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金色城堡 正文 刀尖上的舞蹈(4)
    「那感情好。」暴暴藍說,「一起發財嘍。」陶課聽暴暴藍這麼一說就看著她笑起來,暴暴藍奇怪地說:「你笑什麼?」「很直接啊。」陶課說,「我還以為你會說一切都是為了文學。」暴暴藍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就是這麼一個俗人,我寫作不為別的,就為了錢。」「是嗎?」陶課說,「我看不止。」「別自作聰明。」暴暴藍低下頭。「陶課會看相的。」黃樂說,「你可要小心他。」「呵呵。」暴暴藍轉頭問陶課,「你可看出我餓了?」陶課笑笑,不說話,把桌上的點餐牌往她面前一推說:「想吃什麼自己點。」暴暴藍於是不客氣地點了一碗餛飩。黃樂迫不及待地問她說:「這兩天的進展怎麼樣啊?」「拜託!」暴暴藍說,「讓我吃飽再談公事如何?」黃樂尷尬地攤攤手說:「好,好好。」暴暴藍就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稀里嘩啦地吃完了一大碗餛飩。「怎麼樣?」陶課問她說,「吃得這麼香,要不要再來一碗?」「不要了。」暴暴藍搖搖頭,「你怎麼叫陶課,我最近就老逃課,這名字對我有刺激。」「那就放到你小說裡做主人公吧,不收錢。」陶課說著,掏出一包煙來,自己含住了一根,給了黃樂一根,然後用探詢的眼光看著暴暴藍,暴暴藍讀懂他的意思,伸出手接下了一根。抽煙是老早就學會的,有時跟塗鴉在一起也抽,不過抽到一半的時候常常會被塗鴉一把扯下來滅掉,然後對她說:「小暴,你扮酷的樣子有夠噁心!」暴暴藍哈哈地笑,把半熄的煙頭撿起來往塗鴉的身上戳,塗鴉嚇得上竄下跳,最終只好以暴力將暴暴藍鎮壓。然後,就是七七提及的被暴暴藍在作品裡形容過的吻,真的只是吻而已,在塗鴉狹小的出租屋裡,年輕的充滿**卻從不曾越軌的身體。塗鴉當然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孩子,但是對於暴暴藍,他有一種很奇異的寬容和忍耐。「回神呢。」暴暴藍悄悄地提醒自己。往事如針,無論你如何防範,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尖銳地穿透你的記憶,如刀尖上的舞蹈,再是輕盈美麗,終也逃不脫疼痛的命運。「想什麼呢?」陶課替她點上煙。「想我男朋友了。」暴暴藍說,「他把我拋棄了,我是不是很衰?」「呵,你寫小說臭他。」陶課說。「好主意。」暴暴藍挑挑眉。「我們正要和你說你的小說。」黃樂早就忍不住了,見縫插針,趁機進入主題,「你的小說頭開得相當不錯,那個叫七七的主人公形象也很豐滿,很有現代感,我希望結尾可以殘酷一些,我不要喜劇,越殘酷越好賣。」「怎麼個殘酷法?」暴暴藍老道地吐出一個大煙圈說,「吸毒?自殺?呵呵,都不要太老土哦。」「那你就給個不老土的。」黃樂狡猾地說,「我相信你可以搞定。」說完他又開始提要求,一個一個又一個,暴暴藍差點都記不住。在黃樂的滔滔不絕中,暴暴藍看了陶課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兩人對黃樂的囉哩囉嗦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相對於一板一眼的黃樂,陶課更讓人覺得放鬆,他是個很純粹的一目瞭然的大男孩,不讓人討厭。胡思亂想著,黃樂也好不容易講完了,問:「我的意思能理解?」「都沒記住。」暴暴藍說。「她根本不在聽。」陶課補充。「你!」黃樂氣得要命。「反正我該怎麼寫還怎麼寫。」暴暴藍起身說,「你們要是不喜歡,可以不出,我不強求,謝謝你們的好茶,餛飩味道也不錯,再會哦!」這回輪到陶課大笑,不過暴暴藍沒有回頭。走出茶餐廳,陽光似乎更加地猛烈了,沒走多遠暴暴藍忽然覺得頭暈目眩,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蹲到路邊,開始劇烈的嘔吐,剛吃到肚子裡的餛飩全部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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