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萬里醉清風 第一部 花間一壺酒 十四 風月
    「這辰光旖旎微熏風月正濃趁他花開早何必空折枝。小娘子就收了這帕子吧。」

    「官人嘴上說的好聽要遞我帕子如何人也進窗來了?」

    「進不得門怕吵醒你父兄。」

    「既怕吵醒我父兄如何不快快離去?」

    「離不得娘子為良夜苦短。」

    「既為良夜苦短如何又呆立不動呀啐!」

    戲台上的布偶開始擁在一起壓過來又壓過去鑼鼓聲聲台下看布偶戲的茶莊苦力們喜笑顏開一陣起哄。

    「咦?公子公子你怎麼走了?」止茗也正看的起勁「公子你不聽妖精打架呀還有好幾出沒唱呢。」

    習清臉上漲的通紅「有什麼好聽的粗俗之至!」

    「公子你怎麼啦?你臉紅的好厲害。」止茗還待再說習清早已匆匆走了心裡甚是懊悔今天來聽什麼布偶戲以前也不是沒聽過這出有名的雞鳴達旦以往聽著只覺得有點好笑今天為何聽得臉紅氣躁、心裡怦怦直跳。

    耳邊還在繼續唱著「……他二人拉來又扯去……」習清臉紅的要燒起來了粗俗之至!加快腳步離開戲台。

    此時茶莊裡空蕩蕩的因為布偶戲班子難得來一次人們都跑去看戲習清獨自一人轉過幾個轉角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茶莊的曬場很大習清走過大大的場子時由於心煩意亂一時沒聽到嘩嘩的水聲等走到一半才發覺曬場旁有人而且那人似乎在不停的拿水瓢灑水。

    習清微微一愣曬場上要保持乾燥灑什麼水啊。於是循著水聲的方向好奇的走了過去。

    「誰在那裡?」

    灑水聲頓時停止走得近了習清才從絲絲水氣中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水氣漸漸散開那味道越來越濃誇張而又霸道的向四周散發著屬於自己的熱度帶著強有力的脈搏還有直接了當的肉香。

    只有一個人身上會有這種令人暈眩的味道。

    沈醉站在習清對面只穿了一條薄薄的束口褲光著上身勻稱而又強健的體魄全都暴露出來手上拿著個水瓢正在往自己頭上澆水洗澡。

    「習習清」沈醉結結巴巴的。

    習清愣在那兒是沈醉!而且還是味道那麼直接的沈醉!心念一轉水聲、沈醉、味道……難道——?難道——臉上騰的又燒起一把火簡直把習清從裡到外給燒了個透。

    大白天的在曬場邊洗什麼澡!粗俗之至!習清氣得直冒煙腳也挪不動了人也呆掉了。

    看見習清站在自己對面面紅耳赤的呆立不動沈醉先是有點不知所措水瓢掉在水桶裡他以為習清要說點什麼但是習清什麼都沒說只是像被雷給劈到了似的呆若木雞。

    沈醉伸出濕漉漉的手去拉習清「習清你好幾天不跟我說話了。」

    習清的手碰到沈醉手上的水滴跟碰到毒蛇似的驀的縮回來轉身就想走。以往偶爾給人治個小病對方赤身裸體的習清也不會有不適的感覺反正他也看不見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腦子裡像鑽進了一個蟲子只要一想到對面的沈醉是什麼樣子習清就渾身的不自在。

    「別走!」沈醉有點生氣的拉住習清「今天你別想走!」

    「放手!」

    「放不放手還不是一樣放了你也不跟我說話。」沈醉越想越覺得委屈本來好好的可以抱可以親忽然就冷下來好像自己是瘟疫被習清時刻提防。

    習清此時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快點離開。可沈醉豈是這麼好擺脫的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不放就永遠不再跟你說話了!」習清像小孩子似的賭氣道。

    他這麼一說不要緊面前的二楞頭卻當真了永遠不再跟你說話!習清說永遠不再跟你說話。沈醉頓時受了刺激「當真?」

    「當真!」習清想當然是真的!這個粗俗之至的野人!

    沈醉沉著臉目光中閃爍出危險的信號然而習清渾然未覺。

    「你再說一遍。」

    「幹什麼!」

    「再說一遍!」

    「不放就永遠不跟你說話了!」習清使勁往後拽著自己的手咦?「唔——!」那股霸道的味道忽然撲上來把習清給包圍起來一隻手摁著習清的後腦勺厚實的嘴唇開始狂野的碾磨習清的唇角。

    手被壓在胸腹前動不了了手掌摸在濕漉漉的皮膚上光滑曖昧起伏不定沈醉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的線條彷彿也能從手裡結實緊致形狀饞人的肌肉裡勾勒出來充滿張力的觸覺當習清努力想移開手時那動作就跟撫摸光裸的肌膚一樣引得手下頓時一陣空虛沈醉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跟著習清這個貌似撫摸的動作大大的向後弓起。

    「唔唔!」習清忽然感到一陣強力在推搡著自己本就發軟的腳下此時騰騰騰的往後退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沈醉已經一邊吻著他一邊把他推向場邊的牆壁。

    彭的一聲習清的後背撞上了牆壁但他絲毫沒有感到疼痛因為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前。

    沈醉一手攬著習清的腰一手握住習清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動。

    「習清我想你我想你。」沈醉受傷似的嚎叫響起在習清耳邊弄得習清一時迷惑不已然後倒抽一口冷氣被握著的手被迫伸向了沈醉的下腹那裡緊繃如同箭弦似的觸感引得習清指尖不斷顫抖。

    「嗯——不」習清心慌意亂的想要蜷曲起手指但手指不聽使喚像有自己的意識似的貪戀的停留在沈醉身體上。

    小腹很溫暖有陣陣熱流經過非常香甜的味道惹得人發酥發麻。

    習清感到自己相應的部位也在溫暖起來並且在他根本沒有意識到的情形下迫切尋求著與對方的溫暖相融合。

    沈醉碎碎的吻著習清的眉頭習清的耳朵、習清的脖子然後整個腦袋都鑽在習清肩窩裡「我想你我想你。」彷彿已經不會說別的話。

    嗤的一下肩頭的衣服被拉開細碎的吻又落到光裸的肩膀上滑過精緻的鎖骨然後狠狠咬上小巧的喉結。

    習清覺得自己要癱軟了骨肉做的身體簡直成了水喉嚨口被咬緊呼吸變得有點困難但是如此急促的呼吸使身體的其他感覺也很急促。

    又是一陣強力的拉扯這次是往曬場邊的一間小貯藏屋里拉。

    習清已經完全沒了方向感氣味、水、呼吸、親吻、擁抱、燃燒短短一瞬間他彷彿從曬場跌入了某個未知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牆壁的觸覺也模糊不清只有手下這具身體是清晰而又強硬的

    只有這具身體還很清晰清晰的壓上自己的身體天外來音般的聲音「就在這兒好不好?就在這兒好不好?」

    在哪兒?什麼好不好?習清的腦子變得異常遲鈍很久很久都反應不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甚至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拉到一間小屋子裡小屋很小只有一扇高高的小窗子門已經在沈醉身後被關上。

    就在門邊習清被壓在牆上沈醉濕漉漉的手從衣襟裡伸進來用力一拉青色的袍子敞開了沈醉一陣激動的顫抖然後迫不及待把頭埋進了習清的胸膛。

    「呀——!」胸前傳來又痛又癢的感覺習清驚跳起來但被沈醉給壓制住了。

    「嗚——放開我——」習清此時才感到害怕。

    沈醉抬眼望著習清的臉如癡如醉的「別怕交給我。」

    此時布偶戲台上的雞鳴達旦也依舊歡快的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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