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驕 外傳 第一百一十二章【狼一樣的濕吻】
    趙括在大梁城外吃的虧傷疤還沒有好,沒想到今次又陷入了險地,怪不得有智者說人的體力雖然不是自然界最強悍的,但是人的智力絕對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趙括的瞳孔猛的收縮,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當初在大梁城外那是避無可避才會被大鐵球砸的體無完膚,今次處境雖然危險,但是他仍有作為的餘地,趙括舌尖一頂上顎,怒吼了一聲,雙手學那齊天大聖孫悟空的手段,舞動槍戟如螺旋槳直接衝向投石機組成的陣地。

    沙宣哪曾想到趙括奮勇如斯,沒來由的感到後脖子一涼,喝道:「快,別讓他衝過來,快點砸呀……!」隨著沙宣的督促,投石機連連發動,四五條鏈子錘打著旋兜頭砸向趙括。

    趙括將槍戟舞動的風雨難透,那些飛來的鏈子錘當然砸不到趙括,不過一碰到槍戟便纏繞上了,隨著槍戟上掛著的鏈子錘越來越多,彷彿螺旋槳的槍戟逐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風車,又像是鋒利無比的切割機,將魏軍陣地切割的支離破碎。

    沙宣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那些原本欲置趙括於死地的鏈子錘反而成了趙括手中的利器,簡直當者披靡,這個仗還怎麼打呀?沙宣見趙括即將衝了過來,馬上下令撤退,投石車也不要了,就在他退後沒多久,趙括的槍戟鏈子錘橫掃而過,木製的投石車立刻被攪的粉碎,看的沙宣直乍舌。

    且不說趙括神勇依舊,扈輒率領五百輕騎輕而易舉的掩殺至魏軍的臨時馬廄處,看著馬廄內黑壓壓的戰馬脊背,扈輒興奮的呼吸禁不住沉重起來,臨時起意道:「把馬匹的韁繩都栓起來,每五十匹戰馬栓成一個方陣,快……。」

    扈輒想到了田單所擺的火牛陣,在這樣的天氣想要照搬火牛陣無異於癡人說夢,不過他也懂得變通,將兩千多匹戰馬的韁繩栓到了一起組成若干方陣,令趙軍士兵頭前引路,而他則和士兵們張弓搭箭專門射戰馬的屁股,一時間羽箭亂飛,戰馬嘶鳴。

    「唏……踏踏……。」

    戰馬受不住羽箭的攢射,驚起來的戰馬在趙軍士兵的引導下化作一股洪流衝出臨時馬廄,所過之處幾乎被馬蹄夷為平地,甚至有幾個趙軍士兵因為動作稍微遲緩,也成了馬蹄下的爛泥。

    戰馬猶如泥石流衝向山下,造成的動靜哪裡小得了,趙括也看到了壯觀的戰馬衝陣,不由得讚了扈輒一句,他沒料到扈輒還有這種急智,既然口糧到手了,趙括再無戀戰之意,舞動著猶如風車般的槍戟緊隨在戰馬陣的後面退卻。

    龍陽君的肺都快氣炸了,沒拿住趙括不說,還損失了兩千多匹戰馬,此時他也後知後覺的知道了趙括的意圖就在戰馬,真可謂智者千慮有一失,忙活了半天,都是給趙括準備的,他能不生氣嘛!

    沙宣心有餘悸道:「君上,趙括委身太厲害了,那些鏈子錘雖然令他行動不便,可最後他卻把那些鏈子錘都利用起來了,反倒更加厲害,我看想要幹掉趙括,唯有火攻這一個辦法,別的都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龍陽君哼了一聲道:「趙括的運氣委實不錯,如果今晚沒有降雨,定叫他火葬在此,朱亥呢?讓他率領三千人馬追擊趙括,就算殺不了趙括,也要攆的他雞飛狗跳,我要讓信陵君和趙國的死結永遠解不開,如果趙括順手殺了朱亥也不錯,那個屠戶一除,想要收拾信陵君便容易許多。」

    沙宣眼瞼跳動了幾下,心中暗道:「如姬夫人讓我盯著你的動向,不用問是替信陵君盯梢呢!只怕信陵君很快就會做出應對之策,龍陽君啊龍陽君,如果不是看你待我不錯,我早就把你徹底賣啦!」

    龍陽君渾然不知自己倚為助力的沙宣會是如姬夫人派來的臥底,是超級無間道,繼續說道:「趙括得了戰馬,或許會不那麼急著返回邯鄲,恐怕會在魏境內製造一些混亂,這個難題就留給信陵君去解決吧!」

    沙宣倒是被趙括給嚇著了,道:「趙括留在魏境不走?那可如何是好,趙括就是一個瘟神啊!真希望他早點回邯鄲,他要是留在魏境不走,我睡覺都不踏實。」

    趙括不知道自己給沙宣造成了什麼樣的「心靈創傷」,由他壓陣,扈輒帶著兩千多匹戰馬一路浩浩蕩蕩的趕回趙軍駐紮的營地,此時雨勢已經小了很多,戰馬經過急行也都消除了躁動,留守在營地內的趙軍士兵看到憑空多了這麼多的馬匹,全都歡呼不已。

    趙括回營後檢點損失,扈輒的五百輕騎陣亡了三十餘人,傷者上百人,還在趙括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他馬上讓扈輒將戰馬整理好,戰馬看起來雖然多,可充作吃食還略顯不足,他的想法是讓趙軍騎著這些戰馬全速前進趕往定陶,那些撐不住的戰馬可以沿途宰殺,抵達定陶後離大湖就不遠了,糧草問題解決起來很容易。

    孟勝聽了趙括的想法,點頭道:「這到不失一個權宜之計,定陶瀕臨齊國邊境,魏人就是想動手也頗多顧忌,不如師弟同我們一起走吧!」

    趙括搖頭道:「龍陽君被我偷營,失了這麼多的戰馬,豈會善罷甘休,如果我所料不差,天亮前後必有追兵前來,師兄現在就走吧!早一天抵達定陶就多一分安全,至於我,師兄不必擔心。」

    孟勝當然不擔心趙括,趙括不找魏人的麻煩就不錯了,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帳篷,道:「那麼師弟去和趙媛她們道別吧!這裡我可得多一句嘴,色是刮骨鋼刀,蝕骨的毒藥,你還在長身體呢!得注意啊!」孟勝知道趙括實際還是個半大小子,年輕人一旦把持不住,沉湎女色當中殊為可惜。

    趙括嘿嘿一笑道:「師兄說的是,趙括謹記在心。」他嘴上哼哈答應,心裡卻想,我這副身子骨早就是非人類,區區女色如果就能把我的身子掏空,那麼基因素的發明人就得臥軌自殺了。

    趙臻諸女知道趙括率兵前去劫營,心中緊張的不得了,聽到外面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就知道趙括成功了,趙臻一直攥著的粉拳自此才舒緩開來,不自覺的長出了一口氣。

    小昭四女見趙括身穿鐵甲掀帳而入,趕忙上前要幫著趙括卸甲,根本沒想自己有沒有力氣拿的動。趙括示意四女不必卸甲,道:「卸甲了一會還得穿上,費勁,我進來和你們告個別,一會你們要隨孟勝師兄前往定陶,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趙臻愣了一下,道:「你要和我們分開嗎?為什麼不一起走呢?」

    「龍陽君哪會讓我們安然離去,追兵是少不了的,我不得不留下來抵擋追兵,再說我還想在魏國境內好生的折騰一番,讓魏人記住我趙括的大名。」趙括最恨的便是大梁城外的遭遇,那次被暗算和魏人脫不了干係,趙括焉能嚥下那口氣,不解解恨就回邯鄲,豈不讓人恥笑。

    趙臻歎了口氣,她的內心自然不想和趙括分開,但也知道趙括說的沒錯,如果趙括不去抵擋追兵,只怕這隊趙軍將會陷入險境,畢竟魏國不是紙糊的,能人也不少,那個朱亥就是一例,想到這,她道:「你抵擋住追兵後最好馬上渡過濟水,桂陵,襄丘,煮棗這三個方向都可以騷擾魏人,此三城乃是魏國重鎮,你前去騷擾必定令魏國疲於應付,而且那裡地勢平緩,就算魏人調集大軍圍剿你,你應付起來也游刃有餘,待戲耍夠了魏人,便可以在定陶北岸接應我們……。」

    趙括原來的想法不是這樣的,他沒想渡過濟水,而是想再殺一個回馬槍奔往大梁城,嚇一嚇魏王,而後在大梁城以南放肆一番再前往定陶同大隊人馬會合,現在聽了趙臻的話,覺得趙臻的選擇更好一些,濟水北岸多是魏國的重鎮,騷擾起來更有成就感,最重要的是在濟水北岸接應趙軍更安全些,一想到趙臻這個女參謀如此稱職,趙括的心裡就挺自豪,今次入魏歪打正著將趙臻拿下了,倒是一大收穫,想到這,趙括走向趙臻,在趙臻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給了趙臻一個狼吻,直吻的口酸舌軟才罷休。

    趙臻哪裡受過這個,先是一愣,繼而一驚,最後則沉迷在了趙括的濕吻當中無法自拔,險些陷入窒息的境地,唇分後兀自喘息不已,但看她面色嬌紅,平添了幾分誘惑般的性感。

    趙括又趁趙媛不備,一把將其撈起來,上下其手不說,也給了趙媛一記狼吻,直弄的趙媛驚叫不已,被放下後更是一個勁的用眼睛剜趙括,她也只有用這個辦法發洩不滿了。

    趙括沒有厚此薄彼,對小昭四女也是雨露均沾一一吻別,道:「一路平安,你們就等著我勝利的消息吧!」生離死別最為斷人肝腸,趙括可不想和諸女灑淚分別,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

    趙臻笑看猶在氣惱的趙媛,道:「你惱什麼呀?做也做了,難道時光還能倒回不成,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小昭她們可都眼氣著呢!巴不得公子不搭理你,好在她們身上用情。」

    趙媛哼了一聲道:「誰稀罕,你不用在我身上用那制衡之術,我懶得跟你爭風吃醋,你還是省省吧!有那個心力,回邯鄲之後再用不遲,你當趙王那一關好過嗎?除非宣佈你死了,你永遠生活在眾人的遺忘當中,否則就想想辦法讓趙奢一家接受你。」

    趙臻見趙媛一語點破自己的用心,心中有些不快,不過趙媛說的也正是她的心病,這次回邯鄲才是對她最大的考驗,上要面對趙王的質疑,下要面對趙括父母的未知態度,至於生父趙勝,已經被她排除在外,只當沒有這個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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