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萬里醉清風 第五部 鴻雁征萬里 十 鷸蚌
    東守軍和叛軍很快陷入了膠著狀態雙方激烈的爭奪城池和營地互有勝負。東守軍勝在人數畢竟有幾十萬大軍失在戰機一開始就丟掉了關鍵的地盤。叛軍勝在地利牢牢佔據著瀏城就等於扼住了東守軍的脖子失在人數雖然部眾很精銳但連西燕騎兵在內也不超過十五萬。

    不過司徒風並不在意眼下的狀況祈將軍為了不受夾攻已經退出了彭高那個難守易攻的地方大軍轉移到另一個營地川東這個地方地勢複雜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為了犒賞部下司徒風在營中設宴一眾人等都在。酒過三巡司徒風靠近沈醉問道「你可知道習公子最近在看什麼書?」

    沈醉愣了愣他忙於軍還真沒注意習清最近看的是什麼書。

    「是兵法。」司徒風搖頭歎息「唉沈醉你夠好命的習公子隨軍天天都在救助傷員還抽空看兵書可不都是為了你麼?」

    沈醉看他一眼不知司徒風說這話是何意羨慕?嫉妒?純粹拿他開涮?沈醉決定閉口不答。

    「我要把他搶過來。」司徒風笑嘻嘻的捧著酒杯。

    「主人你又喝多了。」旁邊的白狼臉上抽搐了一下。

    「我並沒有喝多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沈醉冷笑司徒風見他一臉的不屑不禁有點生氣的道「你笑我不自量力?」白狼也不說話了一副他的確喝多了的表情。

    「對!」沈醉乾脆的回答。

    「做人不要這麼絕對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不變的」司徒風看看自己的酒杯「咦?怎麼又干了?」左右張望一番發現周圍的酒壺和酒甕都不見了「你看剛才都還在的一會兒就沒了。」

    醉一把奪下他的酒杯對旁邊的人道「扶你們的主人進去休息。」

    白狼搖頭「主人的酒量越來越差了。」

    正當司徒風搖頭晃腦的要被人給扶進去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人來報說是探子有重要軍情稟報司徒風的醉意立刻清醒了三分「傳他進來。」

    本以為是祈將軍那兒又有什麼新的動靜結果探子卻說動靜來自北方邊境說是信守關在一夜之間被西燕的大批兵馬給衝破如今得不到確切消息但是有傳聞說西燕軍和西守軍在紫雲峽對峙情況已萬分危急。

    「什麼?!」這下什麼酒都醒了司徒風目瞪口呆的跳了起來西燕大軍壓境?他怎麼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西燕國君格日密借給他的五萬鐵騎還在川東兩人是訂有盟約的盟友但他卻連盟友做出了這等驚天動地的舉動都毫不知情!

    司徒風怒不可遏、渾身發抖敢情他辛辛苦苦的在川東牽制住東守軍完全是為了給西燕人當卒子的!想起當初格日密確實曾和他談到過如何合力牽制東西守軍之事但是格日密的建議當場就被司徒風給婉拒了當時格日密還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番司徒風卻並未予以理睬。沒想到格日密趁著現在司徒風和祈將軍對陣之際鑽了個空子竟然打進信守關來。

    「小兀夏!」司徒風怒視正在帳中痛飲的一干西燕國武士。

    小兀夏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沒錯我們國君的確早就想好了要進攻信守關現在只是按原先的計劃行事。」

    「想好了?」司徒風冷笑「是想好了還是算計好了你們這麼做到底居心何在?!」

    「司徒公子我們國君並沒有惡意」小兀夏高聲道「如今信守關已破我們更該聯手對付軒轅朝的大軍而不是自己起內訌。現在情勢對我們非常有利軒轅朝的人肯定會亂了手腳到時我們從東面國君他們從西面一起拿下皇都這不也正是司徒公子的期望嗎?」

    司徒風默然不語的聽他把話說完而後也不對答拂袖而去。

    「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司徒風猛敲桌面一下而後霍的抬頭眼前是自己絕對信任的幾個心腹。

    「西燕人不可信他們忽然入關來勢這麼兇猛說是為了幫助我們我看他們根本就是自己想問鼎中原。」

    「但是如今我們和祈老頭的東守軍僵持在這裡又能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祈老頭是狼格日密是虎我們這裡還有五萬西燕軍。」

    「這五萬人現在已成了我們的軟肋!」司徒風恨聲道「我看若有風吹草動這五萬人必定會對我們不利。」

    「對我們不利於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他們現在的目的只是讓我們牽制住東守軍而已只要這個目的達到了我們的死活你覺得格日密會很關心?」司徒風揉了揉太陽穴「我要好好想想。」

    晚上司徒風就將沈醉和白狼叫到自己房裡。

    「我已經想好了」司徒風凜然道「無論如何不能讓格日密得逞。」

    另外兩人也點頭。

    「他們之所以有恃無恐無非因為一來格日密那五萬鐵騎可以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二來格日密認為我們只有與他配合一途別無他路可走。」

    沈醉皺眉「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現在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司徒風哼了一聲「他自以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以為他自己就是那坐享其成的漁翁。但是我偏不讓他如願!」

    「哦?」

    「他能做漁翁我為何不能做漁翁?我要和祈老頭休戰!」

    「什麼!」沈醉和白狼聞言全都吃驚非小休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小兀夏他們還在一邊虎視眈眈不過就這麼甘心被人利用也的確是大患。

    「兩害相權取其輕休戰有害繼續開戰也有害關鍵只在於我們如何去做了。」司徒風正想繼續說下去紅狼隔著門說有人拿著司徒風的令牌求見。

    司徒風的令牌不會隨便給人三人聞言都愣住是誰啊?

    房門打開只見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低頭走了進來等到得房中才兀的抬起腦袋眼眶中滿含淚水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兩顆小虎牙緊緊咬著嘴唇。

    「二叔!」一個飛身撲到司徒風身邊又是哭又是笑「我終於離開皇都那個鬼地方來找你了二叔!」

    說罷一頭鑽進司徒風懷裡萬分委屈的模樣上下左右不停的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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