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風起雲動(3)
    劉家輝在警衛團的一個警衛營護送之下急匆匆的趕至永修一線的張恩華指揮所。汽車在半路上被日軍飛機炸壞跳車逃生的劉家輝在抵達張恩華的指揮之後,狼狽不堪的他將接到他電報之後正在等著他的張恩華關健和齊家正幾個人嚇了一跳。劉家輝顧不得收拾一身爛泥的自己,幾步走到地圖前道:『情況怎麼樣,現在敵情如何?」

    在指揮部中的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張恩華捅了捅齊家正意思讓他匯報。接到張恩華示意之後齊家正沒有猶豫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道:「我暫54師、預備90師在新77師一個團的配合之下正對日軍堤不夾貴支隊進行最後攻擊,不過日軍依靠密集火力依然在頑抗,目前各師進展緩慢傷亡卻不小,不過經過這些天的激戰下來將已經將這股日軍的殘部壓縮至狹小的陣地之中。而新77師兩個團在新77師聶師長指揮之下,在集總騎兵旅的配合之下正在艾城以西的佛祖殿一線阻擊日軍15師團並激戰之中。」

    「日軍15師團這兩天一改之前緩慢的進攻,在大量重炮的掩護之下攻勢越來越猛,新77師傷亡很大。經過兩天的猛攻現在15師團距離日軍堤不夾貴支隊被合圍處直線距離已經不足五公里,隨時有突破我軍防線與堤不夾貴支隊會合的危險。我們已經按照集總的部署做好撤退的準備,不過我們希望您能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如果今天在午夜之前還無法徹底解決堤不夾貴支隊,我們就按照命令撤退。但是從目前情況看,我軍就是要撤退也必須等到天黑,否則在日軍地空夾擊之下,部隊非亂不可。」

    劉家輝聽完齊家正的情況介紹之後,搖搖頭現在永修一線的形勢要遠比他預想的要惡劣的多。日軍15師團距離堤不夾貴支隊的直線距離竟然已經不到五公里。也就是說實際上現在預備90師、暫54師和新77師三個師已經面臨日軍東西夾擊之勢。永修一線28集團軍雖然有三個師的番號,但是戰鬥力最強的新77師主力兩個團正在阻擊東進的15師團,暫54師雖然有一個師的番號但是現在的實際兵力只有一個團而且缺少重武器。能戰的只有預備90師和新77師的189團,兵力並沒有比日軍15師團和堤不夾貴支隊殘部加在一起多。甚至在佛祖嶺一線,阻擊部隊的兵力還要少於日軍。

    聽著東西兩個方向密集響起的徹耳的槍炮聲,劉家輝經過短暫的沉思沒有問張恩華關健二人而是對著齊家正問道:「我將189團抽調出來之後,再給你們多少時間能徹底解決掉堤不夾貴支隊?」

    齊家正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張恩華和關健之後,轉過頭來對著劉家輝道:「現在是下午三時,我們有把握在今天午夜11時之前徹底解決掉堤不夾貴支隊。」「好,現在到午夜11時還有8個小時,我就在給你們8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在午夜11時之前解決不了戰鬥,各部立即撤出戰鬥,交替掩護經馬口萬埠石鼻大城一線撤往高安。另外電告蕭明,讓他的騎兵在夜間從15師團的側翼進行騷擾性攻擊,遲緩日軍攻擊速度,想辦法將日軍的炮兵摧毀掉為全軍斷後。15師團現在只有兩個聯隊在佛祖殿,如果不是新77師久戰之後過於疲勞傷亡不小,咱們還真不用擔心這個15師團。新77師兩個團就可以直接將這個15師團給打垮。」劉家輝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打一個時間差。

    說道這裡劉家輝對張恩華道:「立即將189團撤下來增援佛祖殿一線的聶思誠,至於剩下的戰鬥你們怎麼打我不管,我只要一個事實,就是在你們承諾的午夜11時的時候,我不想在聽到這裡還在響槍。」

    15師團雖然因為第67聯隊被阿南惟幾留在了兵力已經極度空虛的武漢,步兵雖然略顯得單薄,但是手頭上的炮兵實力卻很雄厚,除了15師團本身下屬的一個野炮兵聯隊之外,還有派遣軍直接加強給他的兩個重炮大隊。在完成轉向之後,阿南惟幾雖然沒有將67聯隊歸還15師團建制,但是卻從德安給15師團調撥了剛剛從滿州運過來的三千名訓練良好的補充兵員。有了這三千多訓練良好的補充兵員,不僅讓15師團補足了之前戰鬥中的傷亡,還多出了一千多有生力量。這些補充兵讓剛到11軍就被抽調出一個聯隊之後又一腳被阿南惟幾踢到贛西北戰場之後始終沒有獲得到補充的15師團熊谷敬一中將的心裡舒服多了,不再背地裡偷罵他現在的頂頭上司阿南惟幾即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了。只不過熊谷中將明白他阿南惟幾中將的這些補充兵並不是白給的,是要熊谷中將用戰績來換的。隨同這些補充兵一起抵達的還有一封措詞相當嚴厲的命令,阿南惟幾在這封電報中質問15師團為何這麼多天過去了還未突破支那軍的防線,即沒有救援出堤不佳貴支隊也沒有抵達南昌參加對支那軍第28集團軍的圍攻。看著這封電報熊谷中將內心中剛剛因為得到了三千補充兵而對阿南惟幾中將升起的一絲好感利馬就全飛了。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眼前這支極為頑強的支那軍的防線是那麼好突破的?要是那麼好打,還需要將自己大老遠的從南京調過來嗎。當然熊谷中將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剛抵達的艾城一線的時候因為有些猶豫,在五惱峰一線耽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得以讓劉家輝有充足的時間將新77師的兩個團從南昌撤出來,趕在15師團進攻之前在張恩華的側翼形成了相對完整的防禦。等熊谷中將在阿南惟幾的再三督促之下,開始進攻的時候,本來空虛的很的前面冒出了大量的敵軍。而讓熊谷中將當初猶豫的原因絕對不是他向阿南中將匯報的那樣15師團因為連續作戰已經疲勞過度傷亡也不小極需補充。打死熊谷中將他也不會承認讓他猶豫的真正原因正是28集團軍被稱為皇軍埋葬者的赫赫凶名,他有些被這支部隊給嚇著了。

    擔心自己孤軍突入會重蹈友軍覆轍的熊谷中將在頭幾天並沒有使用全部力量對阻擊15師團的新77師發起猛烈的攻擊,被他留在側翼掩護的部隊要比投入進攻的兵力多的多,而且在進攻的時候又嚴格的執行了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戰術,更多的時間是用重炮不停的轟擊中國軍隊的陣地,而不是用步兵發起衝擊。在這些天來他的進攻一直是雷聲大而真正落在新77師自己部隊頭上雨點很少。直到兩天前在他周圍的其他中國軍隊逐漸的撤離,沒有後顧之憂的熊谷中將的進攻才在阿南惟幾措詞一封比一封嚴厲的電報的催促之下有了起色。特別是在昨天和今天,在阿南中將要親臨一線督戰的威脅之下和得到了三千名補充兵的好處之後,攻勢才越來越猛烈。

    現在熊谷中將才真正領會到新77師這個28集團軍頭等主力師的厲害,其頑強的鬥志密集的火力不時發起的攻勢凌厲的戰術反擊,讓熊谷中將知道自己那些友軍死的不冤。當然生怕自己步了那些友軍的後塵的熊谷中將在發起越來越猛烈攻勢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在自己身邊留下一個齊裝滿員的大隊保護自己師團部的安全。

    熊谷中將在新77師猛烈的阻擊面前還是決定採取穩紮穩打的戰術,用密集的炮火一公里一公里的平推,無論阿南中將在怎麼催促就是不分兵,寧願耗費大量炮彈一米一米的前進,也不願意實施日軍最擅長的迂迴包抄戰術。這一點到是和他那個現在稀里糊塗丟了將近一半兵力龜縮在南昌死活不動彈的13軍老戰友莜原誠一郎中將到是不謀而合。熊谷中將的這個決定讓眼巴巴的盼望15師團分兵好趁機尋找戰機的蕭明大失所望。除了連聲咒罵熊谷中將膽子太小之外,蕭明拿抱在一起死活不分開的15師團沒有任何辦法。蕭明所用的語言之污穢讓他副手不禁暗自鄙視他沒有教養,劉青山也沒有想一想他跟蕭明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烏鴉落在豬身上只看見別人黑了。

    熊谷中將的猶猶豫豫的行動給張恩華徹底解決掉堤不夾貴支隊贏得了一定時間。聽完劉家輝再給他最後8個小時時間徹底解決堤不夾貴支隊的決定之後,他利馬將手頭的預備90師和暫54師全部壓了上去。張恩華將總攻時間定在了日軍空中掩護撤走的晚7時整。張恩華對著關健和齊家正道:「今晚將所有的炮彈給我打出去,將所有重火器全部提前,媽的咱們這次砸鍋賣鐵不過了。火力準備半個小時之後全線出擊,成敗在今兒晚上這最後錘子買賣。還有將所有戰防炮全部給我上刺刀,將對咱們威脅最大的日軍那些重機槍給我全部敲掉。」

    這些天來一直沒有將堤不夾貴支隊徹底拿下,讓張恩華自己也感覺到自己倍沒有面子。所以在今天劉家輝同意在給他八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張恩華連家底都拿出來了。用他的話說副座原來是天高皇帝遠,但是現在就在後邊看著那,今天在解決不掉堤不夾貴支隊剩餘的這千把人不到,他們幾個的面子就真的丟到老家去了。

    關健和齊家正也被他這幾句話將血性徹底激發出來,關健一拳頭打在地圖上道:「媽的拼了。」稍微還有些理性的齊家正看著兩個激情澎湃的上司道:「兩位長官現在日軍被壓縮至狹小陣地之上,我軍手頭上的這些部隊如果全線出擊的話會因為進攻隊型過於密集帶來不必要的傷亡的,是不是先投入兩個團,後續部隊投入與否視情況而定。齊家正這麼一說張恩華才想起來以日軍現在所佔據的那巴掌大的地盤將手頭上的部隊全部投入進去是有些施展不開不說,密集的隊型在日軍重機槍之下還很容易成為活靶子而引起較大傷亡的。

    剛剛明顯頭腦發熱的張恩華聽完齊家正的話迅速冷靜下來之後略微一琢磨對著關健道:「這樣老兄既然這裡的部隊現在是以你的預備90師為主,那就由你的部隊抽調兩個團擔任主攻。」轉過頭又對齊家正道:『你的暫54師前一段傷亡過大現在還沒有恢復元氣,就暫時先擔任預備隊。如果預備90師無法在短時間之內解決戰鬥你們再上「說完伸手制止想要說什麼的齊家正道:」以後打仗的機會有的是,不差這一回。要是將暫54師打光了,回頭副座知道了非扒我的皮不可。」

    齊家正看到已經下定決心的劉家輝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的確以後28集團軍打大仗硬仗的機會少不了,但是在軍部參贊軍機那有親自帶兵拚殺爽。自己早在到28集團軍那天,劉家輝和許洪亮二人和自己談話的時候,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讓自己擔任參謀職務。以後親身帶兵衝殺在第一線的機會可能不多了。但是他知道眼前這個即將在今後與自己搭檔的人話一出口就很難收回了。無奈的齊家正在心裡歎了口氣之後沒有再說什麼。

    關健聽完張恩華的安排之後爽快的道:「現在你是總指揮,你安排就算預備90師保證服從你的命令,不過今晚預備90師一定會將這股小鬼子乾淨利落的吃掉」聽完關健的保證之後,劉家輝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咱們三個對對表,七點鐘準時開始火力壓制,七點半全線發起攻擊,一定要在11點之前結束戰鬥。」

    躲在一處炮彈坑中的堤不夾貴少將用目光不停的看著自己現在已經異常狹小的陣地歎了口氣,現在他的陣地已經小到不在需要望遠鏡的協助,只要轉動自己的腦袋就可以將僅存的最後陣地全部收入眼中。現在堤不夾貴支隊被壓縮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一發炮彈下來都要引起巨大的傷亡,而現在他自己原來數量眾多的火炮不是被拋棄成為對面支那軍隊的戰利品就是自己炸毀,沒有了炮兵的支援自己這些部下就像沒有牙齒的老虎,如果不是這幾天空中支援得力,在加上自己反應迅速,在短時間之內修建了大量的防禦工事,恐怕自己現在就要追隨太田中將一起去天照大神懷抱中沐浴神恩了。

    被圍這麼多天來,幾次強行突圍沒有成功不說還在支那軍嚴密的火力打擊之下造成了不少的傷亡。如果不是自己強硬的拒絕了阿南中將最近的幾次突圍命令,恐怕就連現在剩下的這千把號人也所剩無幾了。現在的堤不夾貴支隊當初攜帶的物資已經消耗餘燼,糧彈奇缺子彈只能重點保障手頭上目前威力最大的武器重機槍使用。好在目前在永修一線這些原來作為守備部隊使用獨立混成旅團的日軍裝備的還是相對老式一些使用6、5毫米子彈的大正3年式重機槍,如果象正規野戰師團裝備的92式重機槍,現在所剩不多的在支那軍隊炮火中倖存下來的那幾挺重機槍也會因為缺乏彈藥而徹底休息。想到這裡堤不夾貴少將還是第一次在心中感激帝國的產能不足,正是由於92式重機槍的生產量沒有趕上擴軍的速度,才造成現在獨立混成14、18旅團還裝備著可以與38式步槍通用彈藥的大正3年式重機槍。彈藥的見底還不是讓他堤不夾貴少將最擔心的,依靠大日本皇軍嫻熟的拼刺刀技術,在頂上一到兩天還沒有什麼問題。

    最讓他擔心的是現在被手頭上飛機用汽車內胎空投下來的水也已經所剩不多,只能保障還有戰鬥力的士兵使用。至於大量的傷兵只能在那裡乾耗著,每天都有大量的傷兵活活渴死。而那邊不多的空投下來的物資對這麼多人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而且落到自己陣地上的空投物資也有限遠遠不夠使用的。聽著西邊佛祖堂一線不時響起的密集槍炮聲,堤不夾貴在心裡又做了一遍這幾天常幹的事情,在心裡惡很狠的又用自己的某一傳宗接代似的工具將熊谷中將家裡的女性問候了一番。已經這麼多天了近在咫尺的15師團已經這麼多天了就是靠不過來,每天只是聽著西邊震耳欲聾的槍炮聲,可是援軍就是遲遲看不到半個影子。這個熊谷中將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難道他的15師團真的是吃乾飯的嗎,就是屬蝸牛的在地上爬這些天也該爬過來了。

    儘管堤不夾貴少將在心中對援軍遲遲無法與其靠攏而焦急異常,但是出於穩定軍心的目的在臉上和話裡話外並沒有將內心的焦急情緒表現出來,給部下顯示的還是一派處變不驚的大將風度。只是他自己明白,援軍兩天之內在靠攏不過來的話,不用支那軍隊攻擊,自己和部下就會渴死餓死在這裡,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由的升起一股悲哀,難道自己和部下真的要葬送在這支那贛北的土地上。打量完自己已經小的可憐的最後陣地之後,堤不夾貴少將又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支那軍的陣地。

    幾天的激戰下來,堤不夾貴支隊固然是沒有能突破中國軍隊的包圍圈但是中國軍隊也沒有能將日軍徹底的吃掉。不過幾天的激戰下來現在中日兩軍的陣地成犬牙交錯之勢,兩軍陣地之間的最近距離直線不過五十多米。如果不是自己想出來的以戰壕對戰壕攻勢的戰術,並使用重機槍和擲彈筒全力壓制兩軍之間的地段。恐怕現在支那軍隊的戰壕早就挖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所幸的是這些天支那軍隊的炮兵被航空兵壓制的死死的才讓自己堅持到現在,並沒有對發起攻擊的步兵提供多少火力支援,也只是在夜間才出來活動一番。即便是這些夜間的炮擊也因為堤不夾貴支隊挖了大量的防炮洞而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而對這些草草挖就的防炮洞真正有威脅的大口徑火炮對手又沒有。自己丟棄的那些火炮特別是那一個大隊的重炮之中絕大部分被自己或是航空兵炸毀落在支那軍隊手中的並不多,否則自己挖的那些只能防禦75毫米左右炮火的防炮洞在這些重炮面前但無法為自己提供掩護不說還會直接成為這些日軍的墓地,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倒霉的就肯定是自己了。

    堤不夾貴那裡知道張恩華之所以在以前的攻勢之中沒有大量使用炮火掩護,固然有一部分是因為日軍航空兵全力壓制但是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經過這麼多天的連續做戰,現在張恩華手中的炮彈也不多了,剩餘的這些炮彈他本來是留著在最關鍵的時候使用的,但是今天劉家輝的駕到,讓他也顧不得攢私房錢了。經過緊張的調配現在集中在中國軍隊陣地之後的預備90師師屬炮兵營和新77師的一個野炮連平均每門炮集中了二十發的炮彈。炮兵接到的命令是在總攻開始之後,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這些炮彈砸到對面日軍陣地上去。

    看著不遠處鴉雀無聲的中國軍隊陣地,這種有些異常的寂靜讓堤不夾貴少將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來。以前中國軍隊陣地上只要太陽一落山支援的飛機退走之後,中國軍隊就算不發起大規模的夜間攻擊時候也總是不時的對著日軍陣地發起小規模戰術性的攻擊,或是不時用機槍或是迫擊炮壓制一下日軍陣地一切活動的生命。今天怎麼這麼寂靜,中國軍隊肯定要有什麼重大行動,否則他們的陣地上不會像現在這樣出奇安靜的,難道是他們要,想到這裡一個不祥的想法出現在堤不夾貴少將的心頭。感覺到危險降臨的堤不夾貴少將馬上吩咐傳令兵立即傳令下去命令部隊迅速作好戰鬥準備。

    在距離日軍陣地不足500米的一處隱蔽的觀察所中,張恩華從望遠鏡中看著對面陣地上正手忙腳亂的準備戰鬥的日軍士兵,嘴角不由發出一絲冷笑。準備吧都準備好了才好,要不老子那麼多發炮彈不是白預備了,現在都上到陣地上來正好一勺都燴了省的麻煩。這些天有些憋壞了炮兵正好拿你們改善伙食。媽的老子讓你們今天嘗嘗什麼叫大炮上刺刀。

    晚七時,夜幕完全降臨在大地之上的時候,中國軍隊的炮聲準時的響了起來,密集的炮彈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還想賦予頑抗的堤不夾貴支隊殘部的頭上。好在有這些防炮洞,中國軍隊的炮聲一響起,陣地上還能動彈的日軍在第一時間之內就鑽進了防炮洞中。等炮聲停下,中國軍隊陣地上再一次響起激烈的衝鋒號聲音的時候,這些日軍才按照慣例鑽出防炮洞準備戰鬥。可惜這些日軍站起來,還沒有等把槍架在戰壕上才發現對面中國軍隊的戰地上雖然衝鋒號響個不停但是卻無半個發起衝鋒的中國士兵。就在堤不夾貴少將發現自己上當之後,馬上回去的命令還沒有出口。剛剛已經停止的炮聲又一次響了起來,這次的炮擊中除了參加第一次炮擊中的野山炮之外,還加上了張恩華特地從蕭明那裡借來的對付戰壕戰的最佳武器12門120毫米迫擊炮。密集的炮彈成群的落在早就鎖定好的目標中,特別是那12門120毫米迫擊炮彎曲的彈道正適合打這種戰壕中的日軍。

    淬不及防的日軍被鋪天蓋地來的炮彈成片的打倒,120毫米迫擊炮四處橫飛的彈片在狹小的戰壕中給日軍士兵以極大的傷亡。不僅野山炮和大口徑迫擊炮,這個時候預備90師的團屬82毫米迫擊炮也加入了進來。各團屬戰防炮連的戰防炮也在炮火的掩護之下被推進到距離日軍陣地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準備直接給攻擊部隊以火力支援,打擊日軍的重機槍陣地。

    張恩華早就在這些天攻擊時炮兵的火力打擊所起的作用有限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了日軍肯定挖掘了大量的防炮洞,並在攻擊行動屢屢受挫的時候猜測到日軍肯定是抓住了自己攻擊的規律了。所以在今天的總攻的時候來了這麼一手巧妙的,別說作用還真的很明顯,當攻擊部隊發起衝鋒的時候,日軍的抵抗火力強度明顯的降了下來。

    知道劉家輝已經親自趕到這裡坐陣,因為幾天來攻勢屢屢受挫而眼睛都憋紅感覺在友軍面前丟了面子的預備90師官兵們並發了極大的戰鬥熱情,在自己人的炮彈還在不停的炸響的時候,便急不可待的在兩個主攻團長的帶領之下發起了瘋狂的攻擊。看著炮火掩護還沒有結束便已經跳出戰壕發起衝鋒的部隊,張恩華笑罵了一句:『這些猴崽子急什麼。」之後怕引起誤傷的他也只能下令炮兵停止射擊,只留下已經相當提前就差沒有頂到日軍鼻子尖上的戰防炮用來解決在炮擊中倖存下來的日軍重機槍以掩護攻擊部隊的攻勢。

    此刻中日兩軍的陣地相互距離還是太近了,等在中國軍隊去而復返的炮擊中丟掉一半兵力的堤不夾貴少將被衛兵七手八腳的從炮彈掀起的土中挖出來的時候,預備90師的攻擊部隊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看著面前炮彈炸起的火光之下清晰可見的中國士兵臉的時候,堤不夾貴少將知道自己和部下最後的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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