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皇帝 正文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譚之川見此馬上上前扶住了譚捷。武恩忙上前道「師父,怎麼樣了?」譚之川一把將武恩推開,扶著譚捷到了床上。師兄弟們都擠了進去。武恩是一愣,而後也趕了進去。

    過了片刻,譚捷只咳嗽了幾聲,醒了過來。一開口便道「阿武……你過來。」武恩答應了一聲,走了過去,扶在床邊。譚之川見此,心裡勝為不好受,把頭轉了過去。譚捷一把便握住武恩的手。武恩也忍不住淚水,道「師父,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氣成這樣。」譚捷搖搖頭,道「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如今我只有一事放不下,你一定要答應師父。」

    武恩知道譚捷講得是掌門之事,心裡愣得看了一眼譚之川。譚捷心中也知,武恩不肯做掌門,定是和譚之川有關。於是望著譚之川,眼神把要講的話都傳達了。見譚捷如此,譚之川心中也是多有不忍,道「阿武,都這個樣子了,你還猶豫什麼,快答應爺爺。」

    聽了譚之川這麼說,武恩也就什麼都答應了。譚捷聽了,是欣慰的笑了笑。接著又道「你們一個是我孫子,一個是我徒弟,我真不想看到你們翻臉。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握手言好吧。」兩人對望一眼,都沒有行動開來。看到這樣,譚捷也有些失望。

    譚荻芬哭泣道「你們兩個是怎麼了?還不快照爺爺的話做!」武恩站了起來,伸出右手,譚之川卻還愣在那兒。巢賀敏道「之川,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譚之川聽了,心裡雖有些不願,可還是沒有辦法。走上前去,慢慢的伸出右手,握住了武恩的手。

    一時間,譚之川只覺寒氣頓時從自己的右手向全身蔓延。這寒氣非同一般,不知武恩怎麼受得了。而後又有一股暖流將自己體內的寒氣化為烏有,看來自己真的沒有能力持有這把劍。思索間慢慢的縮回了手。

    譚捷見到這樣,心裡也感到欣慰,而後終於不住,命歸西天了。現場是一片哭泣聲。譚捷雖然死了,但從他的面容可以看出,臉上略微帶了點笑容。他瞇著眼閉著嘴巴,神態非常完樂。

    剎那間,冰水門陷入極度悲痛之中,譚捷也得以入土為安。他的肖像掛在大堂之上,望著他那可愛遺容,眾人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譚之川及冰水門的所有人,都身披麻衣頭帶孝,跪在譚捷的靈位跟前,向他行了禮。

    待得一切完畢,武恩對譚之川道「這冰水門是你爺爺創立的,雖然師父身前把掌門傳給我,但真正配做掌門的人是你。不如我就把掌門……」還沒說話,譚之川便知他要講什麼,武恩是想把掌門之位讓給他。譚之川一向心胸狹窄,這一點他自己也不否認。正因為如此,譚捷已經在眾人面前把掌門之位給了武恩,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做。

    譚之川心中有氣,罵道「住口!」眼眶都淌出淚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爺爺臨死前把掌門傳給你,是因為他看得起你,你有這種能力擔任掌門之位。如今他老人家剛剛入土為安,你就在他靈位面前說出這大逆不道的話,你對得起爺爺在天之靈,你對得起爺爺生前對你的好嗎?」

    武恩一聽,只覺譚之川罵的對,自己也知道錯了。便對他道「之川,對不起。我剛才一時糊塗,請你不要見怪,原諒我。」譚之川道「你不是對不起我,而是對不起我爺爺你得師父。爺爺把掌門傳給你,你就要把這個掌門當好,把冰水門發揚光大,以慰爺爺的在天之靈。」譚之川雖這樣說,可是心裡卻嚥不下這口氣。

    武恩聽了他的話,以為他已經原諒了自己,也承認了自己這個掌門。便激動的道「我一定會的。」堂上吱唔著充滿了哭泣聲。譚之川道「大家都別哭了,爺爺走得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說明他老人家已無牽掛。大家別在師父面前哭喪個臉,免得爺爺看了傷心。」武恩也道「之川說得對,師父到了極樂世界,也不希望我們太悲傷。」眾人一聽,趕忙抹抹眼淚,忍住了哭泣,雖說心裡還是非常傷心。

    譚之川轉過身來,對著武恩道」以後冰水門就靠你了。」武恩趕忙回道「千萬別這麼說,雖說我是掌門,但門中的許多事情,我還需要你幫忙。」

    譚捷死後的一段日子裡,武恩剛上任,都生活的很好,比想像的安全不少,也少有事情發生。

    一天,譚之川走在街上。走著走著,忽然迎面又出現了賴皮精,不由的是一怔。賴皮精眼睛一閃,見譚之川右手臂上纏著一塊黑布,便上前道「怎麼,老人家去世了?」說完這中,似乎有挑釁的語氣。

    譚之川也知道他的意思,便道「你想說什麼?」賴皮精搖搖那似要散架的身子,又自言其說起來,道「看來我說得沒錯,老頭子果然沒有把掌門之位傳給你。」由於這話正中他先前所說,於是又不免驕傲一番。

    譚之川心裡一嘀咕「怎麼會讓他說中。」便道「你怎麼會事先知道?」賴皮精撇著嘴獰笑道「這你就別管了。如今那滿人當上掌門,你在冰水門的地位也沒了,日子也不會好過。你可是一個大師兄,而且是譚捷的親孫子。那武恩算什麼,他只不過是個滿清韃子,竟然讓他當了掌門,我都替你不值。難道你就不恨他嗎?難道你就忍得下這口氣?」

    譚之川隨口說道「你少胡說。」賴皮精接道「胡說不胡說,你我心裡清楚。」而後低了低嗓子,湊近半個身子,道「要不要我替你把他幹了,好給你出口氣,那這冰水門的掌門不就是你的了。」

    譚之川眉頭是一皺,心中莫名的想「如今爺爺已經把掌門傳給了阿武,要是阿武退出掌門之位,自己再去做,這不是撿別人丟棄的東西,面子哪裡過不去。要是阿武被賴皮精殺了,那麼冰水門的掌門就會名正言順的落入自己的手中。」想到這裡,心裡不免有些激動,道「你為什麼對他那麼恨之入骨,非得制他於死地不可呢?」

    賴皮精道「滿人搶走了我們的江山,是漢人都該將他碎屍萬斷。我可不像村裡那些人,受了一點滿人的恩,便忘記了國仇家恨。我賴皮精雖然沒有出息,但這點骨氣還是有的。」說得倒還似模似樣,講完便轉身離去。邊走還邊道「只要你想通了,隨時找我,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其實,賴皮精哪有什麼報國之心。他只不過忘不了在雪鳳樓,讓兩人侮辱的歷史,一心想報仇。此時正是分化他倆關係的時候,也好各個擊破。譚之川被他的一套一套說得是一愣一愣。賴皮精的話雖正中譚之川的要害,但似乎都點到為止。譚之川似乎被說動,又勾起了瑣碎之事。臉露凶光,臉上充滿了詭秘的神情。

    回到家中,卻似走錯了地方。整個冰水門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往日的練功場面也不覆存在。譚捷雖去世幾天了,可大家還是低沉著臉,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譚之川上前道「怎麼了?師父不在了,不是還有新掌門嗎?你們這樣算什麼?準備把師父教你們的武功都謊廢掉嗎?你們是不是想讓師父死不瞑目?出來罵你們才開心啊!」

    聽了此話,師兄弟們都覺心中酸痛。武恩聽了也覺說得對,自己這個掌門也沒起到作用。於是起身道「是啊,我們一定振作起來,化悲哀為力量,努力練功,把冰水門發揚光大。」

    師兄弟們一聽,頓時心潮澎湃,個個都起身排起隊,有秩序的練起劍來。武恩在一旁親自指點,冰水門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氣。

    在屋的譚巢二人,聽到譚之川教訓大家的聲音,以為出了什麼事,都緊張的走了出來。見大家正在勤奮的練功,心中也感安慰。兩人的肚子已經很大,站立的時候,都要用手托著。看來過不了多久,冰水門又要有兩個小生命誕生了。但願冰水門會隨著新生命的誕生,而有新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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