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255.第255章 逞威擎華
    瀟灑?是那個蜀大開學典禮上說出「當我的墮落墜入地獄,她就將睥睨這個世界,站在神壇,我將挽著她的手,告訴蒼生大眾,我的人生,只因為玩弄你們的存在而存在」的傢伙嗎?

    是那個說出「我不懼一切的挑戰,也無視一切的威脅」的張狂男人麼?

    又或者是那個道出「從今天開始,站在這個舞台,我就是主宰」的狂妄高考狀元麼?

    整個教室內靜,靜得非常詭異,瀟灑的話題,直到現在還有無數學子津津樂道,甚至奉為偶像,這個藐視整個教育界,不屑任何一所大學的男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是因為足以顛倒眾生的秦依月,還是試圖用他的狂妄挑戰這中國學府?所有人都在期待著。

    「我是瀟灑。但是無論我在哪裡,你是老師,我是學生,不是麼?」瀟灑帶著儒雅的笑容說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瀟灑的人格底線。只有瘋狗,才亂咬人,至少他不是。就算是一個瘋狗,也是有目的的咬。聲音很平和,遠沒有剛才的飛揚跋扈,再次讓這群學生感到詫異。傳聞中的瀟灑不是孤傲得目空一切麼?為什麼會這麼謙和?

    韋徵青微微推著眼前的鏡片,露出一個靜謐的笑容,說道:「瀟灑同學,既然你從蜀大遠道而來,我自然相當歡迎。怎麼樣?有沒有信心和我的學生闡述一下你對真理的看法?」

    「只怕老師聽了我的話後,不要惱怒就好!」瀟灑邪笑道,做人就是如此,軟弱的人被欺負,強勢的人被畏懼,通常,只有堅定著自己的信心,才有戰勝對手的意念。顯然,瀟灑在自信方面的掌控已經爐火純青。一句輕微的話無疑將這些大三的學生徹底無視,渾身散發出來的磅礡氣勢,緩慢的流動在空氣中,不知不覺影響著所有人的內心,教室內頓時靜了下來。

    瀟灑微微一頓,隨即說道:「不知道在場有幾個人聽說過博克的這句話,『一個人只要肯深入到事物表面以下去探索,哪怕他自己也許看得不對,卻為旁人掃清了道路,甚至能使他的錯誤也終於為真理的事業服務。』我想知道,你們對這句話怎麼理解?」

    教室內很靜,秦依月一直偏著頭,凝視著瀟灑帶著微微文雅的臉,彷彿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樣,眨巴著的眼眸沒有移開過,似乎想要撥開這個男人偽裝下的一切,這種與流氓無賴反差太大,如同一個深諧世道博覽群書的錯覺明顯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或者她在猜測著,這傢伙對西方哲學有著近似偏執觀點的內心下,是否對中國祖宗流傳下來的文化同樣能夠做到深入淺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眼前的瀟灑,的確顯得過於強大,強大到她都會後怕。

    而韋徵青則是對這個風靡整個教育界的青年格外感興趣,如同所有學生一樣,在猜摸著瀟灑意圖的同時,陷入沉思,並不難的一句話,卻彷彿她做學術演講的時候那麼細緻入微。

    「我來說吧!」一個相貌風度翩翩的男生率先站了起來,眼神卻是直勾勾地凝視著秦依月,顯然又是一個愛出風頭的傢伙。只見他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說道:「我想,這句話是想告訴我們,即使我們不能做到的,只要付出過就有收穫,而有收穫的人生絕對是完美的人生。就像追女孩一樣,只要不斷的探索,終究會有收穫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你媽個頭。」瀟灑沒好氣的破口大罵,這傢伙人模狗樣的,搞了半天還是想打秦依月的注意,女人,無論是已經屬於他的,或者是他佔有過的,不但是他的逆鱗,同樣還是他的硬傷,雖然看出這傢伙的派頭不小,估計家裡也有點權勢,但是對於抱著要把北方搞得雞飛狗跳為信條的瀟灑來說,反正不是罵的自己,不疼不癢,看著那傢伙幾近暴走的樣子,對這種沒有多大城府的傢伙實在提不起勁來。踩人嘛,總得踩到底,算這傢伙倒霉!

    「怎麼?難道不服氣?」瀟灑眉頭一挑,極其沒有風度的吐了一口唾液,厲聲喝道:「按照你的說法,你和你女人生不出來種,換個男人繼續探索,難道也是一種收穫不成?白癡!」

    教室裡面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雖然瀟灑話語粗魯,但是好像有種存在即是合理的意思,犀利得讓人無言以對,況且,誰願意把那頂綠帽子沒事往自己頭上扣?

    那男人氣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要發作,眼神卻一直瞄向秦依月,估計是想要保持他所謂的紳士風度,竟然就那麼暗哼一聲,帶著一股寒意坐在座位上,眼神中充滿了怨毒的神色。這樣一來,原本還有興趣「探索」一番的學生統統閉上了嘴,大有誰開口誰是王八蛋的架勢,看著依舊帶著沉穩氣度的瀟灑,有些絲絲後怕,心中原本就對他多少懷著一種畏懼,現在更甚,面對他這種近似無賴的說話基調,這群養尊處優的擎華學子同時選擇了沉默。

    「這就是擎華大學?」瀟灑眉頭上揚,嘴角帶著一股譏諷的意味。

    「我說幾句吧!」瀟灑這種混人,在韋徵青的教學生涯中無疑是最另類的一個,但畢竟是她讓瀟灑開口說話的,阻止的話倒像是煽自己的耳光。也沒料到瀟灑這條過江龍的囂張氣焰和蜀大開學典禮上的時候如出一轍,而且還是最低俗的那種言論,只得自己站出來打圓場,微微一笑說道:「《孟子?公孫丑下》裡面那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覺得最好闡述真理這個東西。這句話的意思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擁有真理,合乎正義的就能得到更多人的幫助,違背真理、非正義的就很少得到幫助。它告訴我們,真理和正義是不可戰勝的,就像瀟灑同學你說的觀點有些類似,得到了別人的幫助,豈不是就掌握了真理?」

    瀟灑搖了搖頭,在韋徵青剛把話說完便反駁道:「鍥而捨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一個人生在一世,只有自己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得到別人幫助得越多,只會更加快速養成好逸惡勞的惡習而已。只有不斷的追求,不斷的涉獵以及不斷的佔有,才能真正讓人把真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很顯然,我現在就掌握著真理。」

    「你掌握了真理?哼,說話也不嫌牙酸,說到底你也不過只是一個蜀大出來的賤人而已,這裡是擎華大學,不是蜀大,還輪不到你撒野。」一個傢伙終於按耐不住情緒,騰身暴喝。

    這就是南方貴族和北方貴族的根本區別所在。南方貴族處世做人講究個圓滑,行事低調,有一股儒雅之風,所以才有南宮浮屠那種忍讓能力超乎常人想像的人才,否則,按照飛揚幫現在的實力,只要他振臂一呼,只怕瀟灑也沒有這種閒情逸致出現在這個地方。

    雖然南方貴族裡面強勢的人不少,但是和天子腳下這些紅色後代的高幹子弟相比,無論是見識還是權利大小都相差得太多,他們的骨子裡面會不自覺的流露著一種內斂。

    但是北方貴族不同,繼承了那種豪邁的爽朗個性,再加上幾代人的更換,讓這些不知人間冷暖的二世祖格外的跋扈,那種老子就是天下的秉性倒是和瀟灑的霸道有幾分相似,但是瀟灑是有目的的,而他們則是隨行而為,這就是最根本的區別。

    那男人剛把話說完,他身後就「簌簌」的站起一大群學生來,很顯然,這叫下馬威。

    瀟灑臉色不變,默默地抽著香煙,隨即問道:「我說我是真理我就是真理!否則,你認為我有資格將秦依月拿下?哦,忘了告訴你們,你們擎華大學的校花,被我這個蜀大的流氓頭子給糟踐了,呃?好像就在前些日子,該做的都做了,很惱怒吧?想宰了我?」

    「轟!」不出意料,這哲學系的男人頓時騰身而起,暴怒著凝視瀟灑,顯然,一個高考狀元的豪言壯語,對於絕品女神被褻瀆的事情來說,實在不值得一提。

    「瀟灑,你幹嘛?擎華大學不是蜀大,更不是錦華中學,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難道你要站著進來,橫著出去嗎?」秦依月黛眉深鎖,已經同一時間站起身來輕聲說道。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為我擔心麼?」瀟灑邪笑著問道,不等秦依月反應過來,神態自若的凝視著韋徵青說道:「老師,你看,這就是真理,你覺得我給的這個答案,合不合適?人之所以愚昧,就是盲目的崇拜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哲學這種東西,我不信也不屑。最多當做唬弄極品美女上床的調味劑而已,也或者,偶爾逗著一群人原地打轉,也是一種樂趣。」

    韋徵青一怔,卻沒想到瀟灑竟然以這種犯眾怒的方式,闡述所謂的「真理」,隨即沉靜下來,說道:「都坐下吧,堂堂擎華學子,竟然這麼沉不住氣,所有哲學系學生把《中國教育世紀憂思錄》給我背下來,一個月後檢查,不合格的學生,學業考核通通不及格。至於瀟灑同學你,我想今天也到此為止吧,相信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

    瀟灑邪笑著轉過身來,摟著秦依月就向外走,路過那個叫喧傢伙身邊的時候,沉聲說道:「再送你最後一句巴金的哲學名語:為著追求光和熱,人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可愛的。但寒冷的、寂寞的生,卻不如轟轟烈烈的死。記住,可別忘記了,我說過,我就是真理!」

    PS:今天更新通知,大概在3到4章,昨天拉肚子,上的次數不下15次,嚴重失眠,精神過於疲憊,所欠下章節,會在星期一到星期三全部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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