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紅血 正文 第十七集
    第十七集

    片首曲amp;#822;字幕amp;#822;畫面amp;#822;片名

    485、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關家西城子燒鍋不遠處的一條街角上。街角那邊。鍾敬文、得珠兒。

    鍾敬文:你可真能鬧人!你要再這麼鬧哄,我就再娶一房媳婦!

    得珠兒:哎!——鍾敬文,你可別昧著良心辦事兒!我得珠兒那會兒可是龍崗縣的大美人兒,我可是姑娘身跟你的!一個黃花兒大閨女讓你給禍害成個娘兒們了,結果肚裡揣了你的種兒,你又把我一推,推給了乾柴棒子李富銘,害得我這些年跟守了活寡似的,跟個你想樂呵一次還得偷偷摸摸的。這會兒你又說這話了!你可當心點兒,你可好好看看我得珠兒這口牙白不白,齊不齊!咬啥玩兒藝能不能給它一口咬去!

    鍾敬文:那也得等酒慶完了再說呀!

    得珠兒:不成,現在正鬧著心呢!

    鍾敬文:好了,好了,上我家吧,我先走,你打後街過去就行。

    得珠笑著戳了鍾敬文一指頭:膽小樣!一肚子賊心,咋就沒那賊膽兒?

    鍾敬文走,得珠得意一笑,隨後走去。

    48、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關家西城子燒鍋酒慶處。

    李富銘:那咱就啥也別說了,大家抱成一個團兒,把咱龍崗建成魚米之鄉的小江南!

    眾人熱烈鼓掌歡呼場面。

    487、秋日。日景。關家西城子燒鍋酒慶處。李富銘上前將搭在酒罈上的一溜結花的紅綢扯起。

    銀秀等人上前開壇。

    關善耕:請商會會長鍾敬文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四顧:這鍾敬文哪兒去啦?

    李富銘:我來吧。

    善耕:好。

    善耕對下面:請李縣長公佈酒慶規矩。

    李富銘上前,高聲地:各位鄉親,今年的酒慶規矩是,一、有連干三海碗不醉者,獎關家南甸子陳窖一壇,大洋二十;二、有連干四碗不倒不醉者,獎南甸子陳窖一甕,大洋一百;三、有連干五碗不醉者,獎大洋三百,陳酒兩甕,賜酒狀元,騎馬佩花,鼓樂相隨,龍崗城內展示風采!

    關善耕:酒慶開始!

    488、秋日。日景。關家西城子燒鍋酒慶處。台下。眾人鳴放鞭炮,鑼鼓敲起,秧歌扭起來。

    台上:

    關善耕:先請李縣長、曹營長等台上諸位首飲!

    銀秀等急忙舀酒棒碗遞過來。

    台上:

    秋寶兒、曹少卿。秋寶悄拉曹少卿:少卿,你喝不子太多酒啊。

    少卿:你別管,人家都喝。

    秋寶兒:人家喝你就喝?人家喝不醉,你喝就醉了。要不只喝一碗咱就回家。

    少卿笑:怎麼也得給爹得一罈酒帶回去。

    秋寶兒笑著撇撇嘴:是,你能得一罈酒回去,可你就得擱人抬回去。

    關善耕沒看見秋寶兒在後面:曹營長,你怎麼端酒不喝。

    曹少卿:喝喝!一飲而盡。

    關善耕忽然看見後面偷拉曹少卿的秋寶。一笑。

    善耕對著下面:酒慶爭霸開始!

    案前人們擁來,一個個躍躍欲試。

    489、秋日。日景。一鎮子街面上的一個米號前。燕生同幾個夥計將車上最後兩袋糧卸下。

    糧食卸完,掌櫃的過來:燕生兒,今兒個就別去了,歇歇吧。

    燕生兒:掌櫃的,我今兒個去,在那兒住一宿,跟大夥兒熱鬧熱鬧。明兒個起早回來,能多走一趟。

    掌櫃的:燕生,我可看見了,你和關家大小姐挺熱乎。

    燕生一笑:掌櫃的說啥呢。沒那事兒,人家是這一帶大財主家的大小姐,咱不敢想。

    掌櫃的笑言:別來這套,掌櫃的我是幹啥的,眼睛裡不揉沙子,金秀可是新寡,正悶著呢,我看合適。

    燕生臉一紅,沖掌櫃一揚頭:我去了!(跳上馬車,趕車出鎮)

    掌櫃的笑著望一眼燕生的背影,沖幾個湊到跟前偷聽的夥計一瞪眼:去,幹活去,啥都是你們聽的?!聽多了,能睡著覺嗎?

    幾個夥計哄地笑起。

    掌櫃的笑一笑:這幫小犢子,傻樣兒,給你們個媳婦也找不著被窩。給你塊地也點不進籽兒去。

    夥計們笑:掌櫃的點籽兒嘍!掌櫃的點籽兒嘍!

    掌櫃的媳婦打屋中跑出:點什麼籽兒啦?

    夥計們一笑跑開。

    490、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關家西城子燒鍋前。酒慶爭飲的場面。

    銀秀給大家舀酒:來,叔叔,喝吧。

    占伍拿著一張紅紙,記寫參飲人的名字。

    在案前擠著的飲酒人的後面,一個十八九歲高大健壯的小伙子兩眼注視著正忙著給大家舀酒的銀秀。

    銀秀無意間抬頭,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起。銀秀笑了一下,慌忙將眼閃開。

    仁賦看見了那個注視銀秀的小伙子。仁賦看看二姐,放下手裡的舀子奔過來。

    仁賦:你是不是喝酒的?

    那個小伙子不理仁賦,只顧注視銀秀。

    仁賦推他一下:你是不是喝酒的?

    那個小伙子看他一眼,笑道:喝酒咋樣?不喝酒咋樣?

    關仁賦:我看見了,你看我二姐!你就是在偷看我二姐!

    小伙子:好,我不看,我喝酒成吧?

    關仁賦:好,你喝,我給你舀酒,

    仁賦拉著那人來到案前,端過一隻大海碗來,舀上酒遞過去了:給,你喝?

    小伙子不理,對著銀秀:你舀五碗,我喝。

    銀秀看他一眼,舀了滿滿一碗遞過去。

    小伙子一飲而盡,又把碗遞過去。

    關仁賦氣憤地:我舀你咋不喝?你不是好人!

    小伙子不理,又接過銀秀舀來的第二碗,第三碗……第五碗。

    喝完,小伙子把碗舉起:二小姐,五碗,你要舀,我再喝一碗。

    銀秀面帶微笑,不看小伙子,又舀了一碗酒遞過去。

    小伙子把酒一飲而盡。

    49、秋日。日景。關家西城子燒鍋酒慶場面中。周圍看呆的人群。

    眾人一齊喝彩:酒狀元、酒狀元!

    492、秋日。日景。關家西城子燒鍋酒慶場面中。人群外,古冬楊帶著幾個人,望著這邊,慢慢走過。(慢鏡頭)

    493、秋日。日景。關家西城子燒鍋酒慶場面中。小伙子面色通紅,舉起雙手沖人們擺動。

    494、秋日。日景。關家西城子燒鍋酒慶場面中。眾人擁著小伙子來到台前。銀秀踏上台去。

    銀秀指著小伙子:爹,六碗。

    善耕、李富銘等人都驚訝地望著小伙子。

    關善耕:六碗?

    銀秀點點頭。

    關善耕笑著望一望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哪兒的人?

    小伙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拴馬鎮的。

    關善耕:拴馬鎮?叫什麼?

    小伙子:那希汝。

    關善耕:姓那,誰家的?

    小伙子:俺爹叫那銅墩!

    關善耕:噢,那銅墩的兒子!九年前酒狀元的兒子!今年的酒狀元?好!占伍忙帶人過來,將後面人盤中托著的,用紅紙包著的三百大洋拿過來。

    善耕:李縣長,今年的酒狀元有了。

    李富銘:好哇,我們這一帶的莊稼漢,土肥、糧飽、人壯,難免出這樣的漢子。接過大洋遞在那希汝手裡。

    關善耕:伺候酒狀元一展風彩。

    仇占伍牽著一匹披紅掛綵的馬過來,幾個夥計將李縣長摘下的蒙酒罈的紅綢帶拿來披在那希汝的身上。

    眾人擁那希汝上馬。

    那希汝騎在馬上,卻將目光火熱地投在關善耕身邊的銀秀身上。

    495、秋日。日景。龍崗城南。關家八里河大車店空場上。燕生趕著馬車進八里河大車店前面的場子。

    燕生把車栓好,插了鞭子,和相熟的人打著招呼朝金秀這邊走來。

    燕生:黃二哥,走了幾趟了?

    黃二哥:燕生呵,這是第三趟。

    燕生:李叔,今兒個還裝車呀?

    李叔:裝也中,不裝也中。

    燕生:我看過午裝吧。

    49、秋日。日景。城南。八里河大車店空場上。金秀看見燕生,停了手中的筆朝這邊張望。

    燕生一路和大家說著話過來。

    燕生:金秀,累了吧。

    金秀深情地笑著,望著燕生:不累。要累也是你累,又趕車,又裝車卸車的,進屋歇一會兒吧。

    燕生:我今兒個不裝車了,在這歇一夜,明天趕個早兒。

    金秀偷眼看看旁邊的人。悄聲地:燕生,那你先去後面房裡歇吧。

    燕生會意地:金秀兒。

    金秀看一眼燕生,低下頭:去吧。

    燕生應朝著後面走去。

    497、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關家西城子燒鍋前。酒慶收場。

    關善耕在西城子燒門前看著大家收拾東西。

    關善耕:占伍,這壇裡的酒就分給夥計們拿回去吧。

    占伍:好勒,大東家。

    關善耕:東西收完,把這場院門前都掃一掃。

    仇占伍:是,大東家。

    關善耕看著身邊的銀秀、仁賦:你們都回去吧,大車店那頭忙,我過去看看。

    銀秀:爹,我也去。

    仁賦:我也去。

    關善耕想一想:沒吱聲,抬腳向城外走去。

    銀秀拉著仁賦笑著跟在後面。

    關仁賦:姐,今兒個那個姓那的為啥老偷著看你?

    銀秀:瞎說,人家看我幹啥?

    仁賦:是看你啦,我看見的,我看他不是好人!

    銀秀笑道:弟,咋不是好人?

    仁賦:他偷看二姐就不是好人。

    銀秀咯咯笑起來。

    498、秋日。日景。關家城南八里河大車店場院上。賬桌後。金秀偷看一眼劉厚田,拉過八里河大車店掌櫃的馬一詔。

    金秀:馬叔,你幫我寫寫帳,我去去就來。

    馬一詔:忙你的,大小姐。我頂著。

    金秀匆匆轉向後面。

    499、秋日。日景。八里河大車店場院上。

    劉厚田:曲五,卸兩千四百斤。馬一詔拿筆記。

    劉厚田:馬一詔!金秀呢?

    馬一詔:噢,金秀哇!她出去一會兒!

    劉厚田:寫賬!

    馬一詔應:哎!(提筆寫賬。)

    劉厚田:高純亭!交回三車,四千二百斤!

    500、秋日。日景。關家八里河大車店後面。金秀房內。金秀推門入。燕生站起身迎過來,金秀一下子撲在燕生的懷裡。

    兩個人緊緊擁抱,金秀臉上透著幸福的笑容。

    兩個人忘情的抱在一起狂吻,撲倒炕上。

    50、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一酒樓中。李春安、古冬楊、小村惠子。

    李春安:石井君這次來是為了啥事兒?

    古冬楊:也無非為了古董書畫生意上的事兒。不過還是那句話,春安老弟不要說出我們的身份。防止老百姓對我們有牴觸情緒,生意上不好做。

    李春安:石井君放心,我李春安是說得到,做得到的人。

    古冬楊:那就好。春安到底夠朋友,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兄弟我幫忙,你也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盡力辦的。

    李春安:別說,我還真有一件事非石井君幫忙不可。

    502、秋日。日景。八里河大車店前的場院。關善耕、銀秀、仁賦入。

    劉厚田迎上來。

    劉厚田:大東家。

    關善耕:厚田哪,挺熱鬧呀!

    厚田:熱鬧。大東家,省城來的車船也不在少數。

    關善耕:咱往這送糧的有多少掛大車?

    劉厚田:後屯、關家堡,加上咱家城裡的車二十二掛都用上了,另外幾個屯的佃戶也有十九掛,一共四十一掛。

    關善耕:要是這麼著,再有一天也就差不多了。

    劉厚田:要是光咱家的,明兒個准完。

    關善耕:別人家的走了多少了?

    劉厚田:一斤沒走,那邊堆著的都是,怕走亂了。所以,得等咱的完事兒,再用咱的埠頭。

    關善耕:好,厚田,你忙著吧,我就是來看看。

    厚田回身招呼大家幹活兒。

    關善耕同銀秀、仁賦走到帳桌前:喲,馬一詔,怎麼你寫帳,金秀兒不是在這兒嗎?

    馬一詔忙站起來:是大東家呀。(回頭四處望)大東家,金秀剛還在這兒了。八成是去裡邊房裡去了。天熱,歇一會兒就歇一會兒。

    關善耕:你忙吧,馬一詔,我上後邊去看看金秀。

    503、秋日。日景。八里河大車店後面。金秀房內。金秀、燕生上身裸在被外,緊抱一起,忘情吻著。

    504、秋日。日景。八里河大車店後面。金秀房內。關善耕帶仁賦、銀秀由外推開金秀的房門入。

    燕生、金秀一愣,朝這邊望來。

    關善耕驚愣的面孔,頓時大怒的表情:好你們兩個!你們你們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撩衣掏出槍!對著二人。

    槍口子彈射出特寫鏡頭。

    505、秋日。日景。關家八里河大車店後面金秀臨時歇用的房中。關善耕舉槍的手。仁賦撲上去一把拉住關善耕的衣袖,往下一拉,子彈打向地上。關善耕欲掙開仁賦,仁賦一口咬在善耕手腕上,關善耕痛狀鬆手,槍掉在地上。關善耕一把推開仁賦,銀秀上前迎在關善耕的身前,眼望著關善耕:爹。

    關善耕看銀秀一眼,正欲俯身拾槍。

    銀秀平靜地:爹,金秀是你的女兒。

    關善耕一怔,看看銀秀。

    銀秀:爹,金秀也是俺娘的女兒,四姨的外甥女兒,是俺爺的孫女兒。

    關善耕看銀秀愣在那裡。

    銀秀:爹,金秀千錯萬錯,金秀也是女人。

    關善耕氣得兩手發抖,指著燕生和金秀:你們,你們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銀秀:爹,家醜不可外揚,你殺了他們兩個,反而會把事傳出去。

    50、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一酒樓中。李春安、古冬楊、小村惠子。

    李春安:這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李春安看小村。

    古冬楊:春安,沒關係,小村是我妻子,我的任何事情從來都是不背著妻子的。

    李春安略想:好!石井君,那我就說了。

    古冬楊:說吧。

    李春安:石井君,你能不幫我找兩個日本黑道上的人?

    古冬楊:黑道上的人?!你找他們幹什麼?

    李春安:我要他們幫我殺兩個人,錢多少,我出。

    古冬楊略想:行是行,可第一,你得容空兒,現在不行,怎麼也得來春再辦,第二,你得告訴我,這兩個人是什麼人?要殺他們的原由。

    李春安:唉!石井君,我也是沒法子,這兩個人就是一對狗男女,他們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他們欺負的不是我,是我爸爸!

    507、秋日。日景。八里河大車店場院上。劉厚田。劉厚田聽見槍聲一怔,急跑來,衝進裡面一看,背對著金秀站在關善耕的對面。

    劉厚田:大東家,怎麼回事兒?這這,這我不知道哇!這是大小姐自己用的屋子呀!

    仁賦氣哼哼地過去,瞪一眼已經穿了衣服,站在地上的燕生。給已穿好衣服的大姐金秀把鞋拿過去。

    關善耕:厚田,你說你,這事兒怎麼不告訴我一聲,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劉厚田:大東家,我真不知道,這屋子真是專門騰給大小姐金秀歇著用的。

    關善耕:這下好,留著個屋給她歇著,歇出這麼大個事兒來吧!

    劉厚田:大東家。

    金秀靠著炕邊兒:爹,你別說了,是我願意的。

    關善耕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金秀:爹,真是我願意的,我喜歡燕生。我知道爹是為我好,我丟了關家的人,爹對我咋樣都行,只求爹別難為燕生。

    關善耕:你喜歡人家,可人家喜歡你嗎?你是走過一步的人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是死了男人的寡婦!

    燕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東家,是燕生不好!可燕生打小就喜歡金秀,燕生不嫌棄金秀!

    關善耕:好,你們倆個是串通好了的。那我成全你們,燕生,你現在就帶金秀走,去哪兒我不管,從今以後,不許你們兩個踏進關家半步。

    金秀拉起燕生:燕生,你能帶我走嗎?

    燕生看看關善耕,看看金秀:不能,金秀,我不能就這麼帶你走,那太委屈你啦!

    關善耕怒喊道:滾。

    金秀拉起燕生:燕生!我問你,能不能帶我走?

    燕生又看看關善耕,衝著金秀點點頭:能。只要你願意咋的都行。

    金秀聽了,跪在地上,給關善耕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拉著燕生往外走。

    508、秋日。日景。八里河大車店空場上。燕生趕著大車,拉著金秀,轉上河堤的大路。

    509、秋日。日景。八里河橋邊。銀秀、仁賦站在橋頭,目送大姐奔去的馬車。銀秀眼裡滾下淚水。

    夕陽下,廣闊的大地,彎彎的八里河。拉著金秀的馬車在河堤上奔跑。

    (歌起。)

    50、秋日。夜景。關家大院。善耕中。四妹穿內衣,半躺半靠在炕上。被子搭在胸前。善耕入。

    善耕略吃驚地:四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了?

    四妹:來看看你唄。

    善耕:看我啥?快回你屋去吧,別讓人看見,現在都起了閒話了!

    四妹:起就起!起能怎麼樣?真要是有一天你受不了閒話了,要保你們關家什麼名聲,我跳八里河不就完了。

    善耕為難地:四姑娘,瞧你說的,要跳,也得我跳,怎麼也不能讓你跳。

    四妹:這不就完了。

    善耕:那你回去吧。

    四妹:不回去,今晚我就住這兒了。

    善耕:那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略猶豫,回身將門關上,走到四妹旁邊坐下。

    四妹:長能奈了是不是?

    善耕不語。

    四妹生氣地:這沒準兒哪天也得把槍頂我腦門兒上了!

    善耕:我也是一時氣不過。

    四妹:氣不過就動槍啊?氣不過有巴掌,槍那是鬧著玩兒的嗎?你這一槍,要是沒有仁賦拉這一把,把他們倆打死了,你現在怎麼辦?那是你女兒,你後不後悔?金秀再錯,也不至於是死罪吧?

    善耕:我也挺後悔開這一槍的。

    四妹:後悔?後悔你幹嘛把金秀又輦走了?就是金秀的事兒咱不管了,她愛跟誰過去跟誰過去,也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燕生家窮,你也知道,怎麼也得讓金秀拿幾件衣服吧?怎麼也得給金秀備份嫁妝吧?

    5、秋日。夜景。關家大院。善耕房前。銀秀打善耕房窗外下走過,忽聽裡面說話聲,略停腳步探過頭去朝窗裡窺視狀。

    銀秀回身,吃驚地:四姨?!四姨怎麼這麼晚了在爹房裡?!

    52、秋日。夜景。關家大院。善耕房中。

    善耕:等過幾天,都消消這個氣兒,我親自去,去把他們倆接回來,給他們辦一辦,這行了吧?

    四妹:這還是句話。你看著辦吧。

    四妹略想:我跟你說,善耕,這是金秀不知道咱倆的事兒,這要是知道咱倆的事兒,回頭頂你一句,那你還能張得開嘴呀?

    善耕:可也是。

    四妹躺下。

    善耕脫衣服。

    四妹坐起:幹啥?

    善耕:睡覺哇!這一天忙的,也真累了!

    四妹朝地下一呶嘴。把身子擠到炕邊兒。望著善耕。

    善耕望地上的長椅:讓我睡那兒?

    四妹望著善耕點點頭。

    善耕:這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好,我活該。

    善耕抱著被子過。四妹在後面偷偷一笑,躺倒。

    53、秋日。夜景。關家大院。善耕房前。窗下。銀秀掩口吃驚地、心聲:這事兒是真的呀!

    54、秋日。日景。李富銘辦公室內。李富銘、陳景迅、曹少卿,一連連長龔長禮,關善耕、大崗村村長老占。

    李富銘:這件事到底實不實。

    老占:李縣長,老佔大老遠地跑來咋敢說謊?

    李富銘:大約多少人?

    老占:塗鳳山一夥十多人,楚癩子二十多人,巴得愣三十多人。

    李富銘:大崗子沒幾家富戶,他們為啥非要打大崗子村?

    老占:李縣長,大崗子是龍崗的最東頭兒,崗子到那兒一扎進了八里河,也不知哪個烏龜王八蛋說龍崗是條土龍,而龍崗的東頭,就是大崗村壓著的地方,就是龍頭。土龍到了那兒一頭紮到八里河裡喝水去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龍抬頭。所以,說那裡是塊風水寶地,百邪不犯,所以塗鳳山要佔了大崗子村當匪巢。

    李富銘:他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老占:這哪知道哇,反正就是這幾天。

    李富銘看看陳團長、曹營長:曹營長你看這事兒咋辦?

    曹營長看看關善耕:我有辦法。

    55、秋日。日景。龍崗上。曹營長、陳團長帶隊,關善耕、老占一同趕往大崗村。

    5、秋日。龍崗縣街面上。幾個人在門前掛上一塊牌匾:東村古玩書畫行。

    57、秋日。東村古玩書畫行內。古冬楊、小村惠子、盧衛東等。幾個人在佈置房屋。屋中擺有古董書畫類。

    大宮正同(28歲)、小村惠子(中國**打扮、中國化名李玉曉)將一幅畫掛在牆上後,站在一旁看正偏。

    高橋太郎(盧衛東)(20多歲):石井先生……

    古冬楊:我叫古冬楊。

    高橋:是!組長。

    小村惠子:這個計劃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

    古冬楊:會成功的。

    小村惠子:何以見得?

    古冬楊:王爺受傷後死了,但是,他在沒死之前,一定會對黎可兒面授機宜,這個機宜無非是三個方面,一方面:告訴黎可兒,取這塊寶藏的方法,一方面必然要教她躲避我們的辦法,再一個方面就是告訴她與關如水接觸的最佳時機,這與黎可兒隱藏至今,不露一點蛛絲馬跡有必然的聯繫。如果從這一點上看,憑黎可兒的心計,憑一個年輕女人的特點,都是做不到的。所以,我認為,黎可兒和關如水已經取得了聯繫。

    小村惠子:所以她才能安安穩穩地把自己藏起來?

    古冬楊:對!不過。她如果已與關如水取得了聯繫,那她還會聯繫的。如果沒與關如水聯繫,她心裡沒底,早晚會來聯繫的。時間不會太久。

    小村惠子:古先生,那你以為那方印究竟在沒在程子風的手裡?

    古冬楊:這事就不好說了。如果他們假戲真唱,那方印就真的被程子風帶走了。我們妄動關家,豈不就是打草驚蛇了。所以我們待在龍崗,守株待兔,以靜制動,必然會取得結果的。就是這筆寶藏挖不到我們手裡,掌握了準確的地點,燒燬它,也不能讓它落在中國人的手裡,那個代價將等於我們大日本皇軍的無數生命。

    小村惠子:那程子風那裡可不可以再來一次投石問路。

    古冬楊:不行,咱們觀察和調查就行,等待時機,不可輕舉妄動。

    小村惠子:那古先生以為黎可兒肯定會在龍崗露面嗎?

    古冬楊:是的。我敢一百個肯定。

    小村惠子:如果她真的露面怎麼辦?

    古冬楊:那就需要我們隨機而動了。

    小村惠子:明白了。

    古冬楊:另外,我們現在必須找一個死心塌地為我們賣命的中國人。也就是中國人所說的鐵桿漢奸。這樣,我們在這一帶就會長出更多的耳朵,就會建立起一支由我們領導的中國人的漢奸隊伍。你們從現在起,就選擇最合適的人選。這些人,他們會為了金錢同他的祖國為敵,而為我們賣命的!

    古冬楊陰險的笑容。

    58、秋日。日景。野外的樹林中。塗鳳山及眾匪。

    塗鳳山:媽的,關善耕,老子的好事都是壞在他的手裡!

    楚癩子:塗兄,關善耕有本事。這大兵保安團咋能聽他的?

    塗鳳山:你知道個屁!龍崗的李縣長和程子風是朋友,程子風和關如水是朋友,這是一層關係吧?

    楚癩了想一想:對,是一層關係。

    塗鳳山:曹少卿剛到龍崗那會兒,有個日本人要殺他,是關善耕替他擋了兩槍,等於關善耕救了他一命,這又是一層關係吧?

    楚癩子:塗兄,照你這麼說,咱得找這關善耕算帳兒。

    塗鳳山:癩子,別急,眼下咱這幫弟兄整天東躲西藏,連個正經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等咱得了大崗村這塊風水寶地,再在山裡安下個營寨,住在大崗,進咱可以到各縣裡頭去,退可以進山裡頭藏起來,讓他想抓也抓不著咱們的時候,咱們再找他算帳也不晚。

    59、秋日。日景。大崗村內。老占家中。老占、曹營長、陳團長、關善耕等。

    陳團長:曹營長,咱們也在這兒待了幾天了,塗鳳山這王八蛋也沒露面兒,咱也不能總在這兒等著,總得想個辦法呀!

    曹少卿:咱們在這兒他們不敢來了。那咱就先帶著村上的百姓回城裡,等過些日子看看動靜再說。

    關善耕:曹營長,這辦法倒是好辦法,只是這麼多人,這麼多家,回了縣城住哪兒?這也不是長遠之計呀。

    曹少卿:權益之計,張羅大家收拾東西走吧。

    關善耕看著眾人。欲言又止狀。陳團長、老占也只是搖頭。

    大崗村中各家各戶收拾東西,扶老攜幼湧上街頭,部隊與保安團,前後護衛撤離大崗。

    520、秋日。日景。關家大院正堂內。四妹坐在屋中表情焦慮。

    四妹自語:這可真急人,打土匪真刀真槍的是鬧著玩的嗎?

    四妹悄悄換上男裝,去裡面的櫃中拿出一把短槍,騎馬悄出後門。四妹騎馬在龍崗上奔馳。

    52、秋日。日景。遠處林中土匪窺探,飛奔入林中。

    土匪奔到裡邊,進一窩棚內:塗爺,塗爺!

    塗鳳山:怎麼回事兒?

    土匪:塗爺,東北軍和保安團帶著大崗村的老百姓撤了。

    塗鳳山:往哪兒撤了?

    土匪:縣城那邊兒。

    塗鳳山哈哈大笑:***,好!他們這是在這兒等不過咱們了!弟兄們,進村!

    522、秋日。日景。大崗村中。眾匪殺雞的、宰鵝的,點火的,燉雞燉鵝,擺桌擺酒。土匪們大吃大喝。

    523、秋日。日景。龍崗縣城內。東村古玩書畫行內。古冬楊、小村。李春安入。

    古冬楊:來,春安老弟。裡面請。

    古冬楊引李春安入內室。

    二人落坐。

    李春安:石井君,你可真是個做大事的人,說辦這一行就辦起來了。

    古冬楊:歲月不饒人哪,人生苦短,所以,做事就該與光陰奪利,否則轉瞬之間,人就老了!什麼好事兒也就沒了你的份兒了。

    李春安:石井君說得是,可惜我頹廢了這麼多年,一事無成,真是可悲呀!

    古冬楊:不晚。只要老弟努力,必然有機會成就一番大事業的。

    李春安:石井君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古冬楊:春安老弟,怎麼忘了?叫我古冬楊、古先生就行。另外,對別人千萬別說咱們是在日本時認識的,就說我們到這縣城做生意以後認識的,這樣對你也好,對我們的生意也好。

    李春安:石井君,老弟記住了,從明天起,你就是古先生、古老闆。

    524、秋日。日景。大崗村中,一草舍內。塗鳳山及眾匪。

    塗鳳山:弟兄們,打今兒個起,咱三股弟兄合為一股,就在這龍頭寶地建成咱的門口兒;後面山中,咱弟兄們再建個山寨,進可以攻,退可以守。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論秤分金;也他媽活個痛快,好不好?

    眾匪:好!

    楚癩子:弟兄們,咱們就讓塗哥當咱們的寨主好不好!

    巴得愣忽地站起:楚癩子,咱這寨主也得按誰的人多定!我老巴人最多,理應當寨主!

    525、秋日。日景。大崗村外。八里河邊林中。兩個百姓打扮的人探頭朝大崗村中張望,看見土匪們殺雞宰鵝,悄悄退到河邊,打柳林中牽出兩匹馬,飛身上馬,飛奔而去。

    52、秋日。日景。大崗村內房中。土匪酒席上。巴得愣對楚癩子怒目而視,楚癩子一時無語,看看塗鳳山:大哥,他不幹!

    塗鳳山站起,哈哈大笑。猛然掏出槍,對著巴得愣連發數槍。巴得愣中彈。巴得愣手指塗鳳山:你你你你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倒地)。

    塗鳳山手下立即掏槍。巴得愣手下見巴得愣已死,慌忙跪倒。

    塗鳳山吹吹槍口:你們這些老巴的手下聽好,願意跟我幹的說話,不願意跟我幹的也說話;不說話的就是不願跟我幹的!

    眾巴匪:願意跟著塗爺!

    塗鳳山:那好,即然都願意跟著我,那你們就改口,我對你們和對我的弟兄們一樣看待,誰要是起二心,就跟這巴得愣一樣!

    塗鳳山:來,弟兄們,為了咱們得了這風水寶地乾一杯!

    眾匪:干。

    塗鳳山等一起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527、秋日。日景。龍崗上。四妹騎馬沿龍崗向東飛奔。

    528、秋日。日景。龍崗上。兩個柳林河邊出來的人追上曹少卿等人。

    曹少卿勒馬站住。二人來到曹少卿面前,馬上舉手:報告營長,土匪果然已經進了大崗村。

    曹少卿:好,有多少人?

    來報人:共七十多人。

    曹少卿:進村後他們在幹啥?

    來報人:報告營長,正在殺雞宰鵝擺酒。

    曹少卿一揮手:好。二連長!

    二連長出隊立正:有!

    曹少卿:你帶二連一排二排從河邊堤下繞到大崗村東邊。堵住東村口,打響後一個排進東村口,一個排在村外堵住,不許逃走一個。

    二連長:是!

    曹少卿:陳團長,你帶保安團人馬繞到村北埋伏,堵死進山的路口。

    陳團長:好。

    曹少卿:三連長,你們連跟我從正面處進攻。剩下的三排和大東家在這兒看著百姓,以防萬一。出發!

    曹少卿帶人急急返身,向大崗村衝去。

    529、秋日。日景。大崗村內房中。眾匪高高興興、得意忘形的喝酒場面。

    530、秋日。日景。大崗村口。兩個站崗的土匪縮在牆角避風處,委瑣、不平相。

    匪一:都他媽在那喝酒吃肉,咱兄弟倆在這喝西北風。

    匪二:就是,也沒人給咱兄弟送點兒吃的來。

    匪一:兄弟,我在這兒看著,你回去端盆肉,拎壺酒來,咱倆在這兒也享受享受。

    匪二:中。起身背了槍,哼著曲兒往村裡走。

    匪一掏出煙來吸。剛吸了兩口,打牆角探出頭來向村外張望,忽見曹少卿帶人已摸了過來,匪一一愣,嚇得跳起,叫:我的媽呀!要血命了!

    匪一撒腿往村中跑,腿發軟狀。

    曹少卿舉槍,一槍將匪一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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