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暴君 正文 第四章
    『昨兒個傍晚,妳在明心樓受氣了?』王府裡人多口雜,胡大娘也不知哪兒聽來的消息,得知昨日蘭欣送點心到明心樓挨罵的事,今兒個一清早,蘭欣來幫工時就問她。「是我自個兒手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砸了大娘做的點心。』蘭欣帶著歉意。胡大娘歎了口氣,皺起眉頭。『這事該怪我不好,是我老糊塗了,也沒問清楚來討點心的主子是誰,一聽到送去明心樓就以為是大阿哥,才害你平白去受這場冤枉氣!』『沒的事,大娘,我沒受什麼氣。』蘭欣微笑著搖頭。『妳這孩子就是這樣!淨會安慰人、替人著想,難怪我聽魏嬤嬤說,妳住在煙水閣裡,受了不少委曲!』蘭欣沒說話,只是微笑著干活,忙碌地掀開一籠剛蒸好的饅頭,熱騰騰的蒸氣直撲上來,她忙著把一籠飽滿白胖的饅頭分別擱到碟子上頭。『小心啊,燙手吶!』胡大娘叮嚀著,也過來幫忙。『妳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靜芝格格可是出了名的難侍候,底下侍候的人一個惹她不順意,不是打了就是罵!』胡大娘搖搖頭,忍不住壓低聲音嘀咕。『不是咱們府裡的主子,架子倒端得比誰都大,活像這府裡下人全都歸她管似的!』『靜芝格格,她不是王府裡的人嗎?』『咱們王府裡是有個格格,卻是叫貞儀格格,可不是她這冒牌的靜芝格格!』胡大娘『啐』了聲,撇撇嘴接著道:『這靜芝格格的姨母,是咱們府裡五阿哥的額娘,也就是老王爺的側福晉,喜慶福晉。靜芝格格從小沒了爹娘,被喜慶福晉接來府裡住,老王爺可憐她是孤兒,要底下人跟著咱們貞儀格格一並喊她『格格],誰知她還當真以為自個兒是個格格,慣得忘了自個兒是什麼出身!』『她……靜芝格格,也住在明心樓嗎?』蘭欣退疑地問,這個問題憋在她心口已有一夜。如果靜芝格格真是住在明心樓,那麼她對宣瑾的意義必定是特別的。『啐!』胡大娘又啐了一聲,這聲明顯不屑。『明心樓是大阿哥的地方,她哪裡能住得進去!還不是自個兒死纏著貝勒爺,妄想當上咱們大阿哥的少福晉!』『如果貝勒爺喜歡她,那是有可能的……』『門兒也沒有!老王爺頭一個不允許!』胡大娘又壓低了聲,悄悄地說道:『就說喜慶福晉也不過是個側福晉,又生了個不爭氣的五阿哥,說得難聽些,那靜芝是外來的女人,靠的是不中用的親戚,講明白點,她不過是在王府裡吃閒飯的,她配得起咱們大阿哥嗎?』蘭欣沉默下來。沒再說什麼。要說不配,她又是一名在酒樓賣唱的女子,能進到王府裡來,當上宣瑾的侍妾,才該是夠不上格的。在江南時,他若不是急著趕回京城,也許就不會將她帶回王府來了。『我瞧往後找他別給妳出鬼主意了!』胡大娘見蘭欣不說話,又自顧自地往下說。『服侍爺們,實在也不見得就是個好出路。我看妳在我這兒做得挺好,妳來府裡這許多天,大阿哥也沒召妳陪寢過,說不定早忘了妳這麼個人,不如妳就安心在我這兒做下去,再過些日子我同魏嬤嬤商量、商量,想個法子讓妳換到廚房來。』『可以嗎,大娘?』蘭欣是願意的。她不懂得爭寵,宣瑾也早已把她忘了,現在她只希望能多攢些銀子,托喀隆大人的親戚送到江南給老爹。『當然成,只要貝勒爺別想起妳就成了!」胡大娘保證。欣輕輕地點頭,晦澀地微笑。『那就行了,昨天貝勒爺也沒認出我……』蘭欣告訴自己,現在的待遇已經好得太多了。至少她不必再?頭露面在酒僂裡賣唱,也能攢下不少銀子。至於不該想的,就別再去想了。一整日在廚房裡忙碌,直到近黃昏的時候,蘭欣才得空閒。回到自己房裡,她拿出干淨的衣物擱在木盆裡,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出煙水閣,往南邊的小徑而去。走了好一會兒,經過一片茂密的楓樹林,她離開小徑,拐入林子裡,循著幾棵她做上記號的楓樹,又走了一大段路,來到楓林深處,前面出現一座冒著熱氣的天然溫泉池。一看到池水,蘭欣呼了口氣,快步奔到池邊興當地掬起溫熱、干淨的泉水。這座天然的溫泉小池,是她進王府不久就發現的。那時她還沒在廚房裡幫忙,整日無所事事,王府裡又不准亂闖,她無意間發現這座人跡罕至的楓樹林,才把這兒當成散心的好地方,也因為這樣,才會發現這座溫泉池。可是自從她到廚房幫工後,已經忙得沒時間到楓林來散步,今天會再到這兒來,是因為肋骨那一大片慘不忍睹的瘀傷。她希望能借著泡溫泉池水盡快治好,廚房裡的工重繁重,她身上有傷,夜裡又睡不好,這麼下去實在不是辦法。蘭欣在池邊擱下木桶,雖然明知這兒不可能有人來,她還是羞怯地四處張望了一番,才慢慢脫下自個兒的衣棠,小心地疊好,放在池邊。只因為這麼大著膽子泡溫泉水,她還是頭一回做。蘭欣穿著褻衣和褻褲,腳丫子伸進溫泉水裡,試了試水溫。水有些燙,她坐在池邊,慢慢滑進池子。水深剛巧淹沒她的胸部,暖暖地包圍住她玲瓏妙曼的身子。她小心翼翼地潑著水,淋濕冰涼的頸子,白哲的肌膚漸漸染上一層誘人的玫瑰紅色,潔白溫潤的胴體四周飄散著氤氳的蒸氣,在暈黃蕩金的夕陽下,美得猶如出水的仙子……宣瑾藏身在楓樹後,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如夢似幻的美女入浴圖。他有如著了魔,兩眼直直盯住池中的美人,一步步接近蘭欣的背後。等蘭欣終於聽到腳步聲,驚恐地轉過臉,與宣瑾四目交接時,他已逼近池邊。見到是宣瑾,蘭欣茂愕地張著小嘴,瞪大眼怔然地與他對望,她已驚得失去了反應。宣瑾瞇起眼,瞪住眼前那張被熱水蒸紅的小臉,半晌後,才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是妳!』是她,那個他從江南買回來的小美人兒!宣瑾撇嘴邪笑,他幾乎把她給忘了!這兩個字卻將蘭欣從魔咒中震醒,她倏地低下小臉。突兀而明顯地似要掩飾些什麼。『抬起臉來,讓我瞧瞧妳!』宣瑾低垂地命令。語氣雖溫柔,卻也霸氣。蘭欣心慌了……不,她不能抬起臉來,不能……『把臉抬起來!』宣瑾沉下聲,重說一遍。蘭欣瑟縮了一下,不自覺地往後退,直到身子抵在池邊,她仍然心慌地低垂著臉,直到聽見重物落水的濺水聲』她心一窒,猛地抬起臉,看到宣瑾已脫去外袍,打著赤膊下水,正一步步朝她逼近。蘭欣一慌,下意識轉身想離開池子,宣瑾長臂一伸將她抓下水,壓制在池邊。『想逃去哪兒?』他捏住蘭欣瘦小的下巴,不悅地質問。『我……冒犯了貝勒爺,所以……』蘭欣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她垂下眼,不敢迎視他噬人的目光。『住嘴!我問妳什麼妳就答什麼!』他目光下移,水面下是一具裹著濕褻衣的誘人胴體,他瞇起眼,眸光漸漸濃濁……『貝勒爺……我該回去了……。』蘭欣的話拉回他的注意力,宣瑾抬起眼,嘎著聲道:『還不許走!』『我……我真的得回去了。』蘭欣被動地抬起臉,驚慌含水的眸子楚楚可憐地睇向他。『再半個時辰,魏嬤嬤要開始點名了……』『我今晚點召妳。』宣瑾突然出手,捏住她蹦出濕衣料的蓓蕾。他突如其來的侵犯嚇住了蘭欣,她驚懼地扭身抗拒,掙開宣瑾的手。『嗯?』宣瑾瞇起眼,對她的不順從明顯地不悅,他粗魯地拽住蘭欣纖細的手臂,隔著黏貼在她肌膚上濕透了的棉布肚兜,一把握住她圓滾、顫動的胸脯,使勁地濟捏『好痛』蘭欣下意識地拉扯他的手,推阻他壓迫過來的胸膛。『妳敢反抗我!』宣瑾著火地捉住她兩只揮舞的小手,用力扯下她的肚兜,以壯碩的胸膛壓向她欣疼得淌出淚來,瘀青的肋骨像要裂開了一般。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宣瑾移開重量,看到她胸下一大塊烏紫的瘀青時,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弄的?』蘭欣搖搖頭,痛得說不出話。宣瑾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挑了挑眉地自語:『妳果然是昨天送點心來,卻失手摔掉食籃的那個笨丫頭!』蘭欣仍然痛得說不出話,只好輕輕點頭。『妳冒充丫頭,是為了來明心樓?』宣瑾很自然地將昨天的事,解讀成蘭欣意欲引起他的注意,所做的舉動。『不是。』蘭欣卻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宣瑾冷笑一聲,壓根不相信她的話。『既然妳處心積慮地想勾起我的注意,那剛才的反抗,就是欲迎還拒了?』蘭欣啞口無言。她沒料到,宣瑾會這麼想她。他捏住她的下頷,強勁的力道帶著幾許蠻橫。『妳倒聰明,懂得與眾不同,惹得我渾身起火!』宣瑾眸光邪亮,撇撇嘴道:『這幕美人入浴也是妳精心安排的?五百兩銀子確實好使!竟然連我每旬日來這溫泉池泡澡的事,妳都打探得到!』蘭欣睜大眼,完全聽不明白他說些什麼!『我沒有……銀子全給了老爹,我不知道你』『不必裝了!』他悍然打斷她的話,目光盯住她半裸的胴體,氣息渾濁起來。『惹得我起火,妳就得負責替我滅火!』宣瑾突然低下頭咬住蘭欣的胸脯,大掌伸到她的褻褲內,粗魯地揉搓她柔嫩的私處,舉止粗暴、強橫!蘭欣被他暴烈、粗野的動作嚇得掄起拳頭捶打他,卻反被宣瑾輕易地擒住雙腕,鎖在身後。『還想玩嗎?』他邪氣地低笑,將她的抗拒當作是挑情。『我不過教了妳一回,妳學到的可真多!』『求求你,不要……』蘭欣胡亂地搖頭,淚水噙在眼眶裡。她害怕他眼中狂暴的獸性,他瞧她的模樣彷佛她不是個人,只是他想掠奪、破壞的物品……宣瑾含欲地邪笑,不把她的哀求當一回事,他抱住蘭欣的腰,單手往池邊一撐,把她抱上岸,壓在鋪滿楓葉的草地上。斜陽余威仍有暖意,草地的隙縫也有熱氣蒸脫,蘭欣卻冷得發顫……『美,真是美……』宣瑾低嘎地贊歎,粗糙的大掌**身下嬌軀的白嫩雙乳。突然他移高視線,盯住蘭欣的眼睛,大手同時滑下她柔膩的小腹,欲扯下她的褻褲。『不要』』蘭欣下意識地抵抗,兩手緊拉住褲頭不放。宣瑾不容她抗拒,壓住她的手腕,硬是扯下她的褻褲,更進一步撐開蘭欣雪嫩的大腿,邪惡的手覆在她柔嫩的腿根間,捏住她鼓起的花苞,放肆地擺布她……蘭欣掙扎地甩著頭,無助啜泣,斷斷續續地哀求宣瑾。『別這樣……求求你……』『別怎樣?』宣瑾邪笑,長指一挺,探進她緊窄的**內』欣弓起身子,啜泣梗在喉頭。『這樣呢?』他在她的體內緩緩滑動,輕輕揉搓她濕滑的花苞。『這樣舒服嗎?』蘭欣再也說不出話來,全身不由自主地痙攣抽搐著。宣瑾低低地笑出聲,邪氣地調侃她。『這兒這麼濕……還想說不要嗎?』他突然抽出手,迅速解下自己的褲頭,勃起的男性隨即抵住蘭欣的柔軟『你要做什麼?』蘭欣驚怯地問。她膛大眼,畏懼地呆瞪著他抵住自己的昂挺,隱隱約約意識到什麼……『妳說呢?』話聲甫落,宣瑾猛地弓身一挺,俐落地進入蘭欣體內撕扯瞬間,蘭欣痛得叫出聲來!她胡亂地推拒他,不停哭喊著。蘭欣的反抗讓宣瑾紅了眼。『還沒學乖嗎?』他冷酷地猛勁一頂,再次狠狠地貫穿她!他沒忘記在江南松濤別館那回,蘭欣無言的抗拒。她的不從再一次激怒宣瑾!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般挑起他的怒氣,而他也不打算輕饒她!捉住蘭欣胡亂揮動的手,宣瑾冷下臉,明知她是處子,卻放任自己在她身上快意馳騁,一下下狠狠地直搗她的花心深處……整個過程之中,宣瑾瞇起眼注視著蘭欣痛苦扭曲的小臉,狂野、暴掠地強要了她。第二天一早,蘭欣掙扎在夢魘中,渾身是汗地在宣瑾的床上驚醒,而他已經不在了。昨晚他將她帶回明心樓,徹底地要了她一整夜……原來楓樹林就位在明心樓後方,是直屬於宣瑾的地方。蘭欣慢慢地滑下炕,拾起一件件扔在地上的褻褲、肚兜,對自己滿身的紅印、青紫視而不見,神色木然地穿好衣服,推開房門,走出明心樓。她沒回煙水閣,而是直接到廚房上工。整整一天,蘭欣都默默地埋頭工作,連燙傷了手也感覺不到痛。她心底並不怪宣瑾,她明白這是自己的命。如果老天爺安排了這樣的人生讓她走,她不會掙扎,也沒有能力抗拒。從小她就知道自己寄人籬下的宿命,努力地攢錢給老爹,除了為報答一份養育之情,更因為承受不起平白的恩惠。而住在這兒,同樣是寄人籬下,但不同的是,宣瑾要的是她的身體。晚上,蘭欣還待在廚房裡,卷蹲著瘦小的身子,看著撿來的小狗,津津有味地吃一碗剩菜冷飯。『乖!小黃」,咱們都是一樣的……」她伸手撫摩小狗的頭,喃喃自語。『小黃』低嗚了兩聲,似乎附和她的話。『我的好姑娘,妳果然在這兒!』魏嬤嬤氣喘吁吁地奔進廚房,看到蘭欣,扭成一團的眉頭才豁然松開來。『妳知不知道閣裡這會兒找人找翻天了?妳可要急死魏嬤嬤我了!』『魏嬤嬤。』蘭欣站起身,歉然地垂下臉。『對不住,廚房裡今天比較忙,我剛剛才刷完鍋子,正在喂[小黃]吃飯,誤了點名,讓妳擔心了……』『算了、算了,別說這些了。』魏嬤嬤上前抓起蘭欣的手,便往外拉。『快!跟我回煙水閣換套衣服去,大阿哥今晚點召妳呢!』蘭欣的身子一僵,猛地頓住腳步。『怎麼了?』蘭欣不肯走,魏嬤嬤只好他停下腳,回頭問她。『魏嬤嬤,妳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替我問問貝勒爺,今晚能不能換閣裡其它姊妹……』『別說傻話了,妳這孩子!』魏嬤嬤搖頭苦笑。『我要是有這麼大的面子,還用當人家的底下人嗎?』歎了口氣,魏嬤嬤又勸蘭欣。『貝勒爺召妳入房陪寢可是妳的福氣,閣裡其它的姑娘們,誰不夜夜巴望著貝勒爺點到她,怎麼就只有妳,機會來了還把它往外推?』『我……』蘭欣垂下臉,不知如何解釋。她不明白魏嬤嬤所說的『機會』是什麼,心裡只有害怕,宣瑾昨晚那麼粗暴地待她……『好了,快走吧,別再讓我為難了!貝勒爺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要是他不耐煩了,嬤嬤我可是頭一個要遭殃的!』魏嬤嬤不能再耽擱,沒等蘭欣回答,就拉著她朝煙水閣一路快步走去。蘭欣換了一套干淨的衣棠,魏嬤嬤親自送她到明心樓。重回宣瑾的寢房,昨夜的一切又浮上蘭欣心坎……她腳步遲疑地慢慢走進內房,一抬眼,宣瑾就坐在炕床上,冷峻的眼神正盯著她。蘭欣兩手緊張地揪緊衣擺,斂下眸不看宣瑾那雙令她心慌的眼。『貝勒爺吉祥。』蘭欣記起見到主子該福身,行禮問安。『今早,誰准妳擅自離開明心樓的?』宣瑾一開口,便冷冷地質問她。他沒讓蘭欣起喀,蘭欣只能低著頭曲膝答話。『我今早起來,沒見到貝勒爺,所以……』『過來。』宣瑾沉聲打斷她的話。蘭欣退疑地站直身子,垂著臉默默走近他。待蘭欣一接近、宣瑾立刻捏住她瘦削的小臉,冷笑著問:『「我」?「我」是誰?!』蘭欣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楚楚的水眸無措地凝睇他。『貝勒爺……你』『放肆!』宣瑾突然喝斥她。『沒人教妳規矩嗎?在我面前妳只能自稱為「妾」竟敢亂喚「你、我」誰給妳這個膽子造次的?』『妾……妾身不敢。』蘭欣改口,但對『妾』這個字有著疏離的漠然,她聽出宣瑾話中的鄙視。『真的不敢?』他一使勁,刻意捏痛蘭欣的臉。『抬起妳的眼來,目光對著我!』僅有那麼一瞬退疑,蘭欣選擇了依順宣瑾的命令。她抬起眼,盈水的秋眸對住他冷沉暴戾的眼。這一刻,蘭欣心口猛地揪緊她記得昨夜也是這雙眼,他狂暴粗悍地欺在她身上,鞭苔著她的身子和她的心……下意識地,蘭欣瑟縮了一下,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想避開目光。宣瑾唇角霎時間勾出一抹冷笑,他捏緊蘭欣的臉,阻止她後退掙離他,跟著擒住她的手臂,將她甩在炕床上。『妳好大的膽子!竟敢口不應心!』他揪住蘭欣披散在炕上的長發,冷鷙險邪地柔語。他詭異的溫柔卻更教蘭欣疑懼,因為她發際上傳來的,是蠻悍的力道。蘭欣想搖頭、想解釋,可宣瑾狂佞的眼神窒住她哽在喉頭的話。蘭欣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昨夜三番兩次反抗我,今早沒經過我的允許擅自離去,還沒將「侍妾」這個身分放在眼裡!』他冷笑,纏緊揪在手中的青絲。『妳認不清自己的身分,我可以教教妳!』宣瑾囂狂地陳述蘭欣的罪狀,突然掀起她的裙子,蠻橫地扯下她的褻褲。『貝勒爺,不要』蘭欣狂亂地搖頭,經過昨夜,她已經知道宣瑾要對她做什麼!『再敢說個「不」字,我就』宣瑾冷獰起臉,倏地翻過蘭欣的身子,曲起她兩邊膝蓋,讓她挺高臀部,大手掌住她纖細的柳腰,毫無前戲,強硬地進入她體內豆大的淚珠不斷地滾落蘭欣的雙頰,她掙扎著想移開身子,宣瑾卻緊箝住她的腰,冷酷地在她尚未完全滋潤的腿間蠻強地掠奪……不知經過多久,蘭欣已經疲乏到無力再掙扎,宣瑾箝制著她的身子,不許她擁下,持續一下下越來越快的猛攻,終於一記深擊後,在她體內釋放……過後,蘭欣癱伏在炕上,身子與心已支離破碎。『我的侍妾竟然去當廚工,妳還當真不屑我給妳的身分!』幽邈她,蘭欣耳邊傳來宣瑾譏誚的言語。原來,他知道自己去廚房幫傭的事了。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惹他不高興的嗎?下腹傳來陣陣疼痛,淚水滑下眼睫,蘭欣想要隱藏它,她埋起臉,無語而默默地承受。『好得很!』宣瑾突然沉下聲,嗓音挾了一絲無情的冷謂。『既然妳愛當下女,我就准妳當明心樓的雜役,專門侍候我的賤婢!』她膽敢三番兩次反抗他,既然她沒將『侍妾』這個身分放在眼裡,那他就如她的願,准她降為賤婢!他下了炕,立在炕前冷聲喝令她。『起來!』宣瑾剛才的話還迥蕩在耳畔,蘭欣僵硬地自炕床上爬起,下了炕,木然地走向他,呆滯的眸子如兩泓晦暗的沈水,越過宣瑾冷然的面孔,凝向無定點的虛空……『既然是賤婢,就從侍候我更衣、換鞋開始!』甩開長褂下擺,他兩腿叉開,坐在炕上。『發什麼愣?還不過來伺候我脫鞋!』蘭欣無言地上前蹲下身,做著下女該做的工作。這晚宣瑾沒再讓她上炕,蘭欣既然是下女,就得睡在炕前的木階上。這片窄小的木階,成了蘭欣往後夜裡睡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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