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皇帝 正文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一大早,師兄弟們便集合在了一起。今天是譚捷要把冰水掌門之位傳給後人的一天,大家都非常興奮,早早的就都趕到了大廳,等待著的譚捷的宣布。

    在廳上,大家紛紛議論,譚捷到底會把位置傳給誰?見武恩也在一旁,便想征求他的意見。武恩不知該怎麼回答,心裡只覺為難。

    這時,譚之川伸了伸懶腰,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由於昨晚一直都睡不著,今天看上去,似乎不大有精神。武恩見了,趕忙趕了上去,道“之川,你怎麼現在才醒啊?”譚之川道“昨天睡過了頭。——怎麼這麼熱鬧,一大早有什麼事啊?”

    聽了這話,眾人只覺一驚。武恩道“今天是師父要把冰水門的位置傳下去的日子。”譚之川揚了一下眉頭,又打了個哈欠,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道“是嗎?”顧泳炎道“大師兄,我們為這事都非常高興,怎麼看你卻並不在意?”武恩道“是啊,師兄弟們都問我,師父要把位置傳給誰?我都快給問傻了。你有沒有消息?快透露點給我們聽聽。”師兄弟們也都說是。

    譚之川道“還用問嗎?這位置當然是非你莫屬了。”武恩及師兄弟們只是一怔。武恩趕忙道“這怎麼會呢?”說完勉強的笑了笑。師兄弟們也都想知道。譚之川道“昨天爺爺不是說了嗎?要做冰水門的掌門得有悟性。誰學會了雪龍劍法,誰就做掌門。阿武的悟性這麼好,已經把雪龍劍法記得滾瓜爛熟了,這掌門之位還逃得了嗎?”語氣之中明顯帶著醋意。

    武恩趕忙解釋道“之川,千萬別這麼說。師父是你爺爺,這位置理所應當是你的。師父講那些話,只是讓大家多記住幾招雪龍劍法而己。”譚之川聽了,心裡只是一動,可還是不報有太多的希望,徑自回屋梳洗。武恩心裡是七上八下,只怕譚之川會誤會。

    師兄弟正議論譚之川剛才講得話是不是真的,挺了個大肚子的譚巢二人,也都走了過來。見他們講得如此熱鬧,便問道“你們在討論什麼啊?”武恩臉一紅,心裡更覺為難。

    顧德希道“聽說師父今日要把掌門傳於門中人,已經有了人選。”譚荻芬聽了,忙問道“是誰啊?”顧振彪道“聽大師兄說,好像師父要把掌門之位傳給阿武。”譚荻芬聽了只是一喜,道“是嗎?”轉眼跟武恩客氣的說道“恭喜你了,掌門人。”

    武恩臉又一紅,趕忙勸道“師父怎麼會傳給我呢?你就別瞎猜了。”雖然這麼說,可譚荻芬的心中還是很高興。譚捷從屋內走了出來,顯然是不行了,走路都覺困難。叫人拿了把椅子過來,便坐在了椅子上。

    見到譚捷過來,眾人馬上靜了下來。由於平時譚之川都是站在前頭最顯眼的位置,此時不在,卻似乎少了些什麼。譚捷看了看,也發現了。道“之川到哪兒去了?快去把他找來。”一名弟子應命正欲去找,譚之川便走了過來。那弟子忙對他道“大師兄,大會就開始了,師父叫你趕快去。”

    來到廳前,譚之川還是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譚捷見此道“之川,你今天怎麼了?一幅小老頭樣子。今天是冰水門的大喜日子,你為什麼遲到?”由於有病在身,說話也少了許多中氣,只半呵著氣。

    譚之川回答道“今天起來晚了些,剛才梳洗了一下,所以來晚了。”譚捷也知道他們新婚才一年多,所以也就沒有怪他,讓他歸了隊。

    譚捷道“我創立冰水門已經有五十幾年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出於水而寒於水’。之所以取名‘冰水門’,是想讓大家像冰水一樣純結,心胸坦蕩。如今我老了,冰水門也一定要有新的掌門接任,把它發揚光大。”

    譚捷拿起身邊的冰水劍道“這冰水劍是冰水門的奇兵利器,也是冰水門的象征,是由千年冰石打造而成。此劍有一股透骨的寒氣,只要一握此劍,全身就似要結成冰,必須有一定功力的人才能使用。否則,寒氣滲入五髒,必中寒毒而死。所以做冰水門的掌門,一定要配得起此劍。”

    大家看看譚之川,又看看武恩,心中各有念頭,是譚捷到底會傳給誰?譚之川一直低著頭,看來他對自己已經失去了信心。武恩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如此,心裡只覺不好受。

    譚捷接著道“以我的功力,配起此劍來,也是不行。”師兄弟是一疑,師父武功如此之高,也不能配用此劍,那誰還能有這個資格?一時疑雲大起。

    譚捷接著講的話,頓時把眾人的疑團都解開了。也知道他其實在一年之前,就想好了把掌門之位傳給誰了。

    只聽譚捷道“幸虧我當年吃了雪峰草。這雪峰草是陽氣極品,吃了它,體內會有一股暖氣,克制冰水劍的寒氣,以至身體不受冰水劍的侵蝕。這雪峰草是寒氣的克星,所以只有吃了雪峰草的人,才有資格配用此劍,才是冰水門的掌。”說著又不免咳嗽幾聲,精神已漸漸開始頹廢下去。

    真相終於大白,兄弟們嘀咕著“原來師父要把掌門傳給武恩。”此時賴皮精的話又在譚之川的耳中響起“恐怕這冰水門的掌門之位,也不會傳給你吧!”他心想“這裡只有武恩吃過雪峰草,掌門之位不傳他,還能傳誰?”抬頭狠狠得瞪了眼武恩,雖然已是知道結果的結果,可譚之川還是無法相信事實。武恩見此心裡是一怔,也意識到幾許“只有我吃過雪峰草,師父真得要傳給我?”

    廳上的每一個人,心裡都非常清楚。譚荻芬望了一眼武恩,武恩轉而譚之川。見他的眼神太嚇人了,當下縮回了頭,不敢再看。眾師兄弟們紛紛議論起來。

    譚捷咳嗽了一聲,廳下頓時恢復了平靜。只聽他道“我不行了,這冰水門的掌門,我將傳於……。”話語未必,武恩馬上上前一步,打斷他的話道“師父,此事關系重大,還請師父要考慮清楚。”

    譚捷趕忙道“此事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這掌門之位只有你做最合適。”武恩道“我做不了,我沒有這個能力做掌門。”譚捷又接道“你不用再說,我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變。”說完手一掄劍花,叫道“接劍。”於是將冰水劍扔了過去。

    武恩沒有辦法,只好順勢用右手一接,接住了冰水劍。冰水劍果真寒氣逼人,握在手中便感到有一股寒流湧入心田,而後擴散到全身。那劍的全身,還源源不斷的冒著寒氣。

    武恩開始不適應,只覺冰凍全身的感覺。只片刻功夫,自身散發出的暖流,與寒流融為一體,全身頓時舒適無比。

    眾人一開始見他痛苦的表情,都為他擔心,只覺這冰水劍太過霸氣。可此時見他似乎沒事,才又知道,只有吃了雪峰草的人,才能克制冰水寒毒。

    譚捷摸著胡子微微笑了笑。武恩握著劍,這突如的改變,連他都不適應,只愣在那兒。師兄弟們回過神來,都擠了上去,替他高興,擁護新掌門。武恩瞧了一眼譚之川,只見他冒著冷汗,根根青筋崩出,臉色極為難看。譚之川向上一瞥,雙眼充滿委屈和不服,透露出仇恨的眼光。

    武恩看了,心裡是一酸,忙道“師父。”這兩個字叫的字正嗆圓,眾師兄弟一愣,都停止了講話。譚捷望著武恩,兩人對望片刻。而後武恩道“師父,這掌門我做不了。”譚捷聽了,臉頓一沉,道“為什麼做不了?是做不了,還是不想做?”武恩也毫不隱瞞地道“是不想做,我不想做這個掌門!”

    譚捷聽了,怒火頓時上湧,道“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武恩雙膝一伸,跪了下來。雙手高舉冰水劍,低著頭道“我不想做這個掌門,我不想做這個掌門!”話講得即有力度又清楚。譚捷氣得說不出話來,只道“你……”而後血氣上湧,噴出一口血來,隨即便仰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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