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樹的某年(起點) 正文 第四章節 夙域之(十八)恐
    (十九)恐

    天,淡泊的空洞中,我四處邂逅著冷氣,吸入都是殘酷的現實,呼出都是事態的不公``````雁棲的角落裡寒風依舊。

    雖然做好迎冬的準備,但是這一年的冬天卻格外冷.

    肆無忌憚的走在街道,任由懌帆打來的電話不停的響,腦海裡都是有傷痕的記憶,終究是躲避不過的人言可畏,導火線都是因為懌帆而起,他似乎感覺到我又一次的逃避,儘管他付出的很辛苦,可是他永遠不能夠讓我與世隔離,與言沫相隔,釋義都是禍起現實裡,他總是說我為愛不夠勇敢,是的,又一次站在苜彤的墓前我淚流不止,我在心底默述著千萬遍的問題,究竟是問苜彤還是問我自己,為愛要怎樣的結果才算有幸,也許,回憶深處都是歷經過的場景幕幕銘心,往往忽視「自以為」重要的結局,儘管一個人可能不在了,一段情卻不能不在,一對人散了,萬對成千的人還相伴,我應該是為自己的愛有付出,不因為他是誰,只要他是我愛的那個人,是的,我應該清醒認識到錯路誤口,是的,為愛我決心讓自己勇敢。

    我振奮起鼓,欲展重戰。

    也就是那一天,我迎來人生最大的打擊,最痛的傷。

    手機沒有電的信號讓我無措回電給懌帆,我的選擇唯有回家。

    出租車上我透著玻璃看行駛中的街道,看路旁沒有生機的枯枝禿樹,我的眼睛卻被熟悉的背影震動,是的,我探出頭張望著努力為證實的時候,我清晰的認識到自己是清醒的,於是,我讓出租車司機靠邊停放了汽車,我邁出車門的腳儘管在顫抖,依舊沒有停滯我探索的好奇。

    我走到那家茶館,抬頭確認了招牌:沁園

    毫無顧忌到招待的問話,我找到那個熟悉背影,再一次確認無疑,於是我在鄰隔的包間一個人坐下,聽到自己瘋狂的心跳聲,我閉住呼吸的暈眩,是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我的媽媽,從她的警惕裡我探到與她並肩的男人不是誤會那樣簡單。

    只是,他們的對話若隱若現在木閣裡傳揚,震驚我魂魄的居然是頻繁出沒我的名字,突然傳出沸揚的爭吵,我起身沒有思索預備闖入隔居,在門口我卻聽到陌生的男人說:「我只是想見卉卉」,於是我要推開門的手在半空定格,接著是母親如吶喊著:「不許你去找卉卉,你沒有資格」,這句話讓我的大腦瞬間空白,停止的時間裡流動著匪夷所思。

    「不要擾亂我現有的生活,好嗎?我不想傷害卉卉」我聽到母親哭著低壓的聲音`````而我選擇靜靜的離開。

    遊蕩在無方向的街道上迷茫,我沒有流淚,只是心流著血,我想起辦公室背後的指指點點,察覺裡都是歸檔給懌帆,「自以為是」錯判著受他迫害的影響,也許,也許``````

    我是怎麼回到家的已經全然不知,看著父親出差前為我準備的飯菜,我獨自嚥下冷暖交錯的混亂。

    母親回到家的時候,眼睛紅著進了衛生間,然後沒有等我說話,她扔下句:「今天很累先休息了」。我如木偶狀聽到她關閉房門後的哭泣,因為伴隨著她關門聲我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沒有質問母親什麼,沒能給沒電的手機充電,忘記給懌帆回電,沒有開燈的我只是在房間裡數落著冷風吹起的窗紗起伏。胡亂想著曾經發生過的蹉跎年歲。

    自欺欺人的我開始再次像個逃兵,甚至沒有勇氣面對我的生活,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懦弱的我獨自守候自己的傷痕纍纍,沒有勇氣去解開迷,不能勇敢面對自己,我想起那個黑色的夜晚,母親哭泣著問我好話,是的,我回答堅定著要和母親一起跳河,那刺骨的河水如今任然淹埋了我,無能倖免。

    我探進母親的房間,小心翼翼。

    看著她疲倦熟睡的樣子,我躡手躡腳探啟她對我從小就限制的禁地,那個抽屜裡緊緊鎖著太多秘密,卻鎖不住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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