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刑警 在派出所的日子 第二十章 不惜一切代價留下他
    王風匆匆忙忙地往所裡趕,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進了所裡的樓門,發現所裡人員基本都到齊了,其中還有幾個本已經休班的協勤人員,他們也穿著整齊,準備參與這場夜巡行動。

    「小王啊,你回來就好,市局剛剛發了一個協查通報,你看看,一公安部a級逃犯進入我市,犯罪嫌疑人的手中有槍,在原籍打死4人重傷4人,還搶了一家珠寶店,然後潛逃,是一個十分危險的殺人狂魔。」張所將那張通報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放在辦公桌上。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他甚至從這張協查通報上,就能感到一種危險氣息。對危險氣息,他可以說是一個天生敏感的人。這就如同面對死亡,第一次和第二次不一樣。

    死過一次的人和沒有聞到過死亡氣息的人,有著截然的不同。

    他還記得我第一次面對死亡時的情景,那就像他第一次面對戰場一樣,內心有著對死亡的深深恐懼。

    第一次看到交戰的戰場,是他所在偵察連的連長帶著他去的。連長是W省人,高高的個子,他的臉上有些麻子,但不是那種很大多的,只在臉頰出現,有北方大漢的特點,性格直爽,善於喝酒,尤其是冬天,他的酒量就更大。一到冬天,北風一吹,他的臉凍得紅紅的,那些麻點也更加的明顯了。

    王風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說完話後咧起大嘴爽朗大笑的樣子,整個一個沒心沒肺的模樣,使人感覺他是一個毫無心機的人,但這只是他表面給人的印象,如果你被他的表面所迷惑,那麼你就大錯而特錯。

    他平時十分注意自己的儀表,喜歡用手梳頭,沒事的時候就用手指梳理他稀疏的頭髮,有事沒事的都梳幾下,這幾乎成為他的習慣動作,以至於王風到如今都無法忘記他的那個梳頭的動作。休息的時候,他愛和戰士們在一起講笑話。混得熟悉了,戰士們還可以和他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活躍一下戰場環境下的沉悶氣氛。

    在王風的眼裡,如果說找出一個軍官能跟戰士打成一片的,他是其中一個人。他喜歡用四川話的發音叫我的名字:「小王啊,你怎麼這個樣子呢?」因為他說話的樣子很滑稽,就引得戰士們一陣哄堂大笑。

    連王風這個原本就很少跟大家開玩笑或者與大家一起發笑的,都被他逗得跟著笑,何況那些本來就十分開朗活潑的戰士們了。加上戰場環境下,戰士們發現這裡實在沒有什麼可以令大家大聲發笑的事情了。

    唯一覺得還算得上是可笑的原因,就是這些北方人到了南方以後,突然聽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戰士們,說著五花八門的方言,都覺得別人所說的當地方言好玩。沒事的時候,就互相學習學習,交流交流,算是多掌握了幾門語言吧,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情。而王風的語言掌握能力是最強的,因為他的過目不忘的本領,無人能敵。

    這時的連長在王風的心裡,還是一個很好的連長,很盡責,很關心戰士的疾苦,與戰士們打成一片。

    訓練之後的休息時間,大家都愛用雲不雲,川不川,山東不山東的各種腔調來自娛自樂一番,因為大家實在是太寂寞了,寂寞得讓人難以忍受,尤其是這些18、9歲,剛剛離開家鄉的戰士,正值跑跑跳跳活潑好動的年齡,突然被一列悶罐車,拉到這個山林裡,一下失去了方向般,剎那間不知所措了。所以,無論大家誰跟誰,用什麼樣的方言開玩笑,都不算過分,也沒有人去計較這些。說句直白的話,在戰場環境下,生死都無法保障,誰還會去計較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一次戰鬥下來,原本在一張飯桌上吃飯的兄弟,可能就在也回不來了。

    和連長剛剛接觸的時候,王風對他的印象極好,感覺他人很實在,樂於助人。王風的姥姥就是從那個地方闖關東過來的。

    也許因為文化素質的差異,這個靠苦幹提干的人特別的剛愎自用,容不下不同的意見,喜歡唯我獨尊,偏聽偏信,為他的悲劇埋下了伏筆且特別喜歡聽那些會說話的兵們對他說的一些奉承的話,這也為後來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王風因為作戰勇敢,成為這個偵察連的排長,有幾次戰鬥,在制定作戰計劃時,他們的想法和觀點不一樣,而上級卻採納了王風的計劃,這讓連長心裡很不舒服。因此,對王風一直意見很大。

    在一次喝酒,他甚至當著連隊其他幾個幹部的面,重提王風在軍校時候的舊事,大家鬧得不歡而散。在以後的工作中,他處處針對王風,使王風深感不安。王風就想:一個男人的心胸應該開闊點,不然的話,活著會很累的。

    一次,過境作戰,原本作戰方案已經擬定好了。由王風帶領一個排,在一個峽谷裡埋伏,等待經常從這裡經過來騷擾邊民的Y軍特工,好打個伏擊,對這伙敵人進行圍殲。

    王風在這個峽谷裡已經埋伏了1天1夜,簡直要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而他的任務是帶領一個偵察班去監視Y軍的行蹤,等確定這伙Y軍出了老巢後,便從後面跟進包抄。當接近王風的埋伏地點後,給王風發出戰鬥信號,前後夾擊,給對手予以致命一擊。結果王風在那裡苦苦守候,卻一直沒有他們的信息。

    原來是他太相信自己的文書了,是文書將方位搞錯了,看錯了地圖,導致他們在山裡迷了路,稀里糊塗地跑到人家Y軍的底盤上去了。

    被敵人發現蹤跡後,他不但沒有冷靜下來想想該怎麼帶領戰士們突出重圍,而是匆匆忙忙投入戰鬥,被敵人來了個前後夾擊。匆忙敗退後,被一股敵軍從屁股後面追著打,12個人的偵察班,只有6個人活下來,其中還有2個是重傷,可謂損失慘重。

    而大隊精心策劃準備的這次作戰行動,也只好被迫取消,這讓王風很是惱火,因為為了這次作戰行動,王風曾帶領偵察班先後3次來這裡潛伏偵察,已經基本摸清了敵軍的活動規律,只等摘取勝利果實了。他的失誤,使王風白白地遭了一回罪。

    在生死關頭,指揮部不得不撤消了這次行動,並給王風所在排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你部一偵察班(12人)前往a高地敵哨所進行抵近偵察時與敵遭遇,突圍後陷於絕境。速令你排前往支援,務必保證所有人員都安全返回。

    此命令,第a偵察大隊司令部。

    下面落款是:XXXX年XX月XX日XX時XX分。

    於是,王風帶領潛伏的整裝排,深入敵境去尋找他們的蹤跡。雖然王風與他有些觀點不同,甚至可以用不能溝通來形容,但這也只是私下的問題,一旦涉及到生死存亡、人命關天的大事,王風是一定要放棄那些私人恩怨的,這是大義,是不能含糊不清的。

    當王風帶人趕到的時候,連長他們正同Y軍交火,子彈已經打的差不多了。王風憑借自己的反追蹤術,掩護著他們迅速脫離了戰場,才避免了一場被Y軍包餃子的厄運。那次,是王風第一次作為指揮員帶領戰士們過境參加戰鬥,而且是一次極為驚心動魄的戰鬥,弄不好,就會全軍盡沒,死的時候可能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面對死亡,王風作出了正確的判斷,在生死存亡關頭,憑借視死如歸的精神,戰勝了死亡。

    回到駐地後,王風的渾身滿是泥土與鮮血混合的泥漿,血是敵人的,泥土是在搏鬥中留下的,上面粘有草棍、樹葉,已經無法分辨是泥土還是血水,出了叢林,被風一吹,被迅速風乾,就在也難以分清這是衣服還是盔甲了。

    不管怎麼樣,王風完整地將一個排兄弟安全地帶回來,只有幾人受了輕傷,沒有任何一個人犧牲,這次之後,王風有幸成為這個偵察連的副連長,而和連長的關係也有了較大的緩和。因為我救了他的命,他的心被打動了。

    但他們共事沒多久,作戰總結下來後,連長因指揮不力,背了一個降職的處分,被調到大隊作訓股當了副連職參謀,王風就接任他當了連長。而由王風接任這個偵察連的連長,也是他極力推薦的結果。他的總結是,王風有頭腦,會打仗,可以帶這個連。

    在離開連隊之前,連隊的幹部為他送別,在酒桌上,他們喝著當地的那種劣質酒,一喝滿嘴的土惺味,很難喝。也許是跟當地的水有關吧,王風當時這樣想。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喝得很多。他哭了,流著淚,抱著王風哭。在這個時候,應該是他的真情流露吧。

    王風終於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到張所面色沉凝地坐在他對面的辦公椅上,嚴肅地看著我,面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凶殘之徒,這同樣是大義,是不能有一點馬虎的,一旦讓此人從S市逃走,他還會繼續幹著殺人的罪惡行徑。阻止他繼續為惡的最好辦法是將他留在這裡,不惜一切代價。

    「有沒有更詳細的資料,我想看看?」王風放下手中的協查通報,很認真地問所長。

    張所對門外喊了一聲,不一會兒,姜冰就把一份內部傳真送過來。看著上面打印的內容,王風陷於沉思中。

    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殺人狂,因懷疑自己的妻子與別人有染,便將妻子和所謂的「姦夫」殺死,逃離現場。為了生存,他又接連不斷的搶劫殺人,謀奪不義之財。這個人自幼習武,是北派武林一個老前輩的傳人,曾在L省散打比賽中獲得第二名,有較強的實戰和技擊經驗。

    搶劫殺人時一刀致命,不計後果。

    該人身高1米78左右,體態較瘦,善於潛藏,野外生存能力較強。逃亡期間,一直堅持練功不輟,從未有一天的間斷過。

    該人一路逃亡,一路搶劫殺人。有些案件是否與他有關,因各地公安機關還未做過詳細統計。

    他到過L省的幾個城市,都曾遭到過警方的圍捕和追蹤,但都被其逃脫。次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即潛逃。

    這是一個比狗的嗅覺還靈敏,比狼還凶狠、狡猾的人,王風在心裡給這個人下了這樣的定論。

    為了抓獲這個人,市局要求全局所有的警種不分晝夜,在重點部位、重點路段,進行不定時的守候與巡邏。

    王風和大兆分在一組,重點在幾個路段上巡視,並互相調好了對講機的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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