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探案 DNA鑒定
    在二十世紀大部分時間,科學家們都致力於探索鑒定是什麼東西使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最早在1911年,生物化學家菲奧布什-榮文發現人體細胞裡有一個包含核酸的細胞核。他發現有兩種類型的核酸,一種是核糖核酸(RNA),一種是脫氧核糖核酸(DNA)。每個細胞核有力對由DNA組成的染色體,每一對染色體中有一條來自父親的精子,另一條來自於母親的卵子。在四十年代,科學家們發現DNA是構造生命的基本結構,這種物質不僅決定我們的頭發和眼睛顏色中可以找到,而且在我們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可以找到。

    DNA是怎樣組織它的結構的呢?科學家發現存在著不同密碼,而且每一個密碼對每一個個體來說都是惟一的。在五十年代,科學家將組成DNA的四種化學物質分離出來了,它們分別是腺嘌吟(A),鳥嘌吟(G),胞嘧啶(C),胸腺嘧啶(T)。含有這四種鹼基的脫氧核勞酸分別連接成兩條長鏈,這兩條長鍵盤旋成規則的雙螺旋結構。含有不同鹼基的四種脫氧核音酸中,A永遠與T相對,C與G相對,因此,DNA的密碼的一部分可能會像下面的排列:

    CAGTTCA

    GTCAAGT

    雖然DNA大的片斷是一樣的(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同樣的身體構造和器官),但DNA小的片段會隨著個體的不同而不同。通過對這些多形態的DNA的部分進行研究,科學家就可以確定一個特別的DNA片段是否來自於一個特定的個體。

    DNA已經可以從生物檢材中提取出來,方法是用一種限制酶從特別的DNA的長鏈上切下一段。在這個過程中產生的一段長鏈被放置在一種凝膠中,裡面有高壓電流通過。較短的鏈比較長的鏈移動得快,很快這些長鏈就按照大小排列成一排。用一種尼龍薄膜將它們從凝膠中取出來。放置之後,用一個放射性探針去處理薄膜,用探針緊貼那些多形態的DNA片段。因為探針具有放射性,這個薄膜X一射線的照片就可以展現出DNA的片段。進一步講,探針探測到的DNA的片斷在X一射線照片上表現為黑色的條碼,與我們超市中物品上的條形碼非常的相像。

    通過比較從不同樣品中提取的各種不同的多形態的DNA片段——在照片上的黑色條碼,科學家們可以告訴我們這些檢材中DNA哪些是相匹配的。在檢驗鑒定中,檢材往往是受害者的血液、被控告人的血液和其他犯罪現場的生物檢材,比如說頭發、沾有血跡的衣服、在強奸案中留下的精液。如果這些與被告人的血液的DNA圖譜上的黑色條碼相匹配一致,就掌握了有強大說服力的證據,因為科學家斷定兩個個體有同樣DNA的機會是十億分之一。自從指紋被發現以來,沒有什麼比DNA檢驗更稱得上是法庭科學有意義的突破。

    羅曼諾夫家族

    時間:l918

    地點;俄國,葉卡捷琳堡

    意義:二十世紀最大的秘密之一,最後是由DNA鑒定來揭開的。

    歷史記載,1918年7月17日,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他的妻子亞歷山德拉和他們的五個孩子以及四個隨從人員根據布爾什維克革命的領袖的命令,在西伯利亞葉卡捷琳堡的地下室裡被處以死刑。他們的死結束了三百年來羅曼諾夫的統治,幾十年來,雖然蘇聯政府禁止提及任何被廢除王位的皇室的家庭,但是有些人卻仍然一意孤行,蔑視法律。皇室成員被處死的那個地下室一度成為朝拜沙皇的聖地,直到1977年將那個地方鏟為平地。

    有一個名叫格連-雷布夫的人,苦於找不到羅曼諾夫被埋葬的地方,由於他是內務部的電影制片人,他利用這個職務之便,扎進那些秘密檔案裡埋頭研究。直到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他才設法找到了監督死刑執行的布爾什維克衛兵雅克夫-尤魯夫斯基的孩子。尤魯夫斯基的兒子給他提供了一本由先父留下來的未為人知的筆記。在筆記裡他描述了屍首被拋棄在葉卡捷琳堡附近的一片沼澤草地裡。按照這個線索,雷布夫在泥地上發現了幾層上面淺淺落了些灰塵的圓木架,那正是埋葬屍骨的地方。當地的歷史學家幫助他找到一條老路,正是通過那條老路,卡車將屍體運到了這裡。

    雷布夫十分清楚自己當時研究羅曼諾夫會帶來的後果,最輕的處罰是受到責備,很有可能更壞。他一般都利用晚上來於工作,最後他發現了一些很貴重的衣服的碎片,如果按性別。年齡、大小粗略地估摸一下,很有可能是沙皇一家和他的隨從的。

    1991年以後,鑒定這些屍骨的工作才敢正式開始。利用計算機的疊加軟件,亞歷山大德-布隆希恩和其他研究者第一次將這些打得不成形的屍骨與沙皇和皇後的照片相比較。最初的結果表明這些屍骨的的確確是羅曼諾夫的,但是確定無疑的鑒定必須確定DNA的類型。進一步的DNA鑒定

    對於科學家們來說,要進行DNA的鑒定,最大的困難就是只有這些骨頭。骨頭不像生物組織和有生命力的液體,骨頭裡含有極少的DNA,況且這些骨頭的情況特別地糟糕,只需輕輕一碰,他們就會碎成灰。俄國最著名的DNA專家帕瓦爾-伊萬諾夫,將骨頭帶到英國內政部法庭科學中心作進一步的研究。普通的DNA分析確定了這骨骼中有五個是一個家庭的人員,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和三個孩子。但是由於這些骨頭年齡以及變質的狀況,它們不能向科學家提供他們需要知道的東西。

    於是他們轉向尋找線粒體的DNA,它一般是在人體細胞裡的特殊結構中,它可以通過母親血統完整地遺傳下去。偵查人員得到了伊莉沙白女王的丈夫、菲利普王子的血液樣品。他是亞歷山德拉皇後妹妹的直接後代。DNA專家們說,如果這些屍骨是真的,那麼菲利普王子的DNA與具有同一個家庭關系的女人和三個孩子的DNA非常匹配。經過分析,主要的研究者彼得-吉爾宣稱“非常匹配”由於骨頭的出處“事實上不存在疑問”,吉爾表明他和他的研究者可以聲明“98.5%以上可以肯定這些骨頭是羅曼諾夫的”。

    雖然如此,秘密還沒有完全揭開。歷史上記載有11個人被處死在地下室,但是只有9個人的屍骨被發現了。尤魯夫斯基的筆記透露另外兩個人的屍骨被燒了,但是沒有說明為什麼。非常奇怪的是,這兩具沒有找到的屍骨是亞歷克塞王子和他的妹妹安斯塔薩娜。謠傳他們倆人在那次大暗殺中還活著。1920年,一個名叫安娜-安德森的婦女在柏林露面,自稱是安斯塔薩妞。多少年來她使很多人相信,包括皇室的遠房親戚。但是她始終沒有被官方承認是失蹤的公主。其他的人則認為是詐騙。lop年,她死於弗吉尼亞的夏科特斯文爾時,仍在堅持自己的說法。在埋葬的地方有關安斯塔薩妞的東西什麼都沒找到,好像無法證明她的說法是錯誤的。

    1994年,真相終於大白。安德森在死之前動過一次手術。因為可能涉及到賠償事宜,必須提供法律方面的公文,醫院保留了她的組織液取樣。安德森的支持者要求吉爾檢驗這些樣品,然後把它與羅曼諾夫的DNA相比較。1994年6月,吉爾秘密飛到美國收集這個取樣。他的發現在同年十月披露,揭開了秘密。DNA鑒定證明安娜-安德森是騙子,她不是安斯塔薩娜公主,而是一個名叫弗蘭茲斯-謝茲科瓦斯卡妮的波蘭農民,一個神經官能症者。1920年她突然消失,後來同一年,她出現在柏林的運河一帶,開始了她的詐騙持久戰。謝茲科瓦斯卡姚家庭的成員,長久以來就懷疑安娜-安德森是他們失蹤了的親人,正是他們提供了能夠確定她身份的有關取樣。

    結論

    偵查定案的結果仍然不能使每個人都滿意。安娜-安德森的絕對支持者並不在意她的遺傳基因方面的證據,繼續堅持她就是失蹤的公主。

    科林-皮切得克

    時間:1983年

    地點:英國,納波伯勒

    意義:這個案子宣布了DNA鑒定方面的雙重勝利——一第一個嫌疑犯被排除,和第一個凶手被抓到,都是通過遺傳學的指紋。

    英國歷史上時間最長和最耗費人力物力的大搜捕是在最近的1983年的一個寒冷的冬天。12月22日早晨七點過二十分,一個醫院的服務人員在萊斯特附近的納波伯勒村莊走在上班的路上,他像往常一樣抄近路,走人跡罕至被稱作“黑色通道”的小路。沿著小路走了幾碼,他發現一具死屍,手足攤開地躺在地上,全身結滿了白霜,從死屍認出是十五歲的琳達-曼於。從腰部以下身體是裸露的,看來是前天晚上她在去看朋友的路上被扼死後強暴的。精液表明凶手分泌遺傳基因是A型(參看約瑟夫-威廉案子)帶有高濃度磷酸葡萄糖變位酶(ICM)的H酶,屬可鑒定的帶遺傳基因的人,上述兩種因素加在一起,這樣的人在成人男子中只占10%。這類人如此之少,使得警探們心情為之振奮。雖然在這種情況不能確定無疑地查明凶手,但是肯定能排除一大批可能的嫌疑犯。

    最初的詢問在附近一家精神病機構卡頓-海斯醫院展開。排查失敗了,毫無結果,警探們又轉移到恩德比和小托倫坡附近緊鄰的幾個村莊進行撒網式的排查。雖然他們相信凶手是當地人,警探們在三個村莊輪番作民意調查,奔走訪問,但還是深陷困境。只是後來他們才驚奇地發現在排查中他們實際上詢問過那個凶手。

    計算機漏過罪犯有兩個原因:1.他從前被控告有不體面地暴露身體的行為;2.他只是在卡頓-海斯醫院作不住院的治療。雖然不能夠提供不在現場的證據,但他聲稱一直在照料剛會說話的兒子。事實上,在凶手作案的時間裡,他正好住在警察重點調查地區幾公裡之外,於是他被排除在審訊之外。(在琳達-曼寧被殺的一個月之後他才去了小托倫坡)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嫌疑犯是一個年幼孩子的父親,小孩嘶啞學語正需要他的照料,在這個時候他去干恐怖的勾當,那真是太離譜了。

    對殺死琳達-曼寧的凶手的調查的興奮漸漸消退了,因為缺少線索和公眾興趣的減少,此案成了積案。在琳達死亡的頭一年,有個人在她當年陳屍的地方放了一個小小的十字架。一年之後,這種類似於宗教的儀式仍如頭年。但沒等到第三年舉行這種儀式,凶手的侵害又開始了。

    第二個凶手

    道恩-阿什沃思也是十五歲,恩德比學校的學生,1986年7月五日下午光天化日之下失蹤了。兩天之後,在琳達-曼寧陳屍的地方發現了極其恐怖的屍體,她被撕成了碎片。精液檢查斷定這兩個案子要抓的是一個雙重殺手。這次凶殺案使得警探們感到了真正的沉重。在卡頓-海斯醫院有一個廚房的服務員,17歲,樣子呆呆傻傻的,他好像知道很多有關道恩-阿什沃思被殺害的恐怖細節。但是血液實驗表明,他不是屬於攜帶磷酸葡萄糖變位酶H酶分泌基因為A型的人。盡管實驗結果是這樣,盡管這個年輕小伙對殺害琳達-曼寧的第一個凶手一無所知,但他對道恩-阿什沃思一案供認不諱,警探們真願意相信它是真的。尋找殺害琳達-曼寧的凶手就已經花了他們三年的時間,他們真的不想在道恩-阿什沃思一案上一拖再拖了。

    只有一個人相信這個年輕小伙對於凶殺一無所知,這個人就是嫌疑犯的父親。他最近所讀的報刊文章裡說,在萊斯特大學附近有一個36歲的科學家正在完善一個遺傳學指紋和DNA測試鑒定系統。他是否可以幫助澄清事實。

    1984年的秋天,阿裡-傑弗雷博士,萊斯特機構的研究人員,在這個萬千頭緒的案子裡扮演了一個關鍵性的角色。雖然存在DNA成為共識已經好幾十年了,但是直到此時才設法將可測試的遺傳密碼顯現為X一射線的照片上的黑色條形碼,然後與其他樣品相比照。傑弗雷挖掘出了它在凶案偵查方面的價值。他從凶手的精液裡提取DNA,然後將它與那個廚房服務員的血液樣品相比照。他的結果使那些疲憊不堪的警探們十分震驚。那個廚房服務員不僅沒有殺害琳達-曼寧,而且也沒有殺害道恩-阿什沃思。他的整個招供只是在虛構故事!傑弗雷給這些苦不堪言的警探們帶來的惟一好消息就是肯定是同樣一個人殺害了那兩個女孩。1986年11月21日,傑弗雷創造了法律和偵查歷史上的新篇章,通過DNA指紋測試,一個廚房的青年服務員被證明是清白的。找到那些被指控為雙重殺手的人,真如大海裡撒網—一既然DNA測試那麼精確,為什麼不對當地的男人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測試呢?畢竟,有過這樣的先例(參看彼得-格裡菲斯一案)。早在1987年初,就決定對年齡在16歲到34歲的當地每一個男子進行抽血進行DNA測試。到了一月末,已經有一千多人作了測試,但是只有1/4的人的結果出來了。這主要是因為實驗室要處理這麼多血液樣品實在太困難。(在早期,DNA測試相當勞神費力。測試的程序往往要花費幾周。而今這個過程僅要幾天)接下來的情形也同樣,要做幾百個測試,但依然沒找到線索。當然,警方並不希望從自願被抽取血樣的人中找到殺手,但是他們希望因此而排除嫌疑犯。那些拒絕同警方合作的人發現他們被置於監探之下。這是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在進行一場精神戰斗。

    陰謀

    1987年8月1日那天,四個喝酒的人聚集在萊斯特酒吧,他們都是面包店的工人。他們正在討論一個名叫科林-皮奇福克的雇員小伙那些私通方面的丑聞。他們中的一個名叫艾-凱利,突然拋出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可怕消息——他說,科林曾經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威脅他去做血液測試。桌上死一般的安靜最後終於被現場的另一個男子所打斷。他聲稱皮奇福克曾經接近他,如果他願意做替身的話,他答應給他200英鎊(合300美元),但是他拒絕了。皮奇福克告訴這兩個人他害怕去做測試,因為他曾經被指控有不體面的暴露,這意味著警方很可能和他過不去。凱利這個生性害羞、性格軟弱的人,最後在科林-皮奇福克殘酷無情的施壓下掉入了科林-皮奇福克的陷阱。他用了偽造的通行證,進到裡面用科林-皮奇福克的姓名抽取了血液樣品。

    有一個女人坐在一張桌子旁,用一種焦急懷疑的情緒在聽著這些秘密的洩露。像其他所有在面包店工作的人一樣,她知道科林-皮奇福克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好色之徒,總是喜歡騷擾女性雇員。他做了那些就說明他是凶手?到時還要牽涉到凱利,也可能還要牽涉到其他人。如果她到警方報案,那麼那些人會怎麼樣呢?六個星期以來,她與她的良心反復地斗爭,她終於決定與警方取得聯系。剛開始,警方逮捕了凱利,那天以後,1987年9月19日,他們訪問了27歲的科林-皮奇福克在小托倫坡的家。他對他的被逮捕顯得非常地通達,也沒有任何否罪的企圖。

    皮奇福克的血樣很快被送到了傑弗雷的實驗室。經過精心觀察,測得的遺傳條形碼與殺人強奸犯的DNA樣品是一樣的。科林-皮奇福克是第4583個被測試的男性,但也是最後一個。至此為止,原則上已經弄清楚了誰是罪犯。1988年1月22日,科林-皮奇福克被指控是殺害。個女孩的凶手而被判終身監禁。法官認定艾-凱利在整個事件中充當了易受騙被人利用的角色,這個不幸的人被判18個月監禁,緩期執行。

    結論

    這次陪審團的裁決在世界范圍內造成了影響。1988年末,美國實驗室解決了一千多個案子。DNA的技術變得越來越復雜,警探們現在甚至能在棉花棉上提取DNA樣品。有一種DNA測試,只需在口腔裡擦試一下取樣,這種基於對唾液的測試較少侵略性,而且所需費用是傳統血液測試費用的五分之一。

    科克確盧茲沃思

    時間:1984

    地點:馬裡蘭州,巴爾的摩

    意義:在有關是否應判死刑的爭議持續了一年之後,這個被控告殺人的凶手幾乎有十年時間被關在監獄裡,最後是DNA測試結束了他這種悲慘命運。

    1984年7月24日,年僅九歲的道思-哈米樂頓,被強暴後用石頭砸死,被拋屍在巴爾的摩的郊區羅森代爾——她家附近的林地。兩周後警方接到一個提供線索的電話報告說東部海濱的潛水員與當地報紙上登的通緝犯的畫像十分相似,於是警方逮捕了當地的居民科克-布盧茲沃思。根據起訴人的控詞,布盧茲沃思曾經回過巴爾的摩南部幾百公裡的家鄉坎比裡德,在謀殺後不久他告訴熟人說他“曾做了些可怕的事”傷害了他的婚姻。布盧茲沃思沒有犯罪前科,他堅持說自己給妻子提到他吸大麻煙,這樁事使她妻子感到痛心。

    1985年初審,盡管目擊證人證明布盧茲沃思不在現場,而是在家裡,並且在發生凶殺案的那天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和其他人在一起,但是他還是定為謀殺凶手而被判監禁。一年之後,馬裡蘭州法庭請求撤回審判,決定重新開審,原因是警方沒有通知布盧茲沃思的律師,案子裡有另外一個嫌疑犯。那個嫌疑犯是一個送報人,在道恩的屍體被發現之前他剛好在那片林地,而且他的襯衫有一些污漬,好像是血點。但布盧茲沃思在第二次審判中處境似乎更糟。他再次被指控為凶手,被判三次終身監禁。

    從此布盧茲沃思在監獄裡度過,但他仍然申訴自己的無辜。1992年,他的律師羅伯特-庫裡恩要求重檢案子裡的物證。利用偵查技術,從受害者的內褲裡提取了不到1/如英寸的一小點精液。把這些證據送到摩裡恩,起訴人寫了一封信陳述他們的觀點“同意是布盧茲沃思留下來的”,如果實驗室“用科學的方法鑒定”發現那些不屬於布盧茲沃思,起訴方將承認這些客觀的結論。最後的條款也極為苛刻。圍繞DNA測試有很多爭議都是因關心DNA測試的質量而引起。(一些實驗室利欲熏心,僅僅是想快快從DNA市場中獲利,所做測試極不規范)馬裡蘭州的起訴人,說起來也很通情達理,他們希望在兩個獨立的地方來做測試,其中一個地方由他們自己來選擇。

    無辜的人

    辯護律師請的是加利福尼亞的實驗室,作為一個偵查實驗機構,他們測定了精液裡的DNA與布盧茲沃思的血樣DNA不匹配。他們的報告的結論是“已經排除他是內褲精液的可能來源”。第二個測試是由美國最復雜的機構—一華盛頓美國聯邦調查局犯罪實驗室承擔的。這裡的科學家斷定血樣免除了布盧茲沃思的罪責。面對這樣的結果,也得於巴爾的摩州的法律,桑德雷-奧康納按常規撤去了對布盧茲沃思的控告。不過她還是“以證據不足”攻擊了新一輪的審判。奧康納是個強硬的起訴人,她提倡死刑,她很不情願承認布盧茲沃思無罪,她為此沒有給予任何道歉。“我說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他”,她承認如果DNA測試在1984或1987年對他們就會有用些,“那樣我們就還會起訴他,我們就會繼續我們的調查工作”。她總結她的陳詞時特意說“案件正在進一步的調查”,“這次調查沒有嫌疑犯”。

    1993年6月28日布盧茲沃思在被監禁9年之後被無罪釋放。布盧茲沃思宣布他想重新結婚。1993年12月,他接受了官方的公開的道歉。

    結論

    在布盧茲沃思無罪釋放的時候,全國犯罪辯護律師主席彼得-尼菲爾德說,全國有十多個人獲益DNA測試而無罪釋放,這個數字還在上升。

    托米-李-安德魯

    時間:1986年

    地點:佛羅裡達,奧蘭多

    意義:這個案子的結案,標明美國審判第一次承認DNA測試作為證據。

    1986年5月9日,南希-霍奇,27歲,一個迪士尼樂園的計算機操作員,正在她同伴的浴室裡,突然聽到背後有聲音。她轉過頭去看見門口有一個陌生人時隱時現,很恐怖的是手裡拿著一把刀。在短暫激烈的搏斗中,霍奇被摔倒地板上,一瞬間她瞥了那個人一眼。在刀子的挾迫下,她被強暴了三次。在整個慘劇中,襲擊者罩住了她的臉,因此她看不見他。事後,凶手拿走了她的錢包跑了。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強奸犯磨刀霍霍,卷土重來。他自信受害者無法認出他,他常常用床單或毯子蓋住她的頭。然後才開燈開始他的攻擊。他的另外一個癖好是換著法子拿走被害人的某種東西,通常是駕駛執照。1986年12月,奧蘭多的警探搜捕的這個連續強奸犯在這個城市的南部已經連續作案不下23次。

    1987年2月22日,這個強奸犯終於又一次露頭了。他像平常一樣,翻過窗戶跑到了一個27歲女人的家裡,毆打並用刀子砍逼她就范,她的上半身被系在睡袋裡,這個可憐的女人呼吸困難的哭聲吵醒了睡在另外一個房間裡的兩個孩子。作案人逃跑時,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專家們在窗戶上發現了兩個指紋。

    警方在居民受襲擊最嚴重的地方嚴加監視。他們的辛苦在1987年3月1日早晨終於有了回報。那時,一個婦女打電話報告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幾分鍾內,巡邏車趕到了現場,就在這時發現一輛藍色的1979年的福特車逃之夭夭。他們在後面緊追了兩公裡,直到那輛福特車在拐彎處由於車速過快而撞倒。福特車的司機,24歲,名叫托米-李-安德魯,在當地制藥廠的倉庫裡工作。他的指紋與窗戶上取下的指紋相匹配。他被指控一周前強奸那個青年婦女。

    警方報著更高的期望,如果能證明安德魯就是那個連續作案者,他將被判終身監禁。一年以來,這個被告很有可能常在這條街上行走,於是警方開始讓那些受害者排隊去識別安德魯,南希-霍奇毫不猶豫地認定安德魯就是那個曾經強暴過她的人。盡管南希的認定明白無誤,但是整個案子並不是無懈可擊。在所有被強暴的受害者中,只有南希-霍奇者見了襲擊者的臉,而且僅僅幾秒鍾。目擊者的證詞易發生錯誤是眾所周知的。甚至連安德魯的血液類型與從受害者那裡提取的精液樣品相匹配也無法作為重要的證據——一因為有30%的人的情形是那樣。

    先進的技術

    1987年8月,案子還在等待庭審,州檢察長助理蒂姆-貝裡聽說英國在DNA鑒定方面獲得了成功,也許DNA指紋可以幫助找到結論性的證據。他與地處紐約的生命密碼公司的邁克爾-貝裡德聯系,開始在美國進行DNA測試。貝裡德取到了強奸者的精液樣品和被告的血樣。這些實驗最後由阿倫-朱斯蒂博士完成。在十月初期,結果就反饋回來了:兩個樣品DNA測試反映在自動放射照片上的黑色條形碼是一樣的。不容置疑,血液和精液來自同一個人。

    最困難的時刻來到了——要說服法庭DNA測試是科學的。必須受到承認的呈堂證據。經過長久的預審聽證,法官於1987年10月刀口同意起訴安德魯強奸南希-霍奇,在目擊證人席上,她仍然認定安德魯攻擊了她。但是被告聲稱他整個晚上都在家裡呆著,目擊證人是他的女朋友和他的姐姐。在呈送DNA證據的時候,起訴人聲稱安德魯被錯判的機會只有化分之一。可能錯判這種說明給人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仿佛只等被告提出事實證明錯判的真實存在。

    由於沒有必要的資料,起訴人被迫撤回控告。這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了陪審團作出裁決不得而知。但是作為妥協,11人中只有一人贊成宣告有罪,這就是結果——不能取消的誤審。

    兩周以後,安德魯第二次被指控強奸,這一次起訴人對任何結果都做了准備。還有,他們將指紋作為證據,然後用DNA來作說明。沒有任何一個人感到驚奇,安德魯宣告有罪並被判22年監禁。

    1988年2月重審霍奇一案。DNA證據被認為具有重大意義。安德魯木在現場的證明依然完整無缺,有他姐姐與女朋友的證詞。南希-霍奇強調安德魯就是強暴她的人。一切的關鍵在於DNA。利用圖片和圖表,貝裡德和麻省理工學院的生物學家豪斯曼,證明血樣的DNA與精液的DNA相匹配。貝裡德反駁辯護律師霍爾-烏裡格的指控,測試並不需要分析所有的DNA分子,因為有必要分析的只是那些人與人不同的那部分,而不是那種大家都有的特征。陪審團聽取了這些意見,1988年2月5日,法庭宣告安德魯有罪,被控為連續強奸犯,他被判監禁達115年。

    結論

    匆匆忙忙有了一個開始,DNA證據在全國法庭被接受。對於DNA科學仍有人提出異議,主要原因是一些草率馬虎的實驗室工作引起的。但是直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夠成功地推翻它的基礎理論。只要它的基礎理論一天不被推翻,DNA就會一如既往地發揮作用。

    艾納-錫姆斯

    時間:1988

    地點:英國,比林

    意義:此案建立了“DNA可代理”的原則

    寒冷的冬天,北風呼嘯,海倫-麥科特在利物浦東北部的村莊比林下了公共汽車。難為她的是還得步行十分鍾才能回家。這段路程她永遠也走不完了。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這個二十二歲的保險業務員走到喬治和德拉根酒吧停了下來。像有些當地的女孩一樣,海倫早被酒吧業主風度翩翩似乎很有男子漢的派頭所吸引。但最近一段兒他們的私通卻不是滋味。一個偶然的機會有人無意聽到酒吧業主艾納-錫姆斯說他是多麼恨他以前的情人。今天晚上,也就是1988年2月9日,海倫-麥科想極力恢復他們以前的關系。她爬到山上時,酒吧已經沉浸在黑夜之中了。她知道錫姆會在樓上房間裡,通常那個時間他總在那裡。沒有人看見她走進喬治和德拉根酒吧,也沒有人看見她離開那裡。事實上,從那天到現在,也沒有人再見到過她。

    晚上八點鍾,她的母親,慌亂焦急,向警察署報警。在當今媒體如此發達的社會,海倫失蹤的消息像火一樣到處燃燒。一個愛嘮叨的女人聲稱自己聽到過淒厲的叫聲。前不久警方找到了艾納-錫姆斯。當警方和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對面接觸的時候,他們吃驚於他極端的神經質。他太緊張以至於幾乎不能說話。他說起話來顯得慌慌張張,編的故事也不能自圓其說。警探們發現他的手鏈和戒指上都有土,對此錫姆斯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釋。他也不能解釋他喉嚨邊兩處明顯的抓痕,只是急急忙忙把它歸咎於和妻子吵架時留下的。“據報告,在海倫失蹤的那個晚上,大約晚上5:30左右從你的酒吧方向傳來淒慘的尖叫聲,這是為什麼?”當警方問及他時,他喃喃自語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警察局長托馬斯-戴維斯負責整個偵辦行動。他扣押了錫姆斯的大眾車,在一個大衣箱裡發現一個帶血點的貓眼石和一對藍寶石耳環,過後被認定是海倫-麥科特所有。還發現了一縷長約18英寸的頭發。抽查到樓上的房間時,他們發現了耳環上的一個耳針。地上都是血跡,這足以讓偵查科學家艾納-莫維爾博士勾畫出海倫-麥科特的最後一刻。搏斗是從錫姆斯房間的門口開始的。血跡到了樓上,一直延續到後面的臥房。臥室的牆上有飛濺的血跡,表明錫姆斯曾經將她打擊在地,然後接著在地上折磨她。正是在那個時候,他殺害了海倫,或者是扼死或是強拳連擊而死,也有可能是尖器刺傷而死,過後,他把她的屍體扔到了後車箱。

    情侶幽會

    夜深了,等酒吧關門後,他開著那輛後車箱裝有海倫-麥科特的屍體的小車,驅車sic碼回到家裡看了看他的妻子和兩個孩子。在返回酒吧之前他和另外一個愛慕他的年輕女子的會。當那個女孩離開時已經是凌晨1點鍾。那時相信錫姆斯已經完成了棄屍,但是屍體在哪裡呢?海倫-麥科特的屍體放在哪裡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盡管找不到屍體,但戴維斯感到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他是凶手。2月14日錫姆斯被關進了牢裡,證據開始連續不斷的收集。僅兩周過後,一個獵手出外打野鼠在距比林十公裡的艾爾拉姆的一塊田地裡發現了一個女人的錢夾。錢夾被認定是海倫-麥科特所有。警探們將他們的發現移交給霍林斯-格裡恩。在艾爾威爾河的岸邊他們發現了海倫的衣服和一些錫姆斯的衣服。上面滿是血跡,還有一根打著結的長電線。繞在電線上的一縷頭發和在錫姆斯的車箱裡發現的頭發相匹配。這使警探們得出結論,正是這根電線扼死了海倫-麥科特。這些衣服中有一件長袖棉線衫,上面印有拉貝特釀酒公司的字樣,這剛好與喬治和德拉根酒吧一直在搞的一個促銷活動相吻合。

    警探們堅持不懈地收集起訴錫姆斯的大量呈堂證據,總共加起來有900多個樣品。莫爾博士檢測從車後箱裡發現的頭發、電線後報告說:“這些頭發從發根到發稍有一個不同一般的顏色變化,這與在海倫臥室發現的頭發相匹配。用來裝有血跡的衣服的塑料垃圾袋與喬治和德拉根酒吧的塑料袋相匹配,它們都用熱封法印有同樣的商標。在海倫衣服上發現的狗毛與錫姆斯養的狗羅特威勒和黑人拉巴雷多身上的毛發也是相同的。錫姆斯房間地板上的地毯纖維在海倫的衣服上也找到了。

    這些證據足以使最喜歡持懷疑態度的陪審團相信,但是仍找不到屍體。警探們力求做得令人滿意。作為第一例,他們從海倫父母的身上抽取血樣,希望這些血樣DNA的測試圖像與在酒吧裡找到的血跡測試圖像相匹配。海倫-麥科特、她的父親、母親三個樣品的DNA密碼都是相匹配的,經過復雜的計算,艾麗絲-傑弗裡宣稱在DNA測試密碼方面血樣與麥科特血樣相似程度比與隨便一個人的血樣相似程度高14500倍。1989年3月14日,錫姆斯被判終身監禁。

    結論

    詭異的是,海倫的屍體仍是一個解不開的謎。這只有錫姆斯知道。莫爾博士說:“屍體現在被找到的推一方法就是他告訴我們……。否則的話只能靠意外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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