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八十一 香秀第一次正式交鋒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貴祺的心火上升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把香姨娘幾個都嚇了一跳了。

    香姨娘當然聽得懂明秀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對於明秀替紅衣開脫而把火引到她這邊來恨得牙癢只能趁勢跪下對著貴祺說道:「香兒什麼也不知道啊,真得什麼也不知道。倒是那個什麼護衛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個裝藥的匣子,說不定就是他做的!可是這些都和香兒無關啊!」

    寶姨娘和安姨娘也跪了下來道不是她們做的。她們從來沒有對秀夫人不滿過等等。

    貴祺有些頭大的看著一立三跪的妻妾,不知道相信誰的好。

    貴祺煩燥的喝道:「不是你,也不是你,難道是老爺我不成?」

    為什麼一點子家事會這樣複雜呢?家事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簡單明瞭是誰的對錯才對。這樣分不清是非也很傷他一家之主的顏面。

    安姨娘這時候輕輕的說道:「應該是對秀夫人的房間熟悉的人才能做的,我與寶姨娘從來沒有到平安別院,更不要說是秀夫人原來的閨房了。請老爺明查。」

    貴祺聽了深有同感,是啊,應該是對明秀的房間瞭解的人做的:不然怎麼能找到那麼好的一個藏東西的地方呢?

    貴祺想了想開口問明秀道:「你的房間都有誰來過?或者誰對你的房間熟悉?」

    明秀聽了暗吸了一口冷氣,幸虧香姨娘來過而且那一陣子還常來,不然這事兒還真是難以洗脫了:「只有老太太與香姨娘來過,說到熟悉房間,除了我們母女三人外就是香姨娘熟了,因為之前香姨娘常常來做客的。」

    明秀現在把火引到香姨娘身上感覺是最好也最穩妥的事兒,她對於對付這個姨娘還是有把握的,所以她是不遺餘力的證明著香姨娘的可能性。

    香姨娘聽了明秀的回答,差點就撲上去把明秀掐死。$君$子$堂$首$發$這不是害她是什麼?!香姨娘膝行了兩步大呼道:「老爺,不是我。真得不是我!」

    貴祺也不太相信會是香姨娘,因為香姨娘在他的印象當中一向是以他天地、單純的嬌弱女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事來。相較起來還是那個凡事有主意、從來都是自已處斷事情地郡主嫌疑最大。

    所以貴祺就又問明秀道:「沒有其它的人來過?」

    明秀想了想道:「沒有其它的人來過的,院子裡也就那幾個丫頭婆子。我與府裡的人交往不多,老太太不能算地。除了香姨娘還真得沒有其它的人。」明秀還是要替紅衣開脫一下的,她現在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上那個蕭護衛以及他背後的紅衣。

    香姨娘聽了簡直要氣瘋了,她想要反駁又不知道如何說,恨恨的看了看明秀轉而偷偷掃了一眼屋子,當她看到屋裡的擺設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幾乎是尖叫著說道:「老爺,老爺。這平安別院可都是郡主親自收拾安排的,還有誰能比她更熟悉這裡?更何況她現在還有兩個高來高去地護衛。想做什麼事兒不成的?怎麼會是我呢?我一個弱小地女子哪會做下這等事兒,老爺最知道我的!」

    明秀輕輕的接過話來:「我和娘親才來的時候,是郡主給安排收拾的房子,不過那個時候內室並不是書房。」

    明秀對於香姨娘不停的攀咬郡主非常的記恨,這不是往她往火坑裡推麼?那郡主可不是個好應付的主兒,虧得她不在這裡了否則這些話哪裡那麼好騙得過那個精明的郡主?而且現在郡主似乎還握有她的把柄,她說什麼也不能讓香姨娘攀咬上郡主啊,那可就是她地死路了。

    貴祺聽了感覺明秀說得也在理,又感覺香姨娘說得也有些道理,沒有憑證這事兒怎麼也撕扯不清啊。所以他又沉思了起來。難道真是紅衣做下的?

    香姨娘看貴祺又沉思了起來,就恨恨的看著明秀,她並不是想咬紅衣的,她只是為了洗脫自己,她現在最想咬得人就是明秀了,她不能就這麼嚥下這口氣,說什麼也要咬明秀一口才行!

    香姨娘左思右想的,被她想到了一件事兒。說到熟悉還有誰能熟悉過這個房子的主人?她偷偷對著明秀陰陰的一笑開口說道:「老爺。有句話雖然有些不好聽不過也是有可能的。對這個院子最熟悉不過地人就是秀夫人了,雖然沒有什麼能證明那書匣裡地是秀夫人的東西。可是也沒有什麼能證明那不是秀夫人地東西啊。那個蕭護衛雖然也有嫌疑,可是也說不定是他不小心看到是什麼人放在那裡才知道的。」

    香姨娘說到說不定是他看到是什麼人放在那裡的時候看了一眼明秀,意有所指。不想讓我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貴祺聽了心頭一震:還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雖然不大。如果不是那個什麼蕭護衛做的,那麼就是他看到了什麼,所以他才會知道的!也就是說紅衣壓根兒就知道這件事兒只是沒有告知他,在一旁作壁上觀!

    貴祺的心頭火又開如熊熊燃燒了起來,可是現在他可不能隨時隨地找紅衣去質問什麼了,所以這火氣就更大了一些。

    貴祺想了又想,也沒有什麼頭緒,他看了看明秀,深感香姨娘說得有理,可是紅衣和明秀倒底是誰做的呢?

    明秀聽了香姨娘的話,看到貴祺的神色就知道他又在疑心自己就哭道:「表哥,莫說我以前一個姑娘家不可能會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就說那麼多的藥我準備了用來做什麼呢?我已經是妻位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婆母是我嫡親的姨母,表哥也一向待我很好,我怎麼會準備那些東西呢?我根本沒必要這樣做啊,表哥!」

    貴祺聽了又感覺明秀說得有道理,她還有什麼不滿的,她已經是妻了,與紅衣自某方面來說是平起平坐的。的確不會準備下那麼多的藥來。

    貴祺又開始犯難了:這紅衣、明秀和香兒倒底是誰做地?這怎麼比官老爺斷案都難啊!比他當差還累!貴祺忘了一件事情,他當差時(雖然極少)沒有主觀意識。只憑客觀的東西去判斷直偽,而現在呢?對香姨娘與紅衣都有先入為主地念頭在,所以讓他要是能判斷出誰是誰非才真真是怪事了。

    這個時候老太太到了。

    老太太不能不來了,雖然她不想與紅衣再次相對,可是現今她的姐姐哭訴到了她的面前。總要來看看不是?

    老太太來了後知道紅衣已經走了心裡就踏實了,不用面對紅衣是最好了。她進了屋先扶起了明秀讓她坐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有身子的人了怎麼可以長時間在地上呢,你身子本來就、就、就弱。」老太太本來想說本來就受了傷,可是她注意到現在地場面及時改了

    貴祺起身給老太太見了禮,現在他可以肯定只有一件事兒:就是此事老太太絕不知情,與老太太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他又做回了他的孝子。

    貴祺給母親道了安後請母親坐下:「母親怎麼又勞動身子來到了這裡?這些日子以來母親已經夠勞累的了,應該多多休息才是啊。」

    老太太嗔了貴祺一眼沒有接他的說。只是問道:「這又是怎麼了?跪了一屋子的人?」

    貴祺答道:「還不是為了問明那流言的事兒。」

    老太太皺起了眉頭,她轉過頭來看了看三位姨娘,沉下了臉來:「你們幾個都給我聽好了,今天的事兒以及包括原來流言地話兒,如果你們誰或者說你們誰的院子裡地人再有個隻字片語說出來,就不要怪家法嚴峻!不要只管好你們自己,也要管好你們的奴才,否則的話少說也要活活杖斃她!」

    一句話說得幾個女人都一身冷意,她們不敢不相信這老太太的話。香姨娘雖然聽了老太太的話非常不滿,可是這一次也不敢露出一絲絲不滿來她相信只要她有一點點不滿。老太太不介意拿她給其它兩位姨娘立立威。

    老太太慢慢的一個一個看了過去,三個姨娘都低著頭也感覺到了那刀子般的目光。老太太看完了又說道:「這事兒你們老爺會查清的,你們就先回去吧。不過,記住我的話沒有?嗯?!」

    這一聲嗯又把三個姨娘嚇得一顫,一齊施禮答道記下了。老太太這才道:「去吧。」

    三個姨娘心驚肉跳的出了這個小院子各自上了車奔自己地院子而去了,今日對她們來說真像地獄一般。就連香姨娘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她現在也知道了老太太與貴祺對於流言的重視,所以只要不找到她頭上。她決定是一句也不多說了。

    老太太等人都走了。才轉頭對貴祺嗔道:「祺兒你糊塗了嗎?我不是讓你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麼?你看你!現今如何收場才好?郡主那裡又惱了你吧?你為什麼每次都不想一想就去找郡主的麻煩呢?那個人已經不只是你的妻了,那是皇上親封的平郡主!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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