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66.第066章 一個不留
    江湖這個東西沒有誰能說得出它到底有著怎樣的含義,是小人物為了攀登人生巔峰的捷徑,還是放縱生活和揮霍青春的一種選擇?瀟灑不知道。

    他對黑道的瞭解也只不過來源於《古惑仔》之類的香港黑幫大片,或者偶爾聽到關於意大利黑手黨、R國山口組之流的東西,至於真正的黑道無非就是電視或者碟片上演繹的那樣。對以《無間道》那種人家口中有深度有大智慧的東西卻有些不屑一顧,似乎他對黑道的認知還處於一個懵懂如嬰兒般的階段,實在有些可笑。

    但是再笨的人都知道適者生存這四個字,雖然《無間道》這種電影的確勾不起太多興趣,但是裡面的陰謀狡詐卻引得瀟灑深思過,狡兔尚且有三窟,何況是人?

    待到瀟灑把話說完,空氣中傳來一陣破空聲響,所有人只覺眼前一花,一股極大的勁風從身邊一掠而過,一個矮小的身影出現在瀟灑身邊,似嬰兒狀,神態卻無比嚴肅,渾身充滿凌烈的殺氣,眼神環視著在場每一個瘟神幫的人,那雙大得異常的手上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斷的在空中劃著刀芒,半匍匐在地上,抬起頭來看著瀟灑問道:「瀟灑哥,全部殺光麼?」

    瀟灑邪魅一笑,彷彿正在潺潺而下的鮮血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一般,竟然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他此時的想法,流著鮮血的手掏出煙來默默的點上,然後抽了一口,看著站在遠處觀望,臉色陰晴不定的趙翰露出一絲譏諷,淡然說道:「除了帶頭那個,一個不留!」

    若有似無的一句簡短之語,似乎有著無窮的穿透力威懾著所有人的心。只見弒一嘴角勾起的嗜血笑容越來越陰森,身體呈蛤蟆式,雙足猛然在地上一蹬,整個身體隨即躥了出去,眨眼間已經融與人群中,一陣接著一陣的慘駭聲傳來,竟然無人能擋。

    劉阿八和許玉濤想衝上去,卻沒瀟灑拉住,淡淡的說道:「以前有個鳥人說的,生命在於運動,但是運動過多也得嗝屁,還不如把這種喊打喊殺的機會讓給別人。走,喝酒!」

    「喝個毛的酒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老子看著趙翰那個鴨青就他媽的老大不爽,讓我去把那個龜兒子捉來鞭屍,他奶奶的,居然敢帶人來報仇,我靠,當他八爺真的是軟柿子隨便亂捏?」劉阿八餘怒未消,看著弒一那矮小的個頭在人群當中,非但沒有受傷,反而逼得所有瘟神幫的人連連敗退,心裡那種嫉妒之心開始作祟,抓住砍刀就向外面沖。

    許玉濤的心裡更為難受,原本互相沒有糾集的兩個幫派,就為了他和吳芸鬧到這種差點丟了性命的地步,雖然瀟灑和劉阿八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忠厚的性格卻決定了他一直懷著一顆愧疚的心,或許只有將整個瘟神幫消滅殆盡他才能夠做到坦然的無愧於心,但是向來對瀟灑的主見有著習慣性的順從,並不像劉阿八那般灑脫,此時正期盼的看向瀟灑。

    瀟灑微微一笑,拽著兩人的手臂說道:「聽我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此時,突如其來的弒一無疑打亂了瘟神幫的計劃,這個矮小的男人強悍到變態的破壞力實在讓人驚駭無比,那把寒光匕首在手,穿梭在人群當中竟然讓人近不得身。

    無論弒一多厲害,始終是一個人,面對還有近三十人的瘟神幫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被他殺掉數人以後,已經膽戰心驚到激發出凶性的瘟神幫成員最終將他圍在中間,情況岌岌可危,但是他處變不驚,反而躍躍欲試的神情讓趙翰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不由得拔腿就向外面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軟弱無力,最後落得個向外爬的可恥地步。

    吳芸這個相對較弱的少女,看來應該屬於乖乖女的那種行列,看著血淋淋的場面,若不是單璞一直在勸慰著,只怕找就已經昏迷過去,但是就算這樣,她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看著許玉濤渾身的傷痕,眼淚包在眼眶內倔強的沒有流下來,細心的問著他這裡疼不疼,那裡痛不痛,已經開始慢慢的擦拭著他身上的鮮血,咋眼一看,身材高大的許玉濤和嬌柔的吳芸倒是有些野獸配綿羊的感覺,可惜這頭猛獸臉皮比綿羊的臉皮還薄,臉腮紅了一大片。

    反觀單璞,差點沒有讓瀟灑口吐鮮血而亡,這妮子估計天生就是那種表面楚楚可憐,內心激動奔放的個性,搖著已經半死不活的劉阿八做著又踢又打又踹的姿勢,嘀咕著什麼,從那張紅撲撲異常興奮的臉上就能看出一些眉頭來,從始至終居然都是問劉阿八為什麼當時下手為什麼不能狠點,再狠點,劉阿八瞥眼瞄了瞄許玉濤和吳芸,看著人家那恩愛到骨子裡的模樣,再看看絲毫沒有覺悟的單璞,硬生生把苦水咽進了肚子裡,一臉的無辜。

    「我靠,瀟灑,裝逼不是你這麼裝的吧?你看趙翰那個雜種他媽的那副樣子,居然在地上爬,這種人活著簡直就是一種恥辱,還不如讓老子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偏偏你丫的發神經,,明擺著我們有機會,你就是不讓我上,你說你的腦子今天到底裝了什麼,豆腐渣?還是晴兒在床上讓你雙腿發軟,;連膽子也小了?」劉阿八悶悶不樂的嘀咕道,看著趙翰那個孫子樣不但看不起,飛揚幫倒在地上那麼多兄弟的血難道能白流?

    瀟灑那張普通到甚至能夠讓人遺忘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帶著些許輕浮和紈褲,雙眸更是空洞無光,讓周圍的幾人心裡有種發毛的感覺。他拿著啤酒猛灌幾口,然後繼續抽著香煙,眼神落到弒一的身上,眉頭舒展,似笑非笑,好半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收回眼神來,打量著眼神有些癡呆的夢家姐妹,淡淡的說道:「老八的手,給他接上。」

    聲音很淡,卻冷得讓人不敢正視,海東青,一個高貴卻不知名的圖騰,完美的流線型和無與倫比的霸氣勾勒出的一副氣勢磅礡的鴿子血紋身,以及瀟灑身上那種介於異常冷靜和肆意狂暴的兩種截然反差的感覺久久盤旋在腦海裡,夢思琪徹底震撼了,似乎也明白三個月前在警察局裡連羅士凱都帶著一些莫名恭維的態度從何而來,隱隱不安充斥著她的內心。

    聽到瀟灑的話後卻對他帶著命令式的口吻,非但沒有讓她有那種順從的想法,反而忤逆得直想甩他幾個巴掌,但是看著他臉色蒼白得實在有些可怕,沉默半晌才問道:「需要車?」

    「不需要。對於你們這種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而言,我們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死是活,你們會有憐憫的心態?」瀟灑眉頭一挑緩緩說道,其中的不屑已經不言而喻,揉著太陽穴,突然問道:「香雨,我背上那個圖案好看麼?」

    夢香雨還處於對那圖案的震撼狀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引得瀟灑肆無忌憚的一陣哈哈大笑,看著趙翰已經消失在門口,突然暴喝道:「弒二,跟上去,我要把螳螂揪出來。」

    四周沒有回音,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弒一的動作又快了幾分,他的面前只剩下站立著的三個人,或許是抱著那種魚死網破的想法向弒一衝來。弒一悶哼一聲,矮小的個頭卻在手掌撐地的剎那騰身而起,強悍的跳躍能力配合著更加變態的爆發力,拽著匕首怪叫一聲,匕首在空中旋轉當中居然閃爍著一陣紅芒,「叮!」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讓人驚駭的絕對力量當中,用砍刀護在額前的男人應聲而倒,砍刀斷成兩截,額頭上讓人驚悚的傷痕飛濺出腥濃的腦漿,直讓剩下兩人恐懼無比,棄刀就跑。

    「桀桀,在我的手上,你們還有命活?」弒一陰森一笑,隨即見到他單腳勾起一個落在地板上已經打碎的果盤拋向天空,並未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只見空中劃過一道殘影,果盤悚然追著跑在前面那人的後頸而去,「轟咚!」人頭觸目驚心與身體分離,那驚恐得死不瞑目的雙眼似乎根本就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被殺死。

    跑在後面的那人看到同伴的悲慘遭遇,心裡的恐懼已經讓他腦海一片空白,這麼多年的黑道生涯,殺人手法這麼乾脆恐怖的男人還是次遇到,拼著最後一口勇氣加快著步伐。

    「瀟灑哥說一個不留,就是一個不留!」弒一淡淡的說道,抓起地上的一把砍刀反身向瀟灑走來,依舊淡然的說道:「瀟灑哥,已經一個不留!」

    「那個…」瀟灑微微的皺著眉頭,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那活生生已經快跑到酒吧門口的男人,不是活著麼,弒一這種帶著些許居高臨下的態度讓瀟灑臉色微微一變,卻見弒一的臉色任然波瀾不驚,微微瞥了瞥門口,隨手將手中砍刀拋出:「一個不留!」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這把稀疏平常的砍刀上,只見砍刀去勢無比迅速,竟然有些看不清楚刀身,眨眼間已經從那人頭骨中穿過,帶著一股勁道繼續向前一帶,死死釘在牆壁上。

    「我靠!」劉阿八憋著一口冷氣大罵道,深呼吸地看著弒一殘忍的殺人手法驚駭異常。

    「嘿嘿,沒想到F酒吧今天這麼熱鬧啊!」正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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