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春光乍現 正文 第34節 塞寧:患上依存症 1
    上一秒患上的依存症/塞寧春天來了,我喜歡把很多顏色都放在自己的身上,還希望電視台可以播放青春偶像劇。高舉陪伴我的青春期一直走向成熟,他說"艾沫,你是個普通的姑娘,可是越發出落得漂亮,口齒伶俐,八面玲瓏。"他總是誇讚我,我依賴他的談吐以及一切。、我高中時就和高舉在一起了。那年夏天熱,出汗之後襯衫會粘在身上。高舉從不像別的男生用課本當扇子狠狠地扇風,他總是一絲不苟地聽課。最打動我的是他走路的姿勢,手插在口袋裡,低著頭,他瘦,沉重的書包壓得他走路都一搖一晃。他坐在我的前排,看他的背影一看就是三年。高三時,我們一起上學,因為離得很遠,我們就約定在一個折中的地方集合。好多次兩個人一起遲到,怕大家注意到,都是他先進教室,我在食堂消耗掉第一節課的時間再進去。那會兒真羞澀,拉拉手都感覺幸福,暖流遍佈全身。後來,我們畢業了,大學四年,離得很遠。寫信、打電話、坐公車兩地奔波……卻很珍惜每次見面的機會。有時坐車倒車,折騰兩個多小時,到他們學校時天已經黑了,我把我媽做的叉燒肉用保溫瓶裝好交給他就得往回趕,要不然就沒有車了。大學畢業,我們順理成章地結婚了。買了房子,精打細算,希望可以用最短的時間生孩子,掙票子,養老子……高舉是搞業務的。天天穿梭忙碌,吃完喝,喝完吃,有時回到家,滿身的酒氣聞得我要吐。什麼都需要錢,他也是個隱忍的人,肯為理想付出許多努力,我盡力他。我在一個不景氣的私人公司做技術咨詢,關於網絡產品的。效益一般,可是上下班時間很準,假期也多。空閒的時間我就呆在家裡,看看電視,磕磕瓜子。早就忘了,夢想中的婚姻,是兩個人能光著腳在沙灘上走,親暱時廝磨耳語,他可以背著我跑,我可以在沙灘上放風箏……所有美麗的幻想都被實際摧毀地一無所有。有個晚上,他拖著沉沉的身子回來,酒氣熏天,躺在我身邊,我擦拭完他的嘔吐物,蹲下身子問他"高舉,你還愛我嗎?""這麼晚,睡吧。""高舉,你還愛我嗎?"眼淚順著我的鼻子滴到了他的嘴裡。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我哭了。"傻姑娘,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不愛你啊?""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不知道。會好起來的吧。""我心裡難受。""別多想,趕緊睡吧。我困極了。"2、第三年的時候,我開了一個小公司,搞網絡培訓。我有一些大學同學工作一直不理想,又是學網絡的,我就請了三個同學來當老師,講課。網絡培訓當時是很有市場的,大家都在努力讓公司紅火起來。請來的人裡,有個叫葉紫的女孩,她曾經在上大學時幫我找過一份極好的家教工作,給那個孩子的輔導一直持續了三年,讓我可以不依賴家裡,獨立支付生活費和瑣碎的開支。我很感謝林紫,這次開公司,我千方百計聯繫到她,她正處在失業期,大家就很高興共事起來。林紫給我介紹做輔導的那個男孩叫阿謬,從高一起我給他補習所有我拿得起來的科目。他家很有錢,母親做美容院,父親賣汽車——用牛奶洗澡,就是那個階層的人可以做得到的事。他是個大少爺,而且功課很差,數學一塌糊塗,很難教。我設計了幾個方案培養他對所學科目的興趣,完全沒有效果。直到最後我決定放棄的時候,他用堅毅的眼神看看我,向我保證他要努力端正態度,把功課都搞好。他們家給我的薪水不氏,離學校又近,我很滿意這份職業。高三時,他痛快地休息了一天,我和高舉帶他去遊樂場玩,他很喜歡高舉,一個勁稱他"哥哥".高三畢業後,他考上了一個普通大學。後來就再沒聯繫了。沒想到,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阿謬再次出現。他來上我的網絡培訓課,而這個課程又是林紫告訴他的。這次再見到他,感覺完全變了。他研究生已快畢業,鼻樑直挺,身材適中,木村拓哉的頭型,單眼皮,穿深藍色的T恤,看人的眼神會令你浮想聯翩。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再次出現,直到有天下課,他把空白的筆記本收進書包,我走過去問他為什麼上課走神,他卻約我出去走走。那是春天的夜晚,沒有風,空氣裡有曖昧的味道,一點兒都不寂寥。我把襯衫的扣子從第三顆繫好,柔軟的髮梢飄著洗髮露的香味。3、等走到街上,我卻開始躲閃人們的眼神。阿謬像一個日本男孩兒一樣,穿著合體,干靜好看。總是覺得有妒嫉的眼光投向我,也許是我怕被別人看穿,他顯然不像一個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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