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萬里醉清風 第一部 花間一壺酒 八 入甕
    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點怪異習清沉默下來一言不發。

    習清不說話司徒風也不逼他站在習清對面始終笑嘻嘻的只是用目光不停的上下打量著習清。

    「先告辭了。」習清起身就往外走。

    「江湖多險人心唯艱其實到哪兒都是一樣的更何況你還帶著那麼一個累贅。」司徒風重點強調了累贅二字。

    習清走到一半驀的停下。

    「你再帶著那個累贅到處跑只會惹更多的麻煩說不定又背上幾條人命官司唉。」司徒風見習清停下了走到他身邊笑道「不如找個落腳地讓殺人狂魔也休息休息對心情好。」

    習清聽見殺人狂魔這幾個字忍不住抬頭朝著司徒風說話的方向轉過來。

    「半個多月前我路過一個武林大會正好他們在圍剿殺人狂魔我就湊了個熱鬧。啊沒想到今天跟他再次見面他倒是記住我了。」司徒風湊到習清耳邊道「第一眼看見習公子我就覺得習公子非比尋常連那種狂人都對你俯首貼耳。我想我們永吉茶莊有了習公子坐鎮一定受益匪淺。」

    習清感到司徒風靠的太近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如果如果我們不去呢?」

    司徒風發出一個表示遺憾的聲音「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也只能怪我邀約不周習公子不肯賞光而已。」

    習清站在原地愣了半晌似乎在琢磨司徒風說的這些話哪些是真那些是假。

    「輕重緩急習公子自己斟酌吧我會在榮源客棧等你。」司徒風打了個手勢他的手下這才將習清送出客棧。

    「主人!」習清剛走出門口白狼就單膝下跪道「主人!一個瘋子一個瞎子還有一個孩子我今晚就去殺掉他們何必勞煩主人興師動眾!」

    司徒風本來笑瞇瞇的捧著茶盅不知在想什麼聽白狼這麼說頓時跳起來「哎呀幹什麼幹什麼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你這人啊有點情趣好不好?」

    「白狼不懂什麼情趣白狼只知道一切以主人的安危為先!」

    「放心吧」司徒風揮手「他們威脅不到我的。啊對了你去多雇一輛好點兒的馬車要既寬敞又舒服的。」

    「雇來何用?」白狼不解。

    「給我們的貴客用」司徒風又捧起茶盅開始笑瞇瞇的不知在想些什麼了「習清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一般都多慮喜歡權衡利弊我敢保證他一定會回來的」頓了頓司徒風加上一句「帶著他那個累贅!」

    此時走出客棧的習清發現沈醉和止茗已經等在外面了沈醉一見習清出來就跑過來瞪著眼「我發現你不見了。」

    「我出來走走。」習清無奈的拉住沈醉的袖子「沒事我們先回去。」

    回到住的地方如此這般習清把自己和司徒風的對話和盤托出止茗第一個表示贊成「我看那位司徒公子一表人才沒想到家裡還開茶莊。」

    沈醉則一臉的不高興習清知道他肯定不樂意遂把手放在沈醉手上好言相勸「我們再這麼到處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司徒風若是存心相害大可不必費這麼多周折還來與我相商。若是茶莊肯收留我們他們自己也是窩藏之罪何必呢。我想有個落腳的地方總是好的尤其止茗」習清轉向止茗「今後說不定還能在茶莊做徒。」

    沒想到一向愣頭愣腦的沈醉聽了習清這話居然迸出一句「哼習清你在山中待太久了縱使你算個聰明人但你懂得什麼叫人心叵測?什麼叫世事難料?」

    咦?三人齊齊愣住連沈醉自己也很訝異似乎不明白這些句子怎麼會從自己嘴裡蹦出來。

    但是最終他們還是重又來到榮源客棧司徒風已經打點好行裝幾部彩漆馬車停在客棧門口司徒風含笑而立「習公子請。」

    馬車向著司徒風所說的月房山進發習清他們三人相對無言的坐在一起雖然做出了決定其實心裡難免有些忐忑司徒風究竟是什麼人收留他們有什麼目的不得而知習清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做錯了他就是顧慮太多怕司徒風報官到時沈醉又要發狂弄得難以收。正思忖間一個腦袋從車簾外鑽進來司徒風不在自己的車上待著竄到習清他們這兒來了。

    「茶莊是家父生前所留其實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去那兒了我可不懂茶藝。」司徒風很愜意的往車壁上一靠「不像習公子一進屋就能聞出銀毫西庭香特有的味道真乃高人。」

    「那只是從小跟著師父我不是什麼高人——」習清話還沒說完忽然不由自主的往右挪了挪原來沈醉不喜歡司徒風靠習清太近硬生生的把習清往自己的方向大力一拉。

    司徒風看在眼裡卻只當看不見仍然態度親熱的和習清搭話邊搭話邊用眼角時不時的瞥瞥沈醉有時明明發現沈醉臉色不善仍然故意東拍一下西摸一下似乎非常享受沈醉的怒氣似的。

    到最後習清不得不只用單字來回答司徒風的問話因為他真切的感到只要他再多說一個字身邊那只氣鼓鼓的野獸似乎就要爆開了。

    等司徒風話也說夠了釁也挑足了心滿意足的下車而去習清才茫然的對著沈醉「你不要這麼生氣他以前或許對你不利過可是現在畢竟算是在幫助我們。」

    沈醉哪裡是為了這個生氣聞言頓時發出一聲很不屑的鼻音。旁邊的止茗會錯意遂道「我們公子又不是老媽子不能一天到晚只陪你玩的。」

    沈醉理都不理他只是用他那雙形狀犀利的眼睛深深看著習清那眼神和看他自己的劍沒什麼兩樣還好習清看不見否則肯定會嚇一大跳。

    止茗更是不明白沈醉的意圖只一個勁兒的搖頭「野人唉野人太不了。」

    司徒風出了馬車白狼就湊過來「主人!您怎麼自己和那個姓沈的瘋子待在一起!」

    司徒風翻身上馬索性不坐車了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悠然自得的道「你別老是瘋子瘋子的我看他瘋的也不厲害至少本性還在。」

    「本性?什麼本性?」

    「戰神的本性咯」司徒風壓低聲音道「就是摧毀一切敵手保護自己的所有物。」

    「主人!」白狼一震「請不要在這種地方提及戰神之事!」

    「你教訓我啊?」司徒風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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