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254.第254章 紈褲邪男
    秦依月面紅耳赤,實在拿這個無賴無可奈何,而瀟灑根本不知道,這個才學、家世和相貌絕頂的女人,在整個擎華大學的影響力絲毫不比他在蜀大的影響力差,這口無遮攔的話下,路過的一群學生立即認出她來,早已無地自容,帶著緋紅的臉色,恢復平時那股冷漠氣息,帶著眼鏡,披散著長髮就向學校裡面疾走,生怕沾惹上這個傢伙身上的晦氣。

    瀟灑則是聳了聳肩,雷死人不償命的追著她的步伐大聲吆喝:「親愛的,難道擎華大學的美女都是地攤貨,晚上上了可以不給小費嗎?我隨便找個妞兒砸的錢都是幾大萬啊!」

    說完話後,哧溜一下就跑到了無地自容的秦依月身邊,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擎華學子。

    「媽的,那個男人是誰?囂張成那樣?我干,現在找人揍他,他媽的,幾萬就了不起麼?老子哪次泡妞不是幾十萬的來回?靠!」聽著聲音,多半也是一個大家出身的富家二世祖。

    「你沒聽到麼?那男人說他是冰山美女秦依月的男人,你耳朵聾了?」沉默半晌,那人突然嘶吼道:「我靠,那傢伙竟然是秦依月的男人?我操他媽的,他也配?快點打電話叫人,弄殘廢了再說,要是他還敢接近秦依月,直接宰了。」

    「你們兩個,消停一下行不行?」這群人中一個身著白色休閒名牌衣服地女生冷冷地說道:「在京城這種地方,你們覺得官要做到多大才算權傾天下?要富足到哪種地步才算得上富家四方?你們知道有多少紅色後代的高幹子弟嗎?有多少隱世家族的子弟嗎?」

    周圍的人紛紛搖頭,聽到這女生的話後,明顯收起了他們的飛揚跋扈。

    「那不就對了!」女生輕啜著說道:「秦依月連京城市長的兒子都拒之門外,甚至連軍區一個大校向她求婚都直接拒絕,而且態度強硬得令人髮指,那個大校回到軍區以後,非但不敢發作,還上秦家當門道歉,這樣一來,你們不難看出這個男人有多厲害了吧?或者他是一個很強的紅色後代呢?你們認為,憑藉著我們司處級別的父母親,能夠與之抗衡?不要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吧!要想得到秦依月,並非那麼簡單的事情。」

    如果瀟灑聽到這個女生的話,或許就會為她這種大相捷徑的猜測而正視擎華大學學生的能力,也會重新正視秦依月的身份。可惜,這廝純粹精蟲上腦,或許是沒有柳晴兒和慕容闌珊存在的原因,心情放得格外的開,無拘無束下,本性完全暴露出來,眼光和心思徹底放在女人身上,此時正與秦依月並肩而行,帶著邪笑,看著她緋紅欲滴的臉色,心中一陣自鳴得意。

    「不要和我說話,請你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你要泡妞就去泡,和我無關。現在我要到哲學系聽課,整個擎華大學那麼大,美女那麼多,只要你站在學校中央大聲一吆喝,說一聲你是瀟灑,保準有美女自動投懷送抱!」瀟灑正待說話,秦依月已經搶先一步。無論她和瀟灑現在到底處於一種什麼樣的關係,至少兩人不但有肌膚之親,甚至連最後一步都做了,卻當著自己的面要去泡妞,這種事情,對於自負的她而言,無疑是在無形中的莫大羞辱。

    「吃醋了?我還以為你食古不化呢,難怪外冷內熱,昨天晚上在床上比我還激動!」瀟灑笑著說道,點上香煙,輕佻地朝著她吐起煙霧來,對於秦依月嚴厲禁止自己跟在她身後的話題不置可否:「不跟著你我跟著誰?好歹你昨天晚上爽完了,今天就想拋棄我?」

    「你想死啊?聲音小一點行不行?」剛好幾個學生路過,倉促下,秦依月捂著他的嘴,揚起粉拳說道:「算了,反正和你說話就是對牛彈琴,你要來就來吧。但是前提先說好,管好你的嘴巴,不要隨便插嘴,最好?最好離我遠一些,坐在那裡動都不要動。」

    大學生活的無拘無束已經成為一種學生時代的時尚生活,而擎華這種一流名校當中,旁聽的人也的確不少,也不差瀟灑這麼一個,再則說,就算魚目混珠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畢竟那些講師並非每一次上課前都要清點人數。當兩人到教室的時候,剛好開課,無疑,秦依月以及跟在她身後的瀟灑儼然成了最獨特的一道風景線?誰曾聽說過秦依月這個冷漠到骨子裡的嬌媚美女交往過男朋友?而現在不但有個男人出現,舉止還有些曖昧,這就不由得教室內的學生感到震驚了,紛紛猜測著瀟灑到底是什麼人。

    而瀟灑的表現實在有些辜負大眾的期望,一如讀書的那種脾性,也不顧秦依月對他擠眉弄眼的大使眼神,坐在她旁邊,趴在桌子上,捂著腦袋就呼呼大睡起來,看得那些學生一個個張口結舌,心裡不禁想到:秦依月就找了一個這種貨色的男朋友?

    秦依月哪見識過名聲享譽全四川省,同時波及著數個名校的傢伙,竟然是一個貪吃貪睡而且還是一個不折不扣流氓的傢伙,整張臉一陣白一陣青,好不容易平復下心驚來,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直視著那個四十來歲的副教授,叫做韋徵青的女人,心中對這個恩師佩服不已,博學的知識,廣闊的見識,自然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老學究所能比擬的。

    「好了,今天這趟課,我們沒有多少講義,大家可以暢所欲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哲學,原本就是經過不斷的交流,辯駁,從而昇華到一定的高度,只有集合大家之言,才能夠真正尋找到真理這種東西,好吧?哪位同學先來?」韋徵青英姿勃發地問道。

    「我先來!」秦依月已經緩緩站起身來,依舊是那副冰冷十足的樣子,半側著眼眸看到昏昏沉睡的瀟灑,再聯繫到這幾天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由得有感而發:「請問一下韋教授,真理到底是什麼?什麼樣的人,才可以掌握真理!」

    美女說話,哪還有老師說話的份,一個個帶著獻媚的男生早已躍躍欲試,其中一個眼鏡男站起身來,帶著迫不及待的口氣說道:「利奧塔說過,科學性的語言遊戲希望使其說法成為真理,但卻沒有能力憑自己的力量,將其提出的道理合法化。我認為合法化就應該是真理。至於掌握著真理的人,應該是國家元首,宗教信仰中最高權利集中者。因為這部分人,在推動歷史的時候,又在改變著歷史,同時,就能夠締造出真理。」

    見秦依月沒有說話,甚至微微皺眉,所有人都知道剛才那傢伙踢到了門板,誰都知道秦依月並不是一個權力崇拜者,顯然剛才那傢伙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經過短暫的沉思,一個男人站起身來,從容地說道:「引用卡西爾的一句哲學名言來說,科學家在思想中給予我們以秩序;道德在行動中給予我們以秩序;藝術才在對可見、可觸、可聽的外觀的把握中給予我們以秩序,而世界不變的法則就是秩序,遵從規則,無疑就是一種真理的體現,當你隨著秩序而轉動的時候,真理其實已經掌握在你的手中,秦依月,我說得對嗎?」

    「對你媽個頭,簡直就是狗屁。那我問你,當你所謂的秩序被打破的時候,你還會覺得你所信仰的這種真理,還牢牢實實的禁錮在你的手中?」前半句粗魯,而後半句則是一針見血,讓所有人震懾不已,誰不知道哲學系的人通常都如同含帶著詩意的文人雅士,相互之間彬彬有禮,帶著一股儒雅,用冷眼旁觀的態度分析著一切,顯然這個說話的傢伙無疑就是一個離經叛道者,更對他這種毫無顧忌的破口大罵感到一陣反感。

    當他們看清楚人影的時候,不是瀟灑還能有誰?只見這廝已經緩緩的站起身來,雙手放在兜裡,就那麼肆無忌憚的用著強烈的侵略目光,對其他異樣的眼神熟視無睹。

    「請問這位同學,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好像你面生得很!」韋徵青經歷過六十年代以後的各種生活,她的學術思維就是建立在這種離經叛道天馬行空的思維上,非但沒有覺得瀟灑的話太過唐突,反倒是讓她有些感興趣:「你能不能詮釋一下秦依月同學所提出的問題呢?」

    「我是蜀大的學生,老師你好!」瀟灑從容的說著,姿態依舊沒有發生變化。

    周圍的人一聽瀟灑桀驁不遜的話,竟然是蜀大的學生?經過剛才言語的刺激,不由得猜想到,這個男人,是來惹是生非的?還是來挑場子的呢?

    隨即一頓,帶著儒雅的跋扈笑意說道:「蘇格拉底從不著書立說,推崇『無拘無束的辯論或討論『。比較出名的一句是,他被法庭判死刑後安詳地說『死別的時辰已經到了,我們各走各的路吧我去死,你們去活。哪一個更好,唯有神才知道了。』所以,我認為,世界的中心集聚到自我的一點上,踐踏或者埋沒著一個個擁有發言權的男人女人,蔑視一切道德禮法,就是真理。當世界都在圍繞著你轉動的時候,真理難道沒有掌握在你的手中?」

    韋徵青聽到瀟灑的話後,眼神中閃爍著灼熱的目光,聽到這個有些苟同與那個蜀大新生開學典禮張狂的話語,心中有些微微震撼,下意識問道:「莫非你就是蜀大的瀟灑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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