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紅血 正文 第四十四集
    第四十四集

    片首曲amp;#822;字幕amp;#822;畫面amp;#822;片名

    442、秋日。日景。茂楊口。英雄堂內。仁賦、闞達仁、滿星、佑山等。

    仁賦:闞軍師,現在的情況咱也都看到了,已經到了不打不行的時候了。鬼子把咱逼到了絕路上去。這回,他們又打了後屯,二姐夫和二十多個咱的人又沒了。所以,咱和鬼子決戰是不可避免的了。闞軍師的槍傷反覆幾次,這回好了,回來了。這正好,咱可以和鬼子拼一場了。闞軍師,你看咱們怎麼進城殺鬼子?

    闞達仁:這一陣子,我雖然沒在茂楊口上,但這邊的事兒我也都知道。每次有啥事兒,秉漢都打發人去告訴我一聲。這些天,我躺在床上也琢磨,覺著咱要打縣城,應該先給鬼子個下馬威,把他的彈藥庫給他炸了。鬼子的彈藥不足咱就不怕他了。

    仁賦:怎麼個炸法兒?咱能炸得了嗎?

    闞達仁:能,咱來個一石二鳥,再在那兒留個咱的眼睛,然後咱就可以下縣城了。我看這麼辦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443、秋日。日景。一山村房舍之中。葛金財、姜松岳、田尚虎等。

    姜松岳:咱們現在開展的是游擊戰,抓住機會就打一把,打一把,准一把,讓鬼子沒有寧日,在游擊中消滅鬼子。

    葛金財:姜隊長,下一步咱們的戰鬥目標在哪裡?

    姜松岳:下一步準備來個圍城打援。具體的方案還沒有定。

    葛金財:好。

    姜松岳:那咱就散會,金財路遠點兒,早點回去。

    葛金財等人起身。

    葛金財等幾人騎馬出村。

    444、秋日。日景。一條路旁莊稼地中。藏在裡面的塗鳳山等。

    塗鳳山:弟兄們,只要葛金財在這兒過,咱就不能讓他跑了,給皇軍立個大功。記住,抓活的,抓住葛金財,每人賞十塊大洋,親手抓住的,賞五十塊大洋!聽見沒有?

    眾偽軍:聽見了!

    445、秋日。日景。龍崗縣城。一家酒館內。闞達仁頭戴草帽坐在樓上雅間中。

    44、秋日。日景。龍崗縣城。酒館門首處。一個化裝的關家軍帶鄒發子進。

    鄒發子問關家軍:找我的人在哪兒?

    關家軍:鄒團長,樓上。

    鄒發子看看關家軍:到底什麼事兒?

    關家軍賠笑臉:鄒團長,指定是好事兒。(附耳)給你送大買賣來了。

    鄒發子:竟他媽扯淡!(抬腳上樓)

    雅間門前,關家軍:請鄒團長。

    447、秋日。日景。酒館雅間內。鄒發子推門入。闞達仁戴草帽坐在裡面。裡面兩個關家軍立即站在後面將鄒發子的退路擋上。

    鄒發子一愣:兄弟,有話好說,這是幹啥?

    闞達仁將草帽慢慢摘下。

    鄒發子一愣:闞軍師?闞爺?

    闞達仁:中!還認識我。

    鄒發子:小的怎敢不認識闞爺。

    闞達仁:發子,混的不錯呀,當上團長了。

    鄒發子:闞爺,讓你見笑,小的在大隊裡不過是混口飯吃。什麼事兒也說了不算,都是塗團長說了算,小的不過就是個跑道兒的。

    闞達仁:別封門兒。你先坐下說話。

    鄒發子:闞爺在這兒,小的哪敢哪。

    闞達仁一拍桌子。

    鄒發子:是,闞爺,小的坐。(鄒發子坐)

    闞達仁:我先問問你,害三爺的事兒有你吧?

    鄒發子:闞爺,沒有,那那那是塗鳳山和豁子干的!與小的沒關係!

    闞達仁:那他媽你也去了,老子就在山上,看見了。

    鄒發子:闞爺!小的就是跟著跑道兒的,不去不行啊!不去皇軍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闞達仁又一拍桌子。

    鄒發子:鬼子,鬼子不讓啊!可這事兒主意不是小的出的。小的沒那些歪心眼兒,也沒那個膽兒!

    闞達仁:知道不是你的主意,也知道你沒那個膽兒。

    鄒發子:還是闞爺公道。

    闞達仁倒上兩杯酒。遞給鄒發子一杯:來,先喝一個,喝完了爺有話說。

    鄒發子:闞爺,有事兒你說。小的不敢喝闞爺的酒。

    闞達仁又一拍桌子:喝!

    鄒發子嚇得一抖:我喝!(喝酒)

    闞達仁將酒杯放下,打開桌上的一個包袱,裡面露出黃燦燦的金子。

    鄒發子眼睛一亮:闞爺,你這是?

    闞達仁:看見沒有。十條黃的,足夠你活一輩子了。

    鄒發子愣神兒看闞達仁。

    闞達仁故意調鄒發子胃口兒:發子,這是第一筆,過兩天還有一筆,是這個五倍。

    鄒發子:是,闞爺。

    闞達仁:發子,你說你當個破副團長,還得聽塗鳳山擺佈,槍裡來彈裡去,槍子兒又不長眼睛,說不準那一槍鑽你腦袋上,你小命兒不就沒了嗎?哪有當個財主好。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玩兒有玩兒,要娘兒們有娘兒們。

    鄒發子:那是!誰他媽發了大財還幹這個誰是孫子!

    闞達仁:哎!發子,這話說對了,今兒個爺就讓你發大財。

    鄒發子:爺,你說,啥買賣?

    闞達仁一招手,鄒發子把耳朵探過去。闞達仁對鄒發子附耳低言。

    鄒發子聽後直眼:闞爺,能行?

    闞達仁:萬無一失,保證一點你的事兒都沒有,而且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鄒發子:真的?

    闞達仁:來,我告訴你咋辦。

    鄒發子把耳朵再探過去。

    闞達仁對鄒發子再言。鄒發子邊點頭邊露笑容:好主意,闞爺,好主意!中!

    闞達仁把金子推過去:發子,馬車就在老耕雜貨鋪後院。現在就辦。

    鄒發子假意地:給闞爺辦事兒發子咋敢要錢。(順手將金揣起)

    448、秋日。日景。一條路上。葛金財等騎馬過來。

    日景。莊稼地中。塗鳳山等。

    塗鳳山:打!

    眾偽軍射擊。

    葛金財的幾個衛兵落馬。葛金財胯下馬中彈倒下,葛金財從馬上跌下。

    葛金財以馬為掩體還擊。塗鳳山帶偽軍沖。葛金財彈盡被縛。

    葛金財:塗鳳山,你***漢奸!放開你葛爺!

    塗鳳山:放開?由不得你了!帶走!

    眾偽軍押葛金財走。

    449、秋日。日景。村中月娟屋中。

    月娟對手下:金財說了,晌午回來,咋沒回來?李喜子,你帶兩個人去迎迎。

    李喜子:是。

    450、秋日。日景。村口處。李喜子帶人騎馬出村。

    45、秋日。日景。路上。李喜子等人路上看見遇害的同伴。李喜子帶人奔回村中。李喜子進月娟屋:姜副隊長,不好了!

    月娟大驚狀:出什麼事兒了?

    李喜子:跟大隊長去的那幾個兄弟都被打死了!

    月娟:那大隊長呢?

    李喜子:不知道,大隊長的馬死了,人沒了,可能被抓走了!

    月娟:快!快去報告姜隊長。再帶幾個人去,把那幾個兄弟抬回來。

    452、秋日。日景。姜松岳屋內。姜松岳、田尚虎、宗振等人。

    李喜子站在姜松岳面前。姜松岳拍案而起。

    姜松岳:肯定是塗鳳山干的!

    宗振:支隊長,咋辦?要不咱去追?

    姜松岳:追不上了。

    宗振:那咋辦?

    姜松岳:先別急,趕快派幾個人進城看看情況。摸摸底兒再說。

    宗振:我去。

    姜松岳:咱一定得把金財救出來。決不能讓他遭了鬼子的毒手。你進城後先找占印,讓他想想辦法,看看是不是讓城裡的鬼子捉去了。如果是,查清關在啥地方。盡量保住金財同志的安全。

    宗振:是!

    453、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老耕雜貨鋪後院。滿星在老耕雜貨鋪後院往酒罈中裝炸藥。裝完炸藥的酒罈一個個擺在馬車上。在馬車上捆好的酒罈。罈子上互相拉好的引信,上面蒙上苫布。

    454、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老耕雜貨鋪後門處。關家軍一人在老耕雜貨鋪後門外張望。

    455、秋日。日景。縣府。一個偽軍進偽縣公署。直接到縣長辦公室。敲門。

    45、秋日。日景。崔允德辦公室內。崔允德、國之亥。

    崔允德:進。

    偽軍進。

    偽軍:崔縣長,我是塗團長那兒的。太君請崔縣長、國秘書過去一趟。

    崔允德:太君叫我有何吩咐?

    偽軍:這我哪知道?走吧。

    崔允德:哎。

    二人隨偽軍出。

    國之亥悄聲地:姐夫,太君叫咱幹啥?

    崔允德:不知道。記住,到那兒少說話。太君說啥應啥。

    國之亥:知道了,姐夫。

    457、秋日。日景。龍崗縣城,老耕雜貨鋪後門處。鄒發子帶一偽軍到老耕雜貨鋪後門。

    關家軍兵:鄒團長來了?裡邊請。

    鄒發子同偽軍進。

    鄒發子:準備好了?

    關家軍兵:準備好了,鄒團長。

    鄒發子來到門外,遠處,崔允德等人過來。

    鄒發子對身後的偽軍:把車趕出來吧。

    偽軍將大車趕出院外。

    鄒發子:崔縣長、國秘書。

    崔允德點頭哈腰地:鄒團長,你這是?

    鄒發子:這不等你呢嗎?皇軍請你,讓你到軍火庫後院門那兒,商量蓋一座新庫房的事兒,讓你看看蓋在哪兒合適,另外還有用工的事兒。

    崔允德受寵若驚地:皇軍把這麼大的事兒交給我,本縣一定辦好。

    鄒發子不耐煩地:別囉嗦了,太君還在那兒等著哪!上車吧。

    崔允德、國之亥:是,是!

    二人上車坐下。

    鄒發子對兩個偽軍:這車上的東西可不許看,是重要軍需物資,跑了消息那可是死罪,你們可吃不了也得兜著走。

    二偽軍:是,團長!

    鄒發子:直接把馬車趕到軍火庫後門兒,太君就在院子裡。我隨後就到。

    兩偽軍:是,團長!

    兩偽軍趕車走。崔允德滿臉堆笑沖鄒發子點頭。

    458、秋日。日景。龍山岡縣城街頭。兩個偽軍趕車,崔允德、國之亥坐在車上。馬車一溜小跑,直奔軍火庫後門。

    459、秋日。日景。鬼子軍火庫後門處。看門鬼子兵發現崔允德等大車。

    鬼子一:(日語)站住!幹什麼的?

    偽軍不懂,趕車向前。

    看門日本兵:(日語)站住,幹什麼的?

    崔允德問趕車偽軍:皇軍說的是什麼呀?

    看門日本兵:(日語)站住!再不站住開槍了!

    車到門口。停下。

    日本兵:車上裝的什麼的幹活?

    日本兵上前揭苫布,綁在苫布上的引線拉斷爆炸。

    40、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城門處。塗鳳山押葛金財大搖大擺進城。得意忘形狀。忽然爆炸聲連起。塗鳳山命人將葛金財押走。自己向軍火庫急奔。

    4、秋日。日景。鬼子軍火庫處。古冬楊帶鬼子急忙趕到。

    42、秋日。日景。軍火庫處。鄒發子帶人趕到。

    爆炸現場,被夷為平地的軍火庫。

    古冬楊暴跳如雷:怎麼回事?

    鄒發子:報告太君!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剛才看見崔縣長和國秘書帶兩個人趕過去一輛大車,上了軍火庫。

    日本小隊長一人上前:(日語)報告,崔允德趕到軍火庫後面的大車發生了爆炸。

    古冬楊:塗鳳山在哪裡?塗鳳山!

    塗鳳山氣喘吁吁地跑來。

    古冬楊對塗鳳山一個耳光。

    古冬楊:你的人是幹什麼吃的?!崔允德、國之亥皇軍的敵人!是他們炸的軍火庫!

    塗鳳山:太君!我立刻把他抓起來!

    古冬楊:抓個屁!不是跑了,就是炸死了!這是你嚴重的失職!

    塗鳳山:太君,我去辦大事去了。

    古冬楊:什麼大事?什麼事比軍火庫重要?

    塗鳳山:我去抓葛金財去啦!

    古冬楊:抓到了?

    塗鳳山:抓到了。

    古冬楊:啊?哈哈!好,塗鳳山,給你記一大功!

    43、秋日。日景。關家大院後院一間房內。鬼子在對葛金財用刑。

    古冬楊踱入,一擺手。鬼子兵住手。

    古冬楊:葛金財,還認識我吧。那年,我去過王元村,我勸你為大日本帝國效力,你不聽。讓你交出段長生,你不交。還殺了我的手下。假如你那個時候聽我一句話怎麼會有今天呢?

    葛金財:鬼子,別太得意了。我堂堂中國人,怎麼可能聽你鬼子的話。

    古冬楊:葛金財,你自稱儒將,可現在看來,你的身手不過如此,也都是彫蟲小技,沒經過幾個回合你就落馬了。真有點兒讓我失望啊!作為一個戰士,他必須有對手,有敵人,你這一落馬,讓我沒對手了,反而讓我苦惱哇!

    葛金財:那你有本事把我放了,我三天之內和你決戰。

    古冬楊:放?你以為我會像那些古時候的勇士那麼傻嗎?放虎歸山?笑話!

    葛金財:那你也不過是個懦夫!只會用卑鄙手段的小人。

    古冬楊:你說對了!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人。我只注重實效,不注重過場。我要是想抓到你,只要能抓到你,我不計較使用什麼手段。只要抓到就行。你也可以對我這樣,我也不計較。可惜,你沒機會了。

    葛金財:我沒機會了不要緊,中國人有的是機會。要殺你們小鬼子的人多了。

    古冬楊:葛金財,別想那麼多了,別那麼天真了。擺在你面前的現在只有兩條路。我很欣賞你的聰明。所以,這第一條路我給你留幾天,就是希望你能夠棄暗投明,為皇軍效力。第二條路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清楚。

    葛金財:那你等著吧。

    古冬楊:沒關係,我不急。我給你幾天的時間。反正也不過是多活幾天少活幾天的事。在這個地方,你要想跑出去,比登天還難;別人來救你,比登天更難。你想通了,告訴我一聲,想不通,也告訴我一聲。我好送你去見上帝。

    葛金財:鬼子,王八蛋,你給我記住了,葛爺我讀孔孟之書,知做人道理,我乃泱泱大國的子民,堂堂的中國人,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怎麼能屈從於你這賊寇之國的小國?爺爺就是死在你的手裡,也是為民族而死,為國捐軀,葛爺我不怕死,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古冬楊:哈哈!早晚是死,求個速死,少受罪,聰明!你這一求,我還真就不讓你死了,我得讓你嘗盡人間的痛苦,讓你一點點地在痛苦中死去,看著你被痛苦折磨得欲生不能,欲死不成的樣子,我會多興奮,多開心啊!我告訴你,我一定讓你多嘗點兒人間的苦頭兒再送你去見上帝呀!見你的祖宗去!

    葛金財:小鬼子!王八蛋!豺狼!野獸!操你祖宗!

    古冬楊:哈哈!階下之囚還耍什麼英雄!我會讓你一點點的死,以解我心頭之恨!

    古冬楊過去,拿起一塊磚頭,砸在葛金財的頭上,葛金財昏死過去。

    葛金財流血的面頰。

    44、秋日。夜景。柳秉漢屋內。柳秉漢、四妹坐在炕邊。

    四妹:柳四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知道你是為我,可你也犯不著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你是漢子,對這樣的事兒,你得拿得起放得下。這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是老天的錯兒;老天沒把咱倆牽到一起,那咱就還是兄妹,我給你做個妹妹,又有啥不好?四哥,我心裡是敬著你的,說實話,要是善耕那會兒真的不在了,就是別人誰想娶我我也不會嫁的,我就看著四哥好。這是我的心裡話!可可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善耕他活著,那我就不能做對不起善耕的事兒!我想四哥是通情達理的,你也得贊稱我這樣做!你說四姑娘的話對不對?

    柳秉漢:四姑娘,你的話對,我也知道你做得對,可我真放不下!你知道嗎,四姑娘,我柳秉漢認這個死理兒啦!你四姑娘就應該是我媳婦!別說現在,就是到任何時候,你四姑娘在我心裡也是我媳婦!我受不了!

    四妹:四哥,咱別說這些了,四哥,你好好想想,想開點兒,別再這樣,你知道你整天這樣,我的心裡有多難受。

    柳秉漢看四妹:四姑娘,你的心裡真為我難受?

    四妹:我不為你難受,我這些天的眼淚為誰流了?我在你這兒說的那些話是為誰說的?四哥,你要是再想不開,四姑娘也豁出去了,你想咋辦就咋辦,我的身子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柳秉漢突然張開雙臂,抱住四妹,流著淚:四姑娘,我不能那麼做!

    四妹流淚的面頰。

    45、秋日。日景。村中一間房內。開會場面。姜松岳、田尚虎、仇占印、宗振、各游擊隊隊長。

    仇占印:金財同志被鬼子抓去以後表現十分頑強,受盡了鬼子的酷刑,仍然是堅貞不屈。大大顯示了我們的民族精神,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救出我們的好戰友。松岳同志看看怎麼佈置營救工作。

    姜松岳:通過一般的營救辦法是很難救出金財同志的。我們應該想辦法智取。

    占印:怎麼智取?

    姜松岳:這得想一想,我看還是以引蛇出洞,然後趁城中空虛下手的辦法為好。

    占印:你是說把鬼子引出城,城中咱們事先埋伏下人,等鬼子出了城,咱城中的人就下手救人?

    姜松岳:對。就是這種辦法。

    4、秋日。日景。荗楊口,英雄堂內。眾人高高興興議論炸鬼子彈藥庫的事兒。

    關仁賦:炸得好,這一功勞歸闞軍師。

    闞達仁:這是大家的功勞,靠我一個人什麼事也做不了。

    仁賦:闞軍師,現在鬼子的彈藥庫被炸了,新的彈藥還沒有補充上來,我看是打縣城的最好機會。

    闞軍師:我也是這麼想的。

    仁賦:我看還可以用一用鄒發子,讓他晚上把城門給咱們打開。

    闞軍師: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下一次的金子比這次多三倍。這小子見錢眼睛都是綠的,能幹。

    關仁賦:那闞軍師就再進趟城,跟鄒發子定個日子,哪天的晚上。越快越好,別等鬼子的彈藥運來。

    闞達仁:好,就這麼辦!

    47、深秋。日景。通蓮花庵山邊的路上。田兒、兩個姑娘乘一輛馬車沿山邊路前往蓮花庵。

    48、深秋。日景。蓮花庵前。田兒等蓮花庵前下車。

    49、秋日。日景。龍崗上。古冬楊帶一隊鬼子偽軍前往蓮花庵。

    470、秋日。日景。蓮花庵院內。斷塵引著田兒等進可兒房內。屋內可兒、素蓮。

    可兒:二嫂,你們來了?

    田兒:來啦,想你啦,來看看。

    可兒:四妹他們都挺好吧?

    田兒:挺好,大傢伙就是都惦記你。

    47、深秋。日景。蓮花庵。可兒房內。小尼玄青驚慌奔入。可兒一驚。

    可兒:怎麼了師妹?

    玄青焦急地說不出話來,以手外指。可兒抬頭看。一驚狀。

    472、深秋。日景。可兒房門處。古冬楊、小村、塗鳳山鬼子兵若干衝入。

    可兒大驚的面孔。

    473、深秋。日景。蓮花庵。可兒房中。

    古冬楊獰笑:黎可兒小姐,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我只有用這種突然襲擊的辦法才能和你見面。請你諒解。

    可兒驚望古冬楊不語。

    古冬楊:我想,中國的語言有些話是非常對的,比如我和你。這不正應了中國人的一句俗話,山不轉水轉,路不轉人轉嗎?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啊!

    古冬楊走到田兒的面前:關二夫人,田兒,真是巧極了,沒想到你也在這裡。應該說,你是關家女人中我所敬重的女人之一。今日不期而遇,這說明咱們也有緣分。

    黎可兒:古冬楊,這麼多年來,你抓我們,追殺我們,我們躲著你,到處藏。你幹嘛非要把事做絕,把人趕盡殺絕呀?我現在已經到了沒路走的時候,已經出了家,你怎麼還來逼我呀!你有沒有一點人的良心!

    古冬楊哈哈大笑:可兒小姐,我找你是誰也管不著的事兒,因為我是你表哥,是你的未婚夫,我現在就是在這兒剝光你的衣服,擁你上床別人也管不著!

    可兒:你不要臉!你是誰的表哥?誰的未婚夫?你是日本人,是你害死了我的表哥、冒充我的表哥!

    古冬楊:是又怎麼樣?是又怎麼樣?那你不也和我訂了親嗎?你不也和我有了體膚之親嗎?

    可兒:我那是受你騙了。

    古冬楊:騙也好,不騙也好。按照中國的俗話講,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已許我,就是我的老婆,就是我的人,既然你人都是我的,所以,你的一切東西也都是我的,我來上這兒取我的東西有什麼不對嗎?

    可兒:古冬楊,你這不知道廉恥的惡人!你會遭報應的!

    古冬楊:不必廢話了,只要你把王爺交給你的藏寶圖拿出來,我保證不碰你和這裡人的一根汗毛,馬上離開。

    可兒:古冬楊,好!這事兒與她們沒關,藏寶圖是在我這兒,你只要放她們走,我可以給你!

    古冬楊:好,爽快!黎可兒,你只要把東西交給我,我立即放他們走,包括你。

    可兒:古冬楊,我求求你,你放她們走,別再作孽了,我用你要的東西和我的命換她們還不行嗎?我把你要的東西給你,看看你能不能把天和地顛倒過來。

    古冬楊:哈哈哈!顛倒過來!你又說到我的心坎兒上了,我們要的就是顛倒過來。

    可兒:古冬楊,我再求你一遍。你放她們走,有什麼事情咱們倆人說。我會滿足你的慾望的。

    古冬楊:不,你們已經都成了甕中之鱉了,我幹嘛要聽你的。關家每一個存在的人對我們大日本帝國都是威脅。但是,今天我可以饒了她,前題是你必須拿出藏寶圖來。這些年,你已經浪費了我的許多光陰,我再不能讓你牽著我走了。

    黎可兒:好,我給你。我滿足你的慾望。

    田兒:三妹,你不能把東西給他!

    可兒:二嫂,是我連累了你們,我給他,讓他放你們走。

    田兒:不行,三妹,你不能給他。

    古冬楊:不給我,哈哈!來人,把他們給我拉出去斃了!

    474、鬼子兵欲前。田兒忽然掏出手槍,對古冬楊射擊。古冬楊閃身,一鬼子兵被擊斃。田兒再開槍,小村擋在古冬楊前面。小村、田兒同時開槍,兩人同時中彈。兩人對射,同時倒地。二女兵掏槍突然射擊。打倒鬼子二人。鬼子開槍,二女兵中彈身亡。可兒撲在田兒身上失聲痛哭。

    可兒憤怒至極,滿面淚痕,咬牙望著古冬楊。

    古冬楊:搜!

    鬼子兵欲搜。

    可兒:慢,我給你拿去!我給你!

    古冬楊擺手,鬼子兵停步。

    475、深秋。日景。可兒房內室。可兒入。可兒拿出王爺的那把手槍愛撫地摸一摸。兩顆淚流下來。

    47、深秋。日景。蓮花庵。可兒房外間。古冬楊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幾個鬼子兵抬小村出去。裡間的門簾一掀,可兒舉槍對古冬楊射擊。古冬楊慌忙躲閃。左臂中彈。鬼子開槍,可兒中彈,扶門框慢慢倒下。

    (這是我的家歌起)

    477、深秋。日景。龍崗縣城一酒樓中。闞達仁、鄒發子、關家軍三人。

    鄒發子:闞爺,我都干一回了,你就放過我吧。說實話,真有點兒後怕。這日本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心狠手毒。萬一被他們知道了,我這小命就沒了。

    闞達仁:發子,上次讓你幹,出事兒啦?

    鄒發子:沒有是沒有,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呀。

    闞達仁打開包袱:你看看!你看看!你兩輩子都花不完!不過就是開個城門,開完城門你就走人!遠走高飛!誰也不知道是你幹的。找個地方一待,你這輩子就是吃香的喝辣的,痛痛快快玩一輩子。上哪兒找這好事去!

    鄒發子:闞爺,這可是腦袋別在褲腰上啦!

    闞達仁:要不是這活兒,哪有這麼多的黃的?你聽闞爺的,一會兒你先把金子送家去,打發老婆孩子先走。然後,你把城門一開,我們進城,你出城,你走你的,遠走高飛,我們打我們的鬼子,咱們兩不耽誤。

    鄒發子看一眼桌上的金子,一咬牙:好,小的豁出去了!就幹這一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成!闞爺,你說咋干吧?

    闞達仁:好,明兒個晚上,正半夜,北門,三聲布谷鳥叫,你應三聲就開城門。再就沒你的事兒啦。

    鄒發子:好!就這麼辦了。(拿起金子)闞爺,那小的我也就不客氣了。

    478、深秋。日景。龍崗街頭。塗鳳山在街上慢慢騰騰走來,忽見鄒發子打一酒樓中出來,向那邊走去。塗鳳山停步,抬頭看酒樓的牌匾。然後掏出一根煙來點著。慢慢向前,闞達仁等從酒樓中出來,打塗鳳山身邊走過。塗鳳山不介意地向前走。

    479、深秋。日景。龍崗縣城城門處。闞達仁等出城。

    480、深秋。日景。龍崗縣城街頭。塗鳳山正行之間,忽然停步一愣(心聲):闞達仁?是闞達仁?!這小子沒死?他怎麼進城了?

    塗鳳山急忙折身往回走,到酒樓處,進酒樓。

    掌櫃的慌忙過來:塗爺,這麼閒著,你裡邊請。

    塗鳳山板著面孔,朝屋內座上的人瞧瞧:掌櫃的,頭一會兒出去的那幾個人你認識?

    掌櫃的:那一會兒?

    塗鳳山:不到半個時辰。

    掌櫃的略想:不認識,塗爺。

    塗鳳山:他們幾個是自個兒喝酒還是和別人喝酒哇?

    掌櫃的:你說那幾個人和誰喝酒?鄒副團長啊!

    塗鳳山:鄒副團長?發子?

    掌櫃的:對,沒錯兒!鄒團長來了我能差了招待嗎?

    塗鳳山臉上掠過陰險的笑容。轉身出來。

    塗鳳山站在酒樓門口:好你個鄒發子,還吃著兩家飯哪!

    48、深秋。日景。柳秉漢房中。柳秉漢坐在炕上,面前一張小桌,桌上幾樣小菜,一罈酒,一隻酒壺,一個酒碗。老陳站在地上。

    柳秉漢揚脖將一碗酒喝乾:老陳,來一段兒!

    老陳:柳四爺,來哪段兒?

    柳秉漢:單雄信!踹唐營!

    老陳:好啦!

    老陳一拉架式:王世充大勢已去,完了!王世充的妹妹張開玉臂,露著玉一樣的胸脯,那古書上說的就叫酥胸。她那麼一張胳膊,把胸脯往前一貼,把單雄信緊緊抱在懷裡,然後兩個人上床雲雨一翻,事辦完了,那娘子便流著淚對單雄信道:掌櫃的,你這些年來對哥哥忠心耿耿,可是天命至此,哥哥的氣數絕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可恨的是,那李世民對哥哥步步緊逼,逼得哥哥走投無路。眼見得咱也到了沒命的時候,勝者王候敗者賊,想城破之後,你老娘兒們我長得這麼俊,不被李世民這賊子所污,就必被這賊子所害。

    柳秉漢:又你老娘兒們。那說書的不是叫為妻,或是妾啥的嗎?

    老陳:你看,我又把這茬兒給忘了。那就叫妾,那我就接著說?

    柳秉漢:說!

    老陳:所以,妾今日就與你作個永絕。掌櫃的,你有一身的好武藝,待妾死後,你將妾掩埋,然後可另討出身。別埋沒了你的英才。這老娘兒們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公主吧,咱叫公主。公主說畢,將兩隻軟白的胳膊又抱住單雄信,兩片芳唇貼過,濕乎乎的,熱乎乎的,香噴噴的,親得單雄信身子都麻了,這單雄信就又抱著小娘子再行雲雨。一火下來,那小娘子身上又軟又熱,像一團兒小麵團兒。單雄信哪忍拋下。可是,這功夫誰也沒法兒。單雄信就起了身。下到地上,將一身的鎧甲都披掛了,就提起那桿大槊,抬腳要走。公主忙說,掌櫃的,你這是要幹啥去?單雄信道:屋裡的,你剛才的那番話我已經聽到心裡了,我單雄信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怎麼能做背主背妻的事兒?今日我就去獨踹唐營,去殺那千刀萬剮的李世民。你看好,要是日落之前我回來,就是回來了,要是日落之前我沒回來,那你就打發人去唐營取我的屍首。今日,我就要用命報答我主,報答我的老婆!那公主一聽忽地站起,光著一條白燦燦的身子,對單雄信道:將軍既然這樣忠君忠主,對妾又是這麼喜歡,那還有啥好說,我今兒個就讓你去得放心,走得放心。掌櫃的你稍等,我去去就來。這公主說完,轉身進了裡間。單雄信等了一會兒,不見公主出來,忙進去一看,這公主已經懸樑自縊了。單雄信一見,放聲大哭,哭了一回,命家人將公主衣服穿好,放在床上。然後一把火將房子點著,自己就跨馬提槊,飛奔出城,直殺入唐營。

    柳秉漢一揚脖,將一碗酒喝盡,然後站在地中:單雄信踹入唐營被捉,叔寶、咬金等勸雄信降唐,雄信潑口大罵叔寶、咬金背主棄義。高呼只求一死!

    老陳:對!四爺說的對!這段佳話成為隋唐演義裡的一段最好聽的佳話!

    柳秉漢哈哈狂笑,舉碗痛飲。

    482、深秋。日景。鄒發子家。鄒發子進家門。

    鄒發子老婆,兒子、兒媳、孫子。

    鄒發子將金子放在炕上。老婆過來一看:發子你這幾天哪來這麼多金子?

    鄒發子:沒功夫說那麼多話了,你們啥也別問。(從兜中掏出)這是特別通行證,我備著用的。你們拿上,把後院的馬車套上,趕緊走,直接到省城四舅家等我,現在就走。啥也別帶,就把金子和手槍放草料袋裡帶上就行,遇上熟人別說上省城,就說上拴馬鎮。和省城是一股道兒,別人也知道咱家拴馬鎮有親戚,能信。

    發子老婆:發子,這到底出了啥事兒啦?

    鄒發子:你他媽別囉嗦!趕緊收拾走!你們給我記住了,我要是去就去了。我要是沒去,你們也千萬別回來找我,也別回來打聽信兒!要不回來一個,全家就都得死!記住了嗎?

    老婆抹著眼淚,聲音顫抖地:記住了。

    鄒發子:快走,我看著你們走。

    鄒發子一家上馬車。鄒發子兒子趕車走。鄒發子轉回屋內出前門。

    483、深秋。日景。關家大院內。善耕坐在關家大院前院的一棵樹下,仰頭,似想著什麼。口中喃喃:寶寶睡吧,噢,爹給你搖搖車,噢,我的秀秀兒真乖乖,長大了坐個官太太,又有吃,又有喝,又有個寶寶笑呵呵。寶寶長大了當大官,大官手裡握金印,金印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慢慢站起:似有所想地:金印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金印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向內院走去。幾個偽軍跟在後面。

    善耕走向自己房中。

    善耕進自己房中上炕,去搬一個炕櫃,把炕櫃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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