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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狗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應該不認識你的，我記性一向很好。」
小黑狗突然恍惚道「你吹牛吧？你都不記得你為什麼被琉璃仙女變成小白狗的。」
我也補充道「是啊，你都忘了那本修煉用的法術書藏在什麼地方。」
小白狗被我們擠兌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們不要五十步笑百步，那些事情對我不重要，所以我當初沒用心記現在一時想不起來也很正常啊。一千年這麼久，我要是什麼瑣碎的小事情都記下來，腦子早就塞滿了。」
小黑狗奚落道「被變成狗的原因不算小事吧？」
「那個不是我忘了，我清楚記得一千年前我只是一個凡人，那個琉璃仙女也不知道哪根筋有問題，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把我變成了一條小白狗，什麼話也沒說又消失了。」
小黑狗較真道「什麼話也沒說，你一個凡人怎麼知道她是琉璃仙女？」
小白狗面露迷茫神色，遲疑道「是啊，我清楚記得她除了念動咒語之外一個字也沒有說，我怎麼知道她是琉璃仙女？也許是和尚告訴過我？還是什麼人告訴我的……」
小黑狗肯定道「據我的經驗判斷，你這種情況明顯就是關鍵記憶被刻意扭曲或者抹去了。有空帶我去見見你說的那個和尚，我猜他一定知道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
小白狗不解道「怎麼會？那個和尚頂多一百歲，用你的話講他怎麼可能清楚一千年前的事情？」
小黑狗也有些不自信道「這是女人的直覺，你不信就算了。阿炫，咱們不要理它，我叫你記熟咒語，以後你不但可以隨時催動法寶自保，努力修煉的話，我會的那些法術你都能夠學會的。你體內的法寶可以自動聚斂天地精華，你的靈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我心虛道「可是剛才那種簡單的咒語，我都記不住學不會，我怕……要不然我錄下來，以後想用放錄音怎麼樣？」
小白狗嘲笑道「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你難道沒有發現別人唸咒語，你的身體都沒有反應麼？我給你普及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吧。小黑剛才講的不詳細，我曾經聽和尚說過，真言咒語必須是仙人或者修煉到一定程度體內積攢了足夠多靈氣的人念出來才能催動法寶。我的元氣還沒有恢復，我猜小黑的靈力也尚未恢復到它原形時的水平。所以那句真言只有你自己準確念出，發音節奏都完全符合的時候才能催動法寶。換成其他普通人唸咒語或者錄音播放應該都是無效的，否則小黑才不會那麼賣力教你。如果小黑靈力足夠，它想用法寶直接封了你的神智拿你身體就去用了。」
「拿我身體去用？」我默默嘀咕著這種略有歧義的話，不知所措。
小黑狗卻鼓勵我道「怕什麼？我會耐心教你的。」
可惜小黑狗說完這句話之後沒多久，就有點後悔的意思了。
因為我天生對於學習新語言就很遲鈍，更何況是複雜怪異如同鳥語，長度堪比圓周率小數點後一百多位的陌生咒語。即使我很努力記憶模仿，想要在短期內如同家常便飯那樣使用這條咒語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小黑狗重複無數次徒勞無獲，口乾舌燥癱軟在地上之後，小白狗做出了科學總結說道「按照目前的進度，我判斷最快需要十天，王子炫才有可能學會記下那條咒語，至於什麼時候能夠準確熟練運用就很難說了。」
十天而已，就當是四級英語考試前突擊背單詞了，為了我能成為無敵超人，我會堅持不懈努力的。
小黑狗無奈道「熱情可嘉，資質實在有限。小白，我有點開始同情你了。」
我納悶道「你為什麼同情小白呢？」
小白狗搶話道「我強調很多次了，與你這種笨人在一起，會大量損耗我的智慧，小黑當然要同情我了。」
我訕笑道「我不算太聰明，起碼很聽話很認真吧？小黑要不然你先休息，明天繼續教我。」
小黑狗口吐白沫，搖頭拒絕道「短期內我不想再看到你，再讓我重複一遍咒語我一定會發瘋的。小白應該已經學會了，你以後讓它陪你練習就好。等你能熟練掌握了這個咒語控制好法寶，再到甄素素那裡去找我吧。」
不等我出言挽留，小黑狗就用最後的力氣從地上跳起來，飛快地逃出宿舍，消失在黑沉沉的樓道陰影中。
小白狗嘲笑道「阿炫，你的殺傷力好強啊，我看小黑它今晚元氣大傷，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都緩不過來。說真的，如果木頭能說話，屋裡隨便一個傢俱都會背那個咒語了，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呢？」
我面紅耳赤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我這個學的慢，並不耽誤賺錢吧？」
小白狗想想我說的話確實沒錯，我不會咒語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能賺來大把鈔票。它正要好心安慰我，結果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竟然閉口不言乖乖縮回它的窩裡。
片刻後，朱澤戩和清水薰從外面回來了。
兩人都是滿面灰塵，看來外面的風不小，也許他們還去了什麼土大的地方。
我為了掩飾根本沒有溫習功課的事情，客氣熱情地倒了兩杯熱水放到餐桌上親切說道「你們回來了？辛苦了，喝些熱水吧。」
朱澤戩看上去比較渴，隨手拿起一杯仰頭迅速喝乾。
清水薰卻有些遲疑道「阿炫，那個是你的杯子，你不介意我用麼？」
我微笑道「你不嫌我的杯子髒就好，喝吧。」
清水薰這一次沒有拒絕，端起我的水杯喝得一滴不剩。
我喜道「阿薰也變得通融了，不再遵守那些迂腐的規矩，真好！」
朱澤戩則打擊我道「阿炫，貢人接受主人賜予的飲食很正常啊，就像小白會在你允許的情況下叼走你盤子裡的肉塊一樣。對不對，阿薰？你剛才也是這樣想的吧？」
清水薰對這樣的刻意羞辱彷彿絲毫不以為意，他的雙眸盯著地面，站姿筆挺，用標準謙卑的口吻淡淡回答道「嗯，是這樣的。」
朱澤戩得意道「阿炫，其實該調整思想的是你。」
我捂著耳朵堅持拒絕朱澤戩灌輸不平等的封建思想，我暗暗下定決心，要努力學會咒語，等我有了能力自保就不用再屈服朱澤戩的壓迫。
朱澤戩見我這麼排斥他的正統思想，只好轉換話題道「我今晚小有收穫，你有沒有興趣聽聽呢？」
我好奇道「你們查到了那個寫恐嚇信的人？」
朱澤戩故意賣關子道「你剛才好像沒有認真溫習功課吧？先給我匯報一下你都做了什麼，我再給你講我的收穫。」
我不敢說我整晚都在與兩條狗聊天，還死皮賴臉求一條狗教我法術，如果我學會了咒語或許會忍不住吹噓炫耀一番，而今只能編瞎話遮掩道「我當然認真看筆記，我發現阿薰的古代文學造詣很高呢。我想不通他為什麼在任教授面前那麼謙虛。」
朱澤戩似笑非笑道「這事情我也很好奇的。他不僅在這方面謙虛，還想隱瞞真實功力。剛才在宿舍樓下我要求他陪我過招，試試他身手，結果他寧肯被我打趴在地上，也只是招架不曾還手。他是你的貢人，對我不願盡心服侍還勉強說得過去，但是連對你也有隱瞞，就是居心叵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