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風起雲動(2)
    戰區傳來的情報明確的告訴劉家輝,日軍駐信陽的第3師團已經抽調至少一個旅團的兵力經平漢鐵路車運已經抵達武漢,駐湖北的13師團也以一個聯隊的兵力抵達武漢。由於情報工作的滯後和日軍這次行動保密工作做的極為嚴格直到第3師團已經抵達武漢戰區情報部門才發出警報。而張恩華的電報更是直接告訴劉家輝在他的側翼艾城一線突然出現大量日軍,現在至少已經查明一個聯隊的番號,而且這股日軍已經與預備90師擔任側翼掩護的一個營交上了火。

    劉家輝看完電報之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怒的道:「張恩華側翼出現這股日軍只能有一個答案,就是日軍15師團。15師團周圍這麼多部隊,居然沒有人發現15師團已經抵達艾城一線,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這是瀆職。如果不是張恩華將警戒線放的略微遠一些,這一下子非吃大虧不可。我就不信日軍15師團這麼大動靜前線各軍就沒有一點察覺,尤其是直接面對15師團的三個軍,難道都是死人不成,日軍整整一個師團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會一點沒有察覺到?。」

    許洪亮接過電報看了看之後也搖了搖頭,劉家輝的憤怒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張恩華算是機靈一些,這一下非吃大虧不可,弄不好有被日軍包餃子的危險。劉家輝一向講究情報的及時性和準確性,這些現在才來的這些遲來的敵情通報簡直讓28集團軍有些措手不及。雖然劉家輝早在答應許洪亮全力拿下南昌的時候,就已經為這個15師團的轉向做好了準備,當時能在短時間之內威脅到28集團軍南昌的攻勢的只有這個15師團,雖然已經做好了一定準備但是現在15師團的舉動還是讓劉家輝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劉家輝始終認為即便阿南惟幾即便捨得放棄奈良支隊也絕對不會放棄南昌的。即便是命令15師團轉向南昌,但是現在在圍堵15師團的有幾個軍部隊,只要這幾個軍的部隊稍微使一點力也不會讓15師團就這麼順順當當抵達南昌的附近,至少可以給28集團軍爭取到重新部署的時間。但是現在這個結果明顯的讓劉家輝很失望,不僅劉家輝就是許洪亮也感覺到相當的失望。

    不過怒氣歸怒氣,這個準備還是要準備的。劉家輝在詳細打量了一下目前整個戰局。很不幸的發現不管是15師團還是日軍現在已經集中在武漢的隨時待發的援軍都是衝著他來的。現在劉家輝準備應變的部隊只有201師的兩個團,而就是這兩個團還在南昌以東,主要面對鄱陽湖方面有可能登陸的日軍,即便是現在進行調整也是需要時間的。而28集團軍主力現在還在南昌城內與日軍死死的糾纏在一起,脫離接觸也要一定時間。劉家輝現在恨死將他扔到怎麼被動位置上的人了想到這裡劉家輝不止一次想要給自己幾個嘴巴,後世在各種書籍中,自己不止一次瞭解到國軍各部互相拆台的事情,怎麼還將希望放在這些所謂的友軍身上。萬般無奈之下,劉家輝只能動用在蔣巷一場夜戰中感覺沒有過足癮的蕭明也是現在28集團軍唯一能在短時間內完成轉向的部隊調撥給張恩華以加強張恩華的機動能力。最起碼要保證張恩華側翼的安全。想到這裡劉家輝不禁有些埋怨張恩華已經怎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完全將堤不夾貴支隊拿下來。

    實際上張恩華現在也是有苦難言,暫54師在前一段時間的拼的太苦了,雖然經過補充,但是在短時間之內還無法恢復到之前的戰鬥力。而新77師在這裡不過一個團,即便是加上關健的預備90師也不過是四個團的兵力也只是勉強將有四個步兵大隊和一個炮兵大隊及一個重炮大隊的堤不夾貴支隊合圍住,這個包圍圈整個就是一個皮薄餡大。如果不是張恩華知道要是將這一部分日軍放跑了,將會給今後作戰帶來不小的影響,督促各部拚命作戰,這些日軍恐怕早就突圍逃跑了。而且張恩華在合圍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將堤不夾貴支隊分割開來,只能在日軍地空火力夾擊之下一層層的硬啃傷亡很大,雖然經過苦戰已經將日軍殘部壓縮至於東西長不過五百餘米南北寬不過二百餘米的狹小地域之內,但是在日軍拚命頑抗之下和日軍航空兵全力掩護之下,進展還是極為緩慢的,幾乎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傷亡。雖然張恩華已經發現進在咫尺的日軍15師團,卻抽調不出來任何部隊去阻擊,只能罕見的向劉家輝發出求援電報。這在張恩華的歷史上還是頭一回。

    劉家輝將騎兵派過去之後,頭大的看著地圖。現在主力都集中在南昌城與日軍激戰中,現在的戰況很明顯在短時間之內南昌基本上沒有可能拿下來。而此時最讓劉家輝擔心的並不是現在已經明面上的日軍第15師團而是現在已經在武漢集中的日軍,這些相當於一個三單位師團兵力的日軍絕對不是來武漢觀光旅遊,他們的目標不言而語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南昌。而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還不清楚這些日軍會通過什麼方式增援南昌,是從陸路來還是走水路,走陸路到還好說,畢竟從武漢到南昌,路上可以阻擊的地方很多,路線也基本明瞭。唯一可慮的就是走水路,整個鄱陽湖這麼大的範圍壓根就無法處處設防,連一個重點都沒有。即便是僅僅防禦直接面對南昌的民權至吳城一線也需要大量的兵力,而現在兵力正是28集團軍最缺的。

    劉家輝現在只能一方面想辦法從南昌城內抽調一部分兵力出來,另外只能向戰區長官通報日軍15師團已經抵達艾城的情況。希望戰區能夠抽調一部分兵力前往艾城阻擊15師團並從側翼對15師團發起攻擊,現在74軍就在灘溪一線距離艾城相當的近,以74軍的全蘇式裝備和比較強悍的戰鬥力來說雖說不一定能徹底打垮15師團但是在張恩華部和蕭明騎兵旅的配合之下拖住15師團卻沒有任何問題。另外在15師團完成轉向之後,原來在雲居寺一線的第10軍和對15師團成南北夾擊之勢的99軍也失去了作戰目標,完全可以饒過德安包抄15師團的右翼與西線的74軍夾擊15師團。

    劉家輝給戰區長官發完電報之後,15師團的事件讓他不敢在將希望全部放在友軍身上。劉家輝現在只能暫停在南昌城內的攻擊行動逐步收縮兵力,將新77師抽調出來。現在在武漢日軍動向不明瞭的情況之下,動用預備隊201師還是不明智的。劉家輝再三和許洪亮商量過之後,還是決定從南昌城內抽調部隊,新77師在永修一線已經有一個團的兵力,將新77師派出去在配合作戰之上還是比較容易一些。這次劉家輝沒有同意許洪亮請戰要親自帶新77師主力增援永修一線的想法,而是將已經集中和正在向永修一線集中的部隊全部由張恩劃指揮。劉家輝已經打定主意,這次作戰之後如果張恩華通過考驗就正式上報張恩華為11軍軍長,齊家正為11軍參謀長,而自己和許洪亮不在兼任11軍軍長和參謀長。這次的突發情況也算是給張恩華一個考驗吧,至於能不能通過就看張恩華自己的了。

    劉家輝對著許洪亮請戰的要求道:「永修那裡有張恩華和關健兩個人在,我想咱們兩個還是不要插手了,他們在那裡已經很長時間了,對那裡的情況要比你我都熟悉,還是讓他們自己決定怎麼去打吧。南昌這裡日軍援軍主力動向還不明瞭我還需要你。而且咱們也不能當一輩子老母雞也該放手了,11軍這支部隊早晚還是要交給他們的。」

    許洪亮那裡何嘗會不明白現在孤軍作戰的南昌的形勢在武漢日軍的意圖沒有表現出來之前要比守著明敵的永修那裡嚴峻的多,他之所以堅持想要去永修一線,現在心裡更多的是歉意。如果不是他堅持要完全拿下南昌將主力全部投入進去,現在的形式也不會這麼被動。聽到劉家輝這麼說也就不在堅持自己的想法了。劉家輝現在確實不想和許洪亮分開,現在南昌的局勢在日軍援軍全部出動前還不是很明瞭,他身邊現在還離不開許洪亮。

    南昌城內的大賀茂和莜原誠一郎兩個人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在發現當面的中國軍隊的攻勢緩和下來並減少了投入的兵力之後,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集中了一部分兵力在航空兵的掩護之下,趁勢發起全線反擊。甚至一反常態的在夜間在夜航轟炸機的掩護之下也沒有停止反擊。如果不是劉家輝在調整收縮兵力的時候再三叮囑暫10師和202師一定要注意防止日軍趁機發起反擊,弄不好這兩個師肯定要吃不小的虧。而在南昌城內指揮的高海寬也十分小心,在部隊收縮的過程中採取了交替掩護,逐次後退的辦法才沒有讓日軍佔到什麼大的便宜。並在收縮兵力過程中有意的將原來成直線的戰線弄成犬牙交錯狀,大大減輕的日軍飛機帶來的威脅。並採用了機動設伏的戰術甚至吃掉了日軍發起反擊的一部分兵力。

    高海寬這麼一弄,雖然沒有吃什麼虧但是也造成了一個後果就是日軍在這次反擊之後,任憑攻擊的兩個師在怎麼示弱也不肯在往前邁一步了,再也不肯發起任何那怕是戰術級別的小規模反擊,老老實實躲藏在用大量輕重機槍和擲彈筒構成的防線之後。大賀茂當初為了守住最後一塊陣地,將南昌城內所有的庫存機槍全部搬了出來。要不是南昌原來作為日軍西進湖南的基地,儲備了大量的彈藥和大賀茂中將在開戰之前就將所有庫存彈藥全部運至於現在的核心陣地儲備,就單單這些輕重機槍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可以將大賀茂中將打的破產。雖說日軍的這些機槍的射速已經落後於西方發達國家使用的機槍,但是在怎麼說他也是每分鐘射速幾百發的機槍不是有二百發子彈就可以堅持數天作戰的步槍在消耗彈藥量上可以相比的。

    無奈之下的高海寬只能奈下性子來慢慢的啃,這一點不僅讓他難過,讓一心想在武漢援軍趕過來之前盡快解決戰鬥的劉家輝和許洪亮也大失所望。日軍援軍近在咫尺,南昌城又遲遲解決不了戰鬥,劉家輝已經下定決心只要武漢日軍一出動就撤退,全軍撤回衡陽休整。這次出戰已經打了近一個月,各師傷亡不小不說久戰之後部隊也極為疲勞。如果武漢日軍走水路增援南昌,現在已經抽調不出來部隊的28集團軍將腹背受敵。如果張恩華無法將15師團阻擊在艾城一線,戰區主力在遲遲不出擊的話,28集團軍面臨的就不是腹背受敵那麼簡單了,弄不好要被日軍合圍在南昌城下。不過讓劉家輝頗感意外的是已經集中在武漢的日軍卻始終也沒有行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雖然武漢日軍一直沒有行動,讓劉家輝略微感覺到有些意外,但是他卻明白這不是阿南惟幾故意貽誤戰機,他是在等待,等待28集團軍和南昌城中的日軍兩敗俱傷的時候才會行動。

    正如劉家輝所預料的一樣,在116師團衝進南昌城與34師團殘部會合之後,南昌城內的戰局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的緊張了。既然南昌城內的局勢已經緩和下來,阿南惟幾也就沒有急著將整個日軍11軍最後一點機動力量投入到戰場之中。在他認為15師團現在雖然有被中國軍隊東西夾擊的危險,但是只是有可能危險而已。阿南惟幾不知道在西線的幾個戰鬥力頗強的幾個軍的中國軍隊為什麼輕易的讓15師團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中國軍隊在15師團完成轉向調頭向南攻擊前進的時候,面臨如此之好的戰機不出手不說,甚至在完成對奈良支隊的圍殲之後還有撤退的舉動。但是阿南惟幾知道自己的冒險成功了,只要15師團一突破永修一線中國軍隊的防禦,就可以直下南昌。而到那個時候自己手中還纂著的三個聯隊也就到了出擊的時候。

    就在南昌前線的劉家輝對友軍不僅沒有出擊15師團的側翼反到是逐次撤回原駐地留張恩華所部在永修一線單獨面臨15師團和堤不夾貴支隊孤軍奮戰而憤怒異常的時候,他在南昌城外一個風光秀麗的小村莊中的指揮部裡突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戰區參謀長居然大架光臨了他的指揮部。

    看這因為友軍不作為而一臉鐵青的劉家輝,戰區參謀長沒有生氣而是笑吟吟的拍了拍劉家輝的肩膀道:『仲德,此次友軍撤退也是迫不得已。這次日軍在中條山一線的攻勢很猛,僅僅兩天的時間便已經突破了我軍防禦,第14集團軍已經被合圍。軍委會這次指定74軍和第10軍迅速趕往晉南增援,這兩個軍是九戰區除了你們28集團軍之外,戰鬥力最強裝備最好的軍,他們一調走,你想這場戰役咱們還能打下去麼。而且現在日軍在武漢又集中了將近一個師團的兵力,如果日軍趁勢我軍兵力分散的時候從鄂南直下贛北或是湘北,我軍將全線被動。所以戰區長官考慮再三決定還是終止此次作戰,怕你誤會特地讓我跑一趟親口向你解釋。並讓我親口問一句你的28集團軍還有沒有繼續單獨打下去的能力。」

    「什麼,日軍在中條山發起全線攻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怎麼會沒有人告訴我?」劉家輝聽完戰區參謀長這幾句話很驚訝,因為按照他在後世所瞭解的,中條山會戰要在晚至5月7日才爆發,今天是4月20日也就是說中條山會戰比他所熟知的歷史要整整提前了半多個月打響。

    「軍委會對日軍窺視中條山的舉動雖然早有察覺,並派遣參謀總長趕往洛陽巡視一戰區,沒有想到在何總長趕往洛陽的頭一天也就是4月16日日軍突然向中條山一線發起猛烈攻擊並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即全線突破我軍防禦,戰區長官怕牽扯你們精力就沒有告訴你們。再說中條山一線有國軍兩個集團軍之眾還有比較完備的工事最不濟也會抵擋一段時間,那裡想到這麼快就被全線突破大量部隊被日軍合圍。這次軍委會早在日軍發起攻擊的當天便已經命令九戰區抽調74軍和第10軍迅速北上四川以便隨時支援一戰區。」戰區參謀長說到這裡苦笑連連,他也沒有想到集中了一戰區部隊精華的擁有兩個集團軍九個軍二十幾萬大軍之眾的中條山守軍會崩潰的如此之快。僅僅三天的時間就被日軍全線突破防線不說,還有幾個軍的部隊被人家合圍。

    說到這裡戰區參謀長道:「仲德你也別怪這幾個軍在15師團完成轉向的時候沒有通知你,這件事情也不怪他們。這其中還是有原因的,那幾個軍雖然發現了15師團完成了轉向,但是他們和你沒有直接電台聯繫,只能先上報戰區。而這幾份情報卻被戰區作戰處的值班參謀當成無關緊要的事情給隨手丟在一邊。要不是你發來電報,我們還不知道15師團已經完成轉向出現在艾城一線。等我去作戰處找到這份電報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在雖然已經將那個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參謀槍斃了,但是損失的時間已經無法挽回了。等戰區長官剛剛完成調整部署正要按照你的想法將兩個軍投入到15師團側翼的時候,戰區就接到了軍委會調74軍和第10軍增援中條山的命令。現在兩軍的主力已經開拔,所以戰區長官派我來詢問一下你的意見,是不是終止此次會戰。現在日軍在武漢又集中了三個聯隊的兵力,還不知道這些日軍的最終目的是那裡,戰區主力要防守湘北和贛西北也抽調不出更多的部隊來支援你們,現在的形勢對你們很不利,所以戰區長官派我來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看著戰區參謀長有些愧疚的臉色,劉家輝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現在的劉家輝只感覺一陣陣的渾身無力,這樣一個足以影響全局的情報就這麼因為一個小參謀的失誤被白白的耽擱了真是活見鬼了,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能說什麼。張恩華已經在永修一線單獨面對15師團苦苦支撐了四五天了,現在暫10師和202師又在南昌城內和日軍緊緊的糾纏在一起,這個時候才告訴他要終止作戰這都是什麼事呀。劉家輝對此也只能搖頭苦笑。

    看著戰區參謀長詢問的目光,劉家輝道:『參座,這個事情我還要和參謀長研究一下。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戰區參謀長看了看劉家輝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劉家輝對他這個參謀長的重視在戰區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這個參謀長可能是全國軍中最幸運的參謀長,與其他部隊中參謀長只是單純的一個幕僚長不同,他的這個參謀長實權大的很,隱隱已經成為除了兼任集團軍總司令的戰區長官和劉家輝之外的28集團軍第三號人物,再加上戰區長官雖然掛著一個總司令的職務卻從不管事情,他這個參謀長實際上已經成為僅次於劉家輝的第二號人物了。所以戰區參謀長對劉家輝提出要爭取許洪亮的意見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

    劉家輝歉意的向戰區參謀長點了點頭之後,走出了房間將許洪亮找到了指揮部後面的一片竹林之中。劉家輝和許洪亮之間不用說什麼客套話直接將戰區參謀長的來意開門見山的詳細和許洪亮談了之後道:『洪亮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許洪亮看著劉家輝順手帶出來的地圖沉思了好大一會沒有回答劉家輝的提問而是反問道:』副座你的意思是什麼?」

    劉家輝同樣看著地圖道:「現在戰區長官的終止此次作戰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沒有了戰區主力的配合,僅僅依靠我們自己是很難單獨抵擋日軍三個師團之眾圍攻的。日軍現在在武漢的近一個師團雖然還沒有動,但是很明顯阿南惟幾的想法是等我們和116師團打的精疲力竭的時候在出手。現在南昌的形勢在116師團進入之後,已經穩定下來沒有那麼緊張,而15師團在戰區主力不參合進來的情況之下,可以迫使我軍分兵並同時拖住我軍相當一部分兵力。15師團即便無法突破我軍防線直接抵達南昌,但是也大大的緩解了南昌的形勢。所以他已經不著急將手中最後一點力量投入進來,可以穩穩當當等待我軍因為兵力分散或傷亡過大出現疲態的時候再依靠其水陸機動優勢出現在我軍側翼的某一個點。以爭取至少是徹底將我軍是擊潰在南昌城之下。」雖然沒有明白的說出來,但是劉家輝現在的態度很明顯是要放棄這次作戰了。

    許洪亮看著地圖上的敵我態勢一邊在心中仔細分析的劉家輝這些話,很明顯現在的態勢對已經成為孤軍的28集團軍相當的不利,在打下去後果會很嚴重的。良久許洪亮也從牙縫中漏出來一個字:「撤」。說完這個字之後許洪亮對著劉家輝道:「副座你在這裡指揮主力經生米西山在石崗渡過錦江,撤往高安一線,我去永修指揮張恩華經過馬口萬埠石鼻大城一線撤往高安。咱們在高安會師。」

    「不行,張恩華那裡太危險我去,你在這裡指揮主力撤退。我想南昌城內的日軍暫時還不敢出城追擊咱們。只要將部隊從陣地上安全的撤下來,就算大功告成。張恩華那裡要面對日軍15師團的夾擊,危險性太大,我不親自去不放心。」

    看著還要說什麼的許洪亮,劉家輝擺了擺手制止住之後道:『你就不要在爭了。告訴部隊午夜12時與日軍脫離接觸,各部隊交替掩護撤退。讓201師擔任全軍總後衛。」說完這句話之後,劉家輝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身邊一顆粗大的竹子上,懊惱的罵道:「媽的,這次又功虧一簣虎頭蛇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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