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戀,損友情 第五章
    袁壑難得抽空帶著一對小璧人——凌念梓及唐香菱,外出游玩,兩個年輕人玩得十分盡興,樂得眉開眼笑。  

    逛累了,袁壑帶兩人走進一間客棧內的包廂,為他們點了菜,借故有事離去,留給兩人獨處的私密空間。  

    「噢……袁大哥真是的,怎麼說走就走。」凌念梓想破頭的開場白竟是不知趣的話,真糟。  

    「就是呀……」  

    話題至此已盡,兩人尷尬地笑了笑,只好低頭吃東西掩飾彼此的不自在,這是頭一回沒有丫環也沒有其它人在的狹小空間,兩人都恨不能習慣。  

    凌念梓悶頭食不知味,他知道這是袁大哥故意為他制造的機會,所以他更不悅了,並不是他不喜歡唐香菱,而是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對著可愛又美麗的她,他的心裡卻只想著棄他遠去的袁大哥。  

    「我……」  

    「香菱表妹有話就直說吧,別介意,咱們又不是外人。」  

    「我不喜歡處在曖昧不明的情況下,一顆心老是忐忑不安,所以我就直說了,父親應該曾向你提過一件事,不曉得你的答案是……」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至此已是極限,唐香菱低著頭,等待凌念梓的回答。  

    「我……咳,」喝了口茶,清了情喉嚨,「我很抱歉。」  

    「你的意思是……」抬起的眼寫滿苦澀,微微泛紅。  

    「並不是香菱表妹有什麼不好,你人長得美,端莊又賢淑,是當妻子的最佳人選,只是我現在根本沒有想過要成家,一個好男人應該先立業再考慮成家的事,而能等到我真正有一番作為,收入穩定,又不知是幾年後的事,也許要數十年也說不定……我……怕會膽誤你。」  

    「可是你不是要繼承袁大哥的事業嗎?如此也需要一個妻子為你持家,不是嗎?」  

    「真的不是你的問題,是我配不上你,我真的很抱歉。」  

    凌念梓的堅決使得唐香菱再問便是自取其辱,她忍不住哭了,嬌顏藏在繡帕裡,不讓人看見。  

    「香菱表妹,我……」  

    「別再說抱歉了,只能說你我無緣罷了……」聲音自繡帕裡悶悶傳出,唐香菱語帶哽咽,「我知道了,我會死心的,但你的肩膀能借我一下嗎?」  

    「當然。」傷透妙齡姑娘的心,念梓的心也跟著發疼。  

    唐香菱撲倒在凌念梓的懷裡,哭得傷心,念梓也不敢放肆,雙手垂放兩側,任熱淚濕了他的衣襟。  

    人便是自一件又一件的傷心事中,慢慢成長,凌念梓突然領悟了這個道理,不知如何安慰美嬌娘的他選擇默默不語。  

    放不下心的袁壑,走了又回頭,遠遠地在一旁偷窺,再次做出偷兒似的行為,他看見原本倚著他的念梓擁著別人,原本只屬於他的親暱,變成別人的,袁壑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滲出血來也不覺疼痛,比起手心的傷,他的心更傷。  

    ◆◇◆◇◆◇  

    連續數日不敢以自己丑惡的嫉妒容貌來面對凌念梓的袁壑,不敢回自己的家,縱使回去也總是匆匆,不到片刻隨即編派個理由再度離去。  

    這日回府更衣的袁壑,不知有意無意,路經後花園,又聽見銀鈴般笑聲,看見那對璧人再次私會後花園,他的妒意愈發不可收拾。  

    心想再也不能這樣下去,怕有一天會親手傷害最信任他的念梓,袁壑決心離去,或許數月甚至數年,打算一直在外面待到能平靜面對自己的心境時,再回來。  

    袁壑招來人馬,匆匆交待事務,開始為自己的遠行做准備。  

    「你真的要這麼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一切再清楚不過的安醉笑,明知念梓已拒絕親事,卻不點破仍處於誤會中的袁壑,是等看好戲的惡作劇心態,抑或是明了這是袁壑及含坪必得過的關卡?只有仍帶痞笑的安醉笑最是明白。  

    「別勸我,我心意已決。」卻掩飾不住滿臉苦楚。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不過我得先聲明一件事。」  

    「嗯?」  

    「你別想將這爛攤子留給我收拾,第一,自己跟小念梓講明白;第二,我才不要長期鎮守府內,我待不住的,你不怕我心一狠,將所有的事丟給小念梓,讓青澀的他呆呆地任人欺負。」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而且我的印那也不肯一直待在這兒,他是屬於更寬廣原野的人,是我強留他在身邊的,為了他,說不定再過一陣子我就走了。」  

    「你!」袁壑的威脅一下子便洩了氣,「至少侍到我回來吧?我不會一去不回的。」  

    「我才不信!你這一走,歸程遙遙無期,你若是那麼容易便死心的人,也不會至今未娶!」  

    安醉笑戳中袁壑的痛處,他方結痂的傷口頓時湧出鮮血。  

    「安醉笑,若不是我答應念梓不再和你動手,你早就不能站在這兒大放厥詞!」  

    「你當我怕你!這事我悶在心裡太久,今天不吐不快!你倒底是不是男人!也不過是受了一次傷,被人拒絕過一次,便一蹶不振,到現在還不敢放開真心,永遠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裡,這也不敢,那也不願,說什麼為了對方好,其實是沒膽!沒種!怕被拒絕罷了!懦夫!」  

    「安醉笑!別逼我!」  

    「懦夫!」  

    「啊……!」  

    袁壑拔劍欲攻向安醉笑的同時,適巧門扉一開,露出相當登對的一對,巧笑倩兮,怕伴而入。  

    「袁大哥?你們該不會又要動手了吧?你答應過我的,袁大哥你騙我!你背!怎麼可以!」  

    凌念梓的指控摧毀了袁壑努力建立的理性堡壘,袁壑頓時崩潰,毀了,一切全毀了!毀了念梓對他的信任,干脆讓這一切毀得更徹底。  

    持劍的袁壑噬血的眸狠狠地瞪著倔強控訴的凌念梓,同一方向的唐香菱則嚇得面往後退,她總覺得,下一瞬也許袁壑手中的利劍會落在她身上,好可怕。  

    「袁表哥……」唐香菱怯怯輕啟芳唇,試圖挽回袁壑些許理智,偏偏此時盛怒的凌念梓又火上加油。  

    「別理背信的人!咱們走!」  

    凌念梓牽向唐香菱的手,這畫面——泱定性的畫面,炙紅了袁壑的眼,徹底燃起他強烈的妒嫉。  

    袁壑用力扯開兩人相連的手,凌念梓奮力掙扎,袁壑手刃一落,劈向念梓頸側,將他打昏,迅速將他帶離,消失在眾人眼前。  

    「袁表哥!?」唐香菱嚇得跌坐在地,驚愕不已,這是她平日所調的溫和表哥嗎?  

    「呵呵,終於。」  

    面對安醉笑別有深意的話語,猜不透的唐香菱只能呆呆地,久久不能回神。  

    ◆◇◆◇◆◇  

    將昏迷的凌念梓帶至袁壑私購於隱密山林中的僻靜木屋裡,這兒原是他想一個人獨處時不被他人所擾的靜謐之處,如今卻成了得以囚禁人的最佳場所。  

    袁壑陰沉著臉,坐在床沿,盯著雙目緊閉的凌念梓,雕像似地,一動也不動,屋外天色逐漸黑暗。  

    「嗯……」凌念梓因肩側的重擊,痛苦地緩緩轉醒。  

    連念梓不舒服的輕哼竟也能引起他潛在的欲求,袁壑總於明了自己沒藥救了。  

    此刻的袁壑因為長年來過於自我壓抑,一旦暴發時,性格迥異。此時他突然解下自己的腰帶,將念梓的雙手縛綁床柱,點滿盞盞燭火,明亮盡現。  

    刺眼的光芒擾醒念梓,幽然轉醒的他,見識了未曾見過的景象:因風而忽明忽暗的光線、邪惡至極的袁大哥、以及不得動彈的雙手,讓他以為自己仍在夢中,尚未清醒過來。  

    「袁大哥?」太過匪夷所思的一切,凌念梓張嘴詢問的同時卻被強行塞入布條,不能言語。  

    咦!?凌念梓簡直不能相信他的袁大哥會如此待他,難道真是夢,可是他的脖子好痛,應該不是夢才是。  

    念梓拚命地掙扎,扭動,看在發狂的袁壑眼裡卻是旖旎風情,勾引他的獸性。  

    「念梓,我的念梓……」  

    好柔卻又好霸道,更有邪恣的欲火,念梓扭著腰閃躲袁壑剝他衣物的大手,反而更幫助袁壑將自己的胴體裸露無遺。  

    不能說話,不能解惑,不能指責,念梓只能承受。當修長的手指掐捏他胸前蓓蕾時,他痙攣也似地弓起身,習慣被比自己遠大的手掌撫摸的身體,馬上就有了反應。  

    「好淫亂啊,呵。」  

    怎麼……怎麼這麼說他!不能出聲,幾乎無法承載的狂飆在體內亂竄、奔流,凌念梓纖腰不止地扭動,卻疏散不了自體內不停湧上的熱度。  

    淫靡溽濕的聲音不斷響起,念梓的羞恥也越來越深,這同時,想要解放的欲求也越來越強烈,想開口乞求袁壑,又不能,含淚的眼控訴。哀憐,更激起袁壑的男人本性,惡意不留情地以指尖輕刺他最脆弱的地方,剎時,猛一痙攣,熱液迸射,濕了袁壑的雙手,也濕了自己的胸膛。  

    意念閃過一陣刺眼白光,念梓失神地喘息,忽感異物刺入他的體內,沾了液體的異物很順利地侵入他,他抗拒不了。  

    「乖,我教你享受更刺激的。」  

    不舒服的感覺自後庭傳來,念梓哭得淚眼汪汪,感覺到越來越大的異物闖進他的身體,不停地又勾又轉,又進又出,好難過、好痛、卻逐漸地湧現另一種未曾有過的怪異感受。  

    身體再次熱了起來,念梓忘我地扭著臀,刺激袁壑所剩無幾的理智。  

    「想不到,呵,想不到。」  

    想不到什麼?啊……好痛!好痛!他的身體被撕開了,好痛!  

    幾乎暈厥的念梓全身僵硬,無言反抗。  

    「念梓乖,深呼吸。」袁壑壓低嗓子,溫柔誘哄,伸舌輕舔念梓染滿臉的淚痕,而他的手則再次拈上因痛而頹喪的熱源,搓熱。  

    念梓猛搖頭,他會死!會死的!  

    袁壑扯下念梓口中的布條,希望能聽見他的呻吟,而念梓也不負所望,狂浪地呻吟起來,將再也承擔不了的狂野大聲呼出。  

    「袁大哥……啊啊……」  

    「叫我壑,念梓。」  

    「壑……救我……救救我……啊啊……」  

    袁壑將修長的玉腿分得更開,陰狠抽刺,恣情馳騁,一次又一次,將他壓制已久的想望付諸行動,一次又一次,夜還很長……  

    ◆◇◆◇◆◇  

    趁清晨,曙光初現,人們仍沈浸夢鄉的時段,一道黑影悄悄閃入,手持大大的包袱不知在整理些什麼?偷東西?  

    「哈哈哈,竟然有人淪落到回自己家還得偷偷摸摸地,做賊心虛嗎?」看著眼前的黑影,安醉笑倚著門柱,好整以暇,悠哉損人。  

    袁壑就是不想見這家伙才會鬼鬼祟祟地潛回自己家,早知如此,他該光明正大地回來,再坦蕩蕩地走。  

    「別阻止我,即使是你也不可以。」  

    什麼?感情這小子還沒弄清事情始末?瞧他這臉醋勁,肯定還不知道小念梓和唐香菱的事,那麼昨晚一整夜他都在做啥?  

    安醉笑越想臉越黑。  

    「你該不會很粗暴地將小念梓吃了吧?」  

    「哼。」  

    又哼,那表示他猜中囉?嘖嘖!這只悶聲色狼!  

    「當真!?」  

    安醉笑看了又看,他猜中了,唉,這只大笨牛搖身一變,變成大野狼了。  

    他丟給袁壑一物。  

    「這給你,對那……傷很有效的,你該好好珍惜小念梓的,知不知道?」  

    以為老友要責難他的袁壑,悶聲不吭。  

    「又來了,你不說話誰知這你在想什麼?連我這只老狐狸有時都猜不透了,更何況是單純如白紙的小念梓?」  

    包好大包裹,袁壑離去的腳步一滯,隨即又邁開。  

    「聽到沒有,該說的時候一定得要說話啊!」  

    安醉笑對著匆匆離去的背影空喊,就不知老友能不能聽入耳。  

    「大清早的,你在對誰鬼吼鬼叫的?一定要這麼大聲嗎?」揉揉惺松睡眼,被吵醒的印那問著安醉笑。  

    「就是那句話。」  

    「哪句話?」沒頭沒腦地,他就是討厭安醉笑常常作弄他,印那揚起手,打算安醉笑再不好好回答,就開扁。  

    安醉笑一臉正經,身子微低,靠近印那,直視他清可見底的皓眸,  

    「我愛你。」  

    轟!  

    印那腦中血液奔流,一片轟然,雙頰似著了火般艷紅,愕然的雙唇微張。  

    「你、你……」  

    「印那。」  

    「你神經啦!」印那抬起的手重重打向安醉笑的頭,罵完這句便一轉,風也似地逃開了。  

    「等等,印那,你還沒回答我耶!印那!」頭雖然很疼,但仍笑得很開心的安醉笑趕忙追上前,看來他等待的那句話,不遠矣。  

    ◆◇◆◇◆◇  

    很久沒做粗活,但稍加摸索,以往的記憶便能回復,幾番試驗,袁壑已能熟練地劈柴、升火。  

    「我不要!不要!」  

    袁壑連同被子,一把抱起在床上蜷縮得像只毛毛蟲的念梓,不能接受他的反抗。  

    「再吵我就再將你的嘴封起來!」  

    「什麼!?袁大哥?你是我認識的袁大哥嗎?你變了,變得我都認不出來了!」  

    「是嗎——」  

    冷硬的臉,散發徹骨的冰冷,這才是真正的袁壑嗎?念梓迷惘。  

    「不要!我不要!」念梓拚命和袁壑爭搶裡身的被子,但怎比得過袁壑的蠻力,被子被扯下的同時,赤裸裸的身子呈現。  

    念梓雙手環抱著自己蹲在地上,滿腹的委屈使得他的眼眶又紅了,他的袁大哥為何一直欺負他?自己又沒做錯什麼?  

    「起來。」  

    「不要!」  

    「起來!」  

    「不要!不要!不要!」  

    聽見拒絕中的哽咽,袁壑不得不心軟。  

    「我燒好熱水,讓我幫你淨身。」  

    「……不要。」  

    還是不要!?袁壑喪失耐性,扯下自己的衣服,抱著又縮成一團的念梓,一同跳進大澡桶裡,反應不及的念梓,嗆了一口水。  

    「咳咳……」  

    「誰教你不聽話。」  

    「什麼!?咳!」念梓真想哭,卻咳得難受。  

    袁壑說話態度雖不耐,但仍輕柔地拍著念梓的背,拍著拍著,眷戀手下滑嫩觸感,十指平貼,捆捆撫摸。  

    摸著摸著,又摸向不該摸的地方。  

    不是該先為念梓洗澡嗎?袁壑輕笑自己方出閘不受控制的獸性,但卻不打算克制。  

    「袁大哥?你做什麼?!我不要!」想起一夜的狂亂仍虛軟悶熱,又疼痛的身子,在在提醒昨夜念梓鮮明記憶,他以虛弱的手臂阻擋,只可惜成效不佳,他早已明白大手帶給他的魔力的身子,是抗拒不了誘惑,敏感地又起了反應。  

    熱水順著手指侵入他的身體,前方的另一雙大手則撩撥著他又紅又痛的弱點,念梓來不及發出的責問又被呻吟取代。  

    「啊啊……袁大哥……我會被你害死的……」  

    「叫我壑。」  

    「壑……饒了我……啊啊……」  

    日正中央,在陰涼的樹蔭下,旖旎的情事火熱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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