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金色城堡 正文 刀尖上的舞蹈(5)
    完了,不能動,全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有人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瓶礦泉水,提醒她漱漱口。是陶課。他溫和地對暴暴藍說:「你病了,我今天一看到你就知道你病了。走,我帶你去醫院掛水吧,應該可以好得快些。」「不用。」暴暴藍努力展開一個笑容說,「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那我送你回家。」陶課說。陶課開一輛小小的藍色的車,他扶暴暴藍上了車,問清地址,然後一語不發地往前開。受人恩惠不好太擺酷,暴暴藍只好沒話找話地打破沉默:「黃樂呢?」「約會去了。」「你怎麼不去約會?」「我失戀。」陶課幽默地說,「和你同病相憐。」「我是真的,不騙你。」暴暴藍說完便不想再說話了,身體像是被什麼抽空了一下,連坐都坐不住。「年輕也不能硬挺啊。」陶課說,「我還是送你去掛水吧,也算是我為我國的文學事業做了一點貢獻。」說完,車頭已經調轉。護士把針頭戳進暴暴藍的手臂的同時暴暴藍差不多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水剛好掛完,陶課正坐在她身邊翻看當天的晚報。他看到暴暴藍睜開眼,對她說:「你的手機響過好多次,我怕影響你,替你關掉了。」暴暴藍低頭看看掛在胸前的手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今天真是夠倒霉的。」「戲劇化。」陶課說,「可以寫到小說裡,呵呵。」「可以考慮。」暴暴藍真誠地說,「謝謝哩。」「起來活動活動看行不?」陶然說,「行的話我送你回家。」暴藍不是那種嬌情的女孩子,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說:「回家,回家,你不用送我了,我搭公車就是。」「好事做到底麼。這可是我的風格。」「對了。」暴暴藍伸手掏腰包,「花掉多少錢我要算給你的。」「版稅裡扣啦。」陶課說,「你這小姑娘真是挺有意思的。真想不出那些作品都出自你手。」「你直接說我沒作家樣不就得了?」暴暴藍說。「要高考了。」陶課說,「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啊。」暴暴藍迅速地看了陶課一眼,心也迅速地動了一下,很久沒有人這麼跟自己說話,塗鴉也是不會用這種關懷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的,暴暴藍不要命寫作的時候,他頂多會說:「想把自己折騰死啊!瞧你那瘋樣兒!」莫名其妙!怎麼會把陶課跟塗鴉對比起來了呢,暴暴藍被自己內心的小九九弄得不好意思起來,陶課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倒霉蛋而已,剛剛認識,就為自己賠了時間還賠了金錢。不是嗎?「藥拿好。」陶課說,「不行明天再來掛次水。」暴藍點頭。陶課領著她走出醫院,已是黃昏,天悶得要死,眼看著就要下雨。幾隻鴿子在欲雨末雨的黃昏呼啦啦地飛起,讓天空顯得不再那麼呆板。再次坐上陶課的車子,暴暴藍開了手機,首先是一個短消息,竟是塗鴉的::「你他媽不想死就給我乖乖地回來。」緊接著,電話就接踵而來,這回是老媽,在那邊大吼說:「倪幸,你在搞什麼鬼!馬上給我回來!」媽媽的聲音太大了,暴暴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皺了皺眉,掛掉了。「媽媽在叫你回家?」看來陶課都聽得清清楚楚呢。暴暴藍無力地點點頭,回來,回來。都在叫自己回來。她手裡捏著一小塑料袋藥,軟軟地靠在座位上,心裡酸酸地想,自己到底來自何方,又該歸向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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