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初出茅廬 第五節
    柳絕本不對樓底的刀手抱任何關於他們能殺死青年高手的希望,但卻沒有想到眾刀手在憤怒與絕望中爆發出來的力量,再加上多年的配合,使出了一個絕殺刀陣。在這個奇跡誕生的絕殺刀陣中,柳絕也不任為青年高手能從中逃脫。而雲楓的閉目等死也讓柳絕心更加平靜,突然刀陣的蕭殺之意消於空氣中,柳絕就已經盯准倒刀陣暴露出來的破綻,就在雲楓飛出時,一招“殘劍催心”攻去,“噹”的一聲本帶九分把握的殘劍也呆了明明這一劍已經可以使雲楓死亡。但在出劍時,鞋底一滑,使“殘劍催心”這一招更為精妙,但萬萬沒想到對方身上居然有‘奇甲’護身。劍尖在擊中時已斷這時雲楓也從空中斜降於地。

    雲楓在從刀陣出時也被刀削了幾塊肉走,雖然這是小傷,但勝利的天平已微傾於對方,不過雲楓也有少許快樂,因為殘劍的那一劍不論速度和力道都已使雲楓來不及躲避,眼看著劍向自己的心口一步步逼近而自己卻不能做任何挽救之事,這使雲楓感到無奈。雲楓已經等著利劍穿心,但心裡但心上官雪的安危,雲楓感受死亡的步伐。一聲劍斷之聲把雲楓從地獄中拉回天堂,劍擊出的是用冰蠶絲織成的刀套。刀套裡的那把用以殺死三條‘箭王’的‘瓏玲’寶刀。

    雲楓重新在指間凝出八把冰刃,“唰”的幾聲八把冰刃飛了出去,八名刀手就此倒下,電光火石間雲楓使出了百多把冰刃,眾刀客已沒有一個能起來的了,客棧裡木屑紛飛。此刻只剩下柳絕和雲楓在一樓呼吸。

    柳絕沒有想到雲楓會這麼快反攻而且發‘暗器’之速是這麼快,瞬時間眾刀手的生命就消失了,可惜了這些擋箭牌這麼快就用完了,如果不是柳絕及時把旁邊的一名刀手拉過恐怕這時也應受傷了。

    客棧中的氣勢增大把客棧旁的青草壓得緊緊的貼在地上,雲楓和柳絕在比拼氣勢之強弱。開始時雲楓被壓得死死的,氣都快喘不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雲楓所受的刀傷被其神奇的體質縮愈合,氣勢的對抗雲楓也懂得了進退不是一味地和柳絕對碰。而是纏斗這也符合了內功《風意》的性質,如風一般無形而有力專於進攻敵弱之處。

    柳絕再也受不了雲楓那有形無形的氣勢,一把“毒蛇斷齒”從空中向雲楓斜削而下,雲楓一躍向後八把冰刃飛向柳絕,柳絕只用中途變招一招“群狼噬血”把八把冰刃化為冰湧,繼續帶著邊塞群狼在硝煙與獅相搏的劍意而去

    雲楓見柳絕正鋒芒之尖,在躲避著柳絕的攻擊,時而發幾片冰刃去騷擾柳絕,兩人如猴一般在客棧自由飛蕩攀爬足可見兩人輕功之不凡。

    客棧經過兩人的折騰已殘跡斑斑了和之前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柳絕見久攻不下心生一計,在劍勢中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破綻欲在雲楓攻其破綻之時將雲楓斬於劍下。

    雲楓此時雖覺對手的劍式中有一點瑕疵之意卻也不甚在意,繼續和柳絕在客棧裡飛來飛去。

    此時柳絕反而愈重視對手想不到這個年青人竟看破了自己的計謀,於是一咬舌尖一道血箭向雲楓後背噴去。

    雖然,雲楓看見血箭向自己襲來,但在空中身體卻不如地下靈活,只是輕旋了一下身體把要害之處移開,就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擊。

    雲楓本以為憑著內功護體這一擊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但是雲楓卻不知道這一招所擁有的破壞力,一般的江湖‘老鳥’見對手口噴血箭時大都會避開,因為這道血箭含有對方大部分的真氣一但被擊中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雲楓剛出江湖又怎麼會知道這損人損己的狠招呢?

    空中忽然出現一些紅霧卻是雲楓所噴之鮮血,雲楓雖有奇功《風意》護體,血箭上所含之力卻不是雲楓區區十多年的內功護體所能抵擋的。

    客棧的一根碗口大的撐木就這樣被雲楓的身軀撞毀,木屑翻飛,血濺四周。雲楓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氣,口中的鮮血從嘴邊溢出,面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直盯著柳絕。

    柳絕此時也不好受,心口血氣翻湧剛才的一道血箭已消耗了他的絕大部分的真氣,內力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否則早就跳去一劍結果了雲楓了饒是如此,柳絕還是用劍撐地向雲楓走去。

    雲楓此時卻是有心無力,全身劇痛肋骨斷了幾根如果不是有內功護身剛才撞上撐木時怕已一命嗚乎了,此時何來力氣驅動身軀,眼睜睜看著柳絕這死神慢慢向自己逼近。

    柳絕走到了雲楓身旁慢慢舉起右手的劍。雷聲從外面傳來“轟轟”直響一分急湊卻不及雲楓的心跳速率的百分之一,就在柳絕揮劍直下之時,一撕劍破空之聲從柳絕身後傳來。對於柳絕之樣用劍好手來說,這使劍之人確實算不了什麼,如果是在平常時候來多少個這樣的人也只是枉送命罷了,但此時一個人普通人都能殺了他。柳絕劍勢一轉欲擋身後攻來之劍可是身體已不堪負擔了連轉身之力也沒有了,“簌”的一聲劍從後進劍尖冒出胸口整個人飛了出去,手中的劍一歪在雲楓的胸口上劃了一下,鮮血直湧,柳絕撞在牆上,掉下來後頭一歪,一名高手就這樣死在一個武功低微的女子手上。

    雲楓現在心中還在詛咒著柳絕,臨死前還在自己身在開一口子不過從鬼門關回來心中的高興溢於臉上,臉上的痛苦之狀和嘴上的微笑一點都不搭配,這是融合起來成為異常特別的風景,若現在有一畫師將其畫下必能留名於歷史。

    上官雪此時呆呆地坐在地上,客棧的風嘯雷鳴,地上骯髒而恐怖的血水都已和她無關了,思想只是停留在一劍插入柳絕身體血噴湧出之時,嘴裡嚷嚷說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雲楓看著上官雪這樣子,心中十分過意不去,讓這樣一個美麗女子雙手染上血腥,用盡力氣向上官雪叫道“快救我”聲音雖小而嘶啞但也令上官雪清醒過來

    幾天之後,一條荒野小道上行駛著一輛豪華的馬車,一個美麗女子在車前駕著馬車,馬車駛得很快腳落地的頻率即看出,大概快天黑的緣故。馬車裡一個穿著藍衣面貌平淡無奇的男子則抱怨馬車太快讓其有些暈車。

    雲楓想著柳絕快要殺死自己之時,上官雪突然出現就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感動隨著上官雪每日的細心照顧逐漸增加。絲毫沒有想到上官雪當時怎麼有能力從樓上下來救其性命。

    馬車的搖晃程度隨著小路地面破損程度增加起來,同時馬車也開進了森林,鮮花綠草好不美麗,若不是趕時,上官雪早就從馬車上跳落與大自然共舞,馬車的疾速仿佛影響不到上官雪與自然的交流。這不,一只蝴蝶正停在上官雪的手心裡,而且那香肩上還站著一只小麻雀此刻就算是上官雪的父母來都不敢肯定現時坐在車頭女子就是上官雪了,畢竟上官雪平時就像一座活火山一樣給人一種活潑而刁蠻的感覺現時給人的印象恬靜而溫柔如那平靜的小湖一樣。

    冬天的南方是沒有雪的,不然在著美麗的森林和仙子一般的女子相融之時,會因此留下一幅《雪仙戲蝶圖》。雲楓和上官雪都沒有發現這個森林的詭異,在冬天裡森林還會有如此青翠欲滴的森林。這個地方叫做翠林而當兩人再次來到這森林卻已不是這光景了。

    就在上官雪想和蝴蝶做進一步的交流時,兵器相擊的聲音從森林的出口傳來。上官雪難得一現溫柔之情隨音而逝,那個刁蠻女子的神情浮現於臉上。

    雲楓一聽到兵器相交之聲就感到麻煩又來了,剛愈合的傷口肯定又要裂了。那被柳絕那擊造成的外傷本應好了很久了,但上官雪的“正義感”卻使傷口好不起來。因為上官雪的“正義感”通常都會和高手有關,前天一個叫“血海狂獅”的使刀高手就使雲楓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傷口。雖然雲楓的真人對戰經驗狂升,但是卻使雲楓覺得平靜的生活離他越來越遠,有上官雪這個武功平平而笨笨的美麗女子在身邊,遇上強盜之類綠林‘好漢’的機會都會大幾倍,可是又不能扔下她不管。雲楓已經准備隨時戰斗。

    待上官雪駕車出到森林外時,就看到一地的屍體和兩個“血人”正被十幾個黑衣人圍攻,出於直覺覺得黑衣蒙面人都是反派角色就捉起在身旁的劍就向黑衣人掠去,雲楓在上官雪離開車頭的一瞬間從車篷裡閃了出來,跟在上官雪後面。

    上官雪使起一招普通的“劍揚”帶上一點弧度向黑衣人攻去,大概是黑衣人都專注了圍攻在他們包圍中的人,被上官雪所欲刺的黑衣人待劍快到身後才發覺發出一聲慘叫就離開了人世。

    上官雪殺了黑衣人後向另一個黑衣人殺去,並不覺得有什麼事這幾天已有很多人‘飲恨’於其劍。當然上官雪並不知道被其所殺的那些人的恨是無端被人放‘冷箭’明明可以把那發瘋的美女拿下的但在快得手之時喉嚨和心髒之處好像什麼東東穿邊就這樣離開人世了,而且死後還要被‘瘋女’用劍劃上一下,每人性的“鞭屍”了一下。

    眾黑衣人在同伴發出慘叫之時便知道對方來了援兵,立即向來人殺去,盡管來人是一名女子,多年的訓練還是讓人攻去女子之處。

    上官雪看見有那麼多人向她殺來,那些劍如紅蛇吐信一樣讓人害怕,見此上官雪飛身向後逃去,而在上官雪轉身之時雲楓立即替代了她的位置,冰刃如飛鏢一樣從手中飛出。

    眾黑衣人看著如冰蓮綻放一般華麗的‘暗器’飛來,不避反迎,戰意更濃,殺氣鋪天蓋地地向雲楓沖去。

    雲楓見敵人如此強悍倒也要避其鋒芒,一挪移避開了第一劍後,敵人的劍勢如潮一浪接一浪使得雲楓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憑著輕功與眾黑衣人周旋。

    眾黑衣人見雲楓的輕功這麼好知道沒法快速解決雲楓,擔心被圍之兩人逃脫,一個劍有黑穗的黑衣人向幾位同伴使了個眼色五個黑衣人從隊伍中脫離向那兩個坐著調息的‘血人’攻去但劍卻不如對付雲楓時那樣刁狠。

    上官雪見五人突然從對雲楓之處飛疾而向身旁兩人攻來反手一挑沒想到競將敵人的五把劍挑飛了,也順手將自己的劍仍開,擺起“尋梅手”的起手式和五黑衣人對陣。

    五名名黑衣劍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劍會被挑飛,驚懼半刻後便如平時一般冷靜起來,可見其受訓練之強,心智之堅。

    在上官雪和五名黑衣劍客對陣之時,雲楓也有還手之機不時可以飛幾冰刃雖不能傷敵但也使自己有了更長的喘息時間。

    上官雪忍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氣勢壓迫向其中一名劍客攻去,五名劍客在上官雪出手後,一躍閃過上官雪的“折梅式”。就在會得手之時半米之前的兩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傷勢已經好多了提槍向五人攻去兩人使著同一招‘開月’挑向五人。五名劍客射閃不及就這樣被人在胸上開了二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噴湧而出染在黑衣上暗黑暗黑的,配上此時臉上的蒼白如果在夜晚肯定可以嚇死幾個膽小一點的人。

    五名劍客在挑開時雖受重創得救之時,死神的拳頭如雨一樣密密麻麻地降臨在他們的後背。上官雪在五名劍客避開其招時就想到在調息的兩人危險硬生收式向五名劍客後背攻去,就在上官雪焦急之時身上忽然傳來一陣熱流身法瞬快了幾倍速。眾人都沒有發現上官雪香囊之處有紅光閃了一下。

    在上官雪使出“萬梅傲雪”轟中了五人之時,雲楓身處的戰局也發生了變化,開始有黑衣劍客倒下了而且一倒就是五個,雲楓使用的不是冰刃了變成了重而損力的重飛刀,眾劍客習慣性地擋開可是重飛刀可不如冰刃之輕,於是有八人就這樣在身上開了一朵鮮艷的血花,有五人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上官雪和使槍二人解決了五名劍客後立即向雲楓處趕來救援,於是開始了混戰,天似乎不知不覺地變黑了烏雲蓋天“啪”一聲巨大的雷鳴聲在閃電劈開黑色的天際後傳來。雲楓四人越戰越勇黑衣人只剩下兩個了就在雲楓覺得快要勝利之時,一股蔑視一切的氣勢從後方不遠處傳來。四人一停攻勢慢了一拍,兩名黑衣人看准破綻向上官雪伸出了鬼界的左手,四人見此卻有一個無可奈何,畢竟招式已老,舊力消去新力未生。

    雲楓看著兩把劍刺向上官雪的咽喉,腦中靈光一閃。

    兩把劍以刺入肉裡,鮮血從劍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濺出了如血玫瑰的圖案。

    上官雪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兩桿槍身,槍頭以深深扎入了黑衣裡,血正透過槍頭扎入之處緩緩流出,上官雪猛然抬起頭。時間似乎凝固了一般,兩把利劍已深深地刺入了雲楓的右胸膛,留下的一半劍身,一滴鮮血隨著冰冷的雨水和寒冷的風,落在那本應粉紅的俏臉上。

    淚水從上官雪的眼中噴湧而出,嘴竟吐不出一句話。

    雲楓用手輕撫著上官雪的臉,替其拭去了臉上血跡輕輕地說道“小傻瓜,不要哭,笑一笑,這不是平常的你我喜歡看見你的笑容”。

    上官雪笑了笑盡管那面容是那麼悲傷,淚從你微微翹上的嘴唇流過,化為溫暖的泉水滴動那根冰冷的心。

    兩名刺客緩緩倒下了,劍從雲楓的胸膛上抽了出來,血從劍離之處激射而出如箭一般射倒在了地上。雲楓忽覺身體的疼痛變輕了身體也沒那麼重了,仿佛天堂的道路在他面前出現了一般,往事的情景一幅幅地在腦海中浮現。而上官雪在雲楓欲倒下之時就扶住了雲楓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了雲楓,把雲楓的頭枕在自己的胸上輕撫著雲楓的臉,全身抽搐起來,淚如洪滴在雲楓的面上,嘴裡只是重復地說著“雲楓你說過會保護我的,你死了我怎麼辦,你快睜開眼睛,我以後都不惹你生氣了,不會在管閒事了”。雲楓仿佛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一樣依然在昏迷。

    在上官雪痛哭之時,另一邊的人則在戰斗之中,使槍二人和來人纏斗起來,來人手持一把黑色大刀,一身黑衣,粗眉,一對如銅鈴大小的眼,嘴與鼻之間連著一條長長的傷痕。

    持槍兩人本已受傷,現在又被對方氣勢所壓,功力大打折扣,不一會兒身上就又添了幾道傷口,血流更快,力量從身體裡流失,知道撐不久的兩人對視一眼後點點頭,於是齊提槍而上。先挽了個槍花,接著一招“突破”刺去,黑衣刀客見狀一笑以刀身下擋,直旋的槍尖與堅硬的刀身相碰火星四濺如在放煙花一樣,在夜雨中另有一番情趣,但配合地上的鮮血,內髒,白花花的腦漿,零亂的血草就顯得十分詭異了。

    黑衣刀客用刀身擋下槍刺之後立抬刀身,向前一滾,欲斬兩人之腿,眼見四腿就要和刀身親吻了,兩人立即用槍撐地跳避開了一刀斷腿的危機,並用一招回馬槍刺向刀客,寒芒點點如群星閃爍一般。

    黑衣刀客見此反手一刀劈向兩人,兩人忙以槍頭擋之,刀一砍在槍頭之上,持槍的兩人即跌倒在地,沒有想到刀客會有此神力,黑衣刀客乘勝追擊挑起一刀劈向兩人的頭。

    見刀客劈來,兩人心道“機會來了,”兩人一直在等刀客使用一開一合的招式,此時正好,立即提槍向後,使出家傳禁招“雷舞亂天”,兩桿槍的槍頭的銀芒如此時密密麻麻的雨般,地上出現幾十條裂痕,周圍的青草被旋風磨成粉卷散在天,如同天女散花一樣絢美,黑衣刀客不避不閃反而起身相近,樸實無華的一刀帶著無盡的霸氣向槍芒轟去。

    刺耳的巨響後,土霧揚起,持槍二人躺在氣爆不遠處,生死不知,兩槍都斷成了兩節,刀客的嘴角出冒出一絲血色,被震傷的刀客一臉驚訝,剛才刀客以點破面,並且功力還是高了兩人很多,又加上兩人之前已經受傷,竟還能震傷他,如果不是強行壓住傷勢,現已口噴鮮血,真氣大損。

    黑衣刀客並沒有去了結兩槍客的性命,畢竟這兩人已受重傷不死也好不了多少去了。

    淡笑的黑衣刀客提著刀向雲楓和上官雪走去,心中想到“了結了這些人後,任務便完成了,小隊長一職該輪到我坐坐了,看著那些平時對我指手畫腳的人會有怎樣的表情呢,真是令人期待,”想著想著黑衣刀客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在上官雪的眼中卻顯得狠辣如凶鬼陰笑一般。

    上官雪聽到那一聲巨響之後就從悲傷中冷靜下來,看見持槍兩人跌落於地,槍也隨之斷,心想“剛才的巨響莫不是三人廝殺所著。”不安的上官雪輕輕把雲楓從腿上挪開,站起,緊盯這緩緩走來的黑衣刀客。

    ‘奸笑’的黑衣刀客單手提刀,腳踩在泥濘的路上,每一步都會濺起泥來,心跳加速的上官雪握緊了拳頭。人未到殺氣先到了。“冷”是上官雪現在所感的主要感覺,這是從心裡感受到得。

    上官雪一語不發,以簡單的一記直拳轟向黑衣刀客的胸口,黑衣刀客並未作出任何的防御動作,任由上官雪攻來,拳與軀體相碰,一點事都沒發生,憤怒的上官雪瘋狂地轟擊這黑衣刀客的身軀,但是憑著她那一手功夫如何能擊散黑衣刀客的護身真氣。

    越打越心驚的上官雪臉色越白,黑衣刀客“哼”的一聲真氣外放,上官雪立即被震飛了到幾米之外。“哇”的一聲,鮮血從櫻口中噴出,讓看起來就像塗了口紅一樣,黑衣刀客並未立即了結上官雪的生命,想玩玩游戲,讓上官雪感到更多的恐懼,從而嚇死自己。

    黑衣刀客緩緩舉起刀,上官雪心中的恐懼隨之而增,鳳刮得越來越大,雨也下的越來越密,仿佛是上天在落淚一樣。驚惶的上官雪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仿佛要從心中跳出來一樣,無助的上官雪看著刀舉的越來越高,快到頂點的樣子,臉色發白如死人的臉一樣。

    看著這一切的黑衣刀客心中產生一種特殊的快感,大笑起來,做出要把雲楓的頭劈掉的姿態,刀微偏運足力。

    默然的上官雪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而刀卻隨音而下,速揮,如絕望一般閉上眼的上官雪猛撲向那黑衣刀客,一道寒芒帶著死亡掠向上官雪。

    吃驚的黑衣刀客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願相信眼裡的所見,而雲楓此時直直的站在他身前兩米處,用不可思議眼光看著雲楓的黑衣刀客口中喃喃道“明明快砍中的了,怎麼會,怎麼會,一個小角色有如此快的速度?”

    緩緩睜開眼的上官雪淚下如潮,面容瞬間有了血色,歡樂直溢臉上,嘴角微翹,在其眼中風雨已經不見只有那個藍色身形,一道閃電劈開了黑天,正好映襯了雲楓,一種莫名的感覺剎那間淹沒了上官雪的心,奇怪的溫暖從心裡湧出,使上官雪沉醉於其中,難以自拔。

    醒悟過來的黑衣刀客平刀指向雲楓喝道“我霸刀雷震定要取你的命,受死吧。”霸天訣三大絕技第一式“震地撼天”從雷震手中使出,一刀橫劈看似破綻百出,但破綻中蘊含這無數的殺機,摧天破地的霸刀之氣直卷向雲楓,感覺到此招毀天滅地般的力量的雲楓沒有後退,任由那刀招制造出來的旋風卷起,一瞬間進入了“入微”之境盯著刀招之風每一絲的軌跡,刀離雲楓越來越近,雲楓身上的衣服被刀氣所劃開,就在這時雲楓看見刀光中的那一條最奇怪的空隙,掏刀脫手不過0.秒,“登”的一聲雷震的刀勢偏了方向,僅僅削掉了雲楓後腦勺上的幾條特長之發,落地是雲楓是穩穩地站著,反觀雷震則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表面如常而背後冷汗直冒的雲楓想到“好險,如果剛才那一刀的力輕一點或是重一點的話,現在恐怕已經去和閻羅王喝茶了,真是險過剃頭。”一會兒後以極其輕蔑的眼神看著雷震說道“霸刀,哼,也不過如此,該教王八刀才對,菜的說不出口。”

    脾氣暴躁的雷震聽到雲楓說的話後,無名火起,頓時削去一半理智,狠狠地說道“臭小子,有種就再說一遍,看你爺爺我不殺了你,剝了你的狗皮,拆了你的骨,蒸了你的肉,拿去喂豬,”隨手一刀劈向雲楓,見其已經開始發怒的雲楓大笑道“王八刀,王八刀,砍我啊,你砍得到嗎?王八,”進入瘋狂狀態的雷震一刀橫斬而去,雲楓雖然沒被刀劈中,但也吃到了苦頭,刀上附有的刀氣使他傷上加傷,暗想到“若在剛才昏迷時沒有上官雪的呼喊和從體外擠入的一種奇怪的力量,恐怕現在已經、、、、、、、、、”

    完全瘋狂的雷震,狂甩一刀,氣爆起連成一線,長達兩丈,雲楓也被氣流掀飛撞到一棵樹上,一只不幸的年老夜鶯被雲楓硬生生的壓死在樹干,枝斷雲楓墜地,滿眼是紅的雷震接而沖上就一刀,雲楓趕忙後退幾步避開,雷震的衣服“嘶”一聲碎成無數塊。

    黑如死神的雷震一聲暴喝,以其為中心的兩米之內的花草樹木像被炎陽烤過一樣,快速枯萎,連雨似乎也怕了雷震絲毫不敢近其身,就在這時雷震瘋狂的神色都已退去,換上了另一副冰冷的面孔,全身的霸氣好像從來就沒有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反而使雲楓得以不起來了,因為他感受到雷震那副軀體內蘊含的爆炸性力量,雲楓苦笑於心“糟了,玩出火來、、、、、、、、”

    烈風襲過兩人的身軀,密密麻麻的大雨打在雲楓的身上痛在雲楓的心上,知道一個不小心命就要交代在這裡的雲楓在手中您凝結出一把薄冰刃,“噈”的一聲冰刃從雲楓手中飛出,而雷震也動了,在同一時間,不是躲避而是只沖而去,,薄冰刃擊在雷震的身上化為一小撮冰粉,飄風與空,隨之而去,一刀過後,血紅的大地又加深了幾絲鮮紅色,雲楓驚訝的看著雷震,更本沒有想到雷震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法在雷震的刀勢中,看起來比之小丑的彩球玩具,隨便一刀就破了,‘紅葡萄酒’從腰間流下,‘幸虧’受傷的地方不是重要部位,在雲楓看來是雷震不想這麼快殺死自己,露出一個笑容,這是看起來有些勉強慘淡。

    在遠方觀戰的上官雪那快哭腫的眼眶裡又流出了眼淚,她本來也以為雲楓可以殺了雷震,那個可怕的惡魔,因為以她的眼光也能看出瘋狂的雷震凌厲招式中的破綻,那些破綻可不止一兩個,不過奇快冷靜下來的雷震在面上目無表情,像一根木頭一樣,讓她很是擔心。她所想的立即成了眼簾的實景,動作快了很多的雷震一出刀,雲楓就被傷於刀下了,“怎麼辦,怎麼辦”上官雪著急的想,連嘴唇都被咬破的後來還是得不出辦法,無奈之下哭了。

    退後幾步的雷震以刀指著遍體鱗傷的雲楓冷漠地說道“你是一個不錯的練刀對象,這麼久都死不了,但是你的幸運到此為止了,若不是你讓我如此暴怒以至於迷失了自我,我還不能突破‘霸天訣’為了感謝你,會讓你嘗嘗霸天訣的其他兩招才死,但願你能挨過這一招先,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說罷就平舉起刀喝道“霸天訣第二式‘霸氣千秋’,”獰笑的雷震沖向雲楓,其後揚起的灰塵竟成一虎形,長牙直咬而來,無數道刀光舞起,如在銀河中的氣體光帶那麼炫目,刀從雲楓身旁削過,雲楓連躲避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氣旋削刮過了,幾撮冒尖的頭發首先被削取,隨後雲楓就讓刀招帶來的氣流卷了起來,數不清的砂石被從地卷起,如同一塊塊極微小的刀片磨刮向雲楓那看起來瘦弱不堪一擊的身軀,磨刮後留下無數血痕,偏偏雲楓喝了明神湯,在藥效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之時體質恢復能力會很驚人,至少對那些小傷口是這樣,瞬間愈合,這讓雲楓受到更多的痛苦,沒有麻痺的感覺,切膚之痛常人已經不能忍受了,就算雲楓受過了明神湯的折磨對疼痛免疫力強了一些,在這接連不斷的磨膚痛苦仍發出悲慘至極的叫聲,幾乎讓雲楓以為回到喝完明神湯後未暈的時間之內,不過雲楓現在比那時精神得多了,因而更希望能快點暈過去,在咬牙自盡的一瞬間雲楓想起了上官雪,不知怎的竟憑著一種莫名的堅持挺到沒有砂石沖擊身體的時間,覺得生命從回身體的雲楓眼中此時的烏雲黑夜變成了藍天白雲,鳥鳴不絕,花紅草綠,一片安靜舒適的樣子,直到翻過身來,看見、、、、、、、、、、

    從空中掉下的雲楓腦中一片空白,狠笑的雷震雙手持刀斜放於地成45度角,直落而下的雲楓苦笑,暗想“終於要結束了”,腦中想到一刀過後的樣子,屆時鳳會托著他上升,身體慢慢分開成兩半,鮮血和內髒從肚子裡落下,然後隨著身體上部一起被風卷起而反旋,那紅白相間的腸子會慢慢地又纏繞在自己身上,而那時自己應該還會有意識,體會古代腰斬的滋味,也不枉來到這奇怪而被萬人期待的世界,盡管那畫面很是恐怖,一般人在遇到這樣恐怖的事恐怕早已昏過去了,但雲楓不想昏過去,心中還纏有牽掛。

    “霸天訣第三式,‘天上地下惟我獨尊’”雷震露出滿意而猙獰的笑容如同那些掠人生命的千年怨鬼,雲楓睜大了眼,緊盯著這一切一切。

    反觀上官雪在刀與‘肉’接觸前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願看見那駭人的恐怖場景,心中的愧疚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腦想“如果不是自己多管閒事,事情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雲楓也不會∼∼∼∼”眼眶中流下的血淚從手指縫間滲出。

    雷震本來的微笑的嘴角是和雲楓那慘白的臉孔成鮮明對比的,但是現在情況則改了,震驚的他只能把眼睜得大大以表達自己的吃驚,那張的極大的嘴幾乎可以塞入一條大鯉魚的頭了。

    在狂暴刀氣割開雲楓的衣服後竟不能再進半分,被隔在一層無比堅硬的東西外,任由刀氣引出的旋流將雲楓卷了上天。

    受到砂石沖刷的雲楓以為自己即要分開兩半了,於是就緩閉上眼,打算享受這最後的痛苦,忽然丹田處傳來一陣劇痛,雲楓帶著慘笑完全閉上了眼,身體仿佛分開了兩半,一瞬間一道熱氣從丹田直沖上太陽穴,就在這奇奇怪怪的一剎那,“天地視聽”竟自動發動了,雲楓看到了周圍的事物,那令雲楓自己十分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原來是一大片的石塊擊中了丹田,而在腰部那則有一把似飛刀又似匕首的東西在那擋著,並且那把奇怪的武器竟然沒有斷,說明了雲楓並沒有被腰斬,這時得以展開心笑容的雲楓思感瘋狂擴張,把三裡內的一切事物看得清清楚楚,搬家的老鼠,被風吹得歪來歪去的樹,樹頂的巢,巢內張嘴並靠在一起的小小鳥,在洞內卷縮成一團的蛇∼∼∼∼∼∼一剎那間的感覺令雲楓受益匪淺。就在雲楓一分心的瞬間“天地視聽”忽然消失了,雲楓再次睜開眼,就見一塊尖尖的石塊把掛著瓏玲的繩給削斷了,身手敏捷的雲楓一抓,瓏玲就被雲楓抓在手上了,幸好雲楓抓住的是刀柄,不然也沒事因為∼∼∼∼,就這樣赤裸的雲楓摔倒在地,醒悟過來的雲楓勉強進入了“入微”之境,一切事物都變得很是緩慢,雲楓看到不怎樣的景色居然美上了數倍,雨隨鳳吹去的方向慢慢改變自己原有的軌跡,‘慢慢’滴向那抬頭向月的瑩花草,瑩花草被雨水滴中時緩緩低下草尖直到被壓下了近一厘米左右,接著草尖向上一翹,雨滴被彈了出去,滴在地上摔成碎片四散開來,就在雲楓專注於入微之境是見的事時,身體竟在地上翻了數圈,那因砂石沖刷而被磨掉衣服褲子的身軀又多了幾條血痕,不過很快又消失了。

    就在停下的那一刻雲楓從“入微”之境‘退’了出來,一轉眼,就看見了那從上官雪玉指間滲出的紅色液體,不顧身體所受之傷的雲楓從地上彈起,輕輕把那兩只雪白通透的手兒挪開,看見的竟是兩只空洞的眼睛,血緩緩從裡流出,一張因傷悲而極度扭曲的臉,在這一刻被震撼的雲楓知道自己眼前的人將是另一個值得自己守護的人,自己必須用一生來照顧她,呵護她,保護她,讓她快樂。

    淡笑的雲楓輕輕抬起上官雪的下巴,緩緩吻上那滲血而發白的香唇,唇分,雲楓在上官雪的耳旁輕輕地說道“娘子,夫君很快就回來。”

    說罷,拾起在地上的飛刀,站起而行,就在一秒後上官雪空洞的眼神中出現了生命的色彩,臉上也有了血色,只是看起來有些紅,一雙手好像不知該放那裡,東挪挪,西移移。

    這時雷震恢復了‘正常’,看著緩緩走來的雲楓,握刀的手竟有些顫抖,而在其身周圍半米內的土壤高度比半米之外的少了幾厘米,由此可見剛才一刀的威力。

    瓏玲不斷在雲楓的手裡挪移著位置,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變動的十分快,只在兩手之間留下一絲殘影,此時的雲楓正在腦海中策劃進攻的路線,不過很明確的是雲楓已經決定和雷震近身肉搏,由於體內的真氣已消耗了大半,丹田又受損,真氣只能一絲一絲地從丹田裡抽出。

    現時的雲楓不再是那個幼稚的雲楓了更不是前世的黑社會殺人狂,而是二者的結合。

    雲楓在賭,賭對方近身肉搏無法很快適應自己的打法,看著手裡削鐵如泥的利器,這把比普通飛刀長上二寸的‘飛刀’雲楓並不想把它發出去,而是想把它當成匕首來用,殺死對方,“想當年我也是用匕首的好手,雖然已經好久沒用過了∼∼∼∼”雲楓暗想。

    一步躍前的雲楓做出欲射飛刀而出的樣子,警戒的雷震持刀平立,讓刀與人成一直線,進可攻退可守。

    示弱的雲楓也做出看似防備的動作,驚嚇人的滔天殺氣直沖雲楓,盡管雲楓在內心深處不斷提醒自己敵人並沒有那麼強大,但氣勢被緊壓的雲楓身體自主的顫著,動作卻沒有因此而有停滯,跳著碎步慢慢而有序的逼近雷震,雲楓眼中的雷震變成了一只危險的獵物,心不停提醒自己必須盡快得手,不能再讓別的傷口降臨在這副外好內損的身體上。

    一個箭步如鷹擊長空飛躍而刺向雷震的胸口,雷震雖驚於雲楓竟來肉搏,但多年的臨陣經驗讓他很快反應過來,踢腿而轉刀身,“登”的一聲瓏玲刺到了黑刀之上,那提出的腿從雲楓跳起的腳下快過,令雲楓冷汗直冒,挺胸抬腿向刀背一側踢踹而上,見腳帶地稀稀的血水印向而來,指向左胸,雷震不敢大意,出拳擊臉的同時一旋刀鋒倒下而削刮,雲楓見拳來不好收腳側仰頭並把瓏玲墊在腳背之上,刀觸,瓏玲震得雲楓的腳微麻,刀鋒雖然不能對玲瓏帶來半點損傷,但是對於雲楓,那震力就∼∼∼∼,強如十牛九象的巨大力量震起雲楓,一離開地面雲楓便無處接力,在空中旋舞起來,雷震抓緊時機一刀猛虎下山,欲把雲楓從中間看開對稱兩半,心靜的雲楓一想便就想出了一個極冒險的辦法,靠著那微弱的一絲真氣來了個“魚翻,”黑刀正好是貼著雲楓的鼻子過得去,鼻上幾根冒尖的毛立即被一刀兩斷分了身。

    汗然的雲楓一落地就向雷震發動起攻勢,如瘋狼一樣見肉就咬,雷震一時不想和他硬拼,雲楓見其避而不戰更忘我的發起攻擊,雷震不小心踉蹌了一下,雲楓趕緊反旋手收刀,雷震見之慌亂抬刀,沒有擋住雲楓從一側削來的刀,忙後仰頭以避之,但仍讓雲楓在其下巴來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憤怒的雷震抬刀即砍劈向雲楓的頭無視雲楓踢來的腳,雲楓冷然一笑,加大力度,在刀來到臉前時那腳已經印上了雷震的丹田,重處受傷的雷震一滯,被雲楓趁機避開了致命的一刀,在側的雲楓一招下壓踢直取雷震的脖子,雷震見之硬是停住了隨刀而旋的身體,以一手擋雲楓的的腿,一刀架擋那快而詭異的刺擊,雲楓腕部受震一軟,玲瓏脫手而落,雲楓趕忙以另一只手握向瓏玲,雷震以刀柄擊向雲楓的頭,但是很明顯雲楓的肘部快了一點,側擊在雷震的心髒部位附近,刀勢一滯,雲楓及時靠著刀鋒面而離開,雷震氣惱旋身一刀,但慢了就是慢了,刀氣也只是掃到躍離而行的雲楓後背毫微之距的地方,盡管是這樣,還是讓雲楓感到後背有一絲比現在冬雨還要寒冷的寒氣吹過,讓雲楓冷汗流不止。

    烏雲散了,清冷的月光灑在喘氣如牛的雲楓身上,兩人都很疲憊,雲楓尤是,肌肉隨呼吸不斷起伏,兩人都只剩幾擊之力,或許挨上一刀或是一腳就可能和這世界說88了。鳳輕輕的拂過兩人的身軀,在兩人的耳裡自己的呼吸聲比平時大上了數十倍,汗水滴落,“噠”的一聲,汗水四散,融入那青草碎片上的微紅水珠裡,那青綠中仿佛溶入了飄動的雲。

    心躁的雷震搶先跳起來使盡力劈向雲楓,雲楓於心暗笑欲避開,然後從一側殺之,雲楓剛提腿便覺得雙腳麻痺了,無奈之下苦笑抬刀擋之。

    陰詭的雷震本來是想雲楓會避開,然後趁雲楓大意移動時把刀扔出,這樣就算強行變招後的刀不帶多少力,砸在雲楓身上也能讓雲楓那虛弱的身體受重創因而無力,到時他自己就可以毫不費力的解決雲楓。如今雲楓不避更合他的意,讓雷震從心裡笑出來,“死在你自己的刀口上,你也夠冤的了”雷震奸想。事情或許沒有改變的可能了,狂妄得意的眼神中閃著精光。

    大刀的重量,居高臨勢對比雲楓現在的處境可算是一個天一個地,雲楓高舉的瓏玲現今已經被壓的離脖子很近了,皮膚也已經被凍傷了,不適合雙手握的刀柄讓雲楓使不上力,就這樣僵持了兩秒,眼看就要讓那刀劃開皮膚而進了,雲楓即使不想作死在自己兵器算了的想法,也看似無補於事了,一陣大鳳從雲楓身前吹襲而來加重了雲楓的負擔,一滴微紅的血珠從黑刀的刀尖上滴落,恰巧落入雲楓的眼中,迷離的月光透過映在那紅紅的眼睛裡,在長時間戰斗精神高度虧損的情況下雲楓竟產生了幻覺,雲楓很清楚自己的生命正離自己的靈魂離開,這個世界即將向他告別,到另一個世界的大門的光正指引他前進。

    就在雲楓即將踏入那門之時場景忽然換了,滿天的星星不停的在閃爍,血紅的的地上一棵突起的楓樹映入他眼,抬而望之,一名少女側著臉看著天空的星幕,雲楓想知道少女到底是誰,那背影很熟悉,但少女一直沒有回頭,這讓雲楓感到很是納悶,想動向前又動不了,忽然那少女從高高的樹上跳出,似乎是想抓住在樹干側枝飄落的一片白色的樹葉,那樹下驀然多了許多刀槍,雲楓瞬間沖出竟突破了阻礙了很久的結界,那潔白的月光剛好照在少女轉過的臉上,一滴紅紅的血從那眼眶中滑出,雲楓瞬時彈回現實。

    一瞬間,一瞬間經歷的事已能改變很多,至少改變了雲楓的心,心痛萬分的雲楓慢慢轉動瓏玲,在這過程心身痛苦纏繞與身,看著刀慢慢削走自己肩上的肉,絕對上件考量心膽的事,雖然那只是一小塊,但其中的感受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瓏玲是兩面利的,像短劍那樣,和普通的飛刀不同,這雖給兵器更大威力但也會讓使用武器的人,更容易受傷,加之刀長的和匕首有的一比了,若不是那彎彎的刀身和匕首不大相稱,也可以稱作短匕了,外表不大好看,黑黑的,就像一塊炭,在午時才能看得出它所擁有的金屬光澤,但仍然是黑黑的,反射不出光來,總之就是那種在夜晚殺人防火首選良器。)

    看著那把黑刀被矯正角度的瓏玲慢慢切入,雲楓心裡對雲暢的感激無以復加,想到“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使用瓏玲了。”

    真氣耗盡的雷震無法再使力壓制雲楓讓自己停留在空中,落地不過瞬間,就在這一瞬間雷震成了鬼魂,雲楓趁機使出了方才在幻覺中領悟的“承淚”,刀劃過了他的心髒,體腔內所有的脆弱內髒已經讓雲楓附在刀上進而釋放的真氣給震碎了,此刻落到地上的不過是一具還有余溫的屍體。剛才的那刀絕對是雲楓至今所施的最快一刀,比飛刀出手還快,只能用一閃來形容,瓏玲切開黑刀時和用竹刀切豆腐一樣,沒有發出一絲刺耳的磨擦聲,就連空氣也仿如被切開成兩半。

    微風吹過,兩人倒下了,黑刀從空中落下深插入土裡,斷開兩截,切口平滑如一早就存在了一般,鏡面般的切口仿佛把曾經的發生戰斗全記錄在它他黑錫的紋理中。

    如果上官雪不是貪快抄小路而導致迷路來到這裡,雲楓也就不會參與戰斗,也就不會受傷,也就不會蛻變,也就不會……

    如果雲楓不遇到上官雪,也許會呆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度過余生,也就不會有如此體悟,也就不會……

    如果雷震早一個月突破“霸天訣”,就不會遇到雲楓,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戰斗,也就不會……

    太多的巧合使歷史鑄成現在,人是因為巧合而快樂還是因為巧合而痛苦?快樂和痛苦是生命樂曲裡的節奏,為何旋然不同?也許就是就是因為這些巧合,生活才叫做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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