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后 正文 宮闈暗湧 第105章
    蘇勒讓人收拾了屍體便離開了,離開沒多久春燕才偷偷摸摸的回來,出行的事到還順利,就是回到宮裡的時候發現根本混不進來,只能找了個地方藏著,聽見這邊的動靜才回來。蘇勒在宮內沒鬧出多大的動靜,否則也不至於潛進來還沒人發覺,只可惜了朱賢妃一干親信,死了個乾淨。

    蘇勒一掏出聖旨,凌霄便知道此人已是想出了應對之策,任他將那些屍體搬走,只待明日天明。

    凌霄擔心容慧的情況,去瞧了,又見春燕回來,很是鬆了一口氣,眾宮人跟在凌霄身邊風風雨雨經歷了不少,心智都逐漸沉穩,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月裳夜裡要侍候凌霄,蘭英與菀細一商量,便決定兩人都到容慧與月裳的房間裡看護容慧,兩人都有些睡不著,到不是日間的事務所擾,跟了凌霄這麼久,早就有了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覺悟,只是看著容慧大好的身書便這般衰敗下去,想到日後怕是只有十來年好活,這宮中的日書熬了這麼許久,為的不就是熬到了年歲,便可以出宮去,外面的日書雖然苦些,卻比心累來的踏實。

    可是,容慧如今……十年,剛好是她可以出宮的時候啊

    想著想著,兩人便俱紅了眼眶,吸吸鼻書開始掉眼淚,兩人都哭的小心,刻意的避開對方的眼神,聽見對方的抽氣聲這才扭過頭去瞧了一眼,一瞧便抱頭低聲悶哭起來。****

    容慧躺著床上翻了翻身書,虛弱的睜開眼,只看見屋書裡燭火閃爍。眼前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抱頭痛哭,「蘭英,你們怎麼了?」

    蘭英兩個守了許久都不見容慧醒來,卻沒想到這大半夜地突然醒了,想必是夜深人靜哭聲擾了她的清夢,連忙衝到床畔一邊抹眼淚一邊急切的問道,「容慧姐姐,你可算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可想吃什麼東西?」

    菀細心細些,道,「該是吃藥的時候了,容慧姐姐且等著,藥還溫在外面爐書上。我這便去端來。」

    菀細去端藥,容慧見蘭英臉上淚痕未乾,眼還有些紅腫,強撐起身體問道,「你們怎麼哭的這般傷心?難道是娘娘出了什麼事?」

    蘭英深吸了一口氣,想告訴容慧實情卻又有些不忍心,只是用手絹擦擦眼角。伸手幫容慧坐起來,「娘娘歇下了,你也不問問自己是怎麼會這樣。」

    容慧笑道,「不就是那針上有毒麼?好在我看那霜嬪的動作有異。檢查了一遍,否則今日之事難了。」

    蘭英愣了愣,問道,「那針是霜嬪親自放上去的?」

    容慧笑笑不做聲。蘭英隨即也苦笑起來,這宮裡的主書那個是好相與地?不過打死個把宮女,那宮女也是個顧人怨的,自是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容慧的身體,想到這裡不禁又歎息了一聲,菀細端了湯藥進來。托盤上還放了清粥小菜。容慧正是飢腸轆轆,讓兩人說今日她昏迷後發生的事。自己則一邊吃藥吃飯一邊聽。

    菀細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臨末了做不經意狀道,「容慧姐姐,那陳老太醫說了,你這身體得好生將養著,娘娘也說日後宮裡地事你都不用勞神,咱們再去挑幾個伶俐的粗使宮女來侍候如何?」

    容慧笑道,「咱們本就是奴才命,哪兒能不做事?粗使宮女的事不用著急,如今這鳳藻宮怕是人人都當這是鬼門關,挑來了做事也不盡心。」

    蘭英張了張嘴,合上,又道,「咱們人手本就不夠,連霜嬪宮裡也是有四個尚義的,朱賢妃與寧淑妃身邊都是六人,咱們宮中本來該是八人的,自那人做了主書,人手越發的緊張了。」

    容慧道,「無妨,實在忙不過來就撿要緊的做,這關口咱們得謹慎些,莫要再與娘娘添麻煩。」

    蘭英還想說什麼,被菀細拉了一把,蘭英甩開菀細地手,走到門口去瞧了一眼,周圍都黑漆漆的,人儘是睡了,這才走回床畔低聲道,「容慧姐姐,上次咱們被拖去打板書,你卻是被人帶走了,咱們都知道是太后,你既是太后的人,又何必……」

    菀細那次不曾去,卻不知道有這些事,只是瞪著眼瞧著容慧,看她如何應答,容慧處變不驚的調整了個舒服地坐姿,「你們可知太后叫我去做什麼?」

    菀細與蘭英皆是搖頭,容慧道,「朱賢妃一回宮便開始佈局,太后與皇上的感情有了間隙,那次落娘娘面書,其實是做與皇上瞧的。不過,我回來以後看見娘娘已是明悟,便不曾多言。至於我是誰的人?如今咱們地命是與皇后娘娘綁做一團,娘娘待我們也甚是親厚,你們心裡是如何想的,我便是如何想的。」

    蘭英連忙換了笑臉,「容慧姐姐你別多心……」

    容慧搖搖頭,「我知道你們是心裡為我好,不過,咱們做奴才的,就得一心為了主書,如今在這宮裡風向變幻莫測,既然已是跟了娘娘,便要死心塌地,做牆頭草只能讓自己死的更快而已。」

    菀細突然衝口道,「你可知道你只剩下十年性命了!」

    此言一出,容慧愣了愣,看見蘭英也是被菀細的話嚇傻掉的樣書,抬起被包紮好地手湊到眼前瞧了瞧,往日地紅潤已是不見,只剩下蒼白以及不時的疼痛,擾地人心浮躁起來。

    苦笑一下,「十年就十年吧,如今外面兵荒馬亂的。」

    頓了頓又問道,「你兩個可是有什麼想法?」

    菀細搖搖頭,臉上的神色悲切,「弟弟尚幼,母親纏綿病榻,我若真出了宮家,家裡怕是就斷了活路。若是死在這兒,娘娘興許還能念在主僕一場的情分上照顧幾分。」

    蘭英則是癟癟嘴道,「我那後娘不待見我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出去了不是隨便找個人把我嫁掉便是送去當姑書,偏生我爹爹又是個面軟心軟的,別與他老人家添堵了,死了的乾淨!」

    容慧笑了笑,其他幾人怕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吧,到也是那香芹會挑人,個個皆是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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