,兩人因身負重傷,體力不支,雙雙倒在地上。

    「輪到你了!」女巫朝向以農逼近。

    向以農雖自知不是女巫的對手,但他早已決定要和同伴們生死與共。他把曲希瑞輕輕放在地上,拿出「真相大白一號」扔向女巫。

    同樣地,「真相大白一號」被女巫的玻璃界面彈射出去。

    看到這,向以農鬆了一口氣。希望令揚他們能夠發現「真相大白一號」,找出他們失蹤的原因及女巫的巢穴,解救他們。

    向以農定定地站在原地,沒有反抗,只是為了儲存體力照顧受傷的同伴,女巫一掌把他打暈。

    隨後,女巫拿出一片樹葉,放到唇邊,吹出上古失傳的口哨引來一大群烏鴉,托起四人的身體,女巫則騎著掃帚,一起飛向月空……

    空蕩蕩的街道沒有留下任何打鬥過的痕跡,空中飄下一片烏鴉黑色的羽毛,靜靜地落在「真相大白一號」旁邊,等待人們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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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好痛!」向以農揉揉太陽穴,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連同受傷的同伴們被困在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裡。

    他站起身,沿著房間的牆壁敲打,希望可以尋找到什麼能夠讓房門開啟的機關。後來,他發現自己的舉動是徒勞無功的。這個房間大概是女巫幻化出來囚禁他們的密閉空間,他們不可能逃出去,除非女巫的主人要用他們煉藥,他們才可以從這個空間出去。

    接著,他視察了一下同伴們的傷勢。希瑞仍是昏迷不醒,半幸半不幸,幸運的是他沒有受傷,不幸的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可以醒來;烈和凱臣受的都是皮外傷,血已經被他止住,又服下他從希瑞的醫療袋中拿出的療傷藥,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這次他們面臨的不是什麼政黨,也不是什麼恐怖組織,而是一群出現在神話傳說中的女巫。不是僅僅有勇氣、智慧和高科技產品就能打贏這場戰的。儘管事情新鮮得讓人興奮,不過以往都是六人一起化解難題。現在卻……而且,他們隨身攜帶的通訊器也被女巫搜走了……想到這,他不由地為令揚和君凡捏了一把冷汗。

    似乎所有難以解決的事情都會找上「東邦」,就連如此怪力亂神的事情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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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凡,希瑞他們好像徹夜未歸呢!」今天早晨,展令揚沒有吃到曲希瑞準備的早餐,若有所指地說。

    「這些臭小子……」雷君凡十分不滿,若不是曲希瑞沒有回來,他又怎麼會如此倒霉,天沒亮就被令揚出溫暖的床上挖起來準備早餐。命苦呀!「糟了!」

    雷君凡突然一聲大叫,展令揚顯些被牛奶嗆到。「看見蟑螂啦,小凡凡?大呼小叫的!」

    「你說希瑞他們會不會出事呀?」徹夜不歸沒道理不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即使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也不會「獨吞」,按照好東西要和同伴們一起分享的性格,一定會通知他們一起參加的。莫非遇到什麼危險,來不及通知就被設計了?

    展令揚端起水果沙拉。「不是會不會出事,而是早就出事了!」嗯,希瑞自製的沙拉醬配上新鮮的水果,好吃得無話可說。

    「那你還不趕快行動,居然在這裡吃早餐?」雷君凡急得快要吐血。平常這小子愛吊人胃口也就罷了,關鍵時刻怎麼還這樣。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呀!你也快來吃一點吧,待會兒有得忙了!」

    「……」雷君凡翻翻白眼,這種時候還會想著這種沒有營養的「解決溫飽」問題的怪胎真是非展令揚莫屬。

    吃飽喝足後,展令揚拿起一片吐司,朝異人館的多功能會議廳方向走去。「我想他們也許被烏鴉大神抓去了!」

    什麼跟什麼呀?這種時候還開玩笑,怎麼令揚一點都不著急呢。緊隨其後的雷君凡深深折服在展令揚說話只講一半,留下一半讓人發揮想像力的神功之下。

    雷君凡焦急地坐在會議廳的沙發上,看著在電腦前大玩網絡遊戲的展令揚。想不到事關同伴們安危的事情,這個令人又氣又愛的超級大渾球還是如此惡劣,一點都沒有改變,多說點話會死呀!

    「玩夠了吧!玩夠了就快把你知道的事全部說出來!」他忍、忍、忍,不然一定會失手捏死令揚多嘴公。沒關聯的話聽得他耳朵發痛。

    「你看!」展令揚在敲下幾個字符後,蹦到雷君凡面前,手中拿著一隻黑色羽毛。

    雷君凡接過黑色羽毛,在仔細端看了四分之一秒後,立刻抬頭,用力給展令揚一記衛生眼。「去死吧!一隻烏鴉羽毛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如此興奮。是不是中邪啦?」

    「它可不是一隻普通的烏鴉羽毛哦!」展令揚萬分小心地從雷君凡手中拿回羽毛,「它是烏鴉大神留下來的……」

    「你不要顧左右言它!快點進入正題。」又是烏鴉大神,雷君凡拍拍前額,他現在是百分之千地確認令揚中了奇幻小說的毒,講些不著邊際的話。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裡來的神仙。哼!

    展令揚一臉無辜地說:「我講的就是正題啊!」

    「你講的這些跟正題有什麼聯繫!」他實在想給令揚一拳。

    同伴們都下落不明瞭,還在玩。看著展令揚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轉念一想,同伴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好奇心壓過了擔心,展令揚一定知道事情的始末,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東邦還厲害的人了吧!他想,帶走希瑞他們四個超級厲害的大麻煩的人一定會後悔不已,那人招惹上的可是無敵的惡魔黨哦!

    「別這樣嘛,我這不就要說了!」展令揚氣定神閒地給了想海K他的雷君凡一記自以為很可愛的笑容。

    雷君凡屏氣凝神地準備洗耳恭聽。

    於是乎,展令揚便在雷君凡的期待下開啟金口:「在我開始說本世紀最偉大、最可歌可泣、最神秘刺激,發生在美國紐約的超級、非常、極為爆炸性的小道消息之前,我必須先說一件重要的大事。為什麼我一定要先說這件大事呢?因為這件大事事關重大,她的重要性超乎想像,影響力簡直比原子彈爆發還大,而且比隔壁的小狗是同性戀還要令人驚訝……」

    又來了!

    這個該死的多嘴公老是這樣,說了一大堆廢話都還沒說到半個字的重點,該死!

    如果可能,他實在想拿起針線把令揚的嘴巴縫起來,省得給他活活氣死。

    但是真把這個該死的多嘴公的嘴巴縫死,日子又會變得索然無味。

    在兩害相權取其輕的原則下,他只好發揮偉大的耐性和卓然的修養,等這個多嘴公把那一堆比滿天星星還多的廢話吐光,唉!

    經過十三分四十六點二十七秒的漫長等待,展令揚終於把「前置詞」掰完,良心發現地開始進入正題,其實他是欣賞夠雷君凡免費提供的娛樂了。

    「我今天早上出門散步時,在離家不遠的道路的一旁發現了這個和這個!」言下之意,既是他根本、一點、完全都不擔心徹夜未歸的四位同伴的安危,還心情大好地外出散步。

    「剛才的烏鴉羽毛和以農發明的『真相大白一號』?」雷君凡沒有多說話,等著展令揚繼續下文。

    「賓果!所以我就說希瑞他們的失蹤和烏鴉大神有關。他們一定是遇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來不及通知我們加入便留下線索和『真相大白一號』,等著我們看完裡面的內容後去配合他們行動。」展令揚露出一百零一號笑容,把自己猜測的答案告訴雷君凡。

    「那你知道這裡面的內容嗎?」雷君凡指指桌上的「真相大白一號」。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白癡呀!怎麼不看呢?」被他打敗了,雷君凡向上帝告解,主啊,請原諒我的粗魯,原來天才和白癡的差距僅有一線之遙。

    「當然是等你一起看嘍!」展令揚一臉無辜,看吧,他多麼有愛心,多麼懂得關愛同伴,多麼重視比手足之情還深厚的友誼。

    深知展令揚心意的雷君凡怎麼可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呢!「你是覺得無聊,不想重複看相同的畫面吧!」

    「嘿嘿!」展令揚沒有回答,開始播放「真相大白一號」中的內容——

    「天殺的臭女巫,人家發誓,一定要餵你們吃大便!」看完錄像後,展令揚臉色大變。

    每當同伴們受傷,展令揚都會露出另外一種表情。噬血、冷酷、殘忍、黑暗……

    雷君凡點出問題的關鍵,試圖壓下展令揚的怒火。「令揚,冷靜些!我們現在必須盡快找出女巫們的基地才能解救希瑞他們和報仇呀!」

    「那要如何做?」這招果然讓展令揚平靜許多,但心繫同伴的他亂了章法、失去了往常的睿智。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通訊器,我們先試著聯繫一下他們吧!」

    「我這就開始查!」」嗯!」

    這時,雷君凡將頭埋入雙手中,即使安慰了令揚,他還是深深地自責。都是他們太輕敵了,始終認為無敵的「東邦」無所不能,殊不知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道理。都怪他太過相信同伴們的力量,若是換個角度想想,他和令揚現在或許已經出發去營救同伴了。這次的問題太過棘手,對方是擁有奇特能力的女巫,營救過程中鐵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狀況。他們必須要做足充分的準備。

    「去死吧!」展令揚拿起一隻杯子砸向電腦屏幕。「根本聯繫不上他們!」

    雷君凡衝上前抱住失去理智的展令揚,不停地說話、不停地安撫:「令揚,靜一靜!事情已經夠糟的了,如果你再亂了分寸的話,無疑是方便了敵人。這樣希瑞他們會更加地危險。別擔心,至少通訊器上顯示了他們所在的具體方位,從這個位置下手查起,應該可以或多或少地瞭解對方的情況。」

    雷君凡的話起了作用,展令揚重新回大電腦前,操作電腦獲取資料。

    片刻後,啊哈……啊哈……啊哈……別懷疑,這一連串怪聲的確是電腦發出的聲音。這是展令揚設計的,每當在網站上攔截到超級特殊的資料,電腦就會發出像這樣的怪聲。

    「查到了吧?」雷君凡知道這串怪聲音代表著什麼。

    「嗯!君凡,你知道這是什麼文字嗎?」展令揚一雙手在電腦鍵盤上忙碌個不停,一面詢問道。

    資料是查到了沒錯,東邦人全是精通多國語言的天才沒錯,但如此陌生的字符卻是第一次見到,希望活字典雷君凡知道其意。

    「勉強可以看懂。這是中世紀流傳在女巫之間的文字。」

    「很好!那再一分鐘後,你把攔截到的資料全部背下來。」這份資料的傳送者是電腦高手,設有多重防截取程序,一旦有人入侵或從中攔劫便會被對方發現,並立刻自動銷毀傳送資料。展令揚能在最短的時間破解防截取程序,並在未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入侵窺視已是奇跡,所以一定要靠「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神算雷君凡把資料「錄」下來,然後翻譯給展令揚聽。

    「沒問題!」雷君凡早已蓄勢待發。

    三十秒鐘後,「竊取」任務終於告終。

    「上面說什麼?」展令揚迫不及待地問。相信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雷君凡也不會賣什麼關子。

    「這些女巫大約在半年前來到紐約,她們在曼哈頓區的皇后第五大道上開了一間專門為男性服務的女巫俱樂部。俱樂部裡面的具體地形相當隱秘,就算是VIP會員都不是很清楚。奇怪的是這間俱樂部的會員都會在加入半個月內離奇失蹤,更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任何人調查此事。女巫俱樂部幾乎天天人滿為患……剛才的資料上說,女巫俱樂部明天上午十點到十二點之間對外招收女服務生,這些女巫有意從中挑選出有潛力的應聘者培養新血。」

    「這麼說,如果我們以原性別進行營救計劃是什麼都調查不到的!」展令揚覺得會員始終無法介入俱樂部的真實。

    「對!所以我們必須易容,去應聘女服務生!」展令揚的想法竟然和雷君凡的不謀而合。

    展令揚開始安排前期準備工作。「以農有幾張萬能面具,我們現在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化妝了。因為烈不在這裡的緣故,行動時間只能是明天招聘的第一時間。女巫俱樂部離異人館不是很遠,交通工具不需要重新準備。凱臣的實驗室裡應該有很多先進武器,我們一下去試試威力。選擇一些裝備,還有要帶一些爆破的炸彈,也許可以用來營救希瑞他們。那些殺千刀的女巫一定不會幫希瑞他們療傷,待會兒我們還要去希瑞的實驗室拿些急救、療傷、整人的藥。萬事準備好以後我們就早點休息。明天以後可能要不眠不休地工作。剩下的安排只能進入女巫俱樂部之後見機行事。」

    「好!現在開始準備吧!」雷君凡覺得展令揚的安排很合理。

    「還有,進入女巫俱樂部以後我們有可能被分開。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確保彼此通訊的暢通無阻。」

    展令揚說完這番話,把目光落在桌上「東邦」六人的合照上。他暗自發誓,無論對方如何危險,無論有多少困難,無論將要付出何種代價,他一定會救出同伴們,東邦永遠不會分離,永遠不會畏懼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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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約·曼哈頓區·皇后第五大道

    早在上午八點,女巫俱樂部門口已經擠滿了前來應聘的女性。不知道是失業率增高還是女服務生這個職業太過搶手,反正人就是很多。裝扮好的展令揚和雷君凡卻差不多排到了隊伍的最後。

    「人真多呢,凱莉!」展令揚回頭與化名為「凱莉」的雷君凡交談。

    「是呀!黛芬妮。」此時的雷君凡已經化妝成一名妙齡少女。一襲艷紅色的中國旗袍,高領托出了細長的雪頸,小袖口包著修長、潔白的手臂,合身的旗袍身裹出勻稱有致的凹凸身段,開著高叉的群擺在優雅的輕挪蓮步中,若隱若現地展現著無暇的雙腿。

    這樣婀娜的身材讓人不禁讚歎中國旗袍的奧秘,真的能讓身材嬌好的女人更添魅力。唯有展令揚和雷君凡心中清楚地知道,這一切全都是拜了神氣的化妝術所賜,當然也要加上些天生麗質。

    再去看看展令揚的裝扮。粉紅,是由一把印著紅色圓點、鑲著蕾絲的粉紅色洋傘,以及一身粉紅色削肩洋裝的女版展令揚共同組合而成。細細長長的青絲(其實是假髮)被隨意地紮成兩條辮子,用上兩條粉紅色的細繩輕輕繫上,然後任意地垂吊在肩膀兩側。很白、很白的嬌嫩肌膚,白皙得近乎透明,在透明之中卻摻著似有若無的粉嫩顏色,從頭到腳,甚至是指尖皆是如此,正和那一襲的粉紅裝扮相互輝映。

    「卡吱——」一聲,女巫俱樂部的門打開了,只聽裡面傳來一道神秘的聲音。「可以進來填表格啦!」

    幾乎三分之一的應聘者在領略到這麼奇異的事件後,心中有些恐懼,舉步不前,考慮著要不要打退堂鼓的時候,女巫俱樂部的大門再度合上,似乎選擇就在一念之間。

    展令揚和雷君凡自然隨著人群進入女巫俱樂部。

    閃動著幾抹燈光的大廳空無一人,只見一摞表格放在一張古老的歐式木桌上。展令揚走了過去,從木桌上拿起兩張表格,和雷君凡找了個地方開始填寫。他們的目的是要營救同伴,沒有捷徑,必須一步、一步走下去。

    正當他們開始填寫表格的時候,有一隻小手從黑暗中伸出來,將兩人帶入一個虛擬空間。

    「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展令揚、雷君凡看著眼前這個充滿戒備,身著女巫黑袍,一臉雀斑的小女巫。

    「我們……嘿嘿,當然是來這裡應聘女服務生的啦!」展令揚尖聲尖氣地說,十足的小女生模樣。

    「女服務生?」小女巫擺明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是呀!有什麼不對嗎?」既來之則安之,展令揚看出這小女巫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惡意。

    「你們都是男人,怎麼可能應聘得上呢?別裝傻了,把你們的目的說出來!」

    「你憑什麼說我們是男人?」雷君凡說道,他們的化妝術雖然比不上以農那般出神入化,卻也說得上是精緻得無懈可擊。從異人館出發,一路上不知引得多少驚艷的目光,沒想到,被一個小女巫識穿了。

    「因為你們身上的氣!」這小女巫倒也老實,問什麼答什麼。

    「氣?」兩人聽後有些莫名其妙,急忙在身上聞來聞去,沒有異味呀!「我們怎麼聞不到呢?」

    「哼,我們女巫一族都是靠人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來辨認性別,外貌只是用來騙凡夫俗子的幻象罷了。」小女巫自豪地說。

    或許她可以幫助我們,展令揚用眼神傳遞信息給雷君凡。隨後,他伸出手,對小女巫示好。「呵呵,被你說中了。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好,我是世界上最聰明、最可愛、最無敵的展令揚,他是比我差那麼一點點的雷君凡。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哦!」

    「你好!我是多麗絲。雖然一直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女巫卻始終脫離不了菜鳥級女巫的行列。要不然也不會……」多麗絲洩氣地說著,她算起來應該是個沒有什麼心計的女巫了,能對根本不熟悉的人說那麼多話。

    展令揚發現多麗絲話中有話,便和她套起近乎來。「介紹完了以後,我們就算是朋友了對吧?」

    多麗絲點點頭。

    「那麼朋友之間是沒有什麼秘密的吧?」

    多麗絲又點點頭。

    「OK,我問你,為什麼你在發現我們的真實性別後,沒有在大廳裡拆穿,反而把我們帶到這裡呢?」

    「我一開始以為你們是那個人的手下,你們一定是來幹什麼壞事的,就帶你們到這裡,想把你們囚禁起來,不讓你們出去。後來,我發現自己抓錯人了!」多麗絲說出自己的計劃。

    「哦?那你如何肯定我們不是那個人的手下呢?」

    「因為和你們接觸後,感覺你們身上沒有邪氣。應該是好人!」

    又是氣?憑這個就能判斷一切嗎?這些女巫有時候也單純得可笑,雷君凡無力地問:「你們都是通過氣來識人的嗎?」

    「對呀!」

    「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若是平時,展令揚一定纏著多麗絲詢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現在的情況非同一般,問題也就直搗黃龍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這裡有何目的,但是你們的氣告訴我,你們可以拯救我們女巫一族。所以,我決定把我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你們。」多麗絲頓了頓又接著說:「我們女巫一族本來是在太平洋的一座叫巫夜的小島上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對人類根本沒有什麼惡意,幾百年來,族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巫夜。有一天,我們從海中救起一個邪惡的牧師。他在獲救後並沒有感激我們,而是用一些符咒控制我們的思想,運用我們的黑色魔法為他做壞事。於是,族中的女巫全部來到紐約,開了這間俱樂部,專門找些身強力壯的男人,用他們的鮮血煉製丹藥供那個牧師為非作歹,因此害了很多人的性命。」

    展令揚不明白。「比你法力高強的女巫都受了那個牧師的控制,怎麼只有你一人倖免?」

    「當時我溜出去玩了,不在族中,所以沒有被那個牧師設計。回到族中的時候,我漸漸發現族人的不對勁,便跟她們一起來到這裡。這段時間,我看了很多魔法書,發現牧師的符咒對於人類和一些法力不高的女巫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展令揚聽後,直言不諱地將他們的目的告訴了多麗絲,希望得到她的幫助。

    「要我幫你們可以,但是你們也要答應幫我一個忙!」多麗絲提出條件。

    「什麼忙?」展令揚大概可以猜到一半,但是他想讓多麗絲親口說出。

    「我想讓你們幫我趕出那個牧師!」像是怕展令揚他們反悔,多麗絲急急開口,「其實這一點都不困難,你們只要幫我拿到那些符咒就可以了!那個牧師在人類之中很普通的,他只能控制女巫。」

    「成交!不過,要等我們把同伴救出來才可以幫你!」展令揚答應多麗絲的要求並希望她盡快幫助他們開始行動。

    「沒問題。首先,我可以使用法術幫你們身上的氣轉化,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別會被發現。至於考核,我真的就無能為力了,只能靠你們自己去通過。如果你們可以順利應聘上女服務生,我可以幫助你們爭取到打掃房間的工作。這樣也就方便你們在女巫俱樂部裡尋找同伴的下落。你們找不到同伴也不用太過擔心,按照慣例,我的族人會把抓來的人類關進水晶球裡。倘若你們可以進入那個擺放水晶球的房間,就務必想辦法將所有的水晶球帶出來交給我。屆時,我自有辦法解決他們出來。明白了嗎?」

    「嗯,我們盡快行動吧!」展令揚要求多麗絲幫他們去除身上的氣並送他們出去。

    「好!」多麗絲在他們前額一抹,伸出手,把他們推了出去。

    到了大廳,應聘的人已經陸續上交表格了。展令揚、雷君凡速速填寫完表格,跟著人群移動。

    「令揚,我們真的可以相信那個多麗絲嗎?」雷君凡小聲詢問展令揚。

    「不知道,現在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到時候,視情況而定吧!」這是唯一一次沒有計劃和任何把握的行動。沒有第六感超強的南宮烈幫忙,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當表格全部放到木桌上時,從黑暗中走出一位全身披著黑紫色斗篷,看不清真正面目的女巫,她緩緩開口:「第一場測試開始,之後過關者才有資格進入第二場測試。」

    說著,女巫把場景轉換到一間教室考場。一人一套桌椅,桌上擺放著一張考卷。

    「既然你們是來應聘女服務生,就一定要有一個會算賬的聰明腦袋,考卷上有一百道與數字有關的題目,你們必須在五分鐘之內完成。答對七十題以上者便能過關。」

    彈指間,倒計時開始。

    雷君凡拿起考卷,發現上面全是速算的題目。這些小兒科的題目根本難不倒被人稱為「神算」的他。

    雷君凡用了一分鐘又四十七秒的時間把題目做完,又用了二十三秒的時間把答案傳給展令揚,等到展令揚不急不徐地把答案抄完,剛剛過了五分鐘。

    考試時間到。

    桌上的考卷像有了生命般飛了起來,在女巫面前旋轉。數秒後,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應聘者被淘汰出局。

    「第二場測試考驗體力!」長袖一揮,場景更換。是一個比賽用的正規圓形跑場。「要當一名合格的女服務生體力一定要好。只要能繞此跑道跑完一百圈而沒有昏厥的人便能進入第三場測試。」

    這項測試一點都難不倒展令揚和雷君凡。他們輕而易舉地進入第三場測試。第二場測試幾乎淘汰了所有應聘者,連同展令揚、雷君凡一共還有六人留下。

    「第三場測試也就是最後一場,考驗的是反應能力。要成為一名稱職的女服務生一定要懂得如何應對各種各樣的情況。比賽開始!」

    場景再次轉換,他們站在一個競技場前面。「剩下的人二個一組依此進人參加第三場測試。」

    「我們先進入吧!」展令揚對雷君凡說。

    「嗯!」

    兩人一起進入競技場。發現有二十位孔有武力的大漢等待著他們,原來女巫口中所說的考驗反應能力是要考驗他們的武力。如果可以戰勝這二十位大漢,他們便可以走出競技場,通過測驗。反之則前功盡棄。

    「君凡,一人一半,開動吧!」

    展令揚神色自若地抽出腰上的黑色長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開始攻擊,臉上始終維持著氣定神閒的一百零一號笑容。

    雷君凡運用輕功和點穴功夫速戰速決,飛舞在攻擊他的人群中,降落,點睡穴。

    十分鐘不到,他們走出了競技場。順利通過測試,成為女巫俱樂部的女服務生。

    在黑紫色斗篷女巫的賞識和多麗絲的推波助瀾下,他們接到了第一個工作——打掃女巫俱樂部的所有房間,除了靠近西邊走道的第十三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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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揚,我敢肯定希瑞他們一定被囚禁在西邊走道的第十三間屋子內。」雷君凡在打掃房間的同時,用通訊器與展令揚交談。這幾天,他們搜索了這間俱樂部的所有房間,可惜一無所獲。

    今天是他們進入女巫俱樂部的第五天了,每天都可以看見來來往往的客人、穿著各色長袍的女巫,再也沒有看見多麗絲的影子,也沒有發現什麼。

    他和令揚真的非常擔心同伴們的情況,在「真相大白一號」中他們看見希瑞被女巫使了法術昏迷過去,不知道有沒有清醒過來;以農不反抗的用意他們明白,不知道可惡的女巫會不會把他們四人分開囚禁;還有不知道烈和凱臣的傷勢是否嚴重,有沒有好些。那女巫之前不是說要用他們的鮮血煉藥嗎,是否開始行動了。現在是時間多走一秒鐘,同伴們就多出一分危險。他和令揚首次這麼無助,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要如何做。

    「我知道!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女巫們的作息,發現她們在每晚月亮最圓的時候,也就是凌晨十二點都會全體騎著掃帚出去。在月光下提升法力,一直要到一點鐘左右才會回來。所以說,我們今晚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潛入那間屋子,一探究竟。」展令揚安排了行動時間,「我們先幹活,今晚十一點在老地方匯合。」

    「好的!」雷君凡關上通訊器,期待著夜幕降臨。

    午夜鐘聲敲響,女巫們歡呼著朝月亮飛去,黑色魔法的力量源泉來自偉大的月亮。

    展令揚、雷君凡卸下白天的裝扮,身著黑色夜行衣,站在西邊走道的第十三間屋子前,房門已經上鎖。

    展令揚對著鎖心觀看片刻,轉身向雷君凡拿開鎖工具。同時慶幸,還好那些女巫不是特別聰明,沒有在鎖上加什麼聲音權限或者施展什麼咒語。前者可能只有「神偷」向以農懂得如何破解,後者他們就無計可施,束手無策了。

    向以農發明的萬能鑰匙打開了房門,二人推門進入並小心翼翼地掩上門縫,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我的天!」進入屋內,雷君凡小聲的驚呼。「那麼多水晶球,令揚,接下來怎麼辦?』』

    「看來多麗絲說得沒錯。希瑞他們絕對是被囚禁在水晶球裡了!」

    雷君凡隨手拿起一隻,湊到眼前。「但是,這麼多的水晶球,肉眼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內容。如何辨認哪一隻是囚禁希瑞他們的呢?」

    「君凡,你準備口袋了吧?」

    「口袋?哦,我明白了!」

    展令揚的意思是要把房間中所有的水晶球全部帶走。

    他們一邊忙著把水晶球放到口袋裡,展令揚一邊說:「等明天把多麗絲找來,她一定有辦法將希瑞他們弄出來的。君凡,你還在磨蹭什麼?時間快來不及了!」

    展令揚抬頭發現屋子裡的水晶球已經全被他們收進口袋,只剩下雷君凡現在摸著的這一隻。

    「令揚,這只水晶球有些古怪!」

    「管他什麼古怪不古怪的!先拿起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也不遲!」展令揚看看手錶,離女巫回來的時間只差三分鐘了。他們在拿屋子裡的水晶球上費了很多時間。

    「我拿不起來!它好像被粘在桌子上似的。」雷君凡花了很大的力氣也不能把這只水晶球拿起釆。

    「我試試!」展令揚試圖拿起水晶球卻也徒勞無功,「這樣拿不起來的話,我們乾脆把這張桌子一併抬走好了,還好它的體積也不算太大。」

    「只能這樣了!」

    雷君凡開始搬動桌子,突然一道女聲出現,阻止了他們的行動。煙霧升起,女巫氣急敗壞地從裡面走出來。

    「你們這些膽大妄為的小偷,居然敢來偷本女巫的水晶球。我要把你們全部變成青蛙!」

    「是你?」擁有「過目不忘」識人能力的雷君凡顯然對她印象深刻,「令揚,她就是傷害希瑞他們的女巫。」

    不說便罷,一說便激起展令揚心頭的火氣,他撤下常年不變的表情,從腰間抽出黑色長軟劍,正想好好教訓女巫的時候。沒想到女巫卻先發制人!

    「哦!原來你們就是那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同伴呀!怪不得跟他們一樣都是煉製丹藥的上品。既然你們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與他們會合,我就發發慈悲心送你們進去和他們閒話家常吧!」

    沒有留下任何讓展令揚、雷君凡喘息、戰鬥、逃跑的機會,女巫唸唸有詞,把兩人化做兩團微笑的光芒打入桌上的水晶球裡。

    「哈哈哈哈!你們就好好珍惜相處的時間吧,等主人來了你們的死期也就到了。哈哈哈哈!」女巫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她把口袋中的水晶球一一歸位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令揚、君凡,你們醒醒!」向以農、南宮烈,安凱臣搖晃著二人,企圖叫醒他們。

    正當向以農在為南宮烈和安凱臣包紮傷口的時候,展令揚和雷君凡憑空而降。然後就像曲希瑞那樣昏迷到。

    「嗯?!」

    彷彿感覺到同伴們關切的心情似的,展令揚和南宮烈緩緩醒來。

    「耶!太好了,你們終於醒過來啦!」向以農、南宮烈、安凱臣高興地將兩人緊緊擁在一起。

    醒來後,發現同伴們都在身邊。展令揚和雷君凡也非常開心。他們急忙向同伴們詢問情況。

    「烈、凱臣你們的傷勢怎麼樣了?該死的、殺千刀的女巫,等人家出去,人家一定要讓她們好看!」

    「以農,你被女巫打昏了。現在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呀?」

    「希瑞呢?他怎樣,醒過來沒有?」

    「那些女巫有沒有對你們做了什麼?我們六人又重聚在一起了,這次一定要集合全體的力量反擊,你們所有人需要的裝備我一直帶在身邊。」

    「還有你們差不多一周都沒有進食了,身體還撐得住嗎?我想那些變態的死女巫一定不會好心地給你們食物。」

    展令揚、雷君凡你一言我一語地關心著同伴們的情況。即使面臨危險,他們也無所畏懼,因為他們六人又在一起了,他們可以共同進退!

    基於問題太多、人多嘴雜的緣故,大家推舉最能言善辯的南宮烈為代表——作答。

    「現在開始回答問題。一,我和凱臣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以農一直在盡心盡力地為我們療傷。二,以農沒有被女巫打出什麼後遺症。三,最讓人擔心的就是希瑞,他一直處於昏迷狀況,沒有甦醒過來。四,那些女巫僅僅把我們關在這裡,暫時沒有下一步舉動。我們要離開這裡,只能等著她們把我們放出來。不過,我們可以趁現在部屬以下反擊計劃。按照我和凱臣跟女巫交手的經驗,發現她們除了會使用魔法,其他都和普通的弱女子沒有什麼區別。只要我們吸引住她們的注意力,由君凡靠近她們,點她們的啞穴,使她們不能唸咒語,這樣便可以把她們制伏。五,雖然那些變態的死女巫們沒有給我們任何食物,但是在這個空間裡我們並不會感到飢渴……」

    南宮烈回答完問題後,又代表被囚禁在水晶球裡的大家詢問了展令揚他們在外面的情況。

    接著,雷君凡把通過「真相大白一號」知道他們出事、追查他們的下落、應聘女服務生、認識多麗絲、通過測試、盜取水晶球、被女巫發現一併關進水晶球的全部過程一絲不漏地告訴同伴。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那些女巫的弱點在那個牧師的符咒上,只要催毀了符咒,相信她們又會恢復善良的一面!」

    「是呀!」展令揚站起身,抬頭看著這個四四方方密閉的空間,「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多麗絲了,希望她能夠急時把我們解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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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月圓時刻,多麗絲潛入擺放水晶球的房間,很快地找到囚禁展令揚他們的水晶球,解除女巫設在上面的結界,將水晶球帶回自己的臥室。

    坐在床上,多麗絲抓起一把紫色水晶粉灑向水晶球。展令揚他們的身影逐漸浮現在水晶球內,而他們也看清楚了外面的世界。

    「令揚,別擔心,我很快就能把你們救出來的。雖然對於這項魔法我掌握得不是很好,但是我很聰明的!」多麗絲發現從水晶球裡解放人質是很高深的一項魔法,她翻看著厚重的魔法書,保證道。

    「不急,多麗絲,你能不能先幫我把我的朋友救醒呀?」曲希瑞就這樣一直昏迷不醒,讓所有人很是擔心。

    「我看看!」多麗絲湊近水晶球,「對不起,令揚,我的法力就這麼一點點,不能幫助你們!」

    「那你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醒過來嗎?」只要知道方法,他一定可以想辦法破解。

    「知道,一是對他下咒的人自願解除咒語,二是找到一個會使用白魔法的人幫他解咒……先別說那麼多了,我找到救你們出來的方法啦!」

    多麗絲開始按照魔法書上的字符,一字一句地念叨。沒過多久,水晶球開始劇烈地震動,前方開啟一道充滿著五彩光芒的門。

    「糟糕!我念錯咒語啦!」多麗絲懊惱地說,都怪她太心急,沒有把注意事項看完。

    正要想挽救的辦法,卻怎麼也趕不上時間的飛馳。水晶球碎成數塊細小的水晶,展令揚他們被捲入那道五彩光芒的門內。多麗絲法術太低,不能把他們從那裡面拉出來,只有布下一道保護他們的結界籠罩著他們。在五彩之門快要關閉的時候,多麗絲大喊:「令揚,你們不要懼怕,你們雖然進入了異度空間的門,但是我的結界會把你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國度……我一定會盡快想辦法把你們弄回來的,你們一定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只要有信心,你們就算依靠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回到現實世界……記住,一定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堅定信念……」

    五彩之門小時在多麗絲的臥室裡,展令揚他們在多麗絲設下的結界中漂流在異度空間。

    堅定信念是嗎?

    他們不約而同地凝視著昏迷不醒的曲希瑞,心中不禁升起相同的誓願——

    讓青春烈火燃燒永恆

    讓生命閃電劃過天邊,

    向浩瀚星空許下諾言,

    讓年輕的心永不改變。

    用所有熱情換回時間,

    讓年輕的夢沒有終點!

    ——摘錄自已故歌手張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

    相信東邦不會認輸,他們會懷起心中無窮的勇氣和智慧去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各位,請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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