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宋 第一卷 第360章 我的綽號居然很響亮
    第360章我的綽號居然很響亮

    第360章我的綽號居然很響亮

    見過侮辱人的,沒見過這樣侮辱人的——話說張青與董平原先也是體制內人員,雖然因貪贓枉法、或誤了公事被迫做了盜賊,可他們基本的道德底線還在,什麼行業羞恥,什麼行業是正途,他們心中有桿秤。

    時穿直接說見過逮捕二人的文書上的畫像……這兩人一下子臉紅脖子粗,有點惱羞成怒了。

    據記載,梁山水寇起源於花石綱。當初蘇州支應局的監司朱勉運花石綱時,差遣楊志、李進義(即演義中的盧俊義)、林沖、王雄(即演義中的楊雄)、花榮、柴進、張青、徐寧、李應、穆橫、關必勝(即演義中的大刀關勝)、孫立十二人為指揮使,運送花石綱上京城,路上綱船沉沒,而這種「沉沒」大概有什麼貓膩,以至於押運的十二名指揮使,竟然怕一貫仁厚的宋朝廷追究,丟下一家老小逃入了梁山。

    據記載,董平是鄆城縣捕頭,原是押司宋江手下,恰有屁民告石碣村惡霸晁蓋等人持強凌弱搶奪民財,知縣派董平去捉拿晁蓋候審——這位晁蓋看來真有問題,在耍流氓不過挨十五小板子的大宋,居然不敢應訴,當夜逃走。董平只捉得晁蓋之父晁太公,用繩捆了押解回衙。途中晁蓋等人把晁太公搶去,董平事後擔心知縣責罰,乾脆在宋江的引薦下投了晁蓋——從這件事上看,給晁蓋通風報信,公然做縣裡黑社會保護傘的,很可能就是平常包攬訴訟的當地政法委的公務員宋江。

    再後來,晁蓋與梁山水寇合流,他殺了恩人王倫而奪權後,曾經轉戰北上去了太行山,但因在山上屢受官軍圍剿,無法在太行山存身,便開始輾轉京東西路,後來又突入淮陽軍的駱馬湖,躲入湖中呆了好幾年——這夥人是實實在在的水寇,但他們呆在駱馬湖的時間比在梁山更久,不過因為三十六人當中,有二十名軍官最初是在梁山躲藏的,所以習慣上把他們稱之為梁山水寇。

    張青是軍官,曾經的官軍指揮使;董平是曾經的捕頭,過去也算是蒙縣尉一類的角色,現如今混在盜匪隊伍裡,被過去的大將指出他們盜匪的身份,自然喜歡用拳頭說話了。張青一聲忽哨,他帶的十餘名隨從立刻向兩側展開。

    遇到這樣正面交戰,捕頭一貫聽從軍官張青的指揮,聽到張青的忽哨,一撞直董平也跟著一聲忽哨,他的隨從知道該做什麼,立刻有樣學樣,向另一側開始展開。

    張青與董平是帶著隨從出門哨探的,一二十人的隊伍大不了打仗,也就能搶槍過路老百姓——跟演義中有所不同,梁山武裝很少攻擊大莊園攻擊地主惡霸,因為攻打地主的村莊,出其不意還能夠得手,如果地主武裝已經驚醒了……宋代的地主武裝可比廂軍厲害,他們為了保護家園,是敢於拚死的。跟這樣的武裝耗上,梁山泊根本是傷不起呀傷不起。

    面前就是一支地主武裝,張青與董平其實寧願與廂軍交手,也不願跟地主武裝正面衝突——廂軍平常只是給官員們站崗放哨,沒有受過軍事訓練,也沒有好的被武裝起來,這些人才不會拚命呢。

    現在積雪還沒完全消融,野外可以找見的食物少,張青與董平一路來,可謂又冷又餓,但沒辦法,對面的時穿狠狠地羞辱了他們——大將看海捕文書,那是準備割人腦袋的,所以兩位梁山好漢必須有所表示,否則,今後誰還畏懼梁山泊的威名?

    對面的地主武裝隊形很嚴整,啊,他們這種嚴整的環狀防禦,恐怕是當今禁軍也做不到。梁山好漢們在外圍吶喊了半晌,沒羽箭張青見到眾人其實稍沮,對面依舊是老虎不出洞的嚴整,他拍馬上前,張弓射出一箭……好吧,古代的弓箭,箭羽飛行速度遠遠比不上乒乓球運動中的高速弧旋球,所以古代才常出現武功高強的將領用手中的武器撥打箭桿的場面。沒羽箭雖然號稱百發百中,可是他射出的箭來在時穿眼中,飛行速度簡直太慢了。

    時穿拎起手上的朴刀,隨手拍下那支箭,神態顯得很輕鬆——這是蔑視,張青更加怒了,翻手又取出一支箭來,張弓射去。只見這支箭快如流星,恰似閃電……好吧,這箭的速度比業餘乒乓球手的大力扣殺,速度要稍慢一點,時穿伸出手去,用兩個指頭輕輕一夾,箭桿穩穩地停在他的手心。

    張青的怒火越來越旺,已不可遏止,他見到這場景,不由分說引弓再射、射、射——他感覺到這一刻,簡直養由基附體,射出的箭宛若神助,順暢的讓他想大聲呼叫……然而,更讓他憋氣的的是:對面的時穿每次都能及時打碎他歡呼的衝動,他射出的所有箭矢,都被對方若無其事的一支支摘下。

    時穿手裡還有一支箭,這是張青箭壺內的最後一支箭。時穿把箭桿夾在手裡,輕蔑的看了張青一眼,隨手一擲,那支箭向標槍一樣插進距張青三五步的泥土裡,隨即,時穿用手一指箭桿所在處,大喝:「開火。」

    馬車組成的街壘後,十名火槍手應聲扣動扳機,一陣如霹靂連珠似的響聲過後,沒羽箭張青面前的地面塵土亂跳,那支箭,箭桿被打的像風中的荷葉,搖擺不停,張青胯下的戰馬也被轟響的火器聲,嚇的揚起兩隻前蹄,一陣咆哮嘶鳴。

    戰馬上的張青顧不得觀察對方了,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戰馬,對面的時穿還在原地,這時向兩翼展開的梁山好漢們,已經不再虛張聲勢的吶喊了,他們張大嘴望著時穿,而後者指著箭桿落地處,平靜的說:「我只想保家而已,誰擋在我前面,那就準備付出足夠的代價吧。」

    亂槍響過之後張青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早處於對方火器射程之內,所以借助控制戰馬的機會,張青悄悄的拉開了與時穿的距離。聽到這句話,他正在猶豫,只聽身後再度傳來一聲忽哨,遠處,大路盡頭,又有兩名背插認軍旗的將領,領著二十名騎兵快速的接近——他們大約是聽見了槍聲,趕來增援的。

    見到對方來了增援的人,乘增援還未抵達,時穿撥馬回身,從馬車後的火槍手那裡接過一桿火槍,轉身縱馬而回,他槍口對著張青單手舉槍,毫不遲疑第扣動扳機。

    這距離……張青習慣性一縮脖子,感覺耳邊一陣厲風刮過,背後輕輕一震,但他身上卻沒有疼痛的感覺,稍停,張青伸手向後摸摸脊背——啊,背後插得「認軍旗」不見了。

    剛才那一槍正好將旗桿打斷——原來,我還在對方射程裡?

    「阿也」張青怪叫一聲翻身就走。路兩邊的梁山好漢也跟著退後數步,眨眼間,趕來增援的人馬與張青劈面相逢,對方高喊:「青天白日的,何處響霹靂?」

    「對面……」張青指著時穿的車陣喊道:「那大將拿著一種古怪火器,發射時冒煙冒火,響如霹靂,最古怪的是那種武器射程極遠,但現在我還未曾測出拿武器的射程……阿也,我的認軍旗都被對方打落了。」

    兩名來增援的將領向這裡望了望,領著二十騎向車陣方向走動了幾步,因無法估計出火槍的射程,他們停留在車陣前百餘米的地方,領先的將領揚聲喊道:「梁山好漢全伙在此,對面來者可是海州霹靂火時穿?」

    霹靂火?我?我也有了綽號,似乎還很響亮……霹靂火,這綽號我喜歡

    時穿直起身子來,笑瞇瞇的問:「霹靂火是誰我不知道,可這名字我喜歡,挺威風挺順口的,多謝多謝……不知道我兩個玩火器的徒弟,又有什麼綽號?」

    對面的將領背後插得認軍旗繡了個大大的「林」字,這個「林」是繡在一個豹子頭圖案中,旗子是黑綢面的,而豹子頭圖像是淡黃色的,那個「林」字則用的紅色絲線——黑黃紅,三種顏色在旗面上搭配起來,很有點觸目驚心的感覺。

    初春的微風吹過,旗面上的豹子頭顯得活靈活現。

    聽到時穿的問話,背插「林」字認軍旗的將領插手回答:「時教頭說的是轟天雷凌飛、神火將凌鵬吧,咱們在青州撞見過神火將,他手中的掌心雷確實出色。」

    時穿用一雙看透時空看透因果的眼睛,瞄了一下林姓將領,笑著問:「說話者可是『豹子頭林沖』?林指揮使,我那徒弟讓你們吃了點虧吧?。」

    林沖在馬上微微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同時微笑著說:「也不算吃虧,哈哈,他依仗掌心雷與我們作對,雖然傷了我們幾個兄弟,但也被我們依仗馬快,又搬回了本,如今他不來惹我們,不出頭干涉我等縱橫,所以從結果來說,我們倒不曾吃虧。」

    時穿仰天大笑:「林指揮使,別往臉上貼金了,我那大徒弟已經接受張叔夜張大尹的催請,願意從軍參加剿匪了,你們大概聽到這消息,才從駱馬湖裡走出來的吧?。」

    林沖似乎是個老實人,說謊被揭穿,卻沒有擺出「至於你信不信,由你」的嘴臉,他默默一笑,低頭不語。

    時穿笑瞇瞇的掃了一眼林沖旁邊的將領,那位將領似乎性喜奢華,連背上的認軍旗都繡著金線,白綢底上、金線繡著一個隸書「徐」字,時穿掃了一眼,開口問:「來的是金槍手徐寧吧?。」

    梁山水寇的主要班底,或者說他們的基本戰鬥力來自十二指揮使,眼前這四位恰好都是當初那十二指揮——按宋代軍制,一個指揮使揮下有五個都到十個都的兵力,而一個「都」理論上有一百人編製。這也就是說,一位指揮使相當於一位小營長或者團長,最多能指揮一千五十名士兵。

    當初,押運花石綱的時候,之所以出動了十二位指揮使,乃是因為每一艘綱船上都需要分配一名監督的軍官。十二艘船剛好需要十二名指揮使,他們就是監督十二艘押運船的基層軍官。而他們的叛亂,給流竄作案的匪徒帶去了最基礎的軍事知識,而有了完善軍官團的梁山水寇,自然就難以戰勝,以至於圍剿的官軍很頭疼。

    這個頭疼表現在,連圍剿的軍官在屢經失敗後未免與被上司追究責任,不得不轉而投降了梁山水寇——遠處第三波救援者就是一對投降官兵,根據他們的認軍旗判斷,這次的來者,是曾經的登州團練使鐵鞭呼延綽、原登州水軍指揮使、一丈青張橫。

    這個張橫很有意思,大多數《地方志》中對他的姓氏老是弄混,有時候把他稱之為李橫,有時候把他稱之為張橫,而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張橫這廝原來是縱橫登州海域的海賊,做強盜的時候不敢用原來的姓氏,所以曾化名李橫。後來這位海賊被官府招降,做了登州巡海水軍一名指揮使——小團長。

    呼延綽受命征討梁山水寇,可能覺得當地水網縱橫,不能沒有一個懂得操船使帆的人,所以從登州巡海水軍裡調遣了一丈青張橫——「一丈青」這個綽號來自一種毒蛇的諢名,張橫得到這個綽號,一方面講的是這廝學習三國的錦帆賊甘寧,喜歡用長而闊的青布做自己的船帆,故此被人稱之為「一丈青(帆)」。此外,這個綽號從另一方面說明此人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人宛如被毒蛇盯上一般,從沒好下場。

    當然,這一隊搭檔征討運氣不佳,據海捕文書上記述,他們連續戰敗了兩次,第三次戰敗後,由於擔心官府追究責任,乾脆投奔了梁山水寇,而當時,梁山的十二指揮使也有幾位來自登州,原本與呼延綽彼此相識——這就不怪官府懷疑他屢次戰敗,是有意放水。

    大宋曾有百萬軍隊,指揮使在皇宋並不是高級軍官,雖然品級可能比時穿高,但大宋以文御武,軍官在讀書人面前那是抬不起頭來的。而團練使的品級則極不好說,它有可能是五品(當這一職位由致仕閒官擔任時),也可能是九品(當這一職位是由貶官擔任時)。所以,來的這些人當中,應該是呼延綽官銜最高。

    時穿見到對方一隊隊兩兩趕來增援,也不下馬,裝模作樣騎在馬上招呼:「來者可是登州團練使呼延綽,幸會幸會,本官,海州五鄉團練教頭,承信郎時穿。」

    初一見面,時穿客氣的稱呼對方昔日的官銜,這讓呼延綽心裡泛起一陣溫暖。這些軍官以前都是體制內的人物,官場那一套奉迎手段自然門清,尤其對昔日團練使呼延綽來說——時穿剛才的稱呼,讓他無形中成了眾將的領頭人。

    雖然做土匪久了,舉動之中沾染了點匪氣,可是過去養成的本能還存在。於是,呼延綽一邊用官場語言與時穿寒暄,一邊悄悄打量張青背後被打斷的認軍旗:「如此寒夜,承信郎怎麼有興致,駕著如此大的車隊出行?哈哈,去年的冬天格外冷,如今雖然是三月三了,可是野地並沒有賞花的風景……承信郎,女兒節裡,你們這一大群男人荷槍實彈,不會來迎接我們的吧?。」

    此時,張青暗自沖呼延綽比了個手勢,估摸出時穿手中火槍的射程。呼延綽繼續寒暄著,並用目光詢問其餘將領的意圖……只聽時穿仰天打個哈哈:「急事啊,本官議定三月三嫁女,男方是沭陽劉家。聽說最近野外亂的很,本官不得不領著團練,親自送妹妹出嫁——團練使大人,讓個路,如何?」

    此時,一撞直董平因不擅長用眼色交流,便用他捕頭的閱歷,中間插話,介紹說:「百步之內,準頭極佳。如果車壘後的那群童子,有他一半的準頭,我們這裡的人要倒下一半才能靠近車壘。」

    呼延綽神色不動的聽了董平的話,心裡補充一句:「倒下一半人才能靠近,但等靠近了,戰馬已失去速度,還要應付車壘後面的長槍手,以及霹靂火時穿本人……噢,我倒忘了,霹靂火的徒弟是轟天雷,神火將,誰知道他隊伍裡會不會也帶著轟天雷。」

    正琢磨著呢,對面的時穿已經不耐煩了:「難道這事非要流血才能解決嗎?好吧,留這些人的血,不是出於我的情願,我也是被逼的啊——全體列隊,攻擊隊列,突擊前進。」

    呼延綽低聲嘟囔一句:「果然是霹靂火,這脾氣暴的……我等該怎麼辦?」

    沒羽箭張青剛才已經驚了魂,現在不好回答,旁邊的林沖想了想,建議:「這廝不可硬取,好在對方說話恭敬,就用這個理由,讓開道路。」

    這個時候,時穿的馬車重新駕上了馬,馬車頂上、車轅兩邊,佈滿了手持火槍的青年童子,這些童子都身高體壯。而馬車前方、兩側,則各有一對長槍手,加持著不少手持火槍的童子們。這些人似乎令行禁止,每輛馬車整頓後,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就開始發車……

    測不准對方的射程,呼延綽被時穿的隊列逼得步步後退,只是時穿那裡依舊沒下達開火命令。得到林沖的支持後,呼延綽吹了個口哨,訓練有素、習慣流竄的梁山好漢立刻四散開來,讓開了大路,那呼延綽領著其餘五位將領,一邊兜轉馬頭,一邊嘴裡放著場面話:「今日看在霹靂火的面子上,我等暫退一步,時兄,有禮了。」

    時穿沒有回應呼延綽的話——如今,六十名大齡名火槍手正在以十人一排,採取滾動式躍動突進,每十人越前十數步後,立刻蹲身將槍口對準了梁山好漢,剩下的五十人也這樣依次向前躍進,六十名長槍手則站在道路兩旁,沿著兩邊的路沿石小跑著,挺槍護衛著隊伍的兩翼。隊伍最後,三十名火槍手則採用與前鋒相反的方式,每十人一隊步步後撤——如此一來,時穿的行進隊列等於一個空心大方陣,而時穿則獨自騎馬走在隊列中央的空位上——當然來不及回答呼延綽的話。

    整個隊伍滾滾不斷的向前,莫可當著。

    「好精悍的隊伍」後續趕來的增援者是傳說中梁山泊的二頭領、河北玉麒麟、都指揮使(相當於師長)李進義。這個時候,梁山好漢的隊伍已經被逼的進入路兩邊,李進義迎面撞上時穿的前進隊伍,見到來勢兇猛,也不得不躲進路邊迴避,等與其餘的梁山好漢匯合後,他站在路邊欣賞著時穿的前進姿態,禁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跟他來的十二指揮使頭領,曾經的馬軍指揮使、鐵鞭孫立瞇起眼睛,搖頭說:「唯獨兩側的槍手還不行,神色有點驚恐,步伐有點混亂……」

    這一行人的隊伍是躲在火槍射程之外觀察並談論的,當然,這個火槍射程之外是他們自己估測的,實際上他們任然在火槍射程之內,只是隊列中的時穿懶得浪費彈藥而已。

    孫立輕輕搖頭,旁邊的梁山軍師、村秀才吳加亮(《水滸傳》為吳用)哈哈一笑,替李進義解圍:「已經很不錯了,我聽說陝西的槍手、弓手很驍勇善戰,不知道他們比眼前這隊槍手如何?」

    孫立在仔細觀察了一下,苦笑一下:「看來我們要另外選擇進攻方向了,這隊槍手只是初次上陣,所以顯得緊張,以至於動作走形,但他們訓練很精湛,經過這場遭遇,雖然時穿僅僅衝我們發了一槍,但此後,這隊槍手再上陣,那就不一樣了,至少不會像今天這樣緊張。」

    十二指揮使當中的另一位都指揮使、青面獸楊志上前探問:「既然兩側槍手不堪一戰,如果我們縱馬衝擊一下,又會怎樣?」

    李進義輕輕搖頭,孫立馬上回答:「不妥,剛才霹靂火也說過,如果我們逼得狠了,他就要讓我們流血。據『一撞直』董平猜測,我們至少要死一半人才能靠近他們,可如今我們已經摸到了海州城城下,眼見的勝利在望,何必招惹這頭大蟲。」

    吳家亮趕緊詢問:「這位霹靂火住在那裡,他剛才說只想送嫁、保家,那麼,咱們攻擊海州時避開他的家,能不能做到?」

    第360章我的綽號居然很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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