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無為難為 第二卷 女扮女裝
    馬車「的的」地小跑在官道上,一路秋景金黃,煞是美麗。

    金潛坐在馬車外,快活地哼著拐調小曲,奇怪的是,唱歌他倒是一點都不結巴,哥哥妹妹地唱得比誰都肉麻。半瞇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馬鞭。

    林寬躺在馬車裡,蓋著厚厚的棉被,臉色病態的緋紅,滿頭的汗。而吳葦則非常不自在地盤腿坐在旁邊,閉目似在運功,過了好一陣,才突然暴出一聲厲喝:「你OO地能不能別嚎了?!想殺人哪?!」

    金潛嘿嘿一笑,真的停了嘴,心下知道吳葦肯定是鬱悶加超級鬱悶,不由嘴翹得更高了,想起當初的情景,金潛幾乎要笑出聲來。

    當時吳葦一臉謅媚在問金潛,會不會易容。金潛心中大喜,本來想著什麼時候提出來的好,現在人嗑睡送枕頭,直接問上門來了。

    金潛當時還擺了擺譜,結結巴巴地說什麼:「此乃微末小技,醫谷中人恐玩物喪志,禁止使用。」把吳葦嚇得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之後,才壓下得意,接著道:「不過,事當從權,等我明日去察看一番,如若實在需要,在下也可以委屈一次。」

    當時見到吳葦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還要裝笑道謝,那感覺實在美妙。金潛發現自己愛上了折磨人的樂趣。

    誰知,第二日,只是做做模樣的打探,竟探出一個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這個吳葦不知是什麼來頭,竟有三四個方面的人在找他!

    擺在明面上的是丐幫,竟全幫都有她的畫像,被通緝了!這是丐幫二十幾年來的第一次!而且原因還問不出來!丐幫遍佈天下,吳葦竟足足逃了快半年,一點訊息都沒有,也算強人。

    其它的兩三個方面的人手只能從一些蛛絲馬跡發現,但具體是哪一派就難以說清了。唯一能猜測的是苗山五毒教,只是他們教尋的不只吳葦一人,還包括自己與林寬。這個,很容易理解,畢竟雲仙子之死這個動機足夠明顯。另一家的人手……很高明,也很隱秘。留下的記號必須中和另一種藥粉才能看得見。要不是自己對藥性敏感,真的很難發現。這點讓金潛有些恐懼,因為他們的風格實在很像傳說中專門出殺手的西風閣。

    金潛當時幾乎是慌張地逃回家去。自己也算老江湖了,也從未一下惹過這麼多人,而且還是惹這樣的大人物!不過,很奇妙的是,金潛在慌張的同時,還隱隱地興奮,回去之後,用從未有過的專注精心為吳葦製作了一張面具。

    「給,戴、戴上這個,你、你媽都認不得你!」金潛當時把易容面具遞給吳葦。

    吳葦輕輕掀起面具一角,滿臉訝然,薄如蟬翼的半透明物質怎麼可能改變樣貌?!看了眼金潛自信的表情,半信半疑地貼在臉上,輕輕撫了撫,努力讓它平整之後,回過頭去看旁邊銅鏡。

    「啊∼∼∼∼∼∼∼∼∼∼∼」吳葦發出尖叫,不知是快活還是憤怒:「怎麼是張女人臉?!」明眸皓齒,因為本身臉型的關係也是個圓臉,只是嘴角旁邊竟然有一邊有只小小的酒渦,看起來很是可愛,頗有點單純俏皮的青春少女的感覺。

    金潛當時臉一沉,把自己看到的與揣測的,一一誇大數倍說了,聽得吳葦「花容」失色,才說什麼:諸多高手在前,易容成什麼樣子的男子都難逃法眼。只有轉換性別,男女有別,高手也不便仔細觀察,才有避免追殺的可能。

    金潛有一點沒說,一般男人很不屑於男扮女裝,認為那是有辱身份的事。既然吳葦能被這麼些勢力追殺,必也是高手之流,難免自視甚高,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金潛見吳葦完全被嚇壞了,並不想提醒她這一點。

    吳葦只是被自己被這麼多人惦記小命這件事嚇壞了,其實對於扮成女人並不排斥,甚至說還有些欣喜。畢竟自己本來就是個女人,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沒有機會打扮一番,甚至連首飾胭脂鋪子都只能望門興歎,早都憋壞了。這一回也算得償所願。

    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情況下,事情終於定了下來,一直到金潛買回的女裝送進了吳葦的房中,才讓吳葦翻了臉。

    吳葦想自己去買,可頂著吳葦的臉不敢出門,頂著女孩臉穿著吳葦的男裝又特別古怪。於是,這事就交給了厚臉皮的金潛同學。可是,金潛自從愛上了吳葦青白交加的臉色之後,事事以達成此目的為先。平日見吳葦穿衣行事均以簡單簡潔為主,這次不但買回來一件如同把花推在身上一樣的衣服,還特地選了一款特別繁厚的女裝,丟在了吳葦的床上。

    怒氣沖沖的吳葦,很是滿足了金潛的惡趣味。把女裝上的花全部拆掉,但衣服實在複雜,裡三層外三層,本就是小姐們出席隆重場合的禮服,一般都是由幾個丫環服侍穿上的。吳葦根本沒辦法單人完成這個任務。最後沒辦法,只好裡衣隨便一綁,把外套理順就是了。

    吳葦穿著這一身改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出現在林尚明與金潛面前時,只見兩人都張著嘴,驚訝地根本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林尚明才訥訥道:「哥……姐姐,你可真像個女人。」

    囧……這算誇獎嗎?吳葦本來還存著的怒氣,一聽這話全都消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個「像女人」的說法應該還有面具的大功吧?如果是以前那張平凡到平庸的臉,這個「像」字恐怕都不會出現。可悲啊∼吳葦想長歎一聲。面具……幸好還帶著面具,雖然表情可變,但臉色永遠一樣,並不會變紅,也不會變青。吳葦只有訕訕一笑。

    「葦葦,你真、真厲害。」金潛也找回了舌頭,學著林寬當初的口吻叫吳葦的小名,道:「竟、竟然連氣、氣質都一下變、變得……像個女人了!」

    吳葦瞪他一眼。拉著林尚明進屋,給他講解解藥與行程及計劃與變化的事由。

    中元節也沒過,當夜全城觀燈的時候,三人藉著出城賞月的人流悄悄離開了臨照。吳葦把窗簾偷偷拉開一條縫,最後看一眼這個自己來了半月卻一點也不認識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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