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拚卻醉顏紅 正文 楚天舒的麻煩事
    三十分鐘整,秘書才匆忙趕到,楚天舒略覺奇怪,詢問地看了他一眼,秘書伏到楚天舒的耳邊道:「楚市長,您的電話。一個女人,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馬上就要通話。」說著把手機遞給楚天舒。楚天舒有兩部手機,最常用的那部有時候自己拿著,有時候就交給秘書拿著。另一部則是須臾不離身邊。楚天舒見是常用那部,知道沒有什麼大事,但聽到說是女聲,心中一動,生怕是麥微找他有什麼事情,對何偉說:「你跟大家安排部署一下,我接個電話,咱們就出發。」邊走出會議室邊接通電話。一個女聲說:「楚老闆,我是肖越。」楚天舒沉聲道:「對不起我在開會。」肖越輕笑了一聲:「既然楚市長一點都不念及舊人之情,那肖越也就實話實說了。我知道楚市長現在在調兵遣將,但是,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小小貝克斯算不得什麼,但要動動它也不是三江能辦的了的事。我勸您還是盡早鳴鑼收兵,免得大家臉上不好看。」楚天舒大怒,說道:「好!那你就試試。」馬上把電話掛斷。剛走兩步,手機又響了起來。楚天舒想也不想,接通電話就說:「請你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讓雷耀邦找我。」肖越柔聲道:「楚市長,肖越不會說話,惹您生氣了,肖越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您並不是太清楚,怕您做出來的事情以後會後悔呢。」楚天舒腦筋飛快的轉著,他不清楚肖越的話是真是假,如果是虛張聲勢,拉虎皮做大旗自不必理會她。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必須讓她在此刻打住,在這個時候,自己已經騎在虎背上了,她說得越多,自己知道的越多,將來也就越被動。想到這,楚天舒道:「肖小姐,你背著雷總干的這些事情,他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我想,清除了那些腐爛的,骯髒的東西,對貝克斯的長遠發展是有好處的。」肖越笑道:「厲害。好,那我恭候大駕。順便說一句,三江貝克斯的洪荒之夢不屬於雷耀邦管,全國唯此一家是這樣。」楚天舒掛斷電話,快步走回會議室。何偉正在安排行動計劃,見楚天舒進來,說道:「基本上就是這些,看楚市長還有什麼指示?」楚天舒戴上手錶,環視了會議室中的每一個人,道:「出發。」為降低注意力,一路上,楚天舒和何偉都沒帶車,所有人分坐兩輛依維客中巴。何偉對楚天舒說:「接到您電話以後,我先讓市局派人悄悄把那個洪荒時代包圍住了,我想電視台一播,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楚天舒點頭:頭問天藍:「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新聞線索?」天藍直視楚天舒,微笑道:密)」楚天舒無法,只得對何偉說:「明天給他們電視台台長打電話,以後我的活動不要讓這個記者參加了。」天藍知道是開玩笑,嘻嘻笑起來。楚天舒道:「你別笑。有沒有點組織紀律性?」天藍忙擺擺手,道:「我是在想,楚市長這一段就不要忙別的了,淨忙著掃黃打非了。」天藍此言一出,車內眾人大是尷尬。楚天舒猛地想起那兩封匿名信的事情,貝克斯的事一出,幾乎把匿名信忘了個一乾二淨。他一看眾人臉色便知道,已經都傳開了。天藍的話雖然魯莽,但卻恰好藉機瞭解一下輿論對這件事是怎麼反映的,想到這裡,楚天舒爽聲一笑:「那就別偷偷摸摸議論了,告訴我,你們都是怎麼想的,老百姓知道了嗎?都怎麼說的?」天藍忍笑道:「那我就說了啊?您千萬做好思想準備,不能聽好話聽習慣了,真話就聽不進去了!」何偉緊張地提醒她:「沒有根據的話別亂說!」楚天舒擺擺手:「沒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說。」天藍換了一種口氣,用三江當地話學道:「大家說,這種事要是換了別的領導,一人一口吐沫把他淹死。既然是楚天舒嗎?想花就讓他花去吧,人家剛來三江的時候,小伙子似的,看看這兩年把人家老的。」眾人嘩地笑了起來,一起看向楚天舒,楚天舒又是好氣又是感動。他知道,寫匿名信的人的目的達到了一半,老百姓真的相信了他們的謠言,以為自己確實有那種事情,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三江人對他居然有那麼大的包容,這是一個民風純樸、觀念守舊的城市,當時那個副縣長出事的時候,人們表現出來的是鄙夷和厭棄,然而當同樣的謠言出在他身上時,三江人卻馬上表現出毫無原則地偏袒,像老百姓常說的護犢子那樣護著他,這是他實實在在沒有想到的。天藍接著說:「大家還說啊,這花事人人有,不露是高手,這說明咱們楚市長啊,跟那些人比,沒有人家那麼深的城府。」這話細一琢磨就有點意思了,楚天舒心裡說不出的一種滋味,老百姓的智慧真的已經到了世事洞明、人情練達的地步,儘管這件事是無中生有,造謠生事,但嚴格地說,花事他並非沒有,而恰恰就是他這個所謂的高手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一個完美的形象。楚天舒突然對那個寫匿名信的人沒有那麼憤怒了,就像耶穌對人們說:你們哪個身上沒有罪的,可以拿石塊砸那個妓女。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既然自己在這件事上做不到百分百的問心無愧,那麼也就不要在意別人拿這種事做文章。至於城府什麼的,自然是在暗指任遠重,難道兩院的圍牆是透明的嗎?如果這些說法是真的,那麼匿名信之事已經毫無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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