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四卷 一統北方 第十六回 損友(上)
    袁紹並沒有立即啟用劉備,他似乎並沒有完全信任劉備,畢竟在此之前,劉備已經投奔過兩個主子,而他也兩次背叛了他們,自立門戶。而最重要的,還是他袁紹手下並不缺人。

    再次來到袁軍之中,我才深刻明白了袁紹的強大。一改那日也稱之中的隨手抓壯丁,袁紹現在是徵兵有道,訓練有佳,而馬匹也都是幽州的精選良種。

    說到馬,我不由得心底一涼——我的腰包啊,就這麼活活的被袁紹給掏去了。

    天氣炎熱難耐,為了時刻保持警醒準備迎敵,並緩解下士兵的疲勞,袁紹將大營駐紮於鄴城十里處。

    劉備近日不常來軍中探查,將指揮的權全權移交張飛處理,對他而言,取得袁紹的信任才是當務之急。他本想讓趙雲陪他住在城中,以保自身萬全,但想了想又覺得實在有些屈才,便把保鏢的工作交給了杜宇。

    「若不是看在大哥面子上,我早就一槍挑死大耳兒!」扔下這麼一句話,杜宇板著臉走了。

    我吃了一驚,轉過身問趙云:「杜宇為何這樣恨劉備?」

    趙雲搖了搖頭。

    「連你都不告訴?」

    「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問了也會立馬岔開話題,即便是我。」

    而後張來找趙雲商議軍事,而我只能選擇迴避。

    「什麼?曹軍往延津方向去了?」

    「怎會這樣地?前日還挺郭圖大人說曹軍必取白馬。」

    「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俺聽別個將軍帳下地朋友說。曹操這是怕了我軍地實力。知道自己必然攻取不下。才轉而奔向延津方向。」

    打帳間路過。我隱約聽見了士兵們睡前地交談。

    曹操已經朝延津進軍?延津……

    我立馬撿過一根生火燒剩下地樹枝。來到相對明亮地地段描描劃劃。我地方向感還算不錯。大致回想下沿途兗州城郭。再加上曾經和郭嘉去過地烏巢。渡過地汶水……

    看著自己畫出來地那蜿蜒曲線,歷史書上的那幾條紅藍繪線驀地浮上腦海。官渡之戰漂亮之處在於以少勝多。奇襲險策,其中荀攸的「聲東擊西」,許攸的叛變,還有烏巢燒糧的漂亮一役……大致脈絡倒是串聯清楚,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因為我根本不記得曹操共發了幾次兵,而歷史上也更不會精確記錄曹操何時發的兵!

    剛剛理清地思路頓時化作一團亂麻。再加上天熱人容易暴躁,我飛起一腳將那撮泥土狠狠踢亂,發洩心內的憤懣。這可是我回家的唯一途徑啊!

    「什麼鬼天氣,熱死我了!」經剛剛一陣暴發,我更是如同進了蒸鍋!於是我將領口扯大,又將袖子拉到肩膀。

    「嘔……嘔……」

    等等,這又是什麼聲音?我環顧四周,最近幾對士兵離我也至少二十米遠,而今又都在狼吞虎嚥的啃饅頭。但與此同時,那聲音仍舊不絕於耳。最終我將目標鎖定在營邊一隅。好奇心令我既害怕又興奮,燃起火把。我小心翼翼靠近那黑暗中「不安湧動」的身軀。

    只見那人穿著茶色的布衣漢袍,樣式簡潔大方,怎麼看也是個體面的人,也許是軍中的文吏,或是哪個將軍帳下的小謀士?

    「先生,您還好吧?」

    趁男子抬起頭,我將火把移向他面前。我幾乎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人還快要不行了吧!?只見他皮膚蒼白,眼眶微微凹陷,著了淡淡地烏青色。發紫的乾裂嘴唇上,依稀可見幾道血絲。

    「嘔……」他眉頭一緊,忽然轉頭捂著腹部嘔吐。

    「您沒事吧?」我這才有些急了,刻不容緩,我應該立即想辦法將他帶出去。

    我掏出懷中絲帕,遞給他擦了擦嘴。郭嘉不過是身材清瘦,但這人胳膊卻比我粗不了多少,我使勁兒一拉,有些費力的架起他地一隻手。

    你可要忍住啊,千萬別吐我身上了。」我咬牙道。

    營帳盡在眼前,大概有個二十來步便到了。此人漸漸恢復了些知覺,至少可以微微呻吟幾聲。

    「水……」

    於是我扶他坐起,給他餵了點水。

    「再來點。」氣色似乎好了些,他舔了舔嘴唇道。

    以我往常的經驗來看,這人不是食物中毒,就是有些中暑。

    然而當我的指尖觸上他的額頭時,他忽然拉過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他的眼前。我點點頭。不光端來水,還將布巾浸濕。敷在他的額頭上。我驚得目瞪口呆,只見那人迷了眼睛看了看我,道:「不像,還真是不像。」

    「不像什麼?」我抽回手腕,警惕地問。

    「當然是不像你哥哥,阿瞞咯他操著一種奇怪的口音說道。這口音雖和穎川當地方言近似,卻更像是某種鄉間土話。

    「阿瞞……」第一次親耳聽人這樣稱呼曹操,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這樣的口音配上如是稱呼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嘴角微微抽動,笑得尷尬無比,「先生,您想必是認錯人了。」

    「不會,不會。我許攸從小到大,何時認錯過一個人?而這袁帳上下,大大小小地事物,又怎能瞞得過我許攸的眼睛?」

    許攸!?

    我是強忍著沒讓他看出自己的驚訝——許攸對官渡之戰的貢獻,可是史上不可磨滅的一筆,甚至可以下定論說,若是沒有許攸這個人的叛變,官渡之戰的勝負難定。

    我這才覺得老天開始眷顧我了。

    他說著擺了擺手,「早年時,倒是沒聽說阿瞞還有個妹子。不過你一個姑娘家,怎麼穿成這樣?春光外洩,德行不端,真是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啊!縱使花容月貌,又……」雖說明擺著是在數落,他卻不是一本正經,用了一種詭異的調笑語氣。

    我臉氣得滿面通紅:虧我不辭辛苦救你回來,就是要你來數落我的?而且這又關你什麼事?!我真想將碗中剩水全潑他臉上。但是為了勝利,為了「回鄉」,我忍……

    於是我緩緩將袖口放下,領子拉起來,莞爾一笑,道:「適才為扶先生回來,而天氣炎熱,實在是不得已才如此失態。只是不知許攸大人感覺好些了麼?」

    只見許攸眨了眨眼睛,道:「雖說如今於袁帳效力,我許攸還是認得阿瞞這個朋友地,你不必如此拘禮,盡撿客套話說。」

    現在我想把整個水碗扣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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