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紅血 正文 第四十三集
    第四十三集

    片首曲amp;#822;字幕amp;#822;畫面amp;#822;片名

    399、初秋。日景。柳毛村。一間房內。鍾月娟身配雙槍走入,葛金財帶笑站在地上看:行啊!帶點兒架兒,你們女兵連組織得咋樣了?

    月娟:剛組織五十多人,我一個人跑不過來。下邊的人怎麼指一步走一步?要是吳三兒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忽覺失口)

    月娟拿眼看葛金財。葛金財眼裡閃出淚花兒。

    葛金財:你說吧,沒事兒,我心裡也想念叨念叨他。好兄弟嗎,誰不想?

    月娟:我不是有意提的,我知道你心裡難過。

    葛金財眼裡閃動著淚花兒:吳三兒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從一開始咱和日本間細干,到和日本軍隊干,吳三是立了大功的。三兒是個好樣的,是個血性漢子。關鍵的時候總能幫我一把。他這一沒,我就好像丟了一條胳膊一條腿那麼難受。一有事兒的時候老想喊一聲三兒,這冷丁一下,心裡就格登一下。不對!三兒沒了!心裡那個滋味就別提多難受了。唉!關鍵是眼睜睜看著他死,卻沒救下來。眼瞅著那麼一個大活人,好兄弟就那麼死了,受不了哇!

    月娟掉下眼淚來:金財,別說了。

    葛金財:說,得說,不說心裡更難受。吳三兒在的時候我還差點兒,吳三兒這一沒,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這些年跟著我,一年也見不著老婆幾回。剛接王元村住了沒多少日子,跟鬼子那一仗,又把王元村給燒了。他又把老婆送回了老家。我有愧呀!

    月娟:還說吳三兒,咱的孩子這幾年誰見了?是你見了還是我見了?

    葛金財:那是咱的孩子,這支隊伍是咱的隊伍,可吳三兒圖的啥?他跟咱不一樣,他是為咱跑事兒。

    月娟:這我也知道,可咱也不能老這樣難受。要我看,要想不難受,咱就多殺幾個鬼子,吳三兒高興,咱也高興。

    葛金財:月娟,實話,說得好,我現在恨不得把鬼子一個個剁成肉醬!可惜心有餘力不足。要是把東北軍給我,不出三個月,我和姜松岳就能把鬼子全都打海裡去餵王八。

    月娟破涕一笑:是呀!我們家金財是儒將嘛!

    葛金財:不信是不是?

    月娟:信,我信行了吧?

    葛金財:信就行。說說你對女兵連的打算吧。

    月娟:總得人夠了再說。關鍵現在是槍不夠。手裡沒槍咋練?

    葛金財:噢,缺槍?

    月娟:可不是缺槍。

    葛金財:那就好辦了。

    月娟:咋好辦啦?

    葛金財:鬼子聽說葛金財的老婆要組建女兵連,答應三天之內就把槍給葛金財的老婆送來!

    月娟不解地:鬼子?!答應?!

    葛金財笑而不語。

    400、夏末。夜景。柳毛村外。鬼子偽軍悄悄將柳毛村包圍。

    收破爛的哆哆嗦嗦走在前面,帶鬼子偽軍進村。

    古冬楊:哪家是葛金財住的房子?

    收破爛的:太君,我沒進得了村。我要進村他們不讓。

    古冬楊:混蛋!

    古冬楊一擺手,偽軍衝進村中一戶大的宅院。偽軍衝進屋,用電筒照,沒人。偽軍退出,到古冬楊面前。

    偽軍:太君,裡面沒人。

    古冬楊:沒人?!

    偽軍:對,太君,是座房子。

    古冬楊:跑了?塗團長,再派人去其他房子裡看看。

    塗鳳山:是。

    塗鳳山對偽軍:你們再到其他房子裡去看看!

    眾偽軍四處搜查。

    偽軍喊聲:還是沒有!

    空房子!

    沒人!

    古冬楊:他跑的倒快!

    40、夏末。夜景。柳毛村路上。突然,一個鬼子的腳絆在一根繩上,四周手榴彈接二連三炸響。接著村四周立刻著起火來。

    古冬楊大驚狀:撤!

    古冬楊、塗鳳山快速朝村口跑去。其他兩隊入村的鬼子偽軍互相衝撞,被困村中。往外亂衝。鬼子偽軍被燒死場面。

    四周槍聲大作。

    村中逃出的鬼子偽軍倉惶逃竄。葛金財、姜松岳帶人殺出。

    追殺鬼子偽軍場面。

    402、夏末。晨景。柳毛村。村街上堆著戰利品。

    姜松岳、田尚虎、葛金財、月娟等人。

    葛金財:月娟,我沒的說錯吧。鬼子准在三天內給你的女兵連送槍來。

    月娟:這回妥了,我們女兵連的每個人都有槍了。

    403、夏末。日景。關家大院正堂。古冬楊、小村、塗鳳山。

    古冬楊暴跳如雷,打塗鳳山兩記耳光。

    塗鳳山:太君,這真不干我的事兒!

    古冬楊:那干誰的事兒?

    塗鳳山:是那個收破爛兒的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古冬楊:混蛋!通敵!把那個收破爛的給我帶進來!

    塗鳳山:是,太君!

    塗鳳山欲出。古冬楊:慢,那個收破爛的在哪兒?

    塗鳳山:太君,就在我那邊的屋子裡關著。

    古冬楊走出門外。塗鳳山、小村、幾個鬼子跟在後面。

    古冬楊走到院子中間,對塗鳳山:塗團長,把那個收破爛的帶到這裡來。

    塗鳳山:是!(走)

    古冬楊對身旁日本兵:去把關善耕給我也帶來。

    日本兵應。向後走去。

    小村:石井君,你要殺了他?

    古冬楊:你以為我是殺了他好,還是留著他好?

    小村:我認為都一樣。

    古冬楊:為什麼都一樣?

    小村:因為他是個瘋子!

    古冬楊:小村君,你完全說錯了,殺他和不殺他是絕對不一樣的。

    小村:那你打算怎麼辦?

    古冬楊:我打算用鮮血喚醒他,讓他醒過來,到那個時候,他會為他的父親著想的。

    404、夏末。日景。關家大院院內。塗鳳山與偽軍若干。押收破爛的入院內。

    收破爛的一邊走一邊哀求:塗爺,塗爺,我啥都不要了還不成嗎?我家有七十歲老母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不是八十歲嗎?

    收破爛的:還有吃奶的孩子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日你媽!吃屎的孩子也不行。

    塗鳳山帶收破爛的到古冬楊面前。

    塗鳳山:太君,帶來了。

    古冬楊獰笑著走近收破爛的。

    兩個日本兵帶關善耕到。

    405、夏末。日景。關家大院內。善耕、古冬楊、小村、塗鳳山、收破爛的等。善耕來到前面院內。善耕自語狀。

    善耕:金秀他們小的時候就愛在這兒玩,她們說,爹我們長大了,長大了,長大了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金秀,你們都哪兒去啦?爹看不見你們,你們別嚇爹,你們沒事兒,我知道你們不會有事的,快出來。

    古冬楊看看關善耕陰險地一笑。走到收破爛的身邊。

    古冬楊:是你找到葛金財老窩的?

    收破爛的:太君,是小的找到的,是塗爺答應給一百大洋,小的才去的。可錢塗爺沒給,我也不要了,小的給太君辦事哪敢要錢?

    古冬楊:那葛金財給了你多少錢?

    收破爛的:葛金財?太太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太君,葛金財沒給我錢哪!我也沒見著葛金財呀!

    古冬楊:那你為什麼給我們送進了他的圈套!

    收破爛的:不是我送的,是塗爺讓我帶的。

    塗鳳山:胡說!老子讓你帶著去找葛金財!

    收破爛的:可我也不知道那兒能打起來呀。

    古冬楊:不知道?!我看就是你設的圈套!

    收破爛的:太君,小的哪敢哪!是塗爺非讓我帶路,我不帶他說一塊大洋也不給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太太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太君,我可是大大的良民!我咋敢干對不起皇軍的事兒呀!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古冬楊哈哈大笑:那不是你幹的又是誰幹的?

    收破爛的:是塗爺他沒說明白。

    塗鳳山:你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你個王八蛋!

    古冬楊抽出軍刀:塗團長,這個人說你沒說明白,難道你是有意沒說明白嗎?

    塗鳳山額頭冒汗,驚慌地:太君,小人說明白了!小人對太君赤膽忠心!不敢有半點兒異心!

    古冬楊舉著軍刀走到塗鳳山面前:塗團長,我怎麼能不相信你對皇軍的忠誠呢!

    古冬楊舉起軍刀,轉身走向收破爛的。

    收破爛的:太君,八十歲老母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太君!家有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吃奶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古冬楊一刀劈下,收破爛的斃命。

    塗鳳山抹著額頭嚇出的汗水。一臉驚恐之狀。

    古冬楊把關善耕拉到收破爛的面前:大東家,你看看,這個人怎麼了?

    善耕一臉呆癡地看看地上的死屍,抬頭看著古冬楊,張著嘴半晌:血,流血了。

    善耕忽然轉身向後走著尋找:金秀!咱快回家,打槍了,出血了,咱快回吧,爹心疼你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古冬楊看著善耕的背影,揣度的眼神。古冬楊忽然轉身。

    古冬楊:塗團長,勝敗乃兵家常事,沒關係,這次的失誤與你無關。你要繼續效忠皇軍,為皇軍辦好事情。

    塗鳳山立正:是!太君!願為皇軍捨命效勞!

    古冬楊:從現在起,你要派出得力之人,找到姜松岳、葛金財活動的準確地點!

    塗鳳山再立正:是!太君!

    40、初秋。日景。關家大院東偏院。塗鳳山辦。塗鳳山密派人化裝出城,被密派人多人多處,秘查葛金財、姜松岳。

    407、秋日。日景。後屯。關仁賦、那希汝、柳霜菊,看守土堡關家軍若干。

    關仁賦:二姐夫,莊稼開收了,這個時候,咱別光顧著地裡的活兒,也得防著鬼子來偷襲咱們。

    那希汝:你放心吧仁賦,我在這兒沒事兒,咱這兒現在白天晚上都有人看堡。

    關仁賦:二姐夫,這一陣子你就辛苦了,咱別出啥漏洞就行。古冬楊知道咱打了他,肯定要報復的。

    那希汝:放心吧,仁賦,就怕他不來。佑山、滿星把這圍子四周都下了消消兒,他要是敢來,保管打他個人仰馬翻。

    霜菊:二姐夫,還是小心點兒好。

    那希汝:我知道了。

    仁賦:那我們就回去了,鬼子要是來,萬一打不了,就帶大夥兒從後面的莊稼地裡走。別硬拚,這兒的人手少,不比荗楊口。

    那希汝:中。

    仁賦、霜菊等人出後屯,回荗楊口。

    408、秋日。日景。關家大院內。善耕兩手抄袖在院中慢慢向前走,眼睛茫然地望著前面。古冬楊與小村站在後面注視著善耕。

    善耕忽然喃喃自語:都哪兒去了?這個金秀,爹就是一時生氣攆你走的。都過了半年了,氣也消了,該回來就回來唄,你知道爹心裡有多惦記你呀。爹想你可沒處找你去呀!爹心裡有苦,說不出口,爹是男人,是一家之主,爹心裡有話也說不出來。

    善耕往前走,奔關家大院門口。

    看善耕偽軍對古冬楊:報告太君,他要走出門口了!

    古冬楊點點頭:可以讓他到街上去。但絕對不許出城。

    偽軍:太君,那要不要派太君的看守?

    古冬楊對塗鳳山:塗團長,我看就由你加派兩個人看著他吧,這樣,可以讓關善耕盡情放鬆他紊亂的神精。

    塗鳳山:是!太君。

    塗鳳山轉對偽軍:你們去四個人,要按太君的命令,看好這個人!

    看善耕偽軍:是!團長!

    古冬楊:塗鳳山,你跟我來。

    塗鳳山:是。

    古冬楊、小村、塗鳳山進屋。

    409、秋日。日景。關家大院。正房正堂內。古冬楊、小村、塗鳳山入。

    古冬楊拿起桌上的兩封信交給塗鳳山。

    古冬楊:這兩封信我看過了,你可以派人送給豁子了。

    塗鳳山:太君!我這就去辦。

    40、秋日。日景。茂楊口。林中小路上。四妹、柳秉漢。二人在小路上漫步。

    四妹:秉漢哪,你說咱這茂口上的景色多好,尤其到了秋天,山上的樹葉兒就都變成了一朵朵的花兒,啥顏色都有,真好看。

    柳秉漢:可不是,我在這兒住了這麼多年,可還是看不夠。一到這個時候,我就天天在這山路上轉。三哥那會兒也愛看這五花山。

    四妹:等咱打跑了鬼子,我看咱倆就往山裡走,到山裡去過日子。有山有水,那該多好,到時候,我給你生幾個寶貝兒,咱就在那兒過日子,看著他們一點點長大。

    柳秉漢:那日子一定是太好了,那咱就得活也活不夠。

    四妹停住腳步:秉漢,到時候,咱把三哥他們的墳也挪到茂楊口上來,把善耕的碑也立在口上,就在占伍他們的墳邊兒,然後咱們就到大山裡去過日子。每年的清明,咱就到茂楊口上來一次,看看他們,看看茂楊口,再想想咱們過去的那些日子。

    柳秉漢將四妹擁入懷中:四妹,我願意那樣,我陪著你來看大夥兒,我再陪著你回去,陪著你過日子,生兒育女,直到白頭。

    四妹偎在柳秉漢的懷裡,眼裡充滿憧憬的眼神兒:秉漢哥,你說,咱會有那一天嗎?

    柳秉漢:老天有眼,咱會有的。

    4、秋日。日景。關家大院門首處。善耕走出門外,後面跟著偽軍若干。

    善耕思索嚮往的眼神兒,慢慢的,一步步的直往前走。兩手抄袖,目不斜視。

    善耕喃喃:咱不做坑人害人的事兒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這都去了哪兒啦?麥秀、小翠兒怎麼也沒了?麥秀,爹知道你心裡想啥,你那點心眼兒爹還不知道?你瞅你那個淘氣樣兒,一個丫頭,那麼淘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忽然蹲在街上,我沒藏東西,我沒藏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站起,繼續向前。又跳又笑。

    42、秋日。日景。龍崗縣城街上。街兩面觀看善耕的人;人們疑惑的目光。

    43、秋日。日景。龍崗街上一店舖內。兩個人站在鋪內,開著窗,猛然望見善耕。

    其一驚訝地:關大東家!

    其二:不是說大東家死了嗎?

    其一:就是呀,這怎麼又活了?

    其二悄聲地:又是日本人耍的鬼兒。

    44、秋日。日景。龍崗縣城街上。鐵順從前面的街上走來,忽然看見善耕,怔在那裡。

    善耕又笑又叫又跳,忽然跑過去一把抱住鐵順,附鐵順耳急言:一窖口正下,五十條槍,送游擊隊。

    善耕咬一口鐵順的肩膀,推開鐵順,又笑著跳著向前跑去抱住另一個行人。

    鐵順會意地邊跑邊嚷:他咬人,他咬人!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偽軍一:真倒霉,讓咱們看個瘋子,這不是受罪嗎?

    偽軍二:那有啥法子,還不是塗團長看得起咱幾個?

    45、秋日。日景。荗楊口。四妹房中。四妹、鐵順。鐵順坐在椅上扇著扇子。喝水。

    四妹站起,兩眼含淚,喃喃自語:善耕,善耕,你還活著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鐵順:四姨,那大東家說的那五十條槍咋辦?

    四妹:既然善耕說了給游擊隊,那就給游擊隊。

    鐵順:可姜隊長的意思是給關家軍。

    四妹:不,鐵順,我們這兒現在不缺槍。咱按大東家說的辦,他不糊塗。

    鐵順:四姨,你可千萬記住了,大東家裝瘋的事兒可對誰都不能說。就是對仁賦、銀秀他們也不能說。

    四妹:這我懂,謝謝你了鐵順!

    鐵順:謝姜隊長吧,這是姜隊長告訴的。

    4、秋日。晚景。關家大院門前。鬼子、偽軍列隊。

    古冬楊:塗鳳山,你知道我們今天夜裡的行動是去幹什麼嗎?

    塗鳳山:一切聽太君調遣!

    古冬楊:告訴你,關家人從此在這個世界消失了!哈哈!出發!

    古冬楊帶鬼子偽軍包圍後屯、關家堡。

    47、秋日。夜景。茂楊口。四妹房中。四妹坐在燈下出神。柳秉漢入。

    四妹抬眼看柳秉漢,柳秉漢看四妹。兩人默默無語的對望。

    柳秉漢走到四妹的面前。四妹站起,眼望一邊。

    柳秉漢:四妹,大東家還活著。

    四妹點頭:善耕還活著。

    柳秉漢:是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瘋了?

    四妹點頭:是,瘋了。

    柳秉漢:四妹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四妹:柳四哥,(抬眼望柳秉漢)打今兒個起,你還是我的柳四哥,善耕活著,我不能離開他。

    柳秉漢眼裡流露傷心的眼神:四妹,我知道,這我懂。柳四兒是漢子,柳四兒知道該咋做。

    四妹撲入柳秉漢懷裡哭著:柳四哥,四姑娘對不起你了!

    柳秉漢緊緊抱住四妹:沒啥,我敬你;我知道四姑娘是好人,你越這樣,我就越敬你。柳四兒心裡,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就是你四姑娘,柳四兒心裡往後也只有一個女人,也是你四姑娘。

    柳秉漢轉身出。

    四妹望著柳秉漢的複雜眼神。

    48、秋日。夜景。關家後屯。土堡上站崗的關家軍。

    土堡上,關家軍聽見聲音。

    關家軍一奔入堡中:二姐夫,外面地裡有動靜。那希汝急忙起身奔出。

    那希汝等人細聽。莊稼地裡沙沙的聲音。

    那希汝:不好,鬼子,架機槍!大夥兒快上堡!

    關家軍出,奔上土堡。四角土堡中,關家軍端槍。

    鬼子、偽軍向後屯靠近。忽然掛響手榴彈。

    那希汝:打!

    49、秋日。夜景。後屯。土堡牆上。關家軍向四周開槍。鬼子偽軍開火,雙方激戰。

    鬼子衝向堡門,堡門前的手榴彈響。

    鬼子偽軍猛攻。那希汝帶人用機槍掃射。

    420、秋日。夜景。荗楊口。關仁賦、霜菊房中。關仁賦猛然驚醒坐起。

    霜菊:怎麼了仁賦?

    仁賦:好像爆炸聲。

    霜菊細聽狀。

    外面人急跑的聲音。

    仁賦:霜菊,快起來。

    二人穿衣。

    外面:司令!司令!後屯那邊有槍聲!

    仁賦:知道了,叫大家口前空場集合!

    外面:是!

    仁賦、霜菊二人腰佩短槍,走出房門。

    42、秋日。夜景。荗楊口前空場上。關家軍手舉火把緊急下山。

    422、秋日。夜景。茂楊口。關家軍拿著槍、舉著火把向山下急奔。舒佑山、吳滿星、柳秉漢等跑在前面。

    關仁賦、銀秀、霜菊、四妹在隊伍的中間帶隊。

    423、秋日。夜景。後屯。鬼子兵強攻後屯堡門。

    那希汝:大家撤!從西邊的大地走!

    一關家軍跑來:二姐夫,西面出不去了!地裡都是鬼子!

    那希汝:那從北面走!

    另一關家軍:二姐夫,北面也出不去了。

    424、那希汝二目圓瞪,把身上的褂子一脫,摔在地上狂喝:弟兄們!沒路撤了!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和鬼子拼了!殺一個夠本兒!殺倆賺一個!跟我上!干!

    那希汝端起機槍衝上土堡,對下面鬼子狂掃。

    鬼子偽軍倒地。

    眾關家軍擲手榴彈,開槍,與鬼子決一死戰。關家軍一個個倒下。

    425、關家軍與衝入的鬼子偽軍肉搏拚殺在一起。

    42、鬼子衝上圍子,圍住土堡。那希汝彈絕。

    427、那希汝拿起地上的炸藥桶,抱在懷裡。眼前浮出銀秀的面孔。歌起: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428、外面的偽軍在叫:關仁賦。交槍,趕快出來。

    429、那希汝面前浮現出銀秀的影像,與銀秀成親時的幸福場面。

    430、那希汝一咬牙,拉開炸藥桶裡引爆用的手榴彈引信。

    那希汝將炸藥桶打土堡的窗口丟出。土堡炸碎。鬼子偽軍炸倒一片。

    槍聲驟停,後屯一片寂靜。

    43、秋日。夜景。後屯。關仁賦帶人趕到後屯。鬼子兵已撤,死寂的後屯。土堡院內、土堡牆上,關家軍戰死的屍體。

    關仁賦等眾人的驚狀。

    那希汝的屍體。銀秀撲上去:希汝!——

    夜空中的回聲。

    432、秋日。日景。荗楊口的山坡上。關仁賦、四妹、銀秀、柳霜菊、柳秉漢、佑山、滿星等站在那希汝及戰死的關家軍墓前。眾人掛孝。燒化紙錢。

    銀秀跪在那希汝墓前,一邊燒紙,一邊流淚。

    銀秀:希汝!我一定為你報仇!

    墓前悲聲大起!眾人皆啼。

    關仁賦:古冬楊!我誓死要把你碎屍萬段!

    433、秋日。日景。關家大院。關善耕房中。關善耕蹲在自己屋前的地上。猛然站起。

    善耕:我想起來了,想起了,在那兒,在那兒。

    善耕朝前走來。幾個偽軍在後面跟著。

    善耕走到院前的一棵樹下蹲下:金秀,麥秀,這是你們小時候最愛玩的地方。對!還有銀秀!你們說過,你們問過我。你們就在這兒,問過我好多回。

    善耕站起來,面帶微笑,回憶地:就是這兒,就在這兒,那時候你們還都是孩子。(用手比)就這麼高。

    善耕揚臉,面帶微笑,陷入回憶狀態。

    (金秀、銀秀兒時的畫面):

    金秀蹲在地上,拿著一片樹上落下的枯葉。

    金秀:銀秀,你說葉子為什麼每年都要落?

    銀秀蹲在金秀的對面:爺爺說,因為每年都有秋天和冬天。

    金秀:為什麼要有秋天和冬天?

    銀秀:因為秋天要收莊稼,冬天要下雪。

    金秀:你說的不對。是因為春天樹上要長新葉子,所以這個黃葉子才會落下來。

    銀秀:是因為要打糧食、要下雪。

    金秀:是因為要長新葉子。

    銀秀:你說的不對。

    金秀:你說的不對。

    銀秀:那我問爹。

    金秀:我也問爹。

    銀秀:爹,為什麼呀?

    善耕笑言:這個呀,等你們大了就知道啦。

    金秀:爹,為什麼大了就知道啦?

    善耕:因為大了你們就懂事了。

    善耕蹲在地上,低頭,雙手捧頭哭:我怎麼把你們丟了呢!我怎麼能把我

    的寶寶丟了呢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的心聲:孩子們哪,爹不能讓你們白死!

    434、秋日。日景。茂楊口。柳秉漢的屋中。柳秉漢坐在屋中獨斟獨飲。屋中老陳站在下面。

    柳秉漢現醉態站起:老陳,你說我柳四兒是不是英雄?

    老陳:四爺,你要不是英雄,那還誰是英雄啊!

    柳秉漢:那我柳四兒是不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

    老陳:是呀,四爺就是頂天立地的好漢!

    柳秉漢:好!你說的對,我柳四兒就是個好漢,我柳四兒是個心裡頭熱乎乎的人,誰要是對我好,我他媽能把心都給他掏出來!

    老陳:四爺就是那樣的人,義氣!

    柳秉漢:我怕死嗎?

    老陳:四爺不怕,四爺是漢子!

    柳秉漢:對!四爺我從來沒怕過死!死能怎麼著?不就是不吃飯了嗎?不就是不說話了嗎?不就是睡著了不醒嗎?

    老陳略顯害怕地:四爺,你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今兒個心裡不痛快?

    柳秉漢:胡說!四爺我心裡不痛快?四爺我心裡痛快著哪!

    435、秋日。日景。關家大院。關如水房中。古冬楊穿日本和服入。

    關如水靜坐不動,安如泰山狀。

    古冬楊在屋中踱了幾步:關老先生,你已經年邁,有些事情是經不住打擊的。但是,我又不能不告訴你,黎可兒就在我的手掌心裡,我已經應過你,一定把她帶來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雅興見她。

    關如水:隨便。

    古冬楊:黎可兒是個美人兒,艷若桃李,美若春風。可人之處無所不在。讓人說也說不完。我曾經差一點兒娶她為妻;也有過體膚之觸,那個身子,唉,真是美不勝說呀!抱在懷裡,溫而不燥,軟而不懈;動作起來,嬌聲如咽;如涕如述!世界上就沒見過這麼嬌艷可人的美人兒,難怪名曰可兒。只可惜後來被那個王爺發現了我的身份,拆散了我們。不然的話,我早就既得美人兒,又得寶物了。那幅畫早就到我的手上了。我也沒有必要和你費這麼長時間的周折了。不過這回我把她請來,我會當著你的面兒,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把這朵鮮花摧殘成殘花敗柳的。

    關如水:這我相信,你們這些豺狼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但是,對你這個中國通來說,有一句話你是一定知道的,那就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必定要報。你現在不過是拉著清單而已;一筆筆罪惡都已記在上面,到時候會有人跟你算總賬的。

    古冬楊:哈哈哈!關如水,我們是為了帝國而戰!為天皇陛下而戰,不會有什麼報應來到我們身上的。終究有一天我會用事實來告訴你這個道理。東亞,將都會劃入我們帝國的版圖。你們,東亞病夫將永遠成為帝國的奴僕和臣民。

    關如水:只有瘋子才會做這樣的美夢。你們侵我家園,殺我人民,天道昭昭,豈有不報之理!

    古冬楊:關如水,不要繼續與我們為敵了,只要你回頭,我一定會和你成為最好的朋友。不然,你們關家的人就得絕種。

    關如水:中華民族每一個人的血都是相通的,流的都是我們中國人的血,都是我們中國人的種,都是我們一家人。請問,幾萬萬中國人你能殺得完嗎?

    古冬楊:可是,最終,我們會是勝利者!這就足夠了!

    43、秋日。日景。偽軍團部。一偽軍便裝入塗鳳山屋內。

    偽軍:團長,發現葛金財了。

    塗鳳山站起:在哪兒?

    偽軍:他帶著四個人去了山裡。好像有啥急事兒的樣兒!

    塗鳳山:走,去報告太君。

    塗鳳山到門口忽然停步。略一思索,心聲:不行,別他媽再像上回是謊信兒。

    塗鳳山折身回:叫弟兄們,都給我換上便裝。帶短槍,馬上走。

    437、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北門處。塗鳳山等一律便裝出城。

    438、秋日。日景。一條路旁的莊稼地裡。塗鳳山帶便裝偽軍藏在裡面。

    439、秋日。日景。荗楊口,英雄堂內。關仁賦、佑山、滿星。

    闞達仁入。

    關仁賦等眾人站起。

    仁賦迎上前,拉住闞達仁的手:闞軍師!你可回來了!

    闞達仁:傷好啦,回來啦!想大家呀!

    關仁賦:闞軍師,你回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商量打鬼子的事呢,用不用等你歇歇咱再說?

    闞達仁:不用,路也不遠,不累。你就說吧,我聽著。

    闞達仁忽然尋看狀,問仁賦:秉漢呢?

    關仁賦:柳四叔哇?唉!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柳四叔這陣子整天就是喝酒。很少出屋,喝來了勁兒,就讓老陳給他講書,還專愛聽單雄信踹唐營那段兒。

    闞達仁:不會吧?秉漢過去從不貪酒。

    關仁賦:可這一陣兒不知咋回事兒,也許是回了茂楊口後,想柳三叔想的。

    闞達仁:那這樣,咱過一會兒再商量打鬼子的事兒,我先去看看你柳四叔。

    仁賦:好,闞軍師,咱回頭再商量。

    闞達仁出。

    440、秋日。日景。柳秉漢屋內。柳秉漢坐在屋中,獨斟獨飲。老陳站在地上唱二人轉。

    老陳:叔寶、咬金打馬走哇,一氣跑到唐營邊,王世充氣白了臉,有馬有槍也沒法兒趕,唉聲歎氣往回走哇,回到城中到駙馬前。王世充,好心酸,秦程二人都背叛。雄信哪,妹夫呀,這樣的事兒我哪心甘。雄信聽罷紅了眼哪,扛著公主進裡邊,二話不說把衣寬,摸著公主臉蛋兒蛋,那臉蛋兒桃花的顏,唇紅齒白好香甜,雄信摸著那胸脯呀,兩團肉肉兒肥雙顫,這樣的美人兒得尋歡,抱住美人兒就把槍端,魂兒丟了,心翻了,只想往她的懷裡鑽,這一戰,公主軟成泥一灘,雄信挺得像鐵桿,完了事,雄信站,拿著大槊到馬前,二話不說他上了馬耶!二目圓瞪,他就殺進唐營盤哪,哎哎黑喲!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44、秋日。日景。柳秉漢屋內。柳秉漢、老陳。闞達仁推門入。

    柳秉漢抬醉眼:是達仁?是闞兄?是是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闞達仁到柳秉漢面前,兩人的手緊緊拉在一起。

    柳秉漢:達仁兄弟,你回回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回來啦!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闞達仁:秉漢,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能醉成這樣?

    柳秉漢:沒沒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沒怎麼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我沒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沒沒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怎麼,我我就是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心心裡頭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柳秉漢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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