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氣凜然 卷二 第四十七章 那是不對的!
    見到領口的手忽然改變方向,朝我的後頸摟了過去,手往膝蓋彎裡一攬,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

    忽然騰空,重心難免不穩,我嚇得用手圈住他脖子。

    「你幹嘛?」我瞪著他。

    他不答言,抱著我下床來到了床前。

    朝窗子努了努嘴。

    我扭頭看窗子,眼珠繞了一圈,目光回到他身上,挑了挑眉道:「明亮透淨,一塵不染,檢驗完畢。」

    他嘴角抽了抽,用眼神示意我:「看樓下花園裡。」

    「?」帶著疑問,我透過窗子向下望去。

    小花園裡的長椅上,一個身著黑色絲絨長裙身段優美的女子,正翹首以盼。高高挽起的髮髻,白晢的皮膚,明眸皓齒,顧盼神飛,不是那白天鵝又是誰?

    肚子裡蹭地又冒起火來,雙目噴火地看向范思哲,我呲著牙冷冷地道:「放我下去!」

    他一勾唇,把我放了下來,腳一著陸,我馬上想走掉,卻被他按住雙肩,把身子掰過去對著窗子外面。

    「看著。」他不由分說地從身後圈住了我,我一時間動彈不得。

    好,他有種,動不了我就閉上眼睛好,看他能怎麼辦。

    「你確定你不看?」他的聲音和著熱氣流到了耳中。

    我閉著眼睛點點頭。

    「莫非想讓我用強?」語氣裡帶著無盡的戲謔,可以想像那張欠扁的臉上肯定堆滿了壞笑。

    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我恨恨地睜眼。看就看,又不會少塊肉。會少更好,正好減肥了。

    再次看過去,我愣了愣。

    那白天鵝已經站了起來,眉目含笑地看著遠處一位颯爽而來地……美女?

    那美女穿一條超短的皮裙,腳蹬一雙黑色長靴。上身裡面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裹胸,外套一件大紅色的風衣。

    行走間帶起的風揚起了紅色地衣角。利落的短髮顯得她整個人乾淨精煉,英姿颯爽,但那白皙皮膚、艷紅地唇和微挑的鳳眼,又讓她看起來很是妖艷。

    ……

    我嘴角開始跳動,一個白天鵝不夠,還來一個雌雄難辨的火狐精。范思春這淫魔想建個後宮不成?

    似乎感覺到我心裡的暴躁,他加重了力度擁緊了我。下巴又擱上了我肩膀。飛了他一記白眼,我又看向窗外。

    那紅衣美女眼看就要走到白天鵝面前,卻忽然停下腳步張開了雙臂,笑意盈盈地站在原地。

    白天鵝一個激動,也不顧蹬著細高跟鞋。蹭蹭幾步就竄了過去,整個人砸進了紅衣美女的懷裡。

    呃?久別重逢?

    當看到接下來的那一幕時,如果不是范思哲抱著我。如果不是有玻璃窗攔著,我估計我會直接驚得從這裡跳下去,然後醫院裡馬上會傳出消息,某病人由於精神失常欲從二樓跳樓自殺,結果把腦子給摔壞了……

    不過,幸好……幸好范思哲抱得夠緊,醫院地玻璃窗也夠結實,所以此刻我仍好好地……倒在范思哲懷裡。

    醫院小花園裡,雖然不說是人潮湧動熙熙攘攘,但好歹也是人來人往,白天鵝和火狐精就這麼抱在一起,然後,深情地熱烈地接吻……而過往的人們對此竟然是持一種習以為常或是司空見慣地態度,從容地從她們身邊經過。

    一番熱吻過後,白天鵝從火狐精懷裡探出了頭,抬頭看向了我們,臉色紅,眼波迷離,衝著我們露出甜甜的一笑後,兩人相擁離去。

    「這……這……」我指著那緩緩離去的兩人,大腦秀逗開始口吃。

    「嗯?」范思哲笑得壞壞,眼眸亮亮。

    「她們……要……去哪裡啊?」腦子卡殼地運轉半天,想不出該問啥,於是問出了這麼一句。

    「去哪裡啊……」范思哲語氣悠遠綿長,隨後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壞笑著說:「你說呢?」

    「知……知道還問你幹嘛?」口吃尚未恢復,但面部功能已經重啟成功,於是白了他一眼。

    「當然是賓館咯!」他眨眨眼送了個秋波過來。

    「嗯?去賓館?幹嘛?」我繼續不恥下問。

    他今天看來也很有耐心,沒有對我這個學生厭煩,接著給我解惑答疑:「不去賓館的話,難道上演現場版?」

    我抓抓頭:「可是那些路人好像都不介意啊,幹嘛要那麼麻煩跑去賓館。」

    范思哲差點噴笑,但在接受到我殺死人地目光後,只好忍住笑,說:「路人當然是不介意啦,只不過她們兩人可沒有大方到做那種事免費給觀眾看的。」

    「切……剛剛不是都做了,還有什麼的……」語言功能也逐漸地恢復過來。

    范思哲扶額,搖頭歎道:「看來不用實踐來教育你的話,你是不會懂了。」

    「實踐?」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猛地把我抱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把我放到了床上,然後欺身罩了過來。

    「你幹嘛?」我想往後縮,卻被他俯身壓住。

    「我們實踐啊,不然你怎麼知道她們去賓館要幹嘛?」他還一臉無辜樣。

    不過我終於明白了過來!那兩人去賓館要做那事?!

    這驚訝程度毫不亞於剛剛見到兩個女人接吻。

    「可是……」我語言功能又開始有點失常:「可是她們……是兩個女人啊,做那個是不對的啊!」

    「哦?兩個女人做不對,那麼怎樣才對呢?」范思哲作出皺眉思索狀。

    我不疑有他,脫口道:「當然是一男一女啊!」

    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范思哲笑得春光燦爛。

    我愣住,忽地覺悟到,這傢伙是在誘導我!不對,是誤導!

    「當……當我什麼都沒有說!」我推開他壓過來的胸膛,接著道:「你快起來啦,我是病人經不住你壓!」

    他卻是一臉賴皮地笑著說:「沒壓過怎麼知道經不住?」

    「你!」我怒,心裡卻是擂鼓陣陣。

    一時間沉默下來,范思哲定定地看著,明艷的桃花艷裡閃著莫名的情愫,手扶上了我的臉頰,輕輕摩挲。

    我全身燥熱難擋,微風掀起了窗簾,也在我身上漾起了一股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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